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上，我們看到的羊肉價格都很貴……
像是廣州的羊肉集市，也就是批發市場，羊肉的批發均價到31塊錢一斤了。不同部位，品質不同的，價格還能更高一些……
波爾山羊的屠宰率比杜泊羊的屠宰率，少了不是一點兩點。
屠宰率也就是淨肉率……波爾山羊的屠宰率不到百分之五十，通常爲四十八。但實際上，很多不到百分之四十八。
白小歐報價是7塊錢一斤，價格很便宜。也沒有便宜太多，接近大宗商品交易的價格……
“現在的羊肉多少錢一斤？”三伯看向陳亮，問道。
陳亮馬上上網查了一下：“31塊錢，市場交易均位價。像南島的東山羊，一斤羊肉超過60塊錢了。小白哥給的報價，太低了。”
小白哥的報價是7塊錢，活羊。並且是自己過來收……按照屠宰率計算，一斤羊肉差不多是14塊錢。但是羊肚那些，都不算錢的……
“老張，飼料成本這些統計出來了沒有。”三伯看向6號樓的樓長，問道。
“統計出來了。我們採購的是30斤羊羔苗，回來飼養了49天……一棟樓是1萬羊，用了青儲飼料730噸，幹儲飼料220噸，飼料花費是15萬。現在羊的均重是41斤……一棟樓12名工人，平均月薪是1.5萬，一個月人工成本是18萬……”
三伯頭大：“就說養到均重80，飼料成本，人工成本這些加起來，一棟樓要花多少錢。”
“大概……80斤出樓，一棟樓的飼料成本，40萬內就足夠了。人工成本，60萬上下。其他花銷……一棟樓的總成本，應該在150萬左右（計算了電費，藥品，其他開支等等）。羊羔成本，280萬……總成本430萬。肯定不會超過430萬……”張明福道。成本的計算，還是要等賣出後纔好算。
“好吧，你出去幹活了。”
“嗯……”張明福想了想：“我以前在南江的養殖場，養殖規模1.2萬左右。活羊批發，冬季出樓的話可以到13塊錢。價格不好的時候，八九塊錢一斤也在賣。大養殖場和小養殖場不同，大養殖場，特別是樓房養殖最好做到同進同出，而且要快速完成交割。”張明福說道準備出去了，三伯叫住了他。
“7塊錢，你覺得能不能賣？”
“7塊錢一斤價格，太低了一些。如果大批提前簽約合同，波爾山羊自然是養得越大越好。前期的飼養成本需要很多藥品，但到後期，就只需要支付飼料成本。雲山牧場的飼料確實便宜，催肥效果也不是很差。80斤出樓，11月份下旬就能出樓了。那時候的羊肉價格高，80斤重的活羊，就算在南島，應該也能賣到九百左右，接近一千元的價格。只是要出貨的，必須一整樓的出，一次出貨1萬隻羊，不管是誰，都會狠狠壓價。而且80斤的波爾山羊，屠宰率很低。”
……
白小歐給的報價太低了。
這傢伙，壓根就沒想過做個二道販子。
大規模養殖基地的二道販子不好做，羊肉、豬肉這些，市場上什麼價位大家都清楚。
而且要成爲這麼大一個養殖園區的二道販子，不容易，必須要有一個大型的後勤團隊。白小歐的報價，只是想做一箇中間商。雲山交易中心，這個項目政府放棄了，必須要他們這邊自己來組織。這也是個複雜繁瑣的工作……同時白小歐還有他自己的工作要做。
這裡的中間商除了促使買賣的行程，今後還要敦促檢疫流程，負責聯繫運輸等等事情。
三伯他們是準備在冬天出樓一批羊，那時候的羊肉價格高，特別是冬至的那段時間。第二天，三伯就找到白小歐繼續商量賣羊的事情……
7塊一斤，肯定是太便宜了。
三伯他們不願意賤賣，可是自己賣掉5萬隻羊，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很難的事情。以前都是農民工，忽然轉行做了養殖場的老闆，銷售的問題，簡直是一門黑。
南島這邊的羊肉市場有限，送羊肉出島，如何交易，如何收款等等問題，太複雜了。
三伯他們還是願意賣給熟人。至少，收款的事情不用擔心。同時他們還想盡快收回一些資金……
“我想想啊。”白小歐真不想做二道販子，只想做中間商賺個差價。只要壟斷整個雲山區的中間環節，並且有屠宰場、冷凍工廠等等，一年下來也能賺很多錢：“其實我可以給你們介紹買家。具體的價錢，你們可以自己談。”
三伯搖頭……
三伯他們昨天商量了一整個晚上，還是希望直接賣給白小歐，價錢合適的話。
這樣的話，他們要省了很多事情。
“12月1號出樓的話，一斤可以給到9.5元。體重最少80斤……這是最低價格了。這裡是南島，如何運輸是個大問題。冰凍羊肉的價格便宜，活羊運輸又麻煩。”
一斤貴2.5元，一棟樓，就貴了一千萬。
白小歐又道：“我給你們介紹買家，一斤的價格可能超過10塊。”
“不用了。9.5塊的價格就很不錯。”他們的心裡價位其實是9塊錢。
白小歐無語：“好吧，我們先簽訂合同。從12月起開始交付，預先支付你們800萬定金。”白小歐找來律師，寫了一份完整的合同書，其中包括違約金等等，以及如果無法自然交貨的情況下該如何處理。
這800萬，三伯他們拿到後沒有捂熱乎，就去了河谷牧業預定下一批羊羔。
白小歐隨着帶着合同找到陳默：“9.5元一斤。預付了800萬……這筆錢從富農公司裡支出的。雲山交易中心的事情，什麼時候可以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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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好錢了？”
“繼續貸款唄。反正是債多不愁了。”
“走嘛，去市裡談談……”
陳默將邁巴赫齊柏林的鑰匙拿了出來，做到駕駛位上。白小歐這個混蛋還想坐老闆位，陳默直接將他揪到了副駕駛位上：“9.5元一斤，可以賺多少？”
“你三伯他們選擇在冬季出欄。12月份出貨，冬季的羊肉價格很貴，也不愁賣。”白小歐說着瞪了瞪眼：“我說過給他們聯繫採購商，他們自己不願意，害怕收款困難，要直接賣給我。”
陳默聳聳肩：“9.5元一斤，也很有賺頭了。一棟樓，一次出貨稅後利潤有兩百多萬。5棟樓，一千兩百萬淨利潤有的。12月出樓，之後採購羊羔進樓，明年的養殖週期應該是10個月，是準備飼養育肥羊的。他們那批波爾山羊，進場時間不對，現在趕緊賣掉飼養下一批，也是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