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濛的脖頸因爲病態更顯得雪白,像是白嫩的蓮藕,纖柔的讓人沉迷,忍不住在上面留戀地親吻,留下一個個屬於他的痕跡……
呼吸開始灼燙,與此同時手指不安分的從後背滑入,.......
感受到她近來因爲病情折磨過分纖瘦羸弱的身子,附在她耳邊他低不可聞地嘆氣,退卻冰冷沒有一絲反抗餘力的以濛更能勾起他內心的憐惜。
“阿濛。”
他喚着她的名字,嗓音開始變得低迷。
環在她腰際的手一隻抽出來,祁邵珩用指尖輕觸着她柔嫩的臉頰。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處。
以濛的眼睫輕顫,微癢的觸感,讓她向後縮了縮。
祁邵珩的親吻並沒有停,全都是憐惜和不忍。
一個又一個的吻,從清麗的眉,到黑白分明的眸,再到蒼白的臉頰……
半晌後,他抱着她好一會兒,沒有再任何動作,她現在的身體太弱,他不捨讓她承受情.欲。“抱歉,確實很難剋制。”祁邵珩擡眼看她,眼神裡有憐惜的笑意。
以濛恍然了一陣,稍稍的怔愣反應過來後,臉上像是染了一層胭脂緋紅。
胸前微涼的感覺讓她這才覺察到胸前的扣子敞開,尷尬中還沒來的急伸手,已經有人在幫她系這些釦子了。
溫熱的手指,在系這些前胸的扣子的時候總是會輕觸到她的肌膚。
以濛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身子纖細,羸弱,但是他的阿濛相比兩年前成長的更加美好,讓人心動。
“哎。”
忽然聽到耳邊的人嘆氣,以濛凝神去看他。
祁邵珩抱着她,埋在她柔軟馨香的頸項間兀自喟嘆,“阿濛,身體什麼時候能好起來,嗯?”
聽他的感嘆,以濛本已經蒼白的臉又變得燒灼了起來,一片豔旎的桃紅,像是冬日於白雪中綻開的朵朵紅梅。
“等身體好一些,可要好好補償。”
以濛:“……”
廚房裡,水開了後煮好湯圓,祁邵珩先盛出第一碗來。
“阿濛,嚐嚐味道。”
將勺子裡的湯圓吹冷了,餵給以濛。
“有點燙。”還是習慣性地叮囑她。
軟軟糯糯的糯米白團子,一咬開後,香濃的黑芝麻餡就流了出來,煮過以後加了蜂蜜的甜味減輕了很多。
“好吃嗎?”
“嗯。”
看他妻子臉上滿意的神情,祁邵珩說,“下次我們可以包水果餡的。”
“那我想要草莓的。”
“今天吃不到草莓湯圓,要一杯草莓水果汁好嗎?”
脣角還沒有上揚就下陷了,“不加蜂蜜。”以濛看着他。
祁邵珩笑,最近“逼”她嘗試蜂蜜還是“逼”地有些緊了,威逼利誘的。這樣下去不行,讓她開始排斥,效果就會適得其反。
“好,不加蜂蜜。”
“真的?”
“嗯。”
只是不加蜂蜜而已,瞥到以濛爲此露出得歡心神情。
祁邵珩喟嘆,果然是孩子心.性,他的小妻子很容易滿足。
感覺不是很燙了,將手裡盛了湯圓的白瓷碗放到以濛手裡,祁邵珩重新帶了食用一次性手套,繼續包湯圓。
“晚上不要吃太多。”她雖然開始了進食,但是這麼久沒有好好吃東西,晚上吃多了,消化腸胃有負擔。
“給。”
以濛端着手裡的白瓷碗,再又嘗過一個湯圓以後,用勺子餵了祁先生一個。
“味道確實很好。”祁邵珩笑笑。
最後,煮了一大碗的湯圓,因爲自己親自動了手,以濛難得好興致地吃了8個,搭配一杯祁先生幫她榨好的草莓汁,這麼多天,第一次晚上沒有再輸營養液。
晚飯過後,餐廳裡開了一盞百合燈,祁邵珩收拾了碗筷去洗碗,給以濛挑了一本語法相對簡單的法國故事,讓她就在廚房外的餐廳裡看書。
以濛單手撐在下巴上,翻動書頁的時候在認真思索,法國小故事有着獨屬於法國人的浪漫,祁先生給她挑的這本書很好,既不會因爲法語句子過於晦澀,打消她學習法語的積極性,也不會因爲過於簡單,對她學習法語沒有幫助。
以濛看進去以後看得很入迷。
看到一些自己不明白的句子,她下意識的想要問祁邵珩,擡頭的瞬間剛好看到在廚房裡他的背影。聽着傳出的水流聲,以濛拿起桌上的書向廚房走去。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站在洗理臺前的人沒有回頭便問道,“碰到什麼不理解的了?是詞彙,還是句式?”
水龍頭關上的瞬間,祁邵珩轉身剛好看到他妻子拿着毛巾站在他的身後。
他伸手去接,卻見以濛上前一步把他的手裹在柔軟的毛巾裡,親手幫他擦掉手上的水珠。
低垂的眼睫,在她的眼眸上投下一片動人的暗影。
“不用爲了我把家裡的傭人全都辭退。”她說,她會在治癒期間努力學習和人接觸。
覺察祁邵珩沉默着沒有說話,以濛繼續說道,“至少留一位廚師。”
這樣他就不用每天做這麼多瑣事,不停地忙碌。
“不用。”擦了手,接過她手裡的毛巾掛在一邊,祁邵珩說,“爲你做這些我很喜歡。再說,兩個人過日子,這樣纔像是生活。”
祁邵珩單手攬在以濛的肩頭,出了廚房看到近半個月來,不經意間環繞着室內掃視了一週。落地窗前的淺紫色窗簾是他妻子選的顏色,旁邊的影印牆壁是他依照他妻子喜好粉刷的。
現在的晚上時分,露臺外的暈黃燈光隔着落地窗照入室內,牆壁暖色布的飾品布貼,以濛自己畫好了設計出來的,簡潔帶着生活氣息。客廳有一套米白色的沙發,上面放着他妻子的兔子抱枕,後面是透明的落地窗,窗外開着的是星星點點的紫丁香。
這處原本空曠的海濱住宅自然比不過怡莊,卻宜室宜家的讓人不捨得離開。
怎麼能是負擔?
他一直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而,這樣的感覺只有他身邊的這個人才可以給。
“阿濛,謝謝。”
祁先生突然的道謝讓以濛感到意外。
這些天來,都是他照顧她,難道不應該是她謝謝他的嗎?
但是以濛不打算問了,因爲她看得出現在祁邵珩的心情很好。
拉着他妻子的手上樓,祁邵珩回頭看她一眼,忽然淺笑。
——謝謝你讓我愛你,謝謝你給我最想要的生活。
“在想什麼?”
難得他妻子主動開口問問題,祁邵珩很快回答她,“只是突然覺得很滿足。”
滿足?
“不用工作就這麼開心,祁邵珩,你不該是這樣的。”
驟然來了興致,祁邵珩反過去問她,“那我該是怎樣的?”
“高高在上,狂傲,不可一世,卻真的有着讓人嫉妒的一切,才華,智慧當然還有手段。”
漸漸地祁先生髮現他的小妻子其實有一個特質,不論什麼人什麼事,當她在評論的時候就是帶着絕對的客觀色彩的。絕對的不會偏私,更不會阿諛奉承說一些動聽的話。
從來不懂得如何討好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狂傲?不可一世?
“阿濛,可以用一些褒義詞來評價你丈夫嗎?”
“抱歉,我並不是很善於運用詞彙。”
“好吧,我暫且原諒你。”
“但是祁邵珩不可否認,我想說我描述的真的是事實。”
“……”
“不過,曾經在城霖大就讀的時候,我的同班同學都是很崇拜你。”說完這句話以濛就覺得應該說是全校的同學比較好。打開臥室門,坐在*畔上,以濛繼續按着自己的思路說,“在她們的眼裡你應該就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不可攀,冷漠疏遠且可望不可即。”
“那在你的眼中呢?”
別人怎樣看他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當時是如何看待他的。
“一樣覺得高不可攀,冷漠疏遠嗎?”
“說實話,以前,還是有這樣的感覺的。”尤其是在起初相處的時候,她不得不承認,也有這樣的感覺。
也許是祁邵珩身上一直都有的矜貴冷冽的氣質,讓曾經的以濛不太喜歡靠近他。
沒想到他的妻子也會有這樣的感覺,祁邵珩訝然。
“當然,那只是曾經。”她說。
“現在呢?”他淺笑着問她,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粉脣,“冷漠疏遠嗎?”
“......”
“還是覺得冷漠疏遠?嗯?”嗓音微挑,說不出的寵溺和性.感。吻一下,再吻一下。
“……”
以濛窘迫,急忙道,“沒有。”
祁邵珩抑制不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