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溺,*的,甚至是迷亂地沾染着情.欲的情話。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不經意間會撞上這樣的事情,明明美好到極致的情事,在洪佳人聽來,像是自己熟識的清冷的少年受到了玷污。
曾經的往事似乎還歷歷在目,那個在夏日裡似乎不太有耐心的少年,偶爾也會教她幾道習題,有時候會靜坐在蓮池邊看人採蓮,聽採蓮女子的歌聲。沉靜,沉穩,偶爾會笑,大多時候似乎都有心事,讓人好奇,讓人想靠近。
每到盛夏時節,佳人堅持自己採蓮,似乎也是因爲他總喜歡在蓮池邊坐着,一個人,終歸落寞,那個時候,她總想陪着他。蓮田是個好地方,接天蓮葉的碧綠色彩能遮掩人,不輕易覺察挺好。
後來的偶有某次,在蓮池邊坐了一會兒的人起身後,突然將手裡的石子丟在蓮池裡,落水有聲,水花四濺。漸漸走遠的人說了句,“回去了。”
那次,她驟然明白,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她在,他靜默靜坐的時候,她在蓮田裡採蓮,安靜彼此互相不打攪,不靠近,疏遠,但是即便是那個時候,他知道她在,也很少真的和她說話。
她以爲他本性就是這樣的人,但是,不是的。
只是,爲什麼過了這麼久她才明白?
年少時期的祁邵珩和他的母親完全是性情相反的存在,一個溫和,一個漠然,但是佳人記憶中的南苑似乎永遠那麼的清晰。
可現在,縱深*在情.欲中的人是那個人嗎?不是,他不是,早就不是了。
佳人這麼告訴自己,心裡卻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平靜下來。
實在沒有辦法再繼續待下去,逃也似的從樓上跑了下去,廚房裡馮清淺已經不在,阮舒文收拾好了正要出去,忽然見佳人下來,面色有些恍惚。
“佳人,讓你送的怎麼沒有……”
努力讓自己神情看起來如常的人勉強扯開一個笑容,“以濛燙傷了,在休息,一會兒下來,一會下來再吃吧。”
阮舒文看眼前這個孩子的神色覺得不太對勁,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只叫住她,“到主院,看看老夫人去。”
“好。”將手裡所有的東西放下,佳人轉身出去的瞬間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走到前庭院沒走幾步,她突然抑制不住的眼眶就覺得疼得厲害,莫名的委屈,讓她自己都覺得怪異,有什麼好委屈的洪佳人?
她自己問自己。
但是,沒有人告訴她這個答案。她自己明白,是她過不去那個坎兒,接受了太多,她一直以爲自己是個能順其自然接受的人,可,不太容易做到。
佳人站在蓮池邊看着水中的紅色尾錦鯉,出神失落間,突然感覺自己的左肩膀被人俏皮地拍了一下,左肩膀被拍下意識地向後去看,卻在左邊沒有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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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呢,佳人姐。”有少年的笑聲,洪佳人回頭看到站在身後的周昌雨,才知道他剛回來就搗鬼地拍了她的左肩站在了她的右邊。
周昌雨,馮清淺家的次子,周家曾在海外定居過一段時間,沒有姓氏觀念,老大馮博聞跟着母親的姓氏,次子就跟着父親的姓。難得見周昌雨回來,佳人看着他還沒有說話,就見昌雨看着她已經紅了的眼眶問道,“怎麼回事啊佳人姐,是誰欺負你了,你跟我說。”
洪佳人收斂了落寞的情緒,看着剛剛年滿二十歲的男孩子,沒好氣地說道,“跟你說,有用嗎?”
“怎麼沒用?”昌雨蹙眉,“別告訴我是我老哥欺負你啊,他那個人向來這樣沒個正經的。”
佳人伸手拍了一下大男孩兒的腦袋,“哪有你這樣說你哥的?”
“本來就是這樣,我又沒說錯。”昌雨看佳人眼眶泛着的紅色還沒有消退,說道,“這麼一說,還真是我老哥欺負你,他這人真是……對了。”少年似乎想到了什麼,興奮道,“邵珩哥不是回來了嗎?快讓邵珩哥給你報仇。”
這話不提還好,提了祁邵珩,佳人的臉色似乎變得更差了。
周昌雨剛滿二十,卻被父親疼得不像話,心思單純的人看不懂他們這些人之間的複雜事故。見佳人臉色不好,周昌雨詫異道,“總歸不是邵珩哥和你有矛盾吧。”
佳人敲他腦袋,“你天天能不能少想一點別的,別總在外面惹禍,你媽也不會天天提心吊膽的,期末考試又掛科了?”
“哎呀,說這些幹嘛。”周昌雨不耐煩了,一提起來這些他完全不想聽。
兩個人光顧着說話,佳人情緒穩定了這才注意到男孩子身上的穿着,完全和馮家書香門第的世家禮儀不符合,一身的搖滾歌手裝扮,頭髮染成栗色的,相貌生的好的男孩子,看起來十足的陽光帥氣,又帶着些許狂放不羈,但是這要是讓馮清淺看見了,還了得?
拉着他就往西苑走,佳人邊走邊說,“快回去換換衣服,穿成這樣不怕你媽揍你!”
“我纔不管她,我願意這樣就這樣,我,哎,佳人姐你別拉我啊……”
——
下午,午後時光。
洪佳人囑託家裡的傭人給周昌雨買了幾件算是中規中矩的衣服,少年的骨骼清秀,相貌生的又好,這麼一換衣服完全變了一個人是的,只是一頭的栗色頭髮就是怕沒有辦法立刻給染回來了。
“這樣穿好了,再去見你母親,我保準你不會捱揍。”
“謝謝你啊,佳人姐。”洪佳人是個處事圓滑的人,似乎馮家的每一個人她都能儘自己全力地去相處好,但是,年紀小,昌雨不明白這些道理,這是覺得這個像是姐姐一樣對待自己的女人是真的待自己好。
第一天回來的昌雨見到了自己的母親,不論怎樣,這一頭栗色的頭髮也沒能擺脫她對自己的指責,可是,這天,因爲聽家裡說關於公司有事,他沒有見到祁邵珩。
昌雨年紀小,出生在國外的有段時間裡,馮怡婷爲了照顧馮清淺的身體,和年少的祁邵珩住在國外的周家,似乎是被祁邵珩看着長大的,所以,所有的同輩人之間最崇拜祁邵珩,他說得話,他都會聽。
這次從國外回來也想着趕回來見他,卻沒有想到人都不在。
從母親的北苑回來覺得無聊的人,周昌雨隨意走着走着,沒想到就走到了南苑。
他知道祁邵珩以前在馮家的家裡都會住在南苑的,但是,他畢竟年紀小對家裡的事情關注的也少,祁邵珩隱婚,有妻子這一說法他並不知道。
南苑一如既往地寧靜,裡面收拾地乾乾淨淨地,走過最前面的長廊,黛青色的圍牆裡就是南苑了。
即便到了夏末,天氣還是很熱,出了一身的汗讓周昌雨打算直接回去了,可還沒有轉頭回去,他就被眼前的一處景色給吸引了。
南苑一向裝潢樸素,很少有點綴的東西出現,這次他剛走進就看到院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了兩大缸睡蓮,蓮花恬靜地綻放,氤氳着水汽似乎一下子就沖淡了燥熱的夏天的炎炎熱意。
“什麼時候他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了?”在昌雨的認知裡祁邵珩向來簡潔利落,從來不會有這些東西出現。
蓮花開得很好,靠近了看馮昌雨也發現了不同了。
這兩缸蓮花和蓮田裡的蓮可不一樣,蓮花盛放,它有8枚葉片狀萼片,花呈玫紅色。這是一種極爲特殊的熱帶睡蓮,不論怎麼說昌雨也是世家子弟,對於名貴的稀有品種一看就知道。
這蓮花是印度的‘紅女神’,這種花葉紅蟹爪睡蓮聖潔,典雅,盛放的時候豔而不妖。好花,很難養的花,奇珍異品,什麼時候祁邵珩也有這個愛好了?
先是被花所吸引了,昌雨漸漸向前走,在這樣的蓮花的後面,在碧色的荷葉後有一個簡單的躺椅,地上掉落了一本書,被風吹的嘩啦啦紙頁直響,起先被書頁的響動聲吸引了視線,再擡頭,荷葉不再搖曳風停了,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凍了。
炎炎夏日,有人在竹藤躺椅上,似乎昏昏欲睡。簡單的樸素的一色荷葉裙,女孩子蜷縮着纖細的身子,白希的手臂枕在腮下安然地睡着,烏墨色的長髮散亂在一旁,裙子直到膝蓋處,裸露的消退,*的雙腳,白希,柔嫩,更因爲上面露出的沒有褪去的緋紅豔痕,更顯得旖旎至極。
吻痕,這女孩子雙腿上露出了吻痕。斑駁的,不顯得有一分的糜.色,反倒讓人覺得心動。睡蓮旁的寧靜睡臉,荷花的香,混雜着一種不知名的香,讓人突然覺得心神具亂。
心跳越來越快,口乾舌燥,狼狽地別開臉,周昌雨沒辦法再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