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style="color:#f00">熱門推薦:
王亨道:“這是林巡撫,看了潛山湖後,覺得事關重大,造得好了,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你那預算太謹慎,五十萬怕是不夠,因此額外添加了二十萬。至於別的項目,則要削減,省省點,再將抄沒的贓物變賣了,賑濟災民。”
林巡撫一派威嚴道:“樑青雲,潛山湖水庫非同小可,建好了,可造福這一方百姓;若是決堤,潛水下游府縣將成汪洋。因此,本官同欽差大人商議後,撥一百萬給你。你要好生監造水庫工程,爭取‘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樑心銘朗聲道:“下官遵命!”
一百萬就這樣到手了。
等只剩樑心銘和王亨兩人時,他們去了樑心銘的書房,坐下後,王亨便盯着樑心銘不語。
樑心銘被他看得心裡毛毛的,不知他是發現了什麼,還是有什麼特別的囑託,面上卻含笑不語。
王亨輕笑道:“青雲厲害得很呢,爲師都有些嫉妒你了。”
樑心銘微笑道:“學生是恩師教出來的,恩師還嫉妒?”
王亨道:“別奉承爲師,爲師可沒教過你什麼。能造出一個潛山湖,難道也是爲師教你的?”
樑心銘恍然,笑道:“恩師雖沒有教學生造湖,卻贈送了學生《大靖工藝錄》、《大靖農書》等珍貴書籍,臨行前還爲學生準備了潛縣的風俗民情、山川地理資料,學生因此才能迅速瞭解潛縣,因地制宜,造出潛山湖。”
王亨擺手道:“罷,我不敢領這個功勞。若人人都能憑藉一本書、一摞資料做出成績,事情就簡單了。”
樑心銘笑了,不再和他爭。
王亨又道:“這樣也好,爲師也放心了。”
樑心銘心一暖,故意問:“恩師不放心學生嗎?”
王亨道:“可不是。爲師得罪人多,就怕連累你被人給害了,整日都提着一顆心呢。”
樑心銘笑道:“說到這個,學生還真有一件事要求恩師。”
王亨忙問:“什麼事?”
他很喜歡聽樑心銘要他幫忙。
樑心銘道:“那天學生被刺殺,雖說有驚無險,趙大哥也很盡心保護學生,小子們也都能出力了,但學生還是覺得性命不由自己掌握,睡覺都不踏實。”
王亨嗤一聲笑了,道:“原來青雲也怕死?”
樑心銘道:“看恩師說的,誰不怕死呢。”
王亨便問道:“你想要什麼?”
樑心銘道:“恩師可否幫學生弄到一些暗器?就是袖箭弓弩之類的,要精巧,可藏在身上。別人以爲我不會武功,不防備我,緊要關頭我便可以用來殺敵自保。”
王亨聽了,盯着她不語。
樑心銘納悶,怎麼又不說話了?
這些東西,她算定他有。
王亨忽然長身而起,朝她走來,邊走邊解腰帶、脫官服。
樑心銘瞪大眼睛——
怎麼說着說着就脫上了!
他想幹什麼?
王亨解開腰帶,隨手一撂,撂在樑心銘旁邊的矮几上;然後將官服前襟敞開,從腰間摸出一樣東西,“噹啷”一聲也扔在矮几上;再從衣袖裡掏摸,一邊一個褪下兩個鐲子樣的黑傢伙,也“哐啷”一聲扔在几上;然後撩開衣袍下襬,擡腿往矮几上一架,從足踝處解東西……
不一會兒,矮几上就堆滿了。
樑心銘驚喜,就說麼,豪門世家的人誰沒點保命的手段,哪那麼輕易就被人害了,瞧瞧王亨這一身裝備!
王亨道:“爲師也準備給你弄些防身的東西。眼下先把我的分給你,回頭再讓人送些適合的來。”
樑心銘躬身道:“學生謝過恩師。”
王亨道:“來,我教你怎麼使。”
樑心銘上前,拿起一個黑鐲子。
王亨逐一幫她戴上,執手時,大手捏着她的手腕,感到肌骨伶伶,心裡不舒服,皺眉道:“瞧你這瘦的,我一用勁都能掰斷了。回頭別再蠢了,事事親力親爲……”
樑心銘忙截斷他道:“學生知道了,不會再如此勞累。恩師先教我用這個吧。”
王亨便不再多說,轉到她身後,雙臂伸到她身前,握住她手腕,道:“這是類似於袖箭的裝置,比袖箭更輕巧。你只要一摁這機括,裡面便會彈出三寸來長的細針,能射中一丈之內的人或物,極爲厲害……”
他微微低頭,靠近她左耳畔,呼吸間一股幽香沁入肺腑,不由心一蕩,說話聲音頓時飄渺起來。
樑心銘幾乎被他抱個滿懷,他說話的熱氣噴在耳邊,癢癢的讓她很不自在。她急忙轉移心神,努力集中到暗器上,按照他教的方式輕輕一摁,就聽見輕微一聲細響,一根明晃晃的銀針激射而出,紮在前方書櫃壁板上。
她忘了窘迫,驚愕之下猛一擡頭,後腦勺便撞在王亨的鼻子上,王亨覺得鼻子痠痛,放開她倒退兩步。
她忙轉身,歉意道:“恩師……”
王亨捂着鼻子惱恨地看着她。
樑心銘尷尬問:“出血了?”
王亨道:“你盼着出血?”
樑心銘道:“啊不,學生剛纔一激動就忘了神。請恩師恕罪。學生瞧瞧,可撞狠了?”
王亨悻悻道:“少見多怪!”
說罷放下手,和她走到書櫃前看那針,已經沒入一大半進了壁板,可見勁道之足。
王亨道:“若紮在人身上,可致命。”
樑心銘歡喜道:“這個好!”摸着那冰冷的鐲子,感覺十分的踏實,彷彿生命多了一層保障。
王亨又將腰帶爲她繫上。
樑心銘半舉着雙臂,看他低着頭在自己腰間窸窸窣窣地忙,一顆心不禁提起來。她想說“讓學生自己來吧”,可這不是普通的腰帶,須得他示範一次。
好容易繫上了,兩人都暗暗鬆了口氣。
然後,王亨依然站在她身後,教她使用機關。
因爲有了之前的體驗,他這次幾乎一靠近她便聞見那幽香,忍不住心頭激盪,如醉如癡。
樑心銘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他說話,詫異地回頭,“恩師……”這一側首,臉頰擦過他的脣,和他臉對臉。
這是第二次被動接吻了!
樑心銘心中想道。
第一次是在賀城別苑。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