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人省心的丫頭。”
靠在他的肩頭,以濛聽到他嘆氣訓斥自己。
祁邵珩抱着以濛站起身,一旁的祁文彬和霍啓維才知道以濛也受了傷。
“濛濛,哪裡磕着了?”
調整好情緒,以濛微笑着看向父親,“我沒事兒。”
“傷着了?邵珩讓濛濛先坐下,一會兒我去看看。”牽扯到無辜的孩子,霍啓維更加自責。
見他們個個的神色,祁文虹突然嘲諷的笑了起來。
可是很快她就不笑了,因爲注視着她的人神色太冷,極致的冰寒,壓抑沉悶地讓人可以窒息。
在祁家,除了祁家老爺子,人人最懼祁邵珩。
雖然祁文虹同輩的兄弟姐妹裡,祁邵珩最小,但是自幼年起這人身上就帶着長者風範,即便祁文虹比他大了十歲,可她對自己這個四弟還是心有餘悸的很。
見他怒,她也不敢再發難。
在祁家,人人都知祁邵珩招惹不得,對於這個掌握祁氏主要企業命脈的男人,只能尊,不能不敬!
抱着以濛,祁邵珩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地上狼狽的女人,冷冷斥責,“喪家犬一樣,鬧什麼!”
一句話,用喪家犬來諷喻,狠狠地刺破了祁文虹引以爲傲的自尊。
她跪在地上,終是放聲大哭。
霍啓維站在一邊,也不理會她。
這個向來溫雅的男人,面對尖酸刻薄的妻子,他實在溫和不起來。
祁文彬看祁邵珩抱以濛上樓,知道他動了怒,就沒跟在後面,只吩咐了張嬸兒送醫藥箱到樓上去。嘆了一口氣,客廳裡一片狼藉,他得敢在老爺子和老夫人回來前收拾好才行。
三樓。
即便以濛和祁父一家人已經離開兩年,可鍾叔還是保留着他們的住處。
三樓最拐角處的房間,是以濛以前的房間。
傳統大家族的少女閨房,異性是不許入內的。
抱着以濛,祁邵珩推門而入,成爲了除了祁文彬和寧之諾來此的少數異性之一。
房間不大,舉目皆是小女孩兒情懷。
祁邵珩抱着以濛,仔細看着他未來小妻子的閨房。
琉璃藍串水晶珠簾,窗前的風鈴被吹得‘叮咚’直響,碎花牆紙,花瓶裡有一枝枯萎的桔梗。
簡單樸素,看起來並不像是祁家小姐的臥室應有的樣子。
祁邵珩雖然沒去過其它女孩子的臥房,但就向珊和向玲買得那些個擺件,在傭人向樓上搬運的途中他見過,目測,只怕下不來六位數。
這相互一比較,以濛的臥室不免顯得寒酸。
因爲有傭人每天過來打掃,室內很整潔、乾淨。
抱着她讓她坐在室內的那把竹藤椅上,祁邵珩蹲下身,就去解她腳上的涼鞋環扣。
“不用。”
她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動作。
“我沒事兒。”
“沒事兒你坐在地板上,動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