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佟以升對郝義行的話嗤之以鼻,“你那兒子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看你呀,就是不忍心!”
直接被佟以升點名了心思,郝義行又是嘆了口氣,“是啊,我就是不忍心。天凌畢竟是我僅剩的兒子,他娘拼了老命將他生下來,我有怎麼忍心對他過於苛責。”
說起來,郝義行的夫人也是一位女中豪傑。
因爲是童養媳出身,比郝義行大了整整十二歲,在郝義行的父母遭遇變故早早離世之後,是她將郝義行撫養成人,同時也是郝義行這一生中,對他影響最大的人。
她這一生中,一共爲郝義行生了三個兒子,前兩個兒子,一個死在了仇家手中,一個死在了戰場。也就是因此,她爲了保住郝家的血脈,拼着老命,生下了老三郝天凌,卻不想因此落下病根,沒幾年就去世了。
想到此,佟以升也跟着沉默了。
好一會兒,他起身,來到郝義行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郝老頭,你既然已經覺得在今天確定世子人選,那麼今天便註定會是動盪的一天。
你的生辰禮物,我就先送給你了。是一瓶好酒。”
說話間,佟以升從袖中拿出一瓶靈果酒,遞過去,“我告訴你,這酒可是好東西,喝了之後神清氣爽百病全消,看你可憐,就送你一整瓶了。”
郝義行接過酒瓶,擰開塞子,聞一聞,便感覺身心的疲憊感減少了幾分,當即眸光一亮,“這,莫不就是鍾家獨有的靈果酒。好老弟,今日老哥就沾你一次光了!”
話音落下,郝義行直接就着瓶子喝了一口,舒爽地呼了一口氣,“唔,真不錯,的確是好東西!”
“行啦,東西已經送到,我就先過去安安靜靜地當你的貴客了。”佟以升見郝義行精神頭比自己想的要好,便揮了揮手,離開了。
再說郝雲昭,來到客房,就見佟老夫人坐在高位上,正在一衆女兒、女婿和外孫的簇擁下,樂呵呵地說着話。
“老夫人,諸位嬸嬸、叔伯。”郝雲昭進-入客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晚輩禮。
佟老夫人一見他,立刻笑眯眯的招了招手,“小云昭,佟奶奶可是有些年沒有見到你了,這麼一看,真是越來越玉樹臨風了。”
“佟奶奶謬讚了。”郝雲昭表現的甚是謙卑有禮。
一衆小輩陪着長輩說了會兒話,佟老夫人便道:“好了,難得老侯爺辦一次生辰,你們幾個小的也不要拘在這裡了,都出去玩吧。”
被佟曉月抱在懷裡的小杰傑一聽到“玩”這個字,眼睛變亮了,甚是活潑地在佟曉月懷裡動起來,朝着鍾九靈伸手道:“姐姐,要玩,要玩!”
鍾九靈起身,將小杰傑接過來,便跟着郝雲昭,帶着一衆弟弟妹妹,出了客房。
“這是你家的小弟弟,很可愛。”郝雲昭伸出手指點了點小杰傑的包子臉。
小杰傑倒也不認生,被陌生人點了臉蛋兒也不在乎,一雙靈動的眼珠子滴溜溜轉着,一下子就被院中,趴在假山上的白貓咪給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