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醫生開着藥單,祁邵珩沉默如山,看着病chuang上已經疼得陷入昏迷狀態的女孩兒,偶爾幫她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嘴脣發青,小姑娘怕是已經輕微的酒精中毒了。”
醫生嘆了一口氣,喊來一旁的小.護.士,“你先給病人打個去疼針,不然可有的受的。”
“嗯嗯,好的李醫生。”
吩咐完,醫生出了急診室去給以濛配藥。
小.護.士在一旁的醫用推車裡拿了新的注射器,將幾支強制去痛藥液慢慢吸進注射器裡。
取了酒精棉球,拉上一旁的醫用簾子。
小.護.士對祁邵珩道,“先生,請您在一旁稍等一會兒。”
看了一眼在昏迷中痛得輕吟的女孩兒,祁邵珩擰着眉鬆開他緊握着她的手指,起身站到了簾子外。
誰知,護.士剛一進去,裡面的傳來‘咚’的一聲巨響。
心臟一緊,祁邵珩掀開簾子就走了進去。
“小姐,您怎麼了?”小.護.士握着手裡的針管,有些疑惑地望着蜷縮在牆角的女孩兒。
“不,我不要….”
長髮散亂,以濛抱着雙臂狼狽地顫抖着。
沙啞的嗓音,讓人聽着就心疼。
“小姐,不要什麼?”
白色的制服,白色的口罩,散發着塑膠味道的手套。
急診室的白熾燈光下,尖細鋒利的金屬針頭,閃着可怖森冷的光芒。
以濛不停地後退,冷汗佈滿了全身。
眼瞳晦暗驚恐,像是回到了記憶中,那個潮溼陰暗的地下室。
泛着濃重的血腥和腐爛味道的無窮黑暗。
穿着白色制服,帶着口罩的人,拿着注射器正向年幼的她漸漸逼近….
“不,不…”瘋狂地搖着頭,眼前一黑,她直接暈了過去。
“濛濛?”
“濛濛!”
….
是誰在叫她?
好熟悉的聲音,讓人安心。
可是她太累了,想睡覺了。
急診室外的走廊。
“小姑娘沒有大礙,只是昏睡過去了。從剛纔的情況看,她似乎對針頭有強烈的畏懼感。”中年醫生注視着眉頭緊蹙的祁邵珩,問,“以前,出現過這些現象嗎?”
祁邵珩沉默。
“這麼強的暈針,應是小姑娘心理上曾受了刺激,纔會反映過度。只是,這去疼針不打,等會兒真的輸液藥效上來,她可就太遭罪了。”
“無其他辦法?”
醫生搖頭,“我先去給她兌藥,片刻後再讓護.士進去試試吧。”
剛纔的注射器掉在了地上,換好了新的,小.護.士剛要進去,就被身邊的人攔住。
挺拔修長的身形,強勢的壓迫感油然而生。
“先,先生?”
“我來。”
“…額?”
望着祁邵珩清雋的側臉,失神間護.士紅了臉。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人奪去了手中的醫用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