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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人羣突然被特警人員保護起來,形成一個半弧形。人們擠靠牆壁站着,驚恐地望着那些眼窩裡冒着綠油油火苗、嘎達嘎達咬磨牙齒、晃晃蕩蕩圍過來的骷髏。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樓上也有!
喊聲未落,兩三隻巨大的骷髏從樓頂跳下來。
啊,快跑啊!
人們唯恐被砸死,紛紛推開身前的人。這一擁之下,竟造成了慌亂的踩踏。就連前面微微愣神的警務人員也被推到地上。
驚恐的人們一窩蜂衝出李成功、皮大仙他們的保護圈,沒頭蒼蠅一樣亂撲。
而此時,那幾只砸到地上,如同骨餅一樣的骷髏正慢悠悠站起來,對着尚未離開的皮大仙等人嘎嘎怪叫兩聲,就要衝過去。
匆忙間只瞥見這麼多,因爲,我已經衝到了熊天平的面前。我不得不轉回頭。
皮大仙有那神秘的狐臉玉佩,應該沒問題。但普通老百姓每耽擱一會,便會有傷亡。所以必須儘快制住這熊天平。
收回心思,我衝那熊天平就是一拳。這一拳,是我積攢了一些陰氣的右拳。從報刊亭開始,到現在,不管我身邊多危險,我都一直抱着聚陰樁。所以除了那些密集的人羣被骷髏盯上之外,就要屬我招來的骷髏多了。
這聚陰樁確實厲害,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右臂微微有些力量了。若是我自己恢復,恐怕幾天的休整也趕不上。
當然,目前這個程度對我來說,準確的說,用來對付熊天平,根本就不夠看。畢竟這熊天平太強,就連姚叔和同化了相柳殘魂的大牙都拿不下。
我現在這種程度充其量算是一個搗亂的,可我還是毫不猶豫的出拳!有了我和婆雅的加入,這熊天平就算再強也雙拳難敵八手了,何況這傢伙的右手還用不上。
那熊天平被打得火起,突然大叫一聲,都給老子滾開,接着一拳頭朝我打來。
看來,他還是想把我先打死。
砰地一聲,我的眼睛有些痠疼,冒金星。緊接着腿腳有些打晃。
接着第二拳,第三拳——
我也記不住幾拳了,鼻子裡一股熱流噴出。我仰頭栽了下去。
倒下時,我彷彿聽見姚叔他們的喊聲。可是那聲音怎麼像是變了味一樣,還慢騰騰的——
撲通一聲,我終於砸到了地上。
什麼骷髏,什麼熊天平,什麼人潮,我全都顧不上了。我就像那爛醉的人,已經喝斷了片。
什麼恐懼,什麼仇恨,什麼擔憂,此刻都沒了感覺。我就像一個放空了腦袋的木偶,並且剪斷了提着的線——
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待了多久。彷彿一剎那間,所有的感覺又都回來了。
我聽到了打鬥聲,姚叔他們還在跟熊天平打鬥。
也聽到了驚叫聲,那些養屍還在吃着人。
我使勁兒睜開眼睛,發現一股股磅礴的陰氣正往右臂裡灌注。再微微擡頭,原來我的右手,已經扎進了聚陰樁裡。似乎是吸收得太快了,那聚陰樁竟然發出了滋滋嘎嘎的聲響,彷彿就要崩裂一樣。
啊!
我突然聽到行陰針裡似乎發出一聲嘶吼。
緊跟着,我右臂吸收陰氣的速度更快了,就像大壩的閘口突然泄洪一樣。
不一會兒的工夫,那陰氣已經達到了我之前的巔峰,可還有大股大股的陰氣匯聚進來。
我分明感覺到,這一次,不單單是行陰針需要陰氣,那個行陰針裡發出嘶吼的所在也需要大量的陰氣。這進去右臂的陰氣便被分流,一部分被行陰針吸收,右臂得到充盈的陰氣滋養,力量再次達到巔峰,並且開始突破。
而另一部分,就被行陰針內的所在消化。
幾個彈指的工夫,只聽咔嚓一聲,這截聚陰樁居然真的崩裂開。
那奇異的樹皮碎裂之後,突然露出一枚梭子一樣的核兒。
這個核兒,黑白相間。彷彿是聚陰樁的種子似的。此時,天地間正有大量的陰氣涌向它。
這時,我的右手突然一把抓住這個奇異的東西,接着被右手塞進褲兜裡。
接着,右臂撐着我起來,然後突然膨脹,彷彿一條萬年的藤蔓一樣,蛇盤而出。那粗如牛腰的手臂以及龍虯一樣的血管充滿力量。
巨大的手掌之上,那道遮擋住恐怖氣息的大門突然大開。
呼!
這條右臂所到之處,滿街的養屍紛紛被砸碎成骨渣,有些遠的或者逃遁的,直接被吸進掌心裡的大門。
一時間,鬼哭狼嚎。那羣逃命的人們反倒安靜了。
這條自主行動的右臂瘋狂地虐殺着之前啖人的骷髏。半刻鐘左右,就已經所剩無幾。而那幾個剩下的,皮大仙他們便可以對付。
就在這時,熊天平突然驚呼一聲:“鬼門!”
鬼門?
我連忙轉身,與此同時,這瘋狂的右臂漸漸縮小,變回我原來手臂的模樣。那充盈的陰氣還在,力量更足。
我正要問出心裡疑問時,突然感覺行陰針裡有了波動,那種波動似乎能與我產生心裡的共鳴。我好像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感覺。
是錯覺嗎?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的眼淚已經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因爲那波動之中,有人在輕聲喊着我的名字。趙子——
我沒敢應答,我怕只要一開口,這聲音就會消失,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假象。
趙子——
又是一聲輕喚。
我使勁兒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有痛覺,不是在做夢。
我張開嘴,嘴脣因爲過於激動已經有些顫抖,嗓子也因爲哽咽變得一緊。
爺爺!
哎!孩子,你吃苦了。
爺爺,我不怕吃苦,我找了你這麼多年,你到底去了哪?
孩子,爺爺一直都在,爺爺一直都在你的身邊。爺爺看着你成長,看着你大學畢業。
爺爺,你在行陰針裡嗎?
嗯。那一夜,爺爺已經挺不過去,給你續上這條斷臂之後,就身死了。爺爺擔心你的安危,便一頭扎進了行陰針中。只是那一次就把我的力量耗盡。畢竟爺爺那個時候按照等級來算,只是一隻遊魂小鬼。
後來隨着行陰針裡的陰氣越來越多,爺爺總算醒了過來,可爺爺不能跟你說話,我要把力量都積攢着,好保護你——
直到此時,我才終於明白,爲啥每每遇到危險時,這條右臂都會自主發出攻擊,原來是爺爺在一直保護着我。
艾魚容在沙地之下就曾經猜測過,說我的行陰針裡好像有另一個存在,我當時沒有頭緒也就沒多想。原來,她說得就是爺爺!
“果然是鬼門!”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遠方響起。
行陰針裡的爺爺好像非常震怒,跟我說道,孩子,爺爺的老朋友過來了。
但我知道,來者並非是真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