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瀝瀝大雨下了整個晚上。
在早上四五點鐘的時候停歇……
第二天醒來天空放晴，雨洗過的天空格外湛藍，彷彿回到了蒙大拿……
天空格外高闊。
別院前院是滲水石板，草坪很久沒有修建了，青色草葉尖兒上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大雨中安靜了一夜的鳥兒紛紛冒了出來，在樹梢枝頭、在葡萄園裡……嘰嘰喳喳叫喚不停。
蒙大拿的冬季死氣沉沉，加州的冬天生機勃勃。
陳默是起了個大早，天才朦朧亮，進去廚房後清洗了砂鍋……動手弄了個蘿蔔燉牛肉。
白蘿蔔燉牛肉可以說是絕配。
精選的牛腩肉，脆爽的白蘿蔔，下鍋後，淘米煮飯……陳默換了雙運動鞋出門散步。
溼冷空氣撲面而來，真叫人提神醒腦，陳歐哈出一口白氣，沿着公路鳥兒叫聲，身邊兩條狗子撒野的玩鬧着……
一夜大雨，田野間坑窪處積了水。
陳默繞過葡萄園，挑草多的地方走，下到田間揭開薄膜……
薄膜裡種植着陳默買回來的蔬菜，第一箱薄膜裡種植着小白菜。
小棚薄膜裡的小白菜十幾天二十天就能收穫了，鬱鬱蔥蔥，特別嫩。陳默扯了一小把，到水溝裡洗了洗，拿出電話給陳宸打了過去……
七點過，陳宸開着車過來吃飯。陳默撈起牛肉蘿蔔，就着燉菜湯下了小白菜……
牛肉先給阿狸一大碗，這個準媽媽需要補充營養。
……
南加州的冬季不冷。
一場大雨，接下來都是陽光明媚。牧場裡種植的苜蓿草，吸飽了水開始瘋長，見天兒的拔高……
布萊特聘請了幾位加州戴維斯大學剛畢業的研究生加入牧場，從事有機肥發酵、畜牧飼料調配的工作。至於布萊特，在忙着引進種羊，杜泊羊。
陳默在牧場裡的日子悠閒，修建家裡的草坪、花園，沒事兒的時候進去空間修剪樹葡萄的枝條……樹葡萄生長緩慢，一般來說不需要修枝。只是空間時速太快，稍不注意就是一年……
“請問是陳默先生嗎？”
陳默在小溪谷查看樹葡萄的長勢，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
“您好，我是聯邦快遞，有您的快遞請簽收。”
“行，您在哪？”
“在……河谷牧場的石碑前面。”
陳默掛斷電話給陳宸打了過來，讓他帶快遞員進來別墅……
小溪谷的樹葡萄，有些開始掉葉子了。剩下的，多多少少受到些影響，只有樹齡最老的一批，受移栽的影響最小。
十幾年樹齡的樹葡萄上依舊有白色小花朵，只比以前少了一些。樹枝、樹幹的果子倒是沒怎麼掉落……
移栽出來的時候，這些樹上就掛滿了果子，熟透了的，青色的，花骨朵，同在一顆樹上。能採摘果子，不少……採摘一次應該能收穫四五百磅。
陳默摘了顆紫黑色樹葡萄丟到嘴裡，離開果園。
回去別墅，兩臺快遞車停在院子裡，陳宸在幫忙接收東西……
“哥，怎麼買了這麼多花盆。”
整整兩車花盆，有大有小，多達十幾個造型。
“買回來種植盆景。”陳默檢查了一下貨物，覈對清單和在快遞單子上籤了字：“國內的張老闆什麼時候過來？”
“人在舊金山，說是貨船晚點了，得晚上。”
張老闆是南方樹葡萄培育基地的老闆，這次送來的是普通苗子，是在網上和張老闆敲定的二十幾萬單子。剩下單子只達成了一個口頭協議，他這次過來一是負責交接貨物，二是指導樹葡萄栽種，三嘛……將後面的一百多萬合同敲定了。
總共差不多是210萬美元的合同，換成人民幣有一千多萬了，對他的苗圃基地來說可是天大的合同。
張老闆元旦節後就到了舊金山，一直在舊金山待着，幾次提出想和陳默見上一面，陳默沒搭理他。
陳默不是高冷，也不是端着架子，只覺得沒太必要，也不太像見人。
山谷區種植了1000英畝牧草，還剩下600英畝土地，陳默都準備種植果樹，樹葡萄，神秘果、無花果、車釐子，耐乾旱的葡萄砧木，爲今後開發山區葡萄園做準備。之前還想種植蓮霧，發現那玩意在北美不值錢，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買了假貨，那玩意沒什麼味道，既不甜，也不酸，水分挺足，口感脆脆，不怎麼好吃。
無花果苗子和車釐子苗子，加州就能進貨，價格還挺便宜。
樹葡萄，陳默打算弄一個培育基地出來，在牧場大規模種植。神秘果的果苗和樹葡萄果苗差不多，價格要便宜很多，同樣的不好買到，而張老闆那個苗圃正好有……
“你去舊金山和張老闆對接一下……”
“行，我現在就去？”
“嗯。”
陳宸這就要走，陳默拉住了他：“到牧場裡找個人陪你一起，充當你的助理。只交接一下，沒必要攀關係拉交情……先給對方一種強勢的態度，OK？”
“知道了。”陳宸苦笑，來美國後陳宸倒是學了不少東西。陳默要給對方一種強勢的態度，估計還得從對方那裡大量採購……擺出強勢的態度，讓對方不敢隨便的胡亂報價。布萊特在外面採購杜泊羊，也採取的同樣招式。
看着陳宸離開，陳默將三個直徑1.5米、高1.25米的大花盆收進空間，又收了二十幾個稍微小點的花盆進去空間，其它的花盆就搬進去倉庫，林林總總兩百多個。
空間裡陰沉的天空，青色山丘、綠色平原，小溪，林子裡有漂亮的長尾巴的鳥兒在叫喚，聲音清脆動聽。
樹葡萄園子剩下幾顆老樹，其它都是七年以下的樹苗，差不多還有上萬顆。
陳默覺得空間裡存在某種未知的能量，以至於空間裡的植物都生機勃勃，從外面移栽進來的植物也特別容易存活。
樹葡萄林子裡蜜蜂嗡嗡飛舞忙着採蜜，有翩翩飛舞的蝴蝶……
空間裡的蜜蜂個頭不大，但特別兇。
陳默以前在山裡看到蜂蜜想去採摘，讓這些蜜蜂攆得逃出了空間……現在看到這些蜜蜂就怕，根本不敢招惹。
不僅空間裡的蜜蜂不好招惹，空間裡還有幾種鳥兒，也特別厲害。最好欺負的就是小溪裡的白條子魚，空間白條子魚個頭較大，通常10釐米左右，還有更大的能長到二三十釐米長，刺少，肉質鮮嫩，最適合用來煮湯。
將大花盆搬到樹葡萄的空地上，裝上泥巴，拿出網上訂購的車釐子種子、四季橘種植、無花果苗子，種在花盆裡，再覆蓋一層薄薄的泥土，澆灌了些水……
空間裡培育的果樹品質更高。花盆裡這些將來長大了，剪取枝條做嫁接的用途，看看能不能培育出更優秀的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