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我在你們爭吵的時候就去那個禁地看了,那裡設下了無數的機關,暗房,甚至還有人傀,你確定要去看?”暗夜對安然說道,話是聽着驚悚,但是暗夜的語氣之中很明顯是興奮。
原本他們是商量着找到一個腌臢的地方再燒一次,不過現在他們把主意打在了靈族其中一個禁地上了,纔有了暗夜的如此說法。
“當然,那裡面好東西一定很多,再說了機關,陣法,不就是你擅長的麼。”安然笑着說。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暗夜又開口了,有一些猶豫:“那裡面的人傀可是很厲害的。”
“還能是武聖不成?”安然有一些不在乎了說,“而且那裡面一定藏着靈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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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點點頭說道:“那倒是,說不定千年前的事情你都會知道。”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安然笑着問道,“這可比放火刺激多了。”
暗夜看着原來能算作乖孩子的安然,一臉鬥志昂揚的模樣無奈了,但還是揉着她腦袋說道:“今天晚上,雖然說現在靈族戒嚴得厲害,但是今晚上是慕擎天的淨血儀式,巡邏一定比較鬆散。”
安然本來是想着去參加那淨血儀式的,不過因爲規定,非內門弟子不得參加,安然根本夠不上條件,所以這一次倒真是一個好時間段。
靈族終年是在山谷之中,雲霧繚繞,再加上大部分建築都是在地下,從而夜色昏暗地極快,夜色很快就會降臨。
入夜,暗夜的爪子在黑暗的房屋之中閃着瑩白的光芒,只見這傢伙手指靈巧,像極了翻飛的蝴蝶,直接就將三重門鎖打開了,可是一打開,安然覺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明亮的光芒刺得人一下子難以睜開雙眼,等到適應之後,仔細一看,安然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是一間規模大約有一座三進出房子般大小的石室,裡面滿滿堆着泛着刺目光芒的黃金,白銀,稍微不起眼的就是一堆泛着溫潤光澤的上品玉石。
懂行的暗夜仔細看着這些玉石,臉色越發的古怪,暗夜可是金山銀海趟過的獸,花錢真是如流水,可是饒是他也不得不爲這一筆可觀到恐怖的財富而驚異。就說這些玉石,單是翡翠品種就極爲齊全老坑玻璃種,冰種,芙蓉種甚至是令人驚歎十分罕見的金絲種,而且更令他幾乎要瞪直雙眼的是一個石凳大小的龍石種。更有不計其數的珍品,比如紫羅蘭種。
除卻玉石,那羊脂玉,罕見的血玉,墨玉則是散落地滿地都是。像這樣隨便一件就可以讓世家女爭破頭的稀世珍寶在這裡就是最爲普通的存在。
這些東西要是打磨成首飾,衣服。暗夜可以想象自己闊綽地拿玉石砸死人的模樣了。想想還是挺美好的。
“能搬麼?”安然愣了半晌終於說道。她此時只知道一點,那就是把這些東西全部搬走,她安然就發了。
“你看看有沒有毒,我可不信靈族會這麼大意。”暗夜帶着遲疑說道。雖然他很歡喜,但是這裡面要是沒有貓膩,他可不相信。
“我試試。”安然說。帶上手套,小心翼翼地給其中一個玉石倒上了驗毒藥劑,只見那藥
水在玉石上劃過,並沒有絲毫的變色,看樣子確實是沒有放毒,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放一些其他的東西。
“我們還是先不要動金子玉石,先拿銀子。”安然想了想這樣說,“銀子是最不可能有毒的。”
“那我可準備好了。”暗夜笑嘻嘻地說道,拿出了好幾個空間袋,看樣子就是打家劫舍的老手。
兩人忙活了半刻鐘後,將那銀子全部裝好,才走向下一個房間,期間進去的房間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不過想着也許是外圍的緣故,不然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你說這禁地裡面究竟還有什麼?”安然興奮的說道,有錢了耶,太幸福了。窮人最大的幸福之一就是兜裡的錢包鼓鼓的。
“我估計可能還有一些什麼秘籍啊,武器什麼的。”暗夜嘀咕着說道,“不然爲什麼連外圍都是三道門。”
“那繼續。”安然興奮地說道,“撈夠本給你的戲班子投資。”
“好嘞。”暗夜笑嘻嘻地說道,“放心吧,絕對還有很多好東西,我可是打聽過了的。”
正說着興奮的時候,暗夜和安然的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安然下意識的是用藤條想要將她和暗夜一起拉住回到原地點,但是周身都使不上玄力,只能無奈地掉了下去。
“嗷,太疼了,這裡真黑。”安然捂着屁股說道,“暗夜,暗夜你在哪兒?”
“在這兒,你身邊。”暗夜的話有一些含糊不清了。聽這聲音一定是傷到牙齒或者是舌頭了。
“啪。”隨着一聲輕微的爆響,這個黑暗的世界燃起了火把,照亮了牆壁,安然皺着眉頭看着她面前壁畫,覺得有一些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不過另外一副壁畫卻吸引住了安然的注意力。
暗夜順着安然的目光看到了那一些壁畫,心中微微發沉。沒有想到靈族竟然還敢把這些事情刻畫在上面了,真是夠不要臉的。
安然看着那些壁畫,色彩十分鮮明,人物也是栩栩如生的,可是就是不明白其中說的是什麼事情,因爲她對這裡的服飾演變那是一竅不通,最開始的一幅畫倒是看出來了是類似於登基大典的場景。
“暗夜,這些到底是畫的什麼?”安然看暗夜的臉色有一些不好看問道。
“就是你好奇的千年歷史,我原本還以爲那傳說還只是有一些誇大,可是沒有想到靈族竟然當做炫耀事蹟一樣,竟然還刻畫下來了,真是無恥。”暗夜哼了一聲說道。
“你給我講講,這裡的人物關係好亂啊。”安然看着那壁畫上的身着紅衣的女子說道,“不過這個女子和惠姨長得有點像耶。”
“能不像麼,就是靈族的祖宗。”暗夜說道,“你要不要聽這裡面的關係啊?”
“要要,快說,快說。”安然立馬回過神來說道,她覺得這壁畫說不定就是找寶貝的關鍵呢。
“你仔細看壁畫了沒有?”暗夜問道,這他就必須提醒安然,因爲這關係很複雜的,萬一這女人腦袋瓜沒轉清楚,他不就是白講了。
“看不懂。”安然直截了當說道,這也不能怪她,這壁畫又不是漫畫,還帶分
鏡和左右順序的,就是有腦子也被轉暈了還不如聽暗夜說呢。
“上面記載的是靈族第一任女族長蘇璟容那個女人的生平。”暗夜來到壁畫前,看着壁畫說,“不過她還有一個身份就是當時大玄帝國帝妃。”
“就是說靈族和玄族原來是一家咯。”安然皺了皺眉頭說,“可是他們不是說勢不兩立麼?”一時間因愛生恨,或者國仇家恨這種經典片段在安然的腦子裡開始轉悠了。
“仔細聽,我把事情說完了你再說話。”暗夜說道。
“哦。”安然點點頭,立馬做一個乖寶寶的樣子,表示自己十分的乖,就等着暗夜跟她說八卦。
暗夜端詳着壁畫說道:“喏,你看這幅壁畫有什麼不同。”
安然看了一下暗夜所指的方向,只見兩個眉宇之間很相似的人在親密交談,其中一人就是暗夜所講的蘇璟容“就是十分親密啊,這兩人要不就是母子,要不就是姐弟咯。”
“錯了,這是當時著名的佞臣雲元與蘇璟容,你看他們的關係十分親密,可是衆所周知蘇璟容是將雲元與玄皇一塊殺了的。”暗夜勾脣笑着說,“而云元是蘇璟容的親生兒子。”
“我的乖乖,原來還有比秋瓷更狠的女人啊。”安然表示這比宮斗大戲還要刺激了,不過事情發生在千年前,她也就只能當歷史或者戲劇聽。
暗夜聽到安然這樣說,也只是笑笑說:“而且雲元並不是玄皇的兒子而是蘇璟容未婚先孕的孩子。”
“等等,我只能說關係真亂,你講簡單點,這三人之間的關係就有點亂了。”安然終於知道爲什麼宮裡的女人那麼瘦了,全是因爲腦子用的太多了,而且營養也跟不上。
暗夜在一幅壁畫前戳着蘇璟容的臉說:“這個雲元和蘇璟容也算是厲害,一個在朝政上興風作浪,一個在後宮之中翻雲覆雨,將好好的大玄弄得那是一個亂七八糟,不過雲元也是可憐,幫了蘇璟容那麼多結果自己死地極爲難看。你知道他怎麼死的麼?”
“不知道?”安然搖搖頭誠實地說道,“這個我還真的無法想象,畢竟整死人的方法只會更殘忍沒有最殘忍。”
“被玄族人活活煮了吃了,這是玄族人吃到的第一口人肉。”暗夜說道。
安然一臉驚悚說:“你不是說是蘇璟容將雲元和玄皇一起殺了麼?”
“你就不懂得什麼叫做陷害麼,而且雲元也不可惜,動了玄族最根本的功法,讓他們狂躁不安,犧牲的可不就是他麼?”暗夜諷刺一笑說,“最令人噁心的事情是玄族人發現人血能讓他們冷靜後,就開始了惡性循環。”
安然的眼睛流出一絲迷茫:“什麼意思,就算是功法失敗也不至於如此啊?”
“玄族修煉法門與別處不同,是通過倒行逆施擴寬經脈先強健自身身體再來進行玄力修煉,所以他們需要的環境必須是清心靜氣的。”暗夜說道,“而如果在他們的食物之中動了手腳,那後果就是不堪設想。”
“這就是千年來玄族之禍的緣故?”安然皺了一下眉頭一臉不贊同,“這蘇璟容做的事情也真的太貽害千年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