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九靈沒好氣地斜眼瞪了他一眼,已經飛身來到黑球的身前,大喝一聲:“想在鍾家要錢,看你有沒有本事!”
幾乎是話音還沒完成落下,鍾九靈和那黑球已經交手。
而鍾九州也終於決定了,兩瓶毒藥都用,左手一瓶,右手一瓶,齊全了。
黑球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眼裡的鄉紳之家,竟然如此強悍,不過片刻功夫,他已經淪爲鍾九靈的手下敗將。而他帶來的那些手下,也早已經在鍾九州的毒藥下,一個個蜷縮着身子大呼救命。
鍾九靈用古藤纏住黑球的脖子,清冷開口,“現在還要錢嗎?”
黑球本能搖頭,“不要了不要了,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我也就是個追債的下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啊。小姑奶奶,您就饒了我吧。”
黑球知道,只要他說一個“要”字,眼前的人絕對可以用纏在他脖子上的詭異武器要了他的命。
“欠條呢,拿出來。”鍾九靈沉聲開口。
黑球立刻從懷裡掏出一疊欠條,“欠條,欠條都在這裡,小姑奶奶您儘管拿走,拿走。”
“哼。”
微不可查地冷哼一聲,鍾九靈接過欠條扔地上,直接就古藤抽的粉碎,而後開口:“大弟,那些手下,每人給半顆解藥,讓他們滾!”
抽回古藤之後,鍾九靈轉身進了屋。
鍾九州給每個人發了半顆解藥之後,也跟着進屋,將大門關得緊緊的。
只是一進院子,就聽到林穀子悽慘的嚎叫,他抱着自己的那隻斷手,哭得一聲更比一聲高,哭得人耳朵都嗡嗡響。
鍾九靈來到林穀子身前,幽沉的眸光定定地看着他,“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奶奶的弟弟的份兒上,今兒就該將你們父子交出去。
有膽子欠着錢去賭,就得嘗試這斷手的痛苦。當然,你若發誓這輩子不再沾賭,或許,你的手還能接上。”
“接上!接上?”林穀子狂喜,“侄孫女,你說真的?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賭了。”
鍾九靈皺了皺眉,只是看着鍾九州,“去將一德找過來。爹、三叔,馬上收拾一間乾淨的屋子出來,兩張桌子併攏,鋪上乾淨牀單,將他抱上去。”
“奶奶、娘,我們需要大量的開水消毒,馬上讓廚房的林嬸準備。”
鍾九靈有條不紊的安排着,等到一德匆匆趕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鍾九靈拉着他到一旁嘀嘀咕咕地說了一通,就開始親自給林穀子做斷手縫合手術。
而這個手術一做就是四個多時辰,等到她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太陽都已經升起,在院子裡灑下一片光輝。
她用手放在額前遮了遮光亮,眼睛有短暫的不適應,身子朝後趔趄了一下。
“靈靈,你沒事吧?精神長時間高度集中,肯定累壞了,快回去休息。”一德適時將她攙扶住了。
而這一個晚上的斷手縫合手術,讓他收了很大的啓發,就好似給他的醫師生涯開了一個外掛,以至於後來,他在“醫聖”的名號之外,又多了一個“神醫”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