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隱來報,在新縣城外面的山林裡發現了一具男屍,身上戴着董家嫡系纔有的玉佩,他爲了確定這具屍體的身份,自然會離開。
而他的離開,自然給了何豆豆和鍾紀雲可乘之機。
還有這香沉毒……
國師無意中弄出來,在死囚身上實驗之後,便封存在了國師府。能夠將這毒從國師府中拿出來並用來針對他的,唯有身爲國師弟子的董君恆。
想通了這一切之後,沐修寧陰沉的面色的幾乎是滴出水來。
他看着牀上昏昏沉沉想要醒過來卻偏偏睜不開眼睛的鐘九靈,暗自握緊了雙拳,恨恨開口:“董君恆,你千不該萬不該,對靈靈下手!”
“來人!”
“主子。”
羅修進來,小心翼翼地看看牀上的鐘九靈,再看看自家主子的臉色,就知道大姑娘的情況恐怕比想象的更加糟糕。
“將姚家的人給我統統抓起來,尤其是那個掌櫃,讓小王親自審,我要知道究竟是誰指使他給靈靈下藥的。”
說完這些,沐修寧揮揮手,羅修立刻領命離開。
接着,沐修寧在牀邊轉了一圈,便想到了一德,大喊一聲,“阿蒼!”
阿蒼偌大的蛇頭立刻伸了進來,看着牀上依舊沒有醒來的鐘九靈,眼中帶着擔憂……
“阿蒼,用最快的速度,將一德帶過來。”
“吼——”
阿蒼回了一聲,轉頭直接衝出了帳篷。
“靈靈,靈靈!”
鍾正興、鍾漢民還有佟以升等人,得知鍾九靈被人下藥的消息之後,立刻趕了過來。
“靈靈!”鍾正興站在窗前,看着躺在牀上不省人事的鐘九靈,整個人恍惚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沐修寧,“她這是……”
“佟老,爺爺,伯父,你們留下來,我有話要說,其他的人先出去一下。”
剛剛還顯得有些擁擠的帳篷,因爲沐修寧這句話,頓時就只剩下他們四個和躺在牀上的鐘九靈。
“今天,也就是我待在新縣城的最後一天,有兩撥人便迫不及待地對靈靈下了手了。對此,我也十分憤怒。”
沐修寧此話一出,其他三人均是一驚,“兩撥人?哪兩撥人?”
“何豆豆、鍾紀雲,還有便是我的老對手董君恆!”沐修寧對此沒有絲毫的隱瞞,同時也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一遍。
佟以升一聽鍾九靈中了香沉毒,當即便沉了臉色,“這……靈靈若中得這香沉毒,那豈不是連國師也未必能解?
國師雖然表面上中立,不參與任何黨派。可是隻有他一天是董君恆的師父,就是我們敵對的對象”
“……”
鍾正興和鍾漢民對所謂的“香沉毒”並沒有什麼直觀的感受,現在他們只想知道,“靈靈身上的毒,很難解嗎?”
沐修寧沉吟着,開口,“我已經讓阿蒼回去接一德了,我想,他應該會有辦法。”
鍾漢民對一德那是絕對的信任,一聽這話,心下便鬆了一口氣。
這邊,沐修寧剛剛解釋完鍾九靈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先前那位軍醫便用衝了進來,“王爺,王爺,我想起了國師關於抑制香沉毒的一個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