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是有危險咯。”安然聽完任俏這樣說後想了一下慢慢道。
“不,真正有危險的是慕擎天,不管秋家人能不能確定蘇北就是慕擎天,反正那個和你下來的人就必須死。”任俏說道。
“這又是爲什麼?”安然覺得自己真的是笨透了,直接被這接二連三的關係給繞暈了。
“因爲蘇北是冰系武者,而花前輩也是冰系武者,那麼得到傳承的人就很顯而易見了。甚至是冰系武者的巔峰,他的傳承會讓所有供奉着冰系武者的家族趨之若鶩。”任俏說道。
安然慘白着臉:“所以,試煉之地,我和慕擎天就是……”
“別忘你自己臉上貼金,其實只有慕擎天,他現在的處境就是一塊已經剝好了皮的肉,等着放在油鍋上煎炸就是了。”任俏說道。
“我該怎麼辦,就是加入神農城,我也”安然張口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安然,你加入神農城是一回事,慕擎天被人追殺又是一回事,你別混爲一談。”任俏說道。
“什麼意思?”安然忐忑不安地說道。
“我之所以把那麼多消息告訴你,不過是告訴你,神農城接收你,風險並不大,沒有人會管你這一隻只能算蝦米的人物,而慕擎天卻是陷入了一個必死的陷阱裡。”任俏說道。
“他只是教師,試煉之地,他可以不去。”安然定下心來說道。沒道理慕擎天會被強行帶隊不是麼。
“可是你必須去,要知道校規規定,試煉之地不得缺席,除非你願意被重天學院開除學籍。”任遠說道。
“你認爲以慕擎天的個性會讓你一個人冒險麼,他絕對會在你的身邊,爲你承擔一定風險。”任俏說道。
“我可以被開除學籍。”安然咬牙說道。
“那麼你被趕出學院也是落了下風,你一旦走出這重天學院,就會有各種人來抓你,用你做誘餌引出慕擎天,神農城再強大也護不住你。”任俏說道。
“這”安然終於發現她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局面,進退維谷,真的很難有一個完好的方案。
“你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變強,變得比誰都強,否則的話,你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那處處是危險的試煉之地。”任俏繼續說道。
“我已經是末期武靈了,現階段無法再提高了。”安然訥訥地說道。
“那麼就讓慕擎天別再拖後腿。”暗夜突然出現說道。
“沒錯,暗夜說的很對,你就是陷入危險,暗夜和幽冥在大多數情況下可以把你完好無損的救出來,可是有了慕擎天。”任俏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言語之中的含義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你既然已經說了暗夜和幽冥能夠保護好我,那麼爲什麼。”安然想說爲什麼她就不能不去試煉之地,可是話語再一次被暗夜打斷了。
“如果出現了末期武靈組團,或者是出現武聖呢,你認爲我們有這個實力麼?”暗夜說
道。
安然不語,她算是明白了,大多數情況也只是簡單地指實力不算太強,也不算太弱的情況下能夠搭救,可不是指那些有超強戰鬥力的情況。
“當今武聖不超過二十人,而花盈庭前輩曾經的戰績你知道是怎麼樣的麼?”任俏說道。
“不知道?”安然對於這個世界的知識匱乏,實在是不清楚這些屬於一代風流人物的事蹟。
“當年花盈庭前輩成聖,三大武聖指名挑戰這一位五百年一見的冰系武聖,三打一,三人重傷,花盈庭前輩不過是輕傷。”任俏說道。
安然心中的驚訝那是不言而喻的,這樣的戰鬥力,真的很難想象,三打一,三人重傷,花前輩全身而退,這可以當成傳說了。
“這就是冰系武者的實力,雖然我不知道慕擎天爲什麼會突然覺醒冰系,但是現在慕擎天展示的冰系能力,可以說是差極了。”任遠說道。
“冰系武者究竟有多強?”安然問道。
“就好比你吧,拿着那件靈器也屬於冰系武器,你用它發揮,到現在的力量不會超過十分之一,而你一直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和冰系武者初期武靈的實力差不多。”任遠說道。
安然想到自己屢次是用靈器佔便宜的戰果,心中一涼。
“六系風金木水火土,互相剋制,相生相剋,但是冰系卻凌駕於六系之上。”任遠說道,“相同玄力下,冰系武者一挑十,完全不成問題。”
這個時候安然終於明白爲什麼慕擎天會對自己有冰系異能那麼高興了,原因就是如此,冰系能力剋制所有能力。
“其實也不能這樣說,其實還有一個特殊的屬性能夠超越冰系,不過已經千年不遇了。”任俏幽幽地說道。
“你說空間系?”任遠說道,“那都已經是傳說了。”
安然想着,空間這種概念,說起來玄乎極了,要真有人有這屬性也不能做什麼,因爲沒有修煉的法子。
“就是真的有,也不見有人能夠修煉。”安然嘆息一聲說道,就是在那天馬行空的終點文小說中,空間系都是稀有物種,那是國寶一樣的存在,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出現。
“也是,所以,你要想讓你們能從試煉之地好好的活下去,就讓慕擎天抓緊時間趕緊把那些秘籍給練起來,別抱着金飯碗討飯,竟然想在重天學院拉外援,真是可笑。”任遠說道。
安然想到慕擎天這一段時間以來,也算是苦心經營的生活,覺得很不值得,真的。沒看清實質,就一味的蠻幹,結果到頭來都是明眼人眼中的笑話,可笑至極。
“我知道了,謝謝任遠前輩的指導。”安然向任遠鞠躬說道。
“那麼你究竟加不加入神農城。”任俏問道。
“我就不麻煩你們了,我覺得我的做法就是會惹來一堆麻煩的主兒。”安然苦笑着說道,“讓你們給我收拾爛攤子,實在是過意不去。”
“你”任俏還想要說些什麼
,卻被任遠攔住了。
“好了,現在把一切都說清楚,你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自己闖蕩,你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雖然你沒有答應進入神農城,但是神農城還是你的後盾,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們幫忙。”任遠看着安然說道。
安然的眼睛有一些泛紅,雖然她和任俏的關係是很好,但是也沒有達到什麼兩肋插刀的地步,任遠既然已經這樣說了,就說明是真心把她安然當作一個後輩,一個重要的人物,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輕視,這樣已經很好了,再多安然也不強求了。
安然思前想後,也沒有什麼別的話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只能說一句:“謝謝。”
“安然,我只希望你不要後悔你接下來走的路,那會很苦。”任俏看着安然說道。
“安然不是傻子,安然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安然苦笑着說道。
“安然,慕擎天真的這麼重要麼?”任俏輕輕地問道。
“不,就算沒有慕擎天,我也會選擇這條路,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這不是一個人最基本的常識麼。”安然搖搖頭說道。
安然從小沒有父母,早就會學會了如何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現在只不過是麻煩大了一點,處理情況複雜一點,時間需要久了一點而已,這很容易不是麼。
“安然,你明明可以很輕鬆。”任俏說道。
安然笑着說道:“任俏,人活在這世上,就註定你一輩子都不輕鬆。”
從安然選擇慕擎天做爲伴侶開始,安然就知道她這一輩子都不輕鬆,但是慕擎天卻讓安然很安心,因爲他雖然有時候很不穩重,但是卻在一點一點進步,一點一點變好,一點一點爲安然改變自己。
安然一直都喜歡一句話,那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如果這一點苦難都沒辦法兩人一起度過,那麼這樣的夫妻不要也罷了。
安然不是那種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如果安然真的爲了安逸拋棄慕擎天,那麼安然的餘生就是過得在安逸祥和都會被愧疚所覆蓋。而選擇放棄的安然也不是安然。
“真的沒必要啊。”任遠也這樣說道,不過卻是出於一個父親的考慮,如果是一個丈夫,或許會爲有安然這樣的妻子所感到慶幸,可是如果是一個父親,卻會爲女兒心疼,感到不值。他不敢想如果任俏以後會和安然一樣該怎麼辦。
“任遠前輩,安然只想問爲什麼令夫人故去多年,您仍不續娶。”安然說道。
任遠啞然,嘆息一聲說道:“那你要記住,神農城永遠給你敞開一扇大門。”
安然點點頭,用感激的口吻說道:“多謝任遠前輩。”說完打開房門,看這架勢是去找慕擎天了。
等安然走後,任俏纔看着任遠,只見他臉色有一些不好忙問:“父親你怎麼了?”
任遠苦笑地擺了擺手說道:“無事。”只不過是想起你了娘去世的妻子了,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