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女乾屍追到這裡不見蹤跡,連鬼氣也無。
毛都沒有的石洞空間,又突然冒出一隻彷彿跳出五行外的藏獒似的兇獸。
我不禁暗忖,莫非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括,更沒有暗道?
難道說一開始我的思路就錯了?
還是說,三百八十多年前的古格王朝,在這處乾屍洞裡留下了什麼?
他孃的,太亂了。
“大狗,放了我四哥!”
魔禮岌的聲音,那被兇獸叼住的是魔家老四魔禮岢!
“老四!挺住,哥來救你!”
咔嚓!
磨牙聲。
我不禁一愣。
陰語兒描述,那魔家鬼已經被兇獸吞噬了。
“啊!還我四弟!”
“四哥!”
魔家四鬼似乎要跟那兇獸拼命。
而此時,我感應到艾魚容和祖大樂也已經衝過去。
尤其是祖大樂,似乎把吃掉魔老四的兇獸當成了女乾屍的替身,衝得那叫一個快。
我感應不出那兇獸的氣息,更窺探不出它的實力。
祖大樂對上它,也不知道是兇是吉!
好在有艾魚容在,我微微放心一些。
陰語兒,咱倆也上。
我說完,反手抓住陰語兒的手臂,任由她張開背後的石翼,呼嘯而去。
“少仲公,你一會兒當心。這兇獸恐怕不好對付!”陰語兒叮囑道。
我嗯了一聲,心裡卻另有盤算。
行進中,已經伸手入懷,左手托出兩方城隍印,之前被女乾屍崩飛,追它時撿了回來。顛了顛手裡的城隍印,嘴裡唸唸有詞——
“少仲公,前面就是了。”陰語兒出言提醒。
“陰語兒,拿着,往死裡砸!”
“是!”
陰語兒連忙接住城隍印,放我下來。
然後呼地一下飛走。
砰砰兩聲,兩方城隍印劈頭蓋臉地砸下去。
那兇獸疼地一聲嘶吼,彷彿更加瘋狂。
接着,我感應到艾魚容的氣息便長了,應該化成了那條金龍,接着,彷彿一個龍爪出擊。
另一頭,祖大樂那把殺氣騰騰的長劍使出了爲我最爲熟悉的右抹劍。
正前方,陰語兒俯衝下去,衝擊時,我竟然聽見了畢畢剝剝的火焰聲,似乎那陰語兒的一雙石拳頭,也變成了火拳。
還有那悲慟的魔家四鬼,各種不要命的陰氣招數,全部打出去。
轟隆隆——
咔嘣——
前者應該是揍兇獸的聲音。後者,是個什麼鬼聲音?
就在我暗忖,沒有頭緒時。那參與羣毆兇獸的陰語兒突然喊道:“少仲公,是鏡光!”
啥?
那兇獸是光?
我在疑惑的同時,另一個疑惑解開——那就是,如果這兇獸是鏡面之光凝聚,纔會既存在於人的眼睛裡,又不會有任何五行之氣。
可是,爲何這乾屍洞內,會有這種怪物?
問題似乎又繞回去了。這裡到底是哪?或者有什麼?
噗!
似乎那鏡面之光凝聚的兇獸再難支撐,碎裂前,吐出一個東西。
我感應下,竟是魔家老四、魔禮岢,還有一口氣在。
“老四,四哥!”
接着就是魔家兄弟湊在一起。
我也爲魔禮岢沒魂飛魄散高興,不用四兄弟求情,直接把魔老四收進自有書。
先躲進書裡穩固下來,財不露白,所以聚陰樁的內核,不宜此時拿出來。
想到此,我不禁暗呼僥倖。好在之前去青丘城,我把內核交給了鐵公雞瘋道人,才免遭被人掏走的命運。
這一次來西藏,我便要回了內核,以備不時之需。
收走魔老四,剩下魔家四鬼一掃之前的悲愴,紛紛表示要手刃幕後之人。
我也不阻止,本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魔家五鬼本就是我的手下,哪有遇到點兒危險就畏手畏腳的道理!
就在這時,祖大樂突然罵了句,我擦!
接着便是乒乒乓乓的爭鬥聲。
就在一干人要去支援時,艾魚容那邊爆出一聲龍吟。
“少仲公,祖大樂和艾魚容處,都出現了兇獸!”不等我問,陰語兒連忙對我說。
“還是那種藏獒?”
“不是了。一隻,似貓非貓,長相很粗野。它的額頭比較寬,吻部很短,瞳孔好像是淡綠色,收縮時呈圓紡錘形。全身被毛極密且軟,絨毛豐厚,肚子上的毛很長。頭部長有一些黑斑,臉頰有兩條細黑紋,四肢有模糊的黑色橫紋,尾巴粗圓,有明顯的黑色環紋,尾巴的尖端長毛爲黑色。
另一隻是狼,嘴巴長,腿有些短。非常瘦,毛髮濃密,身體黃褐色、背部黑色與灰色混雜,喉頸、腹部和腿是白色的。”
“是兔猻和華夏狼!他們跟之前的藏獒一樣,都是藏地動物!”
“同樣,它們也都是鏡面之光構成。”因爲感應不到五行之氣,所以我十分篤定。
還好都他孃的是假的,這要是真的,還不知道如何下手呢!
收回城隍印,我再次交給陰語兒,先招呼那頭華夏狼,兔猻放在最後。
陰語兒告訴我,對付那頭華夏狼的是祖大樂。此時,祖大樂的半邊身子已經被狼吻咬下。
辛虧祖大樂閃開的及時。
話至此,陰語兒不敢怠慢,一個撲閃,便飛出去。
接着,又是兩聲砰。
但我還是聽出了差異,有一個砸空了。
被砸之後,那狼嗷嗚一聲,只覺得腳下的地面都在顫抖!
“陰語兒,再砸!”
“四鬼,先除掉狼!”
呼!
又是一陣陰風呼嘯,魔家四鬼集中力量對付那隻鏡面之狼。
這工夫,我也沒閒着,而是拼命回憶韓愈殿那篇介紹華夏狼的記載。
與灰狼一個祖先。疑似狗的祖先。
沒有可用的知識。
看來只能靠拳頭了。
道理玩不通的時候,就要靠蠻力來征服!
我微微張開狀如犛牛角的五指,尋着祖大樂的鬼氣,儘可能快地衝過去。
“驅鬼尊者,小的,小的,害怕!”
行陰針裡的尼瑪又開始叫喚起來。
我怒哼一聲,閉嘴。
掄起手臂,一爪子戳向衆人鬼圍住的那一點。這兒,便是那鏡面之狼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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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嘣一聲,那鏡面之狼紋絲不動,犛牛角似的五指齊齊斷開。他孃的,不出所料,實在是廢物的很。我嘀咕一句。連炮灰都算不上!
行陰針裡的尼瑪慘嚎一聲,掛掉,陰氣直接成了行陰針的一部分。
不等手臂化爲原型,我連忙退出圈子。之前一招,包括魔家四鬼出手,不過是爲了打亂鏡面之狼的手腳。
於此同時,陰語兒拿着另一方城隍印已經砸下來!這纔是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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