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放下電話,直接帶着鷓鴣哨、徐寶寶、白玥初下了樓。
樓下,兩輛發動的汽車,停在路邊。
周星星見到來人,便將許玫和冷小兵調查的事情,簡單彙總的跟任飛等人說一遍,
“局長,從許玫提供的監控信息看來,那羣行屍看起來沒有什麼攻擊力,也沒有攻擊慾望。”
“不過卻好像被什麼吸引了,一直朝着縣外走。”
“一個小時前,已經出了藍水縣監控的範圍,目前失去了蹤跡。”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周星星說完,便抱着百合花麗麗撫摸了起來。
鷓鴣哨聽到周星星的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任局,現在最重要的是追蹤,我建議分頭行動,那羣行屍速度不快,應該可以儘快追蹤到。”
鷓鴣哨作爲小組隊長,已經把行動的預案做好了,並且在任飛思考的時候,已經將行動的事情跟周星星和徐寶寶交待了一下。
當然了,其實都是在鷓鴣哨一個人在說罷了。
“不用!”
任飛聞言,知道鷓鴣哨說的在理,但是眼前不是有個現成的,不用白不用嘛,
任飛轉頭看向一旁,正往自己包裡塞紅嫁鞋的白玥初,笑着說道,
“白玥初,現在有個掙錢的活計,想不想要啊?”
“必須要啊,局長有事直接吩咐就是。”
對於任飛的邀請,白玥初直接點頭,剛跟着眼前的男人還不到一天,就有錢賺,這日子真是真是太舒服了。
“我知道你有一個追蹤的手段,想要錢的話,就給我們好好展示一番,如何?”
“好說,不過,這裡不方便,我下車弄!”
白玥初自己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在幾人關注的目光下,
白玥初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校服,撣了撣腿上沾染的灰塵,看了一眼車裡的衆人期待的目光。
這是白玥初加入靈管局後,第一次在衆人面前展示自己,可是不能掉鏈子,形象方面也是要注意的。
白玥初拿出了一張符紙,夾在手中,目光突然認真了起來,
先舉左腳,一跬一步,一前一後,一陰一陽,初與終同步,置腳橫直互相成爲丁字形,嘴中喝道,
“天地神靈,三五天丁,吾今指使,所業已成,急急如律令,千里追位符。”
頓時,
手中的符紙,化作一道光,直衝天際,宛如流星一般。
而任飛則注意到,空中好像憑空出現了一個一閃而過的巨影,掃視着四面八方。
白玥初也閉上了眼睛,彷彿是在感受着什麼東西。
片刻之後,
白玥初睜開了眼睛,表情又自然了起來,顯然自己瞭解了一切。
白玥初打開車門,直接上了車,擡手指向東方,笑着對任飛說道,
“任大隊長,已經找到了,往東的位置。”
“這就找到咯?”
徐寶寶坐在車子的最後面,好奇的看向剛上車的白玥初,因爲在徐寶寶的眼中,白玥初只是在車外隨意比劃了幾下。
“那你看,小爺出馬,一個頂倆。”白玥初說這話時,十分的自豪,甚至還對徐寶寶揚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好像在示意徐寶寶說,‘趕緊誇誇我!’
然而,
徐寶寶只是“哦”了一聲,將頭撞向了窗外。
白玥初見狀,只好在心裡默唸了一句“還真是夠傲嬌。”便沒有了下文。
既然知道了那行屍走肉要去的方向,那還等什麼,任飛直接對鷓鴣哨說道,
“開車!”
轟!
隨着發動機發出的一陣轟鳴,汽車疾馳而去。
不到十分鐘,便開出了藍水縣。
走在漆黑的柏油公路上,車不多,路上行人更是稀少,只有一輛燈光直射的軍車,在飛速行駛。
車內的幾人,並沒有因爲,任飛的存在而變得嚴肅。
相反,
任飛還帶着他們聊東聊西的,車裡十分的歡快。
開着車的鷓鴣哨,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着幾人。
他現在很佩服任飛,明明年紀比他小很多,卻定力十足。
鷓鴣哨在瞭解原委之後,總是感覺到這次的事情不小。
藍水縣和藍水縣周圍,有這麼多的家醫院,停屍房的屍體數量也是不少。
現在都被某樣東西,操縱變成行屍。
這是多大的能量?
鷓鴣哨越想,臉上的表情也就越發的嚴肅,
在看看身後車裡的衆人,在任飛的帶動下,其他幾個人年輕人的臉上,並看不到,沒有絲毫的緊張情緒。
鷓鴣哨瞬間搖頭笑了,像是想開了什麼一般,
有局長任飛在,還有大家在,有什麼好擔憂的?
軍車行駛了三個多小時,
在白月初的方向指引下,軍車緩緩駛離了公路,朝着一個村子的方向開了過去。
顛簸的土路,周圍綠樹蔥蔥,起初還有一些稻田地,幾公里後,就進入到了山區。
前方是綠牛山,在當地算是個不大的景觀地區,所以生態環境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而任飛此時走的土路,便是進山的路。
鷓鴣哨緊握着方向盤,一邊說道,
“局長,如果方向沒錯,那羣行屍應該在山裡。”
任飛看向窗外,羣山的方向,嘀咕道,
“進山?目的是什麼呢?”
不多時,
在燈光照耀下,出現了一片小山村。
鷓鴣哨看向小山村,詢問道,
“局長?”
不用鷓鴣哨多說,任飛就知道鷓鴣哨什麼意思,直接說道,
“下車,我們去問問。”
此時,
天邊已經漸漸泛起了鯉魚白。
軍車緩緩的開進了村頭,此時的山村裡,已經有不少人出來活動、農作,更是有不少的人圍在一起,嘮着家常。
任飛等人到來,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個村子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基本上很少有人來,更不用說車了。
鷓鴣哨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離人羣比較近的位置。
任飛帶着衆人下了出,向人羣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些村民,見任飛穿着軍裝,不敢上前搭話,一個半大的男孩見狀,急忙想村長家的方向跑去。
村長家在這不遠,沒到兩分鐘,就見村長急匆匆的小跑着,來到任飛的面前。
村長只是一個小山村的村官,哪裡見過這麼大的陣仗,村長打量了一圈來人,有的穿着奇怪,有的行爲奇怪,居然還抱花?還有的穿着局長,開的還是軍車,這是請麼情況?
莫非是村子裡的誰,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還是自己的村子出什麼事了?
剎那間,
村長的腦海裡,畫上了無數個問號,心中甚是忐忑,深吸了一口氣後,走到任飛的面前,十分恭敬的說道,
“我是這的村長,不知幾位來此有什麼事?我家就在前面,去我家說可好?”
作爲一村之長,不管是誰惹了事,招了人,那也不能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說,畢竟形象不好。
“也好,村長,那就前面帶路吧。”
任飛也沒有拒絕,直接點頭同意。
到了村長的家裡,村長急忙示意自己的媳婦,給客人倒水倒茶,婦人見着陣仗,自然一點也不含糊,掏出了壓箱底的茶葉,便忙碌了起來。
此時的村長,不知是因爲剛剛跑的,還是緊張,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見任飛沒有說話,便戰戰兢兢的站在了一旁。
任飛也不拘謹,進屋直接做到了主位的木椅子上,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詢問道,
“村長,你也不用緊張,我們來到這,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們村子上,最近發生過,有沒有異常的事情。”
“沒有啊。”村長聽到這話,腦袋飛速的旋轉着,村子裡就這麼幾戶人家,想了一圈,直接對任飛搖頭回答。
任飛也是奇怪,操縱這些行屍的人,難道是在躲着人?
“那我們要進山,怎麼走?”
村長一聽任飛等人是要進山,連忙勸阻道,
“不行,現在是不能進山的。”
“爲什麼?”
聽到這話,任飛的眉毛瞬間擰住,詢問道。
“最近山神發怒,而且還有北元惡將擴廓帖木兒的鬼魂作亂。”
村長指着不遠處的山,一邊對任飛衆人不住的搖着頭,繼續解釋着,
“就是前一陣子的,村子上有幾個人上山挖野菜,結果全部都受到了詛咒。”
鬼魂作亂?
詛咒?
任飛並沒有覺得多奇怪,畢竟在小山村,封建迷信很正常。
只不過,聽到有人受到詛咒之後,他就覺得這不是簡單的迷信,而是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