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給郝大嬸看病吧,沒問題,我這就將一德叫過來。”鍾九靈後知後覺地反應,原來郝大叔這麼粗狂的男人,也是有娘子的啊!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位郝大嬸在鍾家村的存在感還真不是一般的低,如果不是郝瘋子突然提起這茬,她恐怕都要將這位郝大嬸給忽略的徹底。
“那行,我這就去將我娘子接過來,這病已經成了她的心魔了,看着她日漸憔悴,我心中是在不忍啊!”郝瘋子感嘆着,就離開了。
只是,郝瘋子剛剛走出新院沒一會兒,便聽到身後有人跟蹤他。
當即沉了眸光,繼續上前,就在下一個轉角處,驀地出手,將身後跟蹤他的人給擒住了,“說,爲什麼跟蹤我?”
然而,低沉粗嘎的冷喝聲出口,郝瘋子就發現,被他擒住的,竟然是鍾正興!
“正興,你……你好了!”郝瘋子難掩震驚,慢慢鬆開手,就被鍾正興拉進了附近的灌木叢。
“郝大哥,我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你!昨天你來鍾家的時候,我就在尋找機會,還好,還好你今天又來了!”說着,鍾正興神情激動地捶了郝瘋子的肩膀一下。
“兄弟,你什麼時候醒的?還有,要見我說一聲唄,何必搞得這麼鬼鬼祟祟的。”郝瘋子回了鍾正興一捶之後,就問出了腦海中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
“唉——”鍾正興嘆息一聲,“郝大哥,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五年前,護國大將軍突然來到鍾家村,我心下疑惑。當天晚上我便潛入鍾漢聲家想要一探虛實,卻不想就偷聽到了他和鍾漢聲的大秘密。
只是我傻,以爲自己偷聽了秘密還安全退出了鍾府。
不想當天晚上,採石場便出現了事故,我身爲管事自然要前往處理,就陷入了大將軍和鍾漢聲的陷阱,被滾落下來的大石頭給砸中了。”
鍾正興三言兩語將當時的情況講述了一下,而後說起現在的狀況,“我原本以爲自己死定了,不想家裡人竟然從來沒有放棄過。前些日子,道長和靈靈合力治好了我,可我不想因爲偷聽的秘密連累家裡人,所以醒來之後便一直裝傻。”
說到這裡,鍾正興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
“正興,你可知道,鍾漢聲昨天已經悄然回到了鍾家村,現在就住在採石場中。而且,我們有理由懷疑,他或許已經知道了你醒來的消息,更有可能會來一探究竟,看你是不是真的癡傻了?”
郝瘋子看着鍾正興,眼神有些凝重。
說起來,他、鍾漢聲和鍾正興,早些年在軍中,也是交過生死的兄弟。只是沒有想到,十幾二十年過去,他們三個卻走上了不同的路。
聽着郝瘋子的提醒,鍾正興眉頭緊鎖……
這段時間,他內心極端掙扎。
家人爲了他,這些年付出了太多太多……
其實他更想高興的告訴他們,他好了,完完全全好了,然後和他們一起迎接這喜悅的淚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時不時看着他,眼中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