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雕老大撞在山石上暈死過去之後,還活着的雪雕紛紛逃離,不過片刻,便逃的不見蹤跡。
“嗷嗚……嗚……”
被鍾九靈救下的小雪狼從她懷裡掙脫出來,小小的腦袋蹭了蹭她的手,烏溜溜的小眼睛看着她,懵懵懂懂的,簡直是要將她的心萌化。
“好可愛啊!”
鍾九靈摸摸小糰子的手,毛茸茸的觸感更是讓她喜歡的不得了。
“你呀,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被雪雕抓傷的傷口吧。雪雕的利爪可是帶寒毒的,再加上你本是女子,屬陰,一個不好,就寒毒就得傷及根本。”
易覺抱着鍾九靈來到樹下,讓她靠着樹幹坐下。
接着轉身看向緊跟上來的狼王和狼後,甚是直白地說,“我弟子爲了救你們的孩子受傷,你們總得有所表示吧。”
狼王有些警惕地看着易覺,身爲靈獸的它能夠感覺到他的強大,所以此時此刻,即便小糰子還在鍾九靈懷裡抱着,它也遲疑着不敢上前將小糰子接過來。
而聽了易覺這話之後,狼王看看鐘九靈肩膀上的傷口,衝着狼後低吼一聲,狼後速度極快的離開了,不一會兒,咬着一株奇特的水草來到易覺面前,衝着他擡了擡頭。
易覺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接過這株水草,來到鍾九靈面前,“這是雪狼一族特有的嗜寒草,種在你肩膀上之後,會主動吞噬你體內的寒氣。
一開始嗜寒草紮根肌膚的時候,會有點兒疼,你忍着些。”
易覺難得軟聲軟語,鍾九靈咬牙點頭,“來吧師父,我不怕!”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當嗜寒草真的在她傷口處紮根時,那種疼還是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來,“師父好疼!”
“忍着!”易覺手裡的動作不停。
最後,忍着嗜寒草的根鬚深入傷口肌膚的刺心之痛,鍾九靈那被雪雕老大抓出來的那幾道足足有半尺長的傷口上,都種上了嗜寒草。
“再忍一個時辰。”
易覺摸摸鐘九靈的頭,看着她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是心中不忍。
可這畢竟是她自己招來的禍端,自然只能由她自己來承受……
“嗷嗚。”
好在,鍾九靈懷裡還有個暖心的小糰子,時不時地舔舔她的手心,再蹭一蹭,她就感覺傷口處的疼痛好似得到了緩解。
只是易覺沒有告訴她,嗜寒草在傷口肌膚中生根,好比刺心之痛;可將嗜寒草從她體內拔出,那痛更是深入骨髓!
一個時辰的時間到了,雪雕在她傷口處留下的寒毒自然祛除了。
易覺上前一步,也不言語,直接揪住她傷口處的嗜寒草,手法極快的一拔……
“啊!”
鍾九靈情不自禁發出一聲慘叫,這叫聲響徹山谷,撕心裂肺。
“師父,痛死我了。”
鍾九靈淚眼汪汪地控訴着易覺,易覺卻是已經將嗜寒草丟到狼後身前,而後熟練地掏出藥瓶,將藥粉灑在她的傷口上,問:“現在呢?”
“……”鍾九靈抽了抽鼻子,“現在感覺,沒那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