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敗將？你知道我哥們誰嗎？”
聽到對方這樣鄙夷劉成曦，陳源當時就不樂意了。
但劉成曦樂意，直接拉着陳源，讓他少說兩句得了。
他還不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存在。
狀元男女的比例差距很大，大概是男生62，女生38左右。
如果是夏海的話，男生比例還要更高一些，大概在65，女生35。
而這，是包括了文科的。
如果只算理科，夏海歷年來，男女比例甚至要接近82開。
所以是，十年的理科狀元，八年是男生。
這個女人，目前是一宗排名第三，數學競賽方面，也是116力壓萬人，全夏海第四。
也就是說，是當之無愧的一宗聖女，市狀元有力競爭者，第一梯隊的強者。
劉成曦最近連續三次考試都被她斬了，自然在她面前要稍微低一頭。
“還有時間出來打工，下次說不定連前五都沒有了。”女生隨口說出一句後，把菜單立起打開，開始點餐。
而劉成曦，則是被氣得牙疼，但又無話可說。
那能怎麼辦嘛？
月考被踩頭，數學競賽也被踩頭，早就沒脾氣了。
“有點哈人，我先走了。”
陳源打算溜走，而劉成曦則是拉住他。
對此，陳源只能小聲的表示道：“這種女人只有石一能夠壓制，我在這裡一樣捱打。”
“石一？”聽到這個名字，沈雅婷愣了愣，有些好奇，“你認識嗎？”
陳源回答道：“認識啊，但他不是四中的嗎？你也認識？”
這時，一旁的劉成曦解釋道：“人是石一的愛慕者。”
？？？
怎麼這裡也有石密？
而對於這種說法，沈雅婷沒有否決，也沒有承認，只是說道：“在那種時間內，竟把最後一題都做出來了，二試也是夏海第一，太厲害了。”
“確實，強的不像人，而且我感覺他還沒有使出全力。”陳源說。
“啊？這還沒有使出全力？”劉成曦驚呆。
“不是，我只是想玩這個梗。”
“那伱爲什麼認識石一啊？”沈雅婷好奇的問。
然後，同樣沒等陳源開口，劉成曦就像是工具人解說一樣，道：“一試115分，夏海第五，陳源。”
“……”聽到這個，女生視線突然擡高，更多的關注了這個男生，並且回憶後，說道，“有印象。”
“我也對您有印象，夏海第四吧。”
“爲什麼要用您啊！”
劉成曦覺得陳源丟人死了，當即批判道。
“服務行業是這樣的。”難道陳源要說，我被聖女震懾住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第四啊？”沈雅婷不解。
“既然劉成曦是你的手下敗將，那麼肯定在114分以上，那就只有第四，沈雅婷了。”陳源的記憶力也很好，畢竟在一個數學競賽裡，那麼靠前位置的女生，沒人能夠不去多注意一些。
“你們都……好厲害啊。”
這時，沈雅婷旁邊的女生小聲的嗶嗶了一句。
114，115，116，數學競賽全市前二十的人，三個就在自己旁邊。
也沒說今天這個局卡分啊。
不過這倆男生也還挺帥的。
尤其是這個劉成曦，總感覺他有點一本正經的可愛。
“先點餐吧，別騷擾客人了。”陳源拍了拍劉成曦的肩膀，提醒他記得自己的使命。
然後，他走開了。
而在陳源走後，沈雅婷指着劉成曦的臉，不爽道：“誰說我是石一的愛慕者的？亂說什麼。”
“我見你挺關注他的。”
“你不也關注他嗎？你也愛慕他？”
“別，別亂說哈！”
“……”兩個女生，一同露出微妙的表情來。
真是厲害。
聊這個話題，女生都沒急，他個男生急了。
是該說你gay裡gay氣，還是說傲嬌呢？
“所以，那個男生也是四中的？”沈雅婷在點餐的間隙，好奇的問道。
“十一中的。”劉成曦回。
“十一中全市前五？”
“有什麼不可以，外校的劉易陽還是滿分呢。”
“那人外校也算是好學校啊。”
“十一中……也不差啦。”劉成曦本來看不太上那種一本率八十都不到的學校，但畢竟陳源也在裡面，作爲朋友，多多少少也要維護一下。
“那他的總分多少呢？”沈雅婷問。
“615。”
而聽到這裡，沈雅婷明顯的失去了興趣，只是點了點頭：“偏科怪啊，那的確是要走強坤計劃纔能有好學校讀。”
“不是哦，他只參加了一試。”劉成曦道。
“啊？115分的選手，不去打國賽？”沈雅婷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劉成曦笑了，看着沈雅婷，盯着她的眼睛，問：“那你猜他月考前一次考試，總分多少。”
“620？590？這我哪猜的到啊，上下浮動一點不是很正……”
“504。”
“？”
聽到這個，沈雅婷愣了一下。擡起頭，錯愕的看着劉成曦，充滿了不解，並說道：“你不會還要說，他數學也是這兩個月提起來的吧？”
“還真沒說錯。”
見這個人也會驚訝，劉成曦來了興趣，頗爲與有榮焉的說道：“幾乎整個高中都沒學，談了一個四中女朋友後，從零開始，然後一朝悟道，競賽亂鯊。”
“也的確是有這種學生……”沈雅婷看向了陳源，見他在跟一個穿着四中校服的女孩聊天，兩個人的笑容曖昧的非常明顯，所以問道，“那是他女朋友嗎？”
“對啊。”
“好漂亮啊……怪不得那麼有動力。”沈雅婷是看出來了原來是那種鬥志力散漫的學神。
這種人，只要找到目標，便可一朝化作鳳凰。
“這週四、五，他們也有七校聯考。”劉成曦笑着打趣道，“又一個月過去了，說不定這次還會再提升個幾十分。老實說，我都有點汗流浹背了。”
按照這個速度進步，說不定不到高三開始的全市統考，就能夠進入第一梯隊。
當然，越到後面越難提升。
哪有人每次都能夠更強？
那豈不是要超出750分啊。
“噫，這是什麼？”
沈雅婷看到桌上有個卡片盒，上面寫着，給這裡的服務員打上好評吧，於是好奇的問道：“差評可以打嗎？”
“不行！！”
………
打工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周芙便讓陳源把衣服脫了。
當時的陳源是非常不情願的，他覺得自己雖然寄人籬下打工，也不至於說就能夠被小老闆如此露骨的星騷擾。
然後，周芙說下班了。
那沒事了。
脫下西服的陳源，沒有再繼續當服務生。而因爲陳源沒做了，周芙也不好意思讓劉成曦繼續幫忙，所以他也換了衣服，去到了沈雅婷那桌，兩個人討論起了數學題目。
不愧是學霸，捲成這個逼樣。
同樣，不愧是十一中的學弔。
在這種情況下，不但不受到激勵，還跟心語擱那裡互相喂蛋糕。
“真不錯啊，雖然貴了一點。”陳源在品嚐的時候，由衷感慨道，“芙爸還是有點東西的，不愧是泡芙專家。”
“我感覺比我們那邊那個甜品店買的都要好吃。當然，也要更貴一些。”夏心語也這樣認爲。
“如果每天都是這種生意的話，應該能賺錢。”陳源見自己的確是幫到了忙，也有些開心。
這時，周芙突然提着一大袋子打包好的高檔甜點，放到了二人的面前，笑着說：“工資啦。”
“不可以啊。”
對此，夏心語連忙擺手拒絕：“你這也太客氣了，剛剛開業，這樣送我們，你會虧的。”
“不要這樣想啦，陳源跟那位他的朋友，給店裡帶來了不少的生意，今天的營業額已經破記錄了，雖然只是破了這幾天的……收下吧。”
周芙甜甜一笑，相當大方的說道：“送給好朋友，怎麼會虧呢？”
看到這樣散發着母性光輝的周芙，陳源感動的時候，還有些生氣：“這樣的芙芙，是怎麼被霸凌三年的。”
“誒，別說嗷。”
周芙作出哈士奇指人的動作，讓陳源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什麼被霸凌，被孤立，放學一個人回家，也沒有朋友一起出去玩……那個不是我，我不知道啦！
“等着吧，有空的話，陳源一定會給你多拉一點生意的。”夏心語明顯的吃人嘴短，只能如是承諾。
“我呀，要看心語打工的樣子。”周芙笑着道。
“別給心語灌輸這種思想，我再窮也不會讓她出來打工的。”陳源大男子主義大爆發，武斷的說道。
“就是這樣啦。”夏心語不好意思的聳了聳肩，接着拿出手機，請求道，“你這樣穿好漂亮啊，跟那種城堡裡的漂亮女管家一樣，能夠合照一張嘛？”
“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來吧。”
周芙跟夏心語站在了一起，然後直接對陳源頤指氣使的說：“那男的，拍照。”
“你可以再不禮貌一點。”
陳源嘴上這樣說後，給二人咔嚓的拍了一張合照。
照片裡的周芙，的確是可愛的出奇。
女僕裝能夠把萌屬性拉得這麼滿嗎？
想給心語私人訂製一波。
“那我們就走啦。”
陳源跟夏心語一起向周芙道別。
“拜拜。”周芙淺淺一笑，然後在去工作之前，掩着嘴，笑着低聲道，“有好吃的瑞士捲，你倆今晚可以一起吃。”
“？”
聽到這個，陳源怔住了。
然後，就看到夏心語連忙臉紅着擺手，那眼神彷彿在說：我真不是故意的，她非要問，我就一不小心……
不是連咱倆蛇吻的事情也要跟周芙說啊？
那以後內啥了，豈不是還要給人詳細描述？
我不能接受。
“回去再說。”
陳源一副‘回去好好教訓你’的樣子，略過這個話題。
然後二人走到劉成曦面前的時候，陳源將袋子裡的甜點，一樣一個，分給了那三個人，並且說：“店老闆送的以後可以常來哦。”
其實周芙只送給了他們。
但陳源不想用自己的名義做這個人情。
周芙對他們那麼好，替她拉拉人氣，也是一件順手而爲的，微不足道的小事。
““謝謝。””
三個人都同步禮貌的說了謝謝，然後又紛紛低下頭，去研究那一道數學難題。
然後，在沈雅婷最終得出答案之後，三個人心情都放鬆下來。
“不愧是往屆國賽的題，做的汗流浹背。”劉成曦感慨道。
“是啊，這比省賽難的不是一點。”沈雅婷也如是認爲。
這倆人都是要打國賽，替海東出戰的選手，所以在學習合作時，還是相當和諧的。
而沈雅婷旁邊的女生，則是看完這一場寫題後，頗感酣暢淋漓的感嘆道：“你倆真厲害啊，這種題目也能寫出來，我就算想破腦子……”
“這裡，好像有點問題。”
就在這時，陳源突然的一句話，把三個人說愣。
沈雅婷則是擡起頭，有些不解。
她很確定，這題做到後面很順，是那種解開關鍵步驟的舒爽感。
“哪裡啊？”劉成曦也不解的問。
陳源繼續的注視着他們作出的解答。
他只知道，進度是百分之七十二。
明明做完了，爲何是百分之七十二？
說明在某個地方，他們做錯了。
所以，他的手指在答題的地方，從上往下滑，到了大概百分之七十的位置後，稍作停頓。
這些天也跟數學競賽打了不少交道，可以說專精的修煉了兩個月競賽題的陳源，隱約感覺到某個步驟，極其容易陷入誤區。
於是，他將手指停在那裡，道：“這一步。”
二人一齊看向那裡，都不太理解。
“要不看看答案？”旁邊的女生，如是建議道。
劉成曦因爲實在是想不出來，就跟沈雅婷一齊翻看了答案。
然後，二人同步的把手拍在額頭上，異口同聲：““啊，這裡想錯了。””
“哦，公交快到了，我們先走了。”
而在這時，通過手機軟件看到公交車快到站的陳源，則是抓着夏心語的手，向二人告別後，很快的離開了。
“誒等一下源。”
劉成曦剛想擡手挽留，對方已經走了。
而沈雅婷，則是抿了抿嘴，表情陷入嚴肅，忍不住吃驚的呢喃道：“他只用了半分鐘，就找到了錯誤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