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鷓鴣哨和周星星同樣受到了牆壁油畫的攻擊,情況十分的糟糕,屋子裡面一片漆黑,油畫裡面的鬼物又是黑色的,
正在幾人撓頭之際,周星星衝着幾人大喊了一聲,
“怎麼就沒人開燈呢,真是的!”
周星星說着,就晃動着身體,走向門邊的位置,伸出手就摸索着,
“我靠!這傢伙居然沒交電費,怎麼不早說,害得我白過來了。”
“不過沒有關係,我有巨無霸蠟燭!”
周星星來回撞擊着牆壁,從披風裡面掏出一根,足足有一人高的蠟燭,立在了衆人的面前。
啪!啪!啪!
鷓鴣哨手拿鏡面匣子,一連射出三槍之後,才轉身來到周星星的面前,催促着,
“周星星,趕緊點上啊。”
畢竟這黑咕隆咚的、而又失重的狀態下,很難施展。
“不要着急嘛,還要甜一點作料。”周星星說着,便掏出了一包粉末,直接灑在了蠟燭上面,擡頭看向幫自己擋觸手怪的鷓鴣哨, 詢問道,
“喂,帥鍋,有沒有火啊,借使使。”
作爲資深的探墓達人,火摺子這種東西,鷓鴣哨可是隨身攜帶的,直接扔到了周星星的手裡。
周星星大手一揮,眼前的巨無霸蠟燭,就亮了起來,還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周星星自說自話道,
“我這叫睡睡粉,裡面添加了數十種迷藥,只不過還沒有試驗過,不過,效果一定超級哇塞。”
“什麼?”
“迷藥?”
鷓鴣哨、野薔薇、白玥初聽到‘迷藥’兩個字,瞬間回頭,能不能迷暈牆上的觸手怪,他們不知道,
但是,
在密閉空間的幾人,一定會中招。
而現在,在上前阻止,卻是來不及,
因爲,周星星已經率先倒在了巨大蜡燭的旁邊,呼呼大睡了起來,“糟糕,忘記先吃解藥了!”
只不過,效果還是可以的,牆壁上的觸手怪,行動驟然緩慢了起來。
而鷓鴣哨三人,現在哪裡還有動手的想法,暈暈乎乎的看着眼前的逐漸模糊的畫面。
“鷓鴣哨,開窗戶!踹門!”
“周星星口袋裡,有解藥!”
任飛衝帶着耳機的鷓鴣哨大聲喊道,提醒着鷓鴣哨,夕陽鷓鴣哨能夠保持清醒。
任飛看着畫面裡的倒下的周星星,暗道一聲不好,這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嘛,也就只有周星星能想出這種辦法。
砰!砰!
啪!啪!啪!
鷓鴣哨手中的鏡面匣子,掃射一圈,臨近的觸手怪,中槍落地。轉身之際,鷓鴣哨一腳便將窗戶踹開,藉着巨大蜡燭的光亮,鷓鴣哨很快鎖定了周星星沉睡的位置,
鷓鴣哨使勁的晃動着腦袋,瞬間屏住了呼吸,伸手掏進了周星星的口袋裡,很快,四個眼中大小的黑色藥丸,出現在鷓鴣哨的手中。
“我靠,這是解藥?”
任飛看着看着同樣十分疑惑的鷓鴣哨,不禁吐槽道。
而此刻,
鷓鴣哨已經顧不上其他,直接藥丸扔給野薔薇和白玥初二人,
“趕快吃下。”
鷓鴣哨說完,自己也嚥下一顆,又將僅剩的一顆,塞到了周星星的嘴裡。
半分鐘後,
幾人才重新完全清醒過來,牆壁上的油畫,都被完全破壞掉,滿地、滿牆都是黑色的大鼻涕,屋子裡面也停止了晃動。
野薔薇一腳將自己身前的沙發踢開,低頭看着自己身上沾染的黑色黏液,憤怒道,
“真是晦氣,我今天剛穿上的衣服!”
而飛出的沙發,恰好砸掉了一副的油畫,油畫掉落,一個一人高的魚缸,呈現在衆人的面前,
那是一個巨大的圓柱形魚缸,就放在房門的後面,裡面裝滿了液體,而那液體的裡面泡着一個穿着長裙的女孩屍體,真是畫上的女孩兒,錢芳。
錢芳的雙手自然的下垂着,頭髮在防腐液裡面四散開來,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找到了這裡!”
就在衆人觀察的時候,女孩兒的眼睛突然睜開了,陰森的聲音從魚缸裡面,傳了出來。
“靈管局。”
鷓鴣哨說着,將槍口對準女鬼,野薔薇、白玥初、周星星也都一臉警惕的看着女鬼。
然而,
就在鷓鴣哨剛要開槍的時候,畫家突然從旁邊衝了過來,直接擋在鷓鴣哨的槍口前面,
“求求你們了,不要傷害小芳,事情都怪我,都怪我。”
任飛看着顯示器裡面的畫家,很顯然,現在這個畫家的理智已經恢復了一些,
可是有一點,任飛怎麼也想不明白,照現在看來,這只不過是一場簡單的因愛殺人案,
而按照常理來說,一個只是死了三、五年的人,怨氣是不會這麼大的,
任飛想着,便對鷓鴣哨說道,
“鷓鴣哨,先彆着急動手,弄清楚事情的經過,我要知道,這怨氣的源頭,是什麼。”
“明白,局長。”
鷓鴣哨點頭應下,示意野薔薇、周星星、白玥初三人向後退,不要再刺激這個畫家,
“放過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要知道事情的經過。”
“好,我什麼都說。”
畫家的雙手被麻繩緊緊的捆着,艱難的站起身,臉皮輕輕的貼在魚缸上面,很是貪戀的模樣,
“你們說,她是不是很漂亮?像是一個無比聖潔的女神,我要讓她的美麗一隻不滅,就這樣永遠的屬於我一個人。”
畫家開始自言自語了起來,
畫家早在五年之前,就跟自己的妻子離了婚,從離婚之後,自己的生活就變得一塌糊塗,而那之後,自己畫畫的靈感,也逐漸的不復存在。
再那段時間裡,畫家就在這個出租屋裡面,整日渾渾噩噩的度日,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敲響了畫家的門。
“你好,請問你是找家政麼?我是家政公司推薦過來,應聘鐘點工的。”
這是畫家第一次見到錢芳,也就是這開門的一瞬間,畫家完全被錢芳的氣質也勾到了,
雖然時候錢芳是從鄉下出來的,但是卻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渾身撒發着一種自然的、清透的氣質。
“鐘點工?”
畫家單手掐着香菸,但卻遲遲內有點燃,只是癡癡的看着站在門口的錢芳,那一瞬間,畫家的眼睛裡面,彷彿出現了一縷陽光。
“是的,我是來幫您打掃衛生的。”
畫家聽到錢芳的話,緊忙將錢芳請進了房間。
整個房間,除了撒的到處的顏料之外,就是髒衣服,無處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