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邊打了一下午牌。
吃過晚飯，陳默準備回去山谷莊園了，白小歐拉住了他：“出去走走，散散步。”
“走嘛。”
學院後面就是一望無際起伏的葡萄園，精心規劃過的，看起來特漂亮。
“這一轉眼，咱馬上就34歲了。”白小歐勾搭着陳默的肩膀：“我們中國人，說的三十而立，咱們現在……應該也算獲得了不小的成就。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時間這個東西……”
陳默笑了笑：“咋地了？”
“有些感慨。看新聞了嗎，前幾天的新聞，在舊金山公交車上，有個白人肥婆讓一個三代日裔滾回中國……哈哈哈……”白小歐說着笑了起來。
人說華裔在美國有很高的地位。其實不是……
排外，歧視，等等問題，不管是在哪個國家都有。當然，待人友好的，更多。
在中國，不也有讓黑人滾回非洲的聲音……要知道並非所有黑人都來自非洲。
就好像不是所有亞裔都來自中國。
“你想家了。”陳默問道。
“想，怎麼會不想。”
“你不是移民美國了，你個美國佬。”
“靠，我又沒有退出中國籍。”只要沒有退出中國國籍，並且也沒有拿美國護照去中國使領館簽證的話，是可以同時保有兩個國籍，前提是需要一些技巧。白小歐現在是雙國籍……
陳默聳聳肩：“說真的，我在美國待着，經常性感覺……不知道怎麼說。”
以前事業不大，又有事情忙碌着，倒還不覺得。可是人空閒下來了，很多時候就感覺空落落的……
陳默老家有一句話，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用這個比喻很不恰當。可有些東西，就那麼回事兒。
在美國，不管這邊的風景多好，住的房子多漂亮，身上有多少錢……總之是沒有歸屬感。
“華風集團在美國的發展，除了快餐店，差不多都要遇到一個瓶頸的問題了。今年的年底，或者明年……我準備讓華風集團上市，融資一筆錢來繼續擴大華風集團的規模。我想家了，想要回去看看，人在外面飄着，心裡面終究不踏實，人在異鄉寂寞……你沒想過將牧場開到國內去。”
以前是真沒想過。
一來在國內開一個大型牧場麻煩，投資也大。
二來，陳默這邊主要產出高品質肉類，C級布萊特牛牛肉，每磅40美元，換成人民幣差不多三百塊錢一斤。最貴的戰服牛排，一斤要賣好幾千元人民幣。
美國有完善的等級認證制度，達到什麼等級，標註什麼樣的價格，消費者很容易接受，組建銷售渠道也容易。
“我在海南買了別墅。你要不要也過去買一棟，沒事的時候，過去跟我做鄰居。”陳默轉移了話題，道。
“行。你買在了哪裡？”
“三亞。好像還有別的地方……艾莉和陳筱過去買的，具體位置我也不知道在哪，等回去後看看。”
白小歐哈哈哈笑道：“過去看着有不錯的別墅跟我說一聲。”
“嗯。”
“我看前幾天的網絡新聞，說是夏威夷大島發生了抗議，好像是什麼土地開發的事情，你沒有被牽連吧？”
“牽連……什麼牽連。”陳默嘴角上揚，笑着：“金融危機鬧得，夏威夷島歐紳市那邊好多人失業了。他們想要開發一座港口出來……”陳默簡單說了一下，其中省去了他在背後推波助瀾的環節。
這一切都得從南角公園和抹茶沙灘私有化開始說起。私有兩個公園陳默花了2億美元，歐紳市政府有錢了，肯定就不甘心寂寞唄，還想要更大好處。而歐紳市的市長埃森伯格，也是有野心的人……一通折騰，抗議，希洛那邊做出大的讓步。再就是科納的區長，也在背後出力……科納區長還想競選夏威夷縣的縣長。陳默有承諾過支持他競選，在處理可愛牧場收尾工作的時候，還將他介紹給了大加里森……
“靠，牛逼。你們怎麼做到的，竟然能左右一方政治……”
“什麼左右一方政治，不過是在背後推波助瀾罷了。其實很簡單，等什麼時候你可以隨隨便便丟出去兩個億，那時候……你接觸到的世界，就不一樣了。”
隨隨便便丟出去兩億……
白小歐無語。
白小歐經營餐飲公司，生意場人的認識的多……陳默主要經營牧場，和政府官員打交道比較多。這些事情陳默很少出面，可所有的事情都有手底下的人在跑……
還真不是左右什麼政府，沒這麼玄乎。只是大家互惠互利的共同發展，創造出一個雙贏的局面。
在美國，很少是有錢不能辦成的事情。給足夠的錢，地方政府甚至可以將政府大樓賣給你……什麼，不賣？那絕對是你給的錢太少了。
“賺了多少？”白小歐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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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伸出手指頭，比劃了一個‘9’。
“才這點。那可是南島整塊土地……”
“我去，你的心是有多大。一個地皮轉手賺了九億，這尼瑪搶劫銀行都沒這麼快的好吧……”
“我靠！”白小歐瞬間抑鬱了：“我以爲九千萬。”九億，實在沒敢往那個數字上想……
“怎麼這麼值錢？”
“我賣了一個城市的開發權。”陳默嘿嘿笑道。當初找科恩來給自己做事，簡直太明智了。
“除了牛皮，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白小歐在心裡計算了一下陳默的身家。保守估計，陳默的個人淨資產，有可能已經超過60億美元了，而且大半資產是資金，這就很牛皮。
“好了，不跟你吹牛皮了，我明天還有事情，現在得回去了。”
“嗯。過年的時候我也準備回國一趟，你的飛機，能直飛中國嗎？”
“可以直飛。”
“那我也感受一下私人飛機唄。”
“要用飛機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以後你記一下機長的號碼，想去哪裡直接給機長電話。”陳默道。
白小歐嘿嘿笑道：“你那個飛機，飛一小時多少油錢。咱也不能白佔你的便宜。”
“平均，一個小時兩千多刀，算上養護費就投價了。你要不想佔便宜，飛機的養護費你給報銷唄了。”
“咱也想，可咱現在的條件不允許啊。”白小歐一臉委屈：“我以後用飛機，一小時四千美刀好吧。”
“跟你開個玩笑，用了飛機，給飛機加滿油就行。”
“謝了。”白小歐道：“我之前在黃金市場上賺的錢，全部用來買了偉倫公司和巴伯納公司的股票，最起碼要持有一年的時間，你懂得。”持有一年，免資本得利稅……
陳默笑着搖了搖頭：“要用飛機就就，跟我還客氣啥。我回去了，拜拜……”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