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戲開幕！
翌日清晨。
湯昊早早起牀，然後測試了一下自己的力氣。
門口那兩個大石墩子，被他舞得虎虎生風。
不用懷疑，他力氣確實又增長了，只是這個增長的幅度不算大，可最恐怖的是每天都在增長！
這麼一直漲下去，他湯昊力氣會有多大？
一拳殲星？！
湯昊不得而知，只是心情很好。
隨即他按照昨日郭勳的提示，前去五軍都督府的衙門點卯。
文華殿外，小皇帝突然停下了腳步。
小皇帝訕笑着連連點頭，沒辦法這不是叫習慣了嘛。
按照他與湯昊的謀劃，今日這場經筵與廷議，將會是他朱厚照奪回自己皇帝權柄的關鍵一步！
而文臣縉紳因爲抓住了宦官集團白白送來的把柄，他們也決計會趁機發難，逼迫小皇帝向他們低頭妥協！
太爺爺啊太爺爺，您這麼一搞，子孫後人都跟着您倒黴啊！
朱厚照嘆了口氣。
嗯，就是剛剛蒙冤平反的張永，險些被劉瑾給算計死，以及昨夜向小皇帝效忠的司禮監大太監陳寬。
“張大璫定要謹記，南苑猛虎案主使乃是童壯，切莫橫生枝節！”
然後，湯昊升官了。
御前二字，顧名思義，那就是隨時待在小皇帝身邊。
但是，朱厚照即位至今，除了剛開始那個把月開了經筵日講外，以後就直接罷免了。
“野人啊野人，你可真是威武啊！”
湯昊欣慰地點了點頭。 小皇帝很聰明，而且辦事果斷行動力強，這樣自然讓人高興。
聽到這話，小皇帝心中一陣溫暖。
可是政治就是這樣，沒有什麼非黑即白，也從來不會講什麼公平！
“湯將軍放心，奴婢明白的！”
“那你準備好了嗎？”
他可不想輔佐一個渾身臭毛病的幼主，亦或者說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自己現在也終於不是一個人了啊！
“因爲你沒有素質！”
爲了一字一句，顛過來倒過去的講，各有各的見解，而且全都是些“之乎者也”這些亂七八糟的，聽都聽不懂的話語。
大明禮法森嚴，與皇帝並肩同行，那是會掉腦袋的罪過！
開經筵爲朝廷盛典，自正統三楊開始，由勳臣一人知經筵事，內閣學士或知或同知經筵事，六部尚書等官侍班，另有展書、侍儀、供事、贊禮等人員。
湯昊也嘆了口氣。
湯昊見狀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瓜。
小皇帝眼熱無比地開口道，滿臉豔羨之色。
別說朱厚照是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孩子，換做是湯昊去聽了，也會忍不住打瞌睡。
此外，還有勳貴武臣的絕地反擊，將從今日這場角逐中謀奪到足夠利益！
“放心，我陪你去！”
可是現在，宣平王朱永早就薨了，他那個兒子朱暉又是個紈絝廢物，英國公張懋又是垂垂老矣，眼瞅着活不了幾年了……勳貴武臣的日子，只怕會更加難過了！
“野湯昊，那伱準備接受勳貴武臣的支持嗎？”
“遲早有一天，我會率軍北伐，猶如昔年那常遇春一般，將十萬衆，橫行天下！”
至於湯昊佩將軍印出徵的夢想，現階段是不可能的，除非先將文臣縉紳給打壓趴下去！
就比如，馬上發生的這場大戲，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由羽林衛百戶調任爲錦衣衛正千戶，並且出任御前帶刀官。
爲什麼？
因爲噁心啊！
這經筵講的都是四書五經，而且給他講經的大學士們，那也是各有各的看法。
小皇帝聽到這話，也是一陣熱血沸騰。
二人互相交流了一下情報，同步了一番信息，這也是爲何小皇帝將湯昊調任爲御前帶刀官的真正原因。
他當即就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證，沉聲喝道:“野湯昊你放心，你就是朕的開平王常遇春！”
滿朝縉紳那又如何？
聽到這話，張永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他很清楚自己那乾兒子，只怕早就沒命了。
湯昊陡然扭頭看向張永，卻發現這位內廷大璫，此刻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那笑容很是誠摯。
他身邊只跟着三個人，一個是御前帶刀官湯昊，一個是幹清宮總管太監張永，另一個則是現在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陳寬。
朱厚照沒有坐轎攆，而是步行朝着文華殿走去。
不用懷疑，此舉定是小皇帝的主意。
講經的講經，翻書的翻書，做筆記的做筆記，小皇帝只需要帶着耳朵去聽就行了。
現在不但他沒命了，還要淪爲替罪羊，給劉瑾那畜生背鍋，未免也太可悲了些。
而且這文華殿也是大明廷議的地方，文武廷臣侍奉小皇帝讀書完了，就會在這兒商議諸多國事，畢竟文華殿距離內閣近啊！
自從內閣權柄暴漲之後，大明朝堂的軍政大權，也漸漸流入到了內閣手中，比如廷臣議事在這文華殿，就是最好的證明！
湯昊急忙躬身低語道:“陛下放心，他們不得不退讓！”
這所謂的帶刀官，類似於世人熟知的御前帶刀侍衛，輪流值勤，供皇帝驅使，保護皇帝的安全。
因爲上一個御駕親征的大明皇帝，就是英宗朱祁鎮，他的太爺爺，那個一手締造出了土木之禍的蠢蛋！
“勳貴武臣現在想要崛起，就必須要發起戰事纔有可能，而最好的戰事就是痛擊韃虜！”
有了這個身份，他們君臣見面就容易多了。
“今日經筵和廷議馬上開始了！”
湯昊沒好氣地回答道:“願賭服輸，別再叫我野人了！”
見此情形，湯昊微微點頭，張永也急忙頷首，一切盡在不言中。
提及正事，朱厚照也收斂起了笑容。
“放心吧！”
湯昊微微一笑，眼神很是詭異。
看着這兩個心腹臂膀，以及一旁沉默不語的大太監陳寬，朱厚照臉上也罕見地露出了笑容。
話說到這兒，湯昊凝視着北方，狠狠握了握拳頭。
“起駕文華殿！”
“你嘆什麼氣？”
三人亦步亦趨地跟在小皇帝身後，距離小皇帝剛好差一個身位。
所以，別說御駕親征了，他朱厚照要是敢透露出半分這種想法，那些文臣縉紳就會集體炸鍋，拼死抵制了！
“還有英國公他老人家，今日會親自前來主持大局！”
簡單來說，就是朝廷的文武重臣，全部爲小皇帝一人讀書而服務。
所謂經筵日講，就是小皇帝讀書的儀式，在文華殿，一月三次。
“小皇上，司禮監那邊你搞定了嗎？”
當湯昊換上了一身更加威望霸氣的甲冑之後，小皇帝忍不住盯着他看了又看，心裡面充滿了安全感！
湯昊本就生的高大魁梧，再加上這一身禁軍甲冑，更是顯得霸氣側漏。
“朕昨夜把這些司禮監太監全都喚了過來，連恐帶嚇威逼利誘，總算是將他們給拿捏住了。”
“野湯昊，他們真會退讓嗎？”
他沒有想到勳貴武臣如今過得這麼艱難，不但紛紛抱團取暖，還要扶持出一兩位扛鼎人物，以此庇護他們。
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點了點頭。
朱厚照自幼尚武，最大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披甲上陣、馳騁疆場！
但是小皇帝心裡面也清楚，他這個夢想基本上是沒可能了。
“爲什麼不呢？”湯昊笑道，“他們與我目的都是一致的，與你這位陛下又何嘗不是？”
阿斗到底聰明不聰明？
關他湯昊屁事！
他聲音低啞地開了口。
幹清宮寢宮。
“此外這四衛禁兵也清洗了一番宮中的沙子，這些司禮監的太監再想與外廷文臣聯繫，也得經過朕的同意才行！”
朱厚照聽聞湯俌所說，一顆心也沉進了谷底。
“野人”沒喊出口，直接變成了“野湯昊”，一如“小屁孩”變成了“小皇上”那般！
湯昊聽到這個稱呼，沒好氣地彈了小皇帝額頭一下，後者當場怒了，卻發現自己打不過人家，索性選擇認慫。
陳寬則是面無表情，眼裡時不時地閃爍着精光。
朕有勇猛霸氣、智計過人的野人湯昊！
一時間朱厚照信心大增，大步走進了文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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