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哨聽到任飛的話,再轉頭看向低沉的畫家,剛想開口,那畫家忽然擡起頭看向鷓鴣哨等人,說道,
“我知道你們來找我,是爲了什麼,說實話,我早就期盼着這一刻的到來。”
“沒錯,小芳,就是我殺的。”
畫家說完,整個人呈現一種極度放鬆的狀態。
“就這麼簡單?一點懸念都不該我們留嘛?”
周星星不相信畫家的話,一個正常人殺了人,怎麼可能會直接承認,況且,這畫家說出這話之後,彷彿就好像是得到了解脫一般。
畫家的這種回答,讓本想表現一番的周星星,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沒錯,小芳的生命,是我親手解決的。”畫家十分肯定的說道。
“那你爲什麼就殺她?”鷓鴣哨詢問道。
畫家沒有直接的回答,則是緩緩的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走到牆邊,滿臉深情的看向油畫中的女人,充滿愛惜的說道,
“爲什麼?”
“還不是因爲,我太愛她、太在乎她了,只有殺了她,她才能永遠的留在我的身邊,只屬於我一個人。”
另一旁的白玥初和野薔薇兩個人,站在鷓鴣哨的身後,對於畫家的說法,白玥初實在是不敢苟同,什麼叫‘因爲愛’啊?除非是腦子有問題,
白玥魁輕笑了一聲,“哈哈,要我說啊,這人啊,八成是傻了,不是傻子也是個瘋子。”
“我沒有傻,我沒有!我不是瘋子!”畫家聽到白玥初的話,瞬間變得激動了起來。
“好好好,你沒有瘋,你只不過是因爲太愛她了,對麼?”白玥初緊忙扭轉了自己的話,畢竟自己可不想招惹一個瘋了,常言道,瘋子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對,對!”
畫家聽到白玥初這樣說,整個人才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然而一旁的野薔薇可就沒有那麼慣着瘋子了,恨不得直接上前踹上一腳。
但卻被鷓鴣哨攔了下來,阻止道,“穩住,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再說。”
野薔薇、白玥初、周星星三人對於鷓鴣哨的話,表示認同,安靜的站在了一旁。
“那也不至於將她殺掉啊?還有其他的原因吧?”鷓鴣哨語氣平和的詢問着。
鷓鴣哨的話音剛落,畫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雙眼瞪得溜圓,怒斥着鷓鴣哨,回答道,
“她只屬於我一個人,我是不會讓別的男人圍着她的!”
“現在,小芳每時每刻都在陪着我,我只要一睜開眼睛,小芳都在衝我笑。”
畫家說着,臉上滿滿都是幸福、陶醉的表情。
豁然間,
一陣邪風吹過,畫家微笑着的面龐,突然變得猙獰起來,雙眼警戒的看向鷓鴣哨等人,呵斥道,
“你們莫非也覬覦小芳的美色?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與此同時,
周星星懷裡的百合花,突然間四處亂轉了起來。
“不妙。”
牆壁上油畫中的人物肖像,嘴巴皆是動了起來,低沉這聲音從牆壁四周,傳了過來,
“將他們趕出去。”
“將他們趕出去。”
......
畫家聽到這周而復始的聲音,更加的憤怒了,雙眼瞬間充滿了血管,看向鷓鴣哨等人,
“你們聽到沒有,趕緊給從這裡出去!小芳生氣了!”
“滾出去!”
畫家憤怒的叫喊着,張開手掌,就像鷓鴣哨衝了出來,雙手直奔鷓鴣哨的脖頸。
鷓鴣哨直接向後退了一步,
由於畫家距離鷓鴣哨很近,雖然沒有抓到鷓鴣哨的脖子,但卻扯着鷓鴣哨的領口。
隨着畫家的行動,牆壁上的聲音,變得更加的陰森和急促,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這聲音好像是魔咒一般,縈繞在整個屋子裡面,使得整個屋子,彷彿是在旋轉一般。
鷓鴣哨剛想掙脫,雙腳卻不聽使喚的,向左側倒去。鷓鴣哨剛要站穩,整個身體,又向右倒去。
白玥初和野薔薇亦是如此,剛想上前幫忙,整個人就好像是出於失重的空間一般,站不穩。
鷓鴣哨本來是不想傷害凡人的,但是現在也顧不上其他,擡腳揣在畫家的胸口,
啪!
畫家直接砸在了地上。
然而,畫家就好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瞬間起身,發了瘋一般,再次向鷓鴣哨撲了過來,
“小芳,不喜歡你們在這,你們都要死!”
與其同時,整間屋子晃動的更加的厲害,甚至上下倒置着。
唯有畫家的行動不受形象,無論鷓鴣哨踹他幾腳,這畫家都會瞬間起身,莫不是這畫家被鬼物附身了?
不對,
只有上下的牆壁在晃動,上下倒置,而牆壁上的油畫,好像是沒有動過一般。
正在鷓鴣哨思索之際,周星星抖摟着披風,將一個五米長的麻繩甩給了鷓鴣哨,
“既然不怕捱打,就給他綁了!”
鷓鴣哨接過周星星的麻繩,兩人左右開弓,眨眼之間,畫家就被鷓鴣哨和周星星二人,捆成了大糉子。
“野薔薇、白玥初,牆上的油畫不對勁。”鷓鴣哨衝野薔薇和白玥初喊了一句,直接將掙扎的畫家,扔到了一邊。
“好咧,交給我們。”
野薔薇接到指令,拿出銀色的長釘,就向油畫上面劃去。
怎料,
長釘剛接觸到油畫的瞬間,就好像碰到了沼澤一般,無法毀掉,畫上的人物肖像,面部扭曲。
“這是什麼鬼東西!”
野薔薇抽回長釘,甩了甩長釘尖上,從油畫上帶下來的黑色黏液,像是大鼻涕一般,真是噁心至極。
黑色的黏液,化成長長的觸手,向野薔薇攻擊過來。
然而,
野薔薇厭惡的左砍右劈,黑絲黏液被劈斷,卻又再次粘結。
“單憑武力是沒有用的,我要是猜的沒錯,這裡的每一幅油畫上,都附着這一個鬼物。”
白玥初見狀,掏出了一個黃色的符咒,雙腳站定,將符咒夾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之間,
“上下玄冥,乾坤有道。”
“去!”
白玥初直接將一個符咒,貼到了野薔薇面前的油畫上。
“嗷!”
油畫上的女人嘶嚎一聲,黑色的觸手不再伸出,只是在相框裡掙扎着。
野薔薇見狀,高舉長釘,飛躍而起,將油畫一分爲二。
“繼續!”野薔薇看向白玥初,讓他就照着這個節奏,繼續。
白玥初慶幸自己的符咒帶的足夠,不停的再油畫上面粘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