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怎麼也沒有想到安然竟然會是先天玄族,明明這個小姑娘的來歷是如此的簡單,只不過是晝日國丞相的女兒,怎麼就成了先天玄族了,難道這個安然其實就是被一個先天玄族假扮多年的存在。
最令大祭司生氣的事情,這個安然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騙他,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個安然是玄族的人,那麼在混沌出逃的時候,一切就有了合理解釋了,這個傢伙就是破壞墓地的人。
大祭司看着安然,絕美的臉與陰騭的目光十分的不搭,但是他的聲音卻讓人感覺置身在冰窖之中:“是你放跑了混沌,破壞了墓地。”
安然笑了:“這還真是不好意思,只不過是失手而已。”安然一點也不否認,混沌本來就是暗夜不小心放跑的,墓地也確實是安然破壞的,雖然一切都是誤打誤撞可是人家要的是結果不是麼,誰管你動機是什麼?
“好你一個安然,枉我靈族對你不設防,沒有想到你竟然忘恩負義。”大祭司哆嗦着嘴脣說道,“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在下安然,玄族祭司繼任人。”安然微笑着說道,額頭上也長出了一對鹿角,白髮已經被玄力蒸發乾淨了,在風中無風自蕩着。
“既然你的身份這麼貴重,落日谷果然是你們玄族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大祭司越想就覺得越有可能,什麼時候這個玄族這麼會算計了。
“大祭司,話可不能這麼說,那隻不過是突發情況,而且靈族出世,你們不是要找點好藉口麼?”安然說道。
“油嘴滑舌。”大聖女冷哼了一聲,直接數根藤蔓朝着安然纏了過去,卻被安然周身施放的火焰給燒了一個乾淨。
“其實安然這一次來只是想要和你們攤牌,再說了還沒有到開戰的地步,就不要這麼動粗。”安然說道。
“動粗,安然最沒資格說這個就是你,如果不是你綁架我給我吃毒藥,你也走不進這前殿。”冷語厲聲說道。
“我安然什麼時候給你吃毒藥,那可是美容上品,吃了能讓女子肌膚光滑白皙,美容養顏的上等貨色,我都捨不得吃。”安然笑着說道。
“安然,你這一次來究竟是要幹什麼?”大祭司說道。
“打個招呼而已,畢竟你們靈族口口聲聲說要剷除玄族,可是一場四國戰,作爲噱頭的玄族一直都沒有出面,這不是就讓你們師出無名了麼?”安然說道,“現任祭司大人覺得務必要讓靈族大祭司師出有名,來得光彩一些。”
“放肆。”大聖女站了出來說道,“安然,你以爲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敢這樣對大祭司說話。”
“安然是人,自然不是東西,不像有些東西看起來像是人,但是做的事情卻連最噁心的垃圾都不如。”安然說道。
“安然你什麼意思?”大祭司說道,他怎麼會聽不出來安然是意有所指。
“意思就是師出無名也就算了,偏偏還把雨澤國的國君柳敬德軟禁了,不得不說你靈族辦事情,辦得真是漂亮。”安然說道
,“可不就是……”
安然還沒有說完,頭上就出現了諸多閃電,直接就朝着安然的腦袋劈來,卻也不知道安然是怎麼移動的,就見她眨眼間就離開了前殿,站在了這座前殿的大門外。
“安然,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初期武聖,誰給你的勇氣竟然敢挑戰我的尊嚴。”大祭司咬牙,數個雷球直接就朝着安然從各個角度進行攻擊,怎麼看都覺安然這一次絕對是必死無疑。
可是安然在那些雷球靠近的時候消失了,就好像那大門外根本就沒有出現這個人一樣。大祭司憤怒的將桌案拍碎了:“這個安然竟然是空間系的武聖。”
而被大祭司唸叨的安然此時已經在都城之外了,這是安然第一次感受到暗夜的速度,以及剛纔的驚險,真的就是差點沒命了。
要不是關鍵時刻,暗夜將安然拉近了他的空間,然後安然又抓住了雷電消散的時候使了一個障眼法,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夠逃走。而此時林修已經在約定好的地點等着安然了。
安然捋了捋自己被風吹散亂的頭髮問道:“拿到了麼?”這一次的行動,是安然在前面吸引注意力,而林修卻是竊取情報的主要執行人,這聽起來很是大材小用,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安然的路癡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有地圖還好,沒有地圖,她都能將西門當作是東門。
“拿到了,不過感覺沒有太大的作用,因爲是假的。”林修說道,皺着眉頭給安然一疊軍事佈防圖。
“假的?”安然有一些沮喪,這可是命懸一線的做法,竟然拿到的是假的情報,這種感覺就像是現代時候,你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個古董,結果是贗品。那感覺真的是無比的糟心。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那就是靈族總共有六位武聖,少了一位。”林修說道,“而這一位正是執法長老蘇琴,也就是蘇惠與蘇媚的師父。”
“這意味着什麼?”安然不解地說到。
“意味着這意味長老有着極爲重大的使命,我聽混沌說過,這靈族禁地之中保存着近二十萬人的傀儡,這些傀儡是靈族當時山谷之中最後一道防線,只不過因爲沒有人啓用所以他混沌才能夠輕易逃脫。”林修說道。
“你的意思是蘇琴是去啓動那些傀儡的人,什麼機關需要一個武聖去啓動還是僅次於大祭司和大聖女的執法長老?”安然有些不明白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聽混沌說,那玩意需要天源石才能夠啓動。”林修說道,“所以我一直以爲那隻不過是一堆廢物,不過現在看來,那可能是靈族的殺手鐗。”
“不可能,靈族的山谷與囚虎關可是相隔千里,就算能夠啓動,也不絕對不能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安然說道。
“誰說決戰地點是囚虎關了。”林修說道,“決戰地點絕對是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你什麼意思?”安然看着林修說道。
“去找你情郎不就一切都明白了,我先走一步了。”林修說道,笑眯眯地就消失了。
“安然,看樣子這情況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暗夜說道。
“我總覺得有哪裡是不對的,儘快找到慕擎天,去問一個究竟吧。”安然說道。
慕擎天最近心情沒有之前那麼鬱悶,雖然找不到安然讓他覺得心塞無比,但是人家好歹壓力減輕不少,不說別的,囚虎關這三國只能看着,不能夠攻克,雖然累了一點但好歹將自己的相思之苦給沖淡了不少。
“殿下,軍營外有一女子說要見您。”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將領跑了進來說道。
“什麼女人?一概不見。”慕擎天看着佈防圖頭也不擡地說道。
“可是殿下,那個女人是武聖。”將領哭喪着臉說道。
慕擎天心中咯噔一下,不會是什麼隱世的老鬼出來找他的茬,亦或者是靈族請來了人警告他一番?不過思前想後,雖然這兩種都有可能,但是可能性還是不大的,畢竟他慕擎天不是什麼容易被要挾的人物,於是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出去看看。”
慕擎天第一眼見到那名武聖的時候只覺得背影十分的熟悉,但是那一頭長至腰間的銀髮打消了慕擎天的念頭,畢竟安然那一頭墨發一直都是慕擎天最喜歡的存在。不過最主要打消慕擎天的念頭是因爲周身的氣質。
安然的氣質較爲隨和,雖然獨立自強,但是總有一種女性的柔美,可是這一個背影看着像,但是氣質卻是截然不同,負手而立,頗有一種遺世獨立的姿態,好似一個強者,沒有誰能夠擊垮她。
“前輩,在下晝日國皇太弟慕擎天,不知道前輩有何指教。”慕擎天對那一個背影行了一個禮說道。
“皇太弟,很新鮮的稱呼嘛。”安然笑着說道,沒有轉過身來,聲音也是故意變了一變,“從廢帝變成皇太弟,殿下可真是勵志。”
“前輩如果是來評論這些的,在下真的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了,也不知道前輩過來還有哪些指教。”慕擎天問道。
“指教談不上,只是聽說你爲了一個紅顏之際就被太皇太后給廢了,所以想要看看這個癡情種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罷了。”安然說道。
“慕擎天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如果前輩轉過身來看上一眼就會失望。”慕擎天覺得這個女子實在是有一些不對勁,真的是有一種親切感,但是卻不知道是爲什麼?
“那你對於你那位紅顏禍。”安然笑着說道卻被慕擎天打斷了。
“安然不是紅顏禍水,前輩嘴裡留點口德。”慕擎天說道。
“這麼護着,半點都說不得?”安然問道。
“前輩,多說無益,我就想知道您來此地究竟是爲了什麼?”慕擎天說道。
“來問一件事情。”安然說道。
“前輩請講。”慕擎天說道。
“無論安然變成什麼模樣,你都會愛着是麼?”安然問道。
“那是自然。”慕擎天直截了當地說道。
安然轉過身去看着慕擎天說道:“那我變成這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