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買炭
一百個學徒通過考校的只有二十五人，而這二十五個人裡面有四個人不願意留在流光閣繼續學習了。
沒通過考覈的那些人和不願意繼續學習的四人於十月初二離開了流光閣。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們之中有很大一部分都和玲瓏繡坊簽訂了契約。
就算是沒有和玲瓏繡坊簽訂契約的那些人，憑着她們這一年多的所學，以後也能靠着一手繡技養活自己。
除了這批學徒外，玲瓏繡坊派來的那二十個繡娘也離開了流光閣，這段時間周苒已經將雙面異色繡教給了這二十個繡娘，但因爲每個人的天賦不同，所以目前對雙面異色繡的掌握也不同。
不過技巧她們是都掌握了的，後面就需要她們自己好好練習了。
這批繡娘和學徒離開的當天，系統中那項任務的進度條又往前進了一點點。
周苒面前的夥計聽見周苒的話後，驚訝的擡頭：“您說您要多少炭？”
這家鋪子的位置不算太好，但周苒和趙五到店裡的時候，店裡也有不少來買炭的人。
蒲家名下的那家店雖然更大一點，但周苒不喜蒲家的作風，而且她還帶着趙五，所以就去了另一家。
從流光閣出來，她就和趙五去了專門賣柴炭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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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遇到有人賣現殺的羊肉，周苒買了一些，準備晚上吃火鍋。
大家嘴裡都討論着今年的天氣。
年輕婦人聽了老婦人的勸，也將自己身上帶的錢全都買成了炭。
等到老婦人的時候，那老婦人咬了咬牙，買了三百斤的炭。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搖了搖頭和她身邊的一個年輕婦人道：“那夥計說的沒有錯，我記得那年冬天的炭價到了後面就一天高過一天，所以趁着炭價還沒有徹底漲起前來還是多屯一點吧，貴就貴一點，總比凍死的強。”
周苒排到跟前的時候，開口依然是要六千斤的炭，但蒲家的鋪子只賣給了她一千斤。
等食材準備好，葉奚鳴也從鄒老先生那裡回來了。
“漲吧，漲吧，我買不起我不買總行了吧，我就不信能凍死我。”年輕漢子沒好氣的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店裡。
回到家中，她做了會兒繡活，看天色差不多了就開始準備火鍋的食材。
沒一會兒，夥計帶着掌櫃出來了。
夥計的態度倒是不錯，他解釋道：“這兩日來買炭的人太多了，我們庫裡的炭也不多了，只能將價格往上調一調，而且也不是隻有我們家調價格，其他家都調了。”
晚上，雲雨過後，葉奚鳴抱着縮在他懷裡的周苒道：“明日我讓趙五去買些炭回來，我們早點把炭盆點上。”
說完，夥計又勸那漢子道：“我勸客人還是趕緊買吧，不然明天說不定價格還會漲呢，到時候您再想買可就更買不起了。”
周苒點頭道：“好啊，今年好像特別冷，我們多備點炭，順便給家裡也備上，還有大妞家，我前幾日回去的時候見了大妞奶奶，感覺她精神好像一下子差了很多。”
周苒道：“不用，我和趙五去就可以了。”
他還有三天也就休息了。
周苒和徐繡娘商量好了下批繡孃的招收時間後，就離開流光閣回家了。
“上次這麼冷好像還是十三年前，那年冬天的雪很大，好多地方都遭了雪災，我們這裡也有很多老人和孩子沒有熬過那個冬天。”
第二天，早起周苒先去給留下來的那二十一個繡娘上了第一節的繡技課。
掌櫃的點了點頭，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鋪子裡存的炭也不多了，你一下要這麼多，差不多都要把我們店裡的存貨清空了，後面還有那麼多來買炭的客人，我們也沒法給那些客人交代，您看我們賣您三千斤如何？”
“六千斤。”周苒又重複了一遍。
周苒點頭：“可以，那就麻煩掌櫃了。”
飯後，葉奚鳴和之後趙五去刷碗，周苒原想在院子裡走兩圈消消食，但出了房門被冷風一吹，周苒又沒有了那個興致，直接回了他們房間。
一開始的時候，趙五還會推辭不上桌吃飯，但是現在他已經習慣和周苒他們同桌吃飯了。
“這樣下來要準備的炭不少，要不明日先買點家裡用的，剩下的等我休息的時候和趙五一起去買？”
周苒正聽着衆人說話，忽然前面傳來了一陣吵嚷聲。
南興縣有兩家比較大的專門賣柴炭的店，一家是蒲家名下的。
三千斤炭，周苒沒用家裡坐人的馬車拉，而是讓趙五去找了兩輛專門拉貨的板車將炭拉回了家裡。
夥計道：“您要的量有點太大了，您稍等一下，我去問問掌櫃。”
蒲家的柴炭店和那家的一樣，人也很多，而且這一會兒的時間，周家柴炭鋪子的炭已經漲到十文錢了。
周苒將食材端上桌，支上炭爐，叫來了趙五，三個人圍着炭爐吃了起來。
“就是您要六千斤炭，是嗎？不知道您是哪家府上的？”掌櫃的問。
一個年輕的漢子扯着嗓子道：“什麼？一斤九文！昨日不是一斤才六文嗎？怎麼一夜之間就漲了三文？這麼貴誰買得起？”
周苒和趙五跟在兩人身後，周苒原本計劃的是買三千斤炭就差不多了，但聽了剛纔那些人的討論，她乾脆翻了一番，直接要了六千斤的炭。
之後，周苒又去了蒲家的柴炭店。
周苒道：“我就是普通人家，家裡做點吃食生意。”
上完課，她又和徐繡娘說了讓她早點給流光閣備上炭，要是覺得冷就燒上炭，不用省着。
周苒準備了不少的菜，但三個人全部都吃完了。
“今年的天氣多少有點不正常。” “是啊，去年這個時候我們家那混小子還穿着單衣到處亂跑呢，今年穿着薄襖都開始叫喚冷了。”
周苒回去的時候，隔壁郭嬸看着她拉了這麼多炭回來，問道：“阿苒，你怎麼買了這麼多炭？”
“我怕冷，冬日用炭比較多，而且這還有幫家裡和大妞家買的，算下來也不多了。”周苒說完，又問郭嬸，“嬸子，你家的炭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