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在不傷害到這個女孩的一根寒毛的情況下,就........”
只剩下一個空殼子巨臉的鬼物,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被從田大小姐的身上分離了。
她之所以附着在田大小姐的身上,除了想讓田家在婚禮上,眼睜睜的看着田大小姐受盡折磨,還有謳歌目的,就是讓人在慌亂之中投鼠忌器,而不敢攻擊她。
“到底怎麼回事?一瞬間,我竟然來不及反應。”
鬼物心中充滿了疑問,還是不敢相信、更是不願相信,自己就這麼從田大小姐的身體中剝離。
而此時的任飛,一把抱起身上只有幾片碎布的田大小姐,將其放到了一個安全的位置,
任飛回過頭,看着鬼物巨臉上驚訝的表情,並沒有得意,因爲任飛知道現在纔剛剛開始,任飛對鬼物大喝道,
“別用你那張醜陋的巨臉看着我了,顯出你的真身吧!”
巨臉鬼物聽到任飛的話,並沒有表現出多憤怒,恰恰相反,倒是對着任飛笑了笑咧開了大嘴,像是在笑着。
當然了,一個醜陋的粘稠巨臉對着你笑,是個人都忍受不了,任飛也是一陣噁心。
忽然,陰風吹過了巨臉鬼物,任飛就看見,這個巨臉鬼物竟然迅速縮成了一團,再陰風的吹拂下,像是雞蛋破殼一樣,一點點剝落。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
黑色粘稠的雜質,竟全部都掉落在地上,在任飛的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
那人穿着草原特色的長袍子,臉是鬼魂一樣的青色,皮膚上遍佈不知名的花紋,看起來特別妖異,高挑的身軀、腿直、肩寬、臂展很長。
俗話說,美人在骨,不在皮,這幅骨像,處處都透漏着健康的美、但又展現的很是妖豔。
這女人,不,這女鬼,還挺有氣質的。
任飛不由的愣了一下,莫非自己最近犯桃花?這次滅鬼之旅,自己大飽眼福不說,連這鬼物的真身,都十分養眼的。
“我叫亦鄰真班。”
女鬼亦鄰真班,甩動身上的袍子,張開了自己的雙手,玲瓏的身軀,再次展現在任飛的面前,隨即霸氣的說道,
“人類,你得到了我的尊重,我對你很感興趣,我報完仇之後,就會進入地府,你也跟我一起吧!只要我們兩個聯手,絕對能夠佔據一席之地。”
地府?
這種惡鬼進了地府,十八層煉獄先體驗個幾輪,還要看錶現好不好,才能投個畜生胎,還夢想着一席之地?
這女鬼是沒腦子嗎?
任飛用關愛智障的眼睛,看着這個自稱叫亦鄰真班的女鬼,雖然名字聽上去很是怪,但是任飛並感到不意外,
因爲,在任飛參加這婚禮之前,就曾經推斷過,這個鬼,跟之前遇到的惡鬼擴廓帖木兒極有可能關係匪淺。
女鬼亦鄰真班見任飛沒有回答,眼神卻是不善,瞬間變臉,語氣冰冷的對任飛喝道,
“人類,你的眼神很讓我不爽,莫非你對我的提議沒有興趣?或者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有興趣,當然有興趣。”
任飛的話音還未落,身體卻直接飛出,將金光咒附着在自己的拳頭上,眨眼睛衝到了女鬼的面前,一拳轟了上去,
“不過,我認爲內容可以換一下,比如,我貼心的送你下地府。”
“不知好歹。”
女鬼也是沒有想到,任飛居然直擊對自己出手,臉上瞬間就升起憤怒的表情,雙眼死死的瞪着任飛,手一擡,咫尺之間,女鬼身上的袍子如同蛇一般,纏上了任飛的手臂,讓他無法動彈。
“天地玄宗,萬氣本根。”
“廣修萬劫,證吾神通。”
任飛大喝一聲,不加思索的念出咒語,瞬間,任飛手臂上金光炸起,將捲來的袍子全部彈開,緊接着,連續的拳頭打了上去,
“就憑這?你纏得住嗎?”
女鬼也慌張,身體斷的向後退去,並且在後退的同時,高接抵擋。
一時間,
任飛、女鬼二人便戰到了一處。
而此時,
陰氣旋渦雖然仍在涌現出不同的鬼物,但,基本都被白玥魁和野薔薇兩個人,給控制住了,再徐寶寶疏散完人羣之後,也加入了 斬殺鬼物的戰場,
一時間,陰氣裡面的鬼物都不夠三個人殺的,場面在不知不覺間,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亦鄰真班?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個時候,田家的老爺子顫顫巍巍的扶着破敗的牆壁,聲音顫抖的說道,
“我以爲是假的,是......假的......”
這是田家舉辦的婚禮,身爲田家的家主,他當然不會跟賓客一樣,逃跑離開,而是躲在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擔心的看着樓頂,
當聽到‘亦鄰真班’這麼名字之後,他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而在田家老爺子附近,正殺着鬼的白玥魁,察覺到田老爺子的不對,閃身出現在田老爺子的身邊,擡腳等在田家老爺子身後的牆壁上,俯視着田家老爺子,質問道,
“什麼是假的?你最好如實說。”
今天見識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田老爺子此時已經驚恐萬分,內心更是忐忑不堪,看着如此強勢的白玥魁,自是不敢再隱瞞,便哆哆嗦嗦的說道,
“我們田家有一本世代相傳的族譜,還有一個我們祖先的光輝事蹟,裡面就層記載過‘亦鄰真班’,這個名字,”
“五百多年前,我們田家,就是跟着明太祖朱元璋發家的。”
白玥魁聽到這話,眉頭不由的一皺,跟着朱元璋發家的,咋就這麼能吹呢。
田家老爺子看到白玥魁皺眉,嚇得頓時就是一陣,白玥魁的實力,田老爺子剛剛是見識到的,想想自己這幅身板,要是惹眼前的女人生氣了,自己怎會有命活啊,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經商多年的田家老爺子,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解釋道,
“您別生氣,其實,我祖上是朱元璋麾下大將,徐達手下的偏將,因爲受到了徐達的器重和賞識,每當出戰的時候,都讓田家先祖作爲先鋒。”
“而我家先祖,爲了報答徐達的知遇之恩,每場戰鬥,必定勇猛殺敵,在一次追逐北元王保保的戰役中,我田家先祖,更是勇猛無敵,一往無前。
帶着五百騎,硬是追了一天一夜,最後在一個山坳裡,遇到了一隊跑散了的北元軍隊。我田家先祖一見,立功的機會來了,更是打了雞血一般,不知疲倦,帶着手下的五百騎,瘋狂的衝擊着這一小股,北元的軍隊。”
田老爺子生怕落下了什麼重要的細節,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家族譜上面,所記載的東西,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玥魁一看這架勢,這田老爺子是在背誦啊,難不成,要將這所謂祖上的所有事蹟,都複述一遍不成?
白玥魁想着,眉頭不由得皺的更緊了,低聲說道,
“你這是在跟我科普歷史嗎?挑重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