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速度好快。”
田大小姐錯不及防,強行控制細絲擋在自己的面前。
但真的如任飛所說,自己的萬千細絲就如紙一般,脆弱不堪。
被田大小姐控制的細絲,沒有擋住公雞血和黑狗血一秒鐘,就化成了一縷縷白煙。
然而,沒有阻擋的公雞血和黑狗血,全部淋再了田大小姐的身上。
“啊?爲什麼會這樣?好疼,我的全身上下全部都是鑽心的灼燒感,陰氣正在潰散。”
田大小姐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臉,身上穿着的婚紗,像是被融化了一般,正在緩慢破碎跌落。
“成了?”
任飛沒想到竟然如此順利,但是任飛一直有‘補刀’的習慣,任飛可不會傻呵呵的等着田大小姐自己死。
只見他光速出拳,拳頭重重的打在了田大小姐的腹部,緊接着左手抓住了田大小姐的頭髮,直接把田大小姐按在了房頂上。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體有金光,覆映吾身。鬼妖喪膽,精怪亡形。”
“金光咒!拳!”
任飛把金光咒施展再拳頭之上,對着按在房頂的田大小姐,便是左右開弓。
眨眼之間,任飛已經打了幾十拳。
“可惡,一個人類,竟然打擾我召喚我的部下,而且還騎着打我的臉,真是可惡。”
田大小姐受不了被任飛如此侮辱, 瘋狂的吶喊着,身體周圍的陰氣開始飛速旋轉,呈現出彎刀的形態,切割着身邊的一切。
咔!砰!
整個樓頂的瓦片,都被攪的粉碎,四散飛落。
任飛最後的幾拳,都打在了這陰氣彎刀上,借力撤了出去,沒有被田大小姐爆發的攻擊傷害到。
“我就知道不會這麼容易。”
任飛搖了搖頭,跳到一旁,自己之前確實有些低估這個鬼物了。
此時,
田大小姐已經站了起來,她的臉上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了,身上的婚紗也融化成液體,粘連再身上,她喝道,
“人類,我要讓你的下場,無比悽慘。”
說完之後,田大小姐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猛地一扯,身上的液體被撕得粉碎,周身的陰氣狂暴肆虐。
這些婚紗融化的液體,就好像拼圖一樣,被陰氣帶動着在田大小姐的身上亂竄。
很快, 田家小姐的頭部以下,都沾滿了黑色的黏液,一個酷似人臉的東西,出現在田大小姐的腹部,兩個銅鈴大小的眼睛,帶有細小的黃色瞳孔,中間連着牛一樣的鼻孔,下方還有一個張開的巨口,四顆獠牙中間吐出一條舌頭,黏液在舌頭之上,不停的向下滴落十分噁心。
“你到底是什麼人?”
“竟然能夠對我造成傷害,而且你使用的招數是道術吧?我還活着的時候,也見過幾個道士。”
田大小姐疑惑的看向任飛,田大小姐的腦袋和腹部的那個巨口,竟然同時發出了聲音,毫不怪異。
與此同時,
下方的白玥魁用實力說明着,什麼叫做秒殺,所過之處,身後皆是躺着血肉怪物的屍體,
而徐寶寶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雙眼不停的尋找着活動的血肉怪物,揮舞着大砍刀,在血肉怪物之中來回穿梭,左劈右砍,好不快活。
一旁的野薔薇,整個右臂直至右側臉頰,都滲透出一朵朵盛開的薔薇之花,野薔薇怒斥着身旁的血肉怪物,左手直接將釘子,釘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上,鮮血直流,就在盯着釘在身體的瞬間,野薔薇的能力瞬間爆發,將周圍的血肉怪物全部震飛,
“芻靈咒術!”
“共鳴!簪!”
隨着野薔薇咒語的念出,一個個血肉怪物倒在野薔薇的腳下。
野薔薇將一個沒有死透的血肉怪物,狠狠地踩在腳下,破口大罵,
“呸,噁心的怪物,讓你們弄壞我的漂亮衣服,老孃恨不得把你們剁成渣。”
野薔薇掐着腰,腳跟不住的在血肉怪物的身上 ,來回摩擦着。血肉怪物在野薔薇的怒氣之下,腦漿炸裂。
然而,這發泄的樣子,再加上野薔薇身上那華麗的內衣,卻顯得有些滑稽。
白玥魁看着徐寶寶和野薔薇兩個人,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徐寶寶、野薔薇,你倆還是找一件衣服穿上吧!這樣子,着實有損我靈管局的形象。”
“好。”
徐寶寶看了看自己可愛的內衣,憨憨點頭,撿起了一個賓客遺落的衣服,隨便直接套在了身上,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徐寶寶卻是不放在眼裡,但是白玥魁這樣說了,肯定就是對的。
而野薔薇則是一臉鄙視的,看着徐寶寶身上已經沾染了血漬的衣服,想想還是算了,這樣的衣服,野薔薇自然是不願意穿的,要穿也一定要好看纔是,野薔薇搜索着附近,便四處尋找着。
一些還沒有來得及逃離的客人,卻時不時的把目光落在野薔薇的身上,難以挪開,
“好華麗。”
“這內衣,好哇塞。”
“身材也是非常的哇塞,往左轉點身就更好了。”
野薔薇在搜尋衣服的時候,才注意到,這些個如狼似虎的目光,頓時羞紅了臉,匆匆的找了一個白色的小西服,披在了身上,擡手指向目光的源頭處,怒喝道,
“你們不許看。再看就把你們的眼睛挖出來!”
野薔薇剛剛說完,就見陰氣旋渦,更加快速的旋轉了起來,帶動着整個莊園都颳起了狂風。
然而,狂風來的猝不及防,野薔薇身上的小西服沒有抓緊,又被吹飛了。
“啊,變態,都是大變態,風也是變態。”
野薔薇手舞足蹈的追着被吹飛的衣服跑,又生氣、又羞憤。
白玥魁單手打在一個圍欄之上,擡頭看着天空中的陰氣旋渦,輕語一聲,
“來了。”
轟隆隆!
陰氣旋渦竟然如雲層一般,接連的雷聲炸響。
緊接着,旋渦裡出現了數道的黑影,由於天氣變得昏暗,白玥魁只得定睛看去,依稀可以看清這些鬼物的身上,好似穿着古代的盔甲,手裡拿着草原彎刀。
房頂的任飛,此時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一個不成熟的想法,瞬間涌上心頭,任飛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以婚紗形式的寄身,和田大小姐身上的鬼物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