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交代完事情之後,自己也是沒有閒着,站起身就往隔壁冷小兵家而去。
任飛站在冷小兵家門口,伸手推了下門,發現門是鎖着的,任飛冷笑了一聲,剛剛那‘砰’的一聲,力度還是可以的,任飛手上一用力,也沒有管鎖着的門,直接將其推開了。
‘砰!’
任飛大步走進冷小兵的家中,見冷小兵正癡迷的把玩着紅嫁鞋,甚至絲毫沒有留意到任飛破門而入。
“嘿,傻啦?”
任飛笑着走到冷小兵的面前,好心的發出聲音提醒道。
冷小兵聽到任飛的聲音,這才猛然的醒了過來,剛剛迷離的眼神,逐漸恢復了神志。
冷小兵慌忙的將手裡的紅嫁鞋,放回到茶几上,憨笑了一聲跟任飛解釋道,
“任局長啊,我怕這個紅嫁鞋出什麼問題,所以才這麼緊緊盯着。”
在冷小兵說話的時候,任飛一直悄悄觀察,然而並沒有任何的異常,便做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站着雖然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但是哪有坐着舒服啊,
“你老婆呢?我剛纔看見她推門出去了,十分氣憤,怎麼了?是不是吵架了?”
任飛的話音剛落,冷小兵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皺着眉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個潑婦,過了今天就不是我老婆了。”
任飛當然知道這夫妻二人剛剛大吵了一架,這麼問,只是試探一下而已。見冷小兵的狀態,很顯然就是有問題的,隨即轉換了一下話題,
“對了,你晚上吃什麼了?”
“回任局長,簡單吃了一口, 您是不是還沒吃呢?我給你去準備點。”
冷小兵回答的十分客氣。
任飛環視了一圈,看到右側餐桌上的雜亂,不禁搖了搖頭,繼續詢問道,
“你老婆也吃了嗎?”
然而,冷小兵聽到‘老婆’兩個字,就好像變戲法一樣,性情大變,低吼着,
“任局長,不要再提那個潑婦了,她已經不是我老婆了。”
好在冷小兵還知道任飛是自己的上司,如果換成別人,恐怕是會被冷小兵從家裡趕出去。
任飛這樣做,這都是有意爲之,看來冷小兵只有提到他老婆的時候,纔會性情大變,紅嫁鞋應該只是影響了這一點。
任飛輕輕的點了點頭,像是很是滿意冷小兵給出的答案一般。隨即從開口袋裡拿出一個紅色的剪紙,遞給了冷小兵。
“給,拿着這裡。”
“這是什麼?”
冷小兵遲疑的自己眼前的紅剪紙,遲疑了一下,伸手接過,將其緩緩的打開,一對手牽手的小人,出現在冷小兵的手中。
“拿着這個,圍着紅嫁鞋走,每一步都要慢,在心裡默默的數着,我叫你停在停。”
任飛將身子向沙發上靠了靠,給冷小兵留出了一個走路的空間。
冷小兵聽到這話,更加的迷糊了,看了看手裡的一對小人,又擡頭看向任飛問道,
“任局長,我還是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啊?”
“別廢話,按照我說的辦。”
任飛也懶得解釋,雙眸朝着東南角看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站起身來,向客廳的東南角走去。
手指一抹,在牆上戳了一個洞,點燃了一根香,插了進去。
冷小兵見到這一幕,很是詫異,不由的感嘆,
這力量怎麼這麼大?
冷小兵見自己的牆壁好像白紙一樣,被輕而易舉捅了一個洞,這還是人手嘛!
哪怕冷小兵此時是一頭霧水,但卻也不敢多問,只能乖乖的按照任飛說的去做了。
冷小兵將紅嫁鞋闆闆正正的放在茶几上,抱着紅剪紙,圍着桌子轉了起來。
原本冷小兵是打算將紅嫁鞋擺在桌子上的,不過桌子上過於凌亂。
任飛坐回到沙發上,再次提醒道,
“閉着眼睛,走一步數一步。”
冷小兵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隨後閉上了眼睛,每一步都緩慢邁動。
開始的時候,一切都正常,但是三圈過後,冷小兵的動作就詭異的起來,步子開始大小不一,而且出現了原地踏步,或者是倒退的情況。
在看冷小兵的表情還是如往常一樣,好像並沒有感覺出來。
“停!”
任飛見此,連忙叫停。
冷小兵聽到指令,果斷的睜開了眼睛。
“你每一圈都走多少步?”
“我數了,每一圈都是九步。”冷小兵十分肯定的說道。
九?
任飛臉上的沉默着,任飛剛剛一直在旁邊看着,並且也跟着數着步數,這冷小兵每一圈走的都不一樣,但是都不是九。
而九這個數字,在封建朝代婚嫁中代表着三書六禮,看來已經開始了。
任飛想到這裡,上前一步,直接掀開了冷小兵的衣服。
冷小兵被任飛的舉動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看向任飛,詢問道,
“任局長,怎麼了?這是幹嘛?”
任飛並沒有回答,兩隻眼睛默默看着冷小兵的腰間,一個,兩個,一共十二個銅錢的印記,盤腰生長。
冷小兵也跟着低頭看去,見到了這些突然出現的印記,頓時就愣住了,嚇得不禁大喊大叫道,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 ”
冷小兵的腦袋慌張的從左腰間,又看到右腰間,腦袋努力的想自己的背後伸着,兩隻手胡亂的跟着撓着、抓着。
任飛按住了冷小兵的手,嘴角微微的上揚揚起,說道,
“放心,沒事的。”
“這銅錢,你應該眼熟吧?”
冷小兵聽到這話,雙眼瞬間瞪了老大,低着頭,雙眼僅僅的盯着自己的腰間,也沒等冷小兵詢問,任飛直接說道,
“跟四個墜樓案的死者,身上殘留的一樣。”
聽到這話,冷小兵霎時就住了,片刻之後,原本還有些害怕的冷小兵,明顯鎮靜了一些,
“任局長,現在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真的能找到墜樓案的真兇?”
他雖然沒有大志,但身爲藍水縣重案組的刑警,對於破案有着自己的執着,哪怕已經感受到了自己可能跟墜樓案的死者一樣有危險,也不在乎。
對於冷小兵現在的狀態,任飛還是很滿意的,笑着解釋道,
“原本我只是猜測,現在可以肯定,墜樓案就是這個紅嫁鞋搞的鬼的。”
任飛說着,伸手指向茶几是哪個的紅嫁鞋,
“這裡面的鬼想跟你結陰婚,所以纔會影響你跟你老婆吵架,導致你們離婚。”
“之後在蠱惑你,與你建立陰婚關係。”
“只有這也纔可以光明正大的吸取你身上陽氣,而你身上出現的銅錢印記,就是給你下的聘禮。”
冷小兵聽到這話,心裡頓時有種說不出的艱難,只能接受了這種解釋,不禁再次詢問道,
“任局長,真的有鬼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