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擔心慕擎天,怎麼關心大陸戰局了。”林修說道,“你這個所謂慕擎天認定的伴侶有一些不合格啊。”
“合不合格,還不由你一個旁觀者開判斷,我只想問,爲什麼你想讓我回到大陸,不要說是相信我,如果這句話換做是其他玄族來說我會相信,但是換做你林修來說,我可是半點都不相信的。”安然說道。
“爲什麼,我好像沒做過對你不好的事情,你怎麼就不信任我呢?”林修笑着說道。
“不爲什麼,因爲你是玄族祭司,玄族的大腦,如果這一個大腦還是一個單純正直的人,那麼這個玄族也不會至今繁衍到今天,更別說你身上還流着和秋瓷一樣的血。”安然說道,“你們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沒有目的地做一件事情。”
“你還真是將我們的本質看出了一點。”林修說道,“但是你剛纔也說了,你看到的就不代表是真實的。”
“但是它總有一些東西是真實的。”安然說道,“林修,你閉口不言,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希望晝日國贏,一個武聖的加入,她的分量是相當重的。”林修說道,“而且靈族最近很安靜,我總覺得他們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這只是目的的一部分而已,你還有一些其他東西沒有說出來,而且就算是我加入,我安然以什麼身份加入。”安然說道。安然不可能像以前一樣用自己本身的身份去做事情了,她的相貌雖然說沒太大的變化,但是外形已經是極大地改變,這樣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她是那個紅顏禍水。
“你將會以玄族下任女祭司的身份參加戰役。”林修說道。
“還真是直接,這麼迫不及待就將我綁在你們玄族這一條船上,真是”安然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你都這樣明說要我說出目的了,我還能繞彎子不成?就這樣接受不了?”林修說道。
“沒有接受不了,就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選我?”安然說道,“選擇玄族土生土長的人不是很更好麼,而且更加忠誠。”
“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林修說道。
“自然是實話,誰願意聽假話。”安然說道。
“實話就是玄族青黃不接,來不及培養下一任祭祀。”林修說道。
“那麼假話呢?”安然問道。
“安然天資絕倫,處變不驚是一個好的祭司人選。”林修說道。
安然笑了:“這實話還真是大實話,我這是完全屬於矮子裡面拔高子。”
“其實你還是有疑惑,那就是矮子裡面拔高子也沒必要找你一個外來戶是不是。”林修看出了安然的疑惑說道。
“沒錯。”安然說道,“我並不覺得你會信任我。”
林修笑了,笑容之中帶着輕鬆,完全不是他平時勾起脣角的嘲諷笑意,只聽他說道:“但是我相信你的品質,你絕對不會做出爲了利益而做出傷害
他們的事情。”
安然看着林修,苦笑了,沒錯自己就是心軟,而且一直堅持着他們所不屑的底線,而林修正是抓住了這一點,纔會要求她安然背上這一重責。安然慢慢開口說道:“可是你利用我的性格,讓我承擔這麼重大的責任就不怕我撂擔子不幹麼?”
“不怕,因爲你不忍心。”林修說道,“你的心太軟了,你肯定會等到合適的人選繼任之後纔會卸下擔子。”
安然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沒有想到這在別人眼中的善良成爲她的弱點,而且被抓得死死的。安然很明白,自己不會是那種狠心腸的人,尤其是看着玄族人那些單純的笑容時候,自己會有一萬個不忍心。
安然看着林修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當真是好算計。”
“我沒有辦法,我要讓他們活。”林修說道,“你的身份是最合適的切入點。”
安然明白林修是什麼意思,慕擎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晝日國新皇,自己必然會成爲大一統帝國的皇后,這一個身份可以說實在是太過合適了。可是安然十分不解:“那你們爲什麼不在幾十年前就這樣做呢,秋瓷可是晝日國的說一不二的主人。”
林修說道:“時機不合適,玄族名聲又太差了,而且姑姑已經做了很多了,以前我們可是連米飯都吃不上只能吃魚蝦的可憐蟲。”
“我明白了。”安然說道,“我是屬於恰好撞上好時機的小蟲子。”
“不要這麼貶低自己,你怎麼可能是小蟲子,你可是未來玄族的關鍵人物,就是我父親都不能制約你。”林修說道。
安然明白這一場交鋒,自己從始自終都是落了下風,而且自己是不得不答應林修的所有要求,不爲其他,自己已經是玄族,無法擺脫了,總要有一個合適的身份。至於這個身份意味的責任,安然自然也必須負擔。
不要說什麼林修陰險狡詐,實際上這是必須的,你所承擔了這個地位,得到了好處,那就必須承擔它帶來的一切責任與風險。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好事情,只想着得到不想要付出那就是你在做着世間最美的夢。
安然很明白,林修早就將她摸透了,不然也不會這麼直白地說出這一個看似不合理可是又必須答應的要求。安然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贏了。”
“怎麼能說是我贏了呢,這又不是一場戰鬥。”林修笑着說道。
相較於安然與林修之間的文鬥,那麼慕擎天和冷言就是實打實的驚險武鬥了。慕擎天接到了秋瓷的指示後就死守囚虎關,卻沒有想到竟然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冷長老,真是好久不見。”慕擎天看着敵對的將領笑着打招呼說道。
“確實是好久不見,雜種。”冷言看着慕擎天就氣不打一處來,想到自己被糟蹋的外甥女冷語,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的往上冒。
冷語雖然是出於小心眼的夾私報復,但是也有
對慕擎天的欣賞之情,而且之前的種種也不過是爲了將慕擎天撈出來,避免他受到秋瓷的折磨。可是沒有想到這小子好心當作驢肝肺,口口聲聲罵冷語是一雙破鞋這就不能忍了。
冷言其實還有一個氣憤的原因那就是自己的計劃全部被打亂了,慕雨澤不過是一個草包,而且貪花好色,不成氣候,現在唯一的兒子也是一個病秧子,這樣的君主最是好欺負,不用他們動手,內部就先亂了。
只要慕擎天在他們手上,他們就有名義以慕擎天爲旗號傾吞晝日國,讓慕擎天成爲表面的傀儡,而實際天下歸爲靈族。
可是冷言沒有想到慕擎天明明都被廢了還被封爲皇太弟,也不知道秋瓷是作如何打算,好好的廢了又立不是多此一舉麼?
“冷言長老,你好歹也是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老,這樣說話有失斯文。”慕擎天說道,“而且我慕擎天父母名俱詳,也是有名有份的存在,怎麼就成你口中的雜種了,說話要積點口德。”
冷言也不多話,只是冷笑一聲:“蘇惠那個賤人生出來的東西果然都不是好的。”那話音一落,一道風刃就飛了過去,慕擎天不慌不忙地躲了開來,倒是衣服有一些凌亂了。
“一言不合就動手,是不是不符合規矩。”慕擎天說道。
“和你這樣的人還用得着講規矩麼?”冷言說道。從地面上冒出了無數冰錐子,慕擎天只能借力升到了半空中可是又被借風飛行的冷言幾道風刃飛過來,不得不落向地面。
慕擎天心念一動,將那佈滿冰錐子的地面變成了沼澤,將冰錐子沉了下去,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那些冰錐子非但沒有沉下去,反而將沼澤轉成爲一塊結實的冰面。
慕擎天不得不爲冷言的實力叫好,這個男人雖然說是小心眼,但是玄力運用的極爲精妙,和顧子遇一樣都是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那種。而且冷言比顧子遇更加難纏,原因則是這傢伙的玄力比顧子遇要深厚許多。
“火雨。”慕擎天心念一動,“山川。”無數的火球砸向地面,將冰面砸裂,然後一個厚實的土丘從沼澤之中凸了出來,讓慕擎天安穩的落地。
火土雙系同時使用的技法讓冷言眯起了雙眼,雖然說他對於這個後輩不算輕視,但也覺得他能贏得了顧子遇純屬是靠運氣。可是也沒有想到慕擎天還是有兩把刷子。
兩人都雙雙落在了土丘上,只聽慕擎天說道:“冷言長老,底下的士兵如何拼殺是他們的事情,不若我們就在這個平臺決一勝負如何?”
“看樣子你很有信心。”冷言說道。
“不能說有信心,只能說要賭一把,畢竟我們打鬥,造成的誤傷太大了。”慕擎天說道。
“你想要如何?”冷言說道。
慕擎天笑了:“很簡單,你我都是多系法師,運用多系法術實在是又耗時間又耗玄力的事情,不如這樣我們只用冰系決一勝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