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世界。
姜棘在宿舍門外等了小半天，遲遲沒有見到陸羽出門，再加上大量的思緒交織，感覺有些睏倦，倚靠在角落裡，本想閉目養神，結果直接睡了過去。
然後，她做了一個夢。
回到當初的廢墟中，躲在暴露鋼筋的斷裂水泥塊裡面，屏住呼吸，透過狹小的縫隙看着這座她出生的小城市。
此時已經被一頭晨星霸主魔物率領魔潮攻破，魔物們享受血肉盛宴，遍地都是屍骸。
其中，有着她的鄰居伯伯、玩耍的朋友、和藹的親人、甚至是……
父母！
這一刻，他們的屍骸、臟器散落，神色絕望地死去，血液汩汩涌出，化作了血色，染紅了她的世界。
人類需要超凡魔物的素材幫助寵獸進階，而魔物也需要具備強大靈性的血肉，所以想要駕馭生態，也會被魔物反噬。
種族之間的戰爭，格外殘酷！
幼年姜棘躲在這裡，記錄了一生的夢魘。
“吼！”
忽然，巨大猙獰的獸眼突然出現在了縫隙的之外，和她對視，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足以讓任何人心跳驟然停止。
這一頭統領階的食心豹，四肢肌肉盤虯，尾巴如利刃，可以通過吞噬各種生物的心臟強化體魄，對於活物有着敏銳的感知。
此時的它頗爲驚喜，竟然發現了一隻落單、靈性格外濃郁的獵物。
是罕見的美食！
“吼！”
食心豹眼中瀰漫着貪婪的情緒，舉起了鋒利的獸爪，準備粉碎這人類科技製造的水泥塊。
姜棘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已經知道接下來的劇情。
馬上會有荊棘教會的戰鬥修女到來，保護着她艱難撤離。
那時候的姜棘，本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復仇，但沒過一個月，就聽到食人樹鷹霸主被聯盟強者獵殺的消息，但其餘的魔物卻被馴化、契約。
搖身一變，成爲了聯盟的一員！
那一刻，面對着修女們欣慰和恭喜，她擠出了一個笑容，心中沒有喜悅，反而空洞無比。
在那之後，姜棘拼命訓練，在無數個夜晚夢到這個場景，用荊棘之環來消弭這份痛苦。
但無論她多少次來到這個夢境，掙扎過、反抗過、也咆哮過，但弱小的她無法改變這一切。
甚至是所謂的復仇，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都被碾死。
眼睜睜看着它們離去！
過去，已成定局，
“早點甦醒，迴歸現實吧。”
姜棘沒有反抗，也沒有躲避，靜靜地等待夢境的破碎，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一羣雜碎。”
話音落下，風暴席捲，將食心豹在內的所有魔物絞殺成血霧，連帶着遮擋幼年姜棘的水泥塊也一同破碎，化作了漫天血色塵沙飛舞。
“發生什麼事了？”
姜棘疑惑地擡起頭，看到在那塵沙之中，一道身影緩緩走來，身披白袍，外形年輕俊朗，目光淡漠。
竟然是……
陸羽！
他擡起頭，看着天空中咆哮的霸主級食人樹鷹，淡淡地說道：
“聒噪。”
轟！
純白光輝席捲，天界呼吸瞬間撕裂了食人樹鷹的雙翼，血肉殘渣和羽毛飄落，這頭不可一世的霸主魔物墜落在地上，涌出鮮血浸染泥土，只能用仇恨的目光看着陸羽。
“弱者的怨恨，對強者而言，只是微風拂面，但……誰允許你用風吹我了？”
“陸羽”淡淡地說道，突然看向了呆呆的幼年姜棘，開口道：“竟然還有個倖存者，想去看點開心的東西嗎？”
姜棘聽到這如同誘拐小蘿莉的話語，雖然不知道陸羽爲什麼會出現在夢裡，但她很好奇，他的到來，會讓這個無限循環的夢境，變成什麼樣子？
於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然後，姜棘的身軀被氣流捲起，連帶着奄奄一息的食人樹鷹，很快就來到了一株巨大的血色猙獰魔樹面前。
這是木系的食人古樹，以吞噬血肉爲生，是食人樹鷹的伴生植物，名字來源於它。
因爲樹木根鬚紮根大地，無法隨意移動，所以就需要食人樹鷹捕捉獵物投餵它。
而食人古樹也會通過人類的骨髓、腦髓，結出特殊的果實，反哺鷹羣。
服下之後，可以提升食人樹鷹實力，以及讓後裔更加強壯、存活率更高。
而眼前這株食人古樹已經生長到了三十米高，鬱鬱蔥蔥，根鬚之下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生命，在那血色樹冠上築起了巨大的、用人骨堆積而成的鳥巢，傳出嘰嘰喳喳的聲音。
裡面有着數十隻食人樹鷹幼崽，以及一隻虛弱的雌鳥。
這一刻，姜棘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食人樹鷹霸主爲什麼突然會襲擊城市。
大量幼鳥出生，需要人類血肉餵養。
“陸羽”的聲音響起：“恨嗎？”
姜棘點了點頭，咬牙道：
“嗯！”
“想讓它們感受和你一樣的痛苦嗎？”“陸羽”循循善誘的聲音響起，如同勾引人墮落的惡魔。
姜棘沉默了，因爲弱肉強食，本就是世界法則，而荊棘教會的教條，就是承載萬物苦痛，讓衆生幸福。
衆生，並不只包含人類。
當初荊棘教會修女問她是否願意遵守教條的時候，爲了不讓她們失望，姜棘撒謊了，表示願意。
但她實際上只是個自私的小人，只想守護人類，爲更多弱小善良的人撐起一把傘，不想爲惡人、傷害別人的傢伙承載苦痛。
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放下屠刀，就可以得到救贖！
而善良的人就要遭受苦痛。
他們，明明沒有錯！
或許因爲這個謊言，她纔會一直被噩夢纏繞。
但現在，
陸羽給了她重新選擇的機會。
‘哪怕只是夢……’
但這一次，姜棘選擇了點頭。
“很好！”
陸羽滿意地點了點頭，緩緩地伸出手，對準了鳥巢，虛空一握。
生育完的雌鳥瞬間爆裂，化作了一堆血肉殘渣，嚇得幼鳥們四處亂竄，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唳——”
食人樹鷹霸主看到陸羽的行爲，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下一刻，它就看到鳥巢連帶着食人古樹被點燃，所有食人鳥幼崽在火焰中被焚燒殆盡。
食人樹鷹霸主哀鳴不止，流下了血淚，然後被純白光輝撕裂。
姜棘呆呆地看着那搖曳的火光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然而陸羽並未因此收手，而是對周邊的幾個參與進攻人類城市的魔巢發起了滅族行動，大量的魔物逃竄，恐懼着天上的身影。
所有敢投以仇恨目光的魔物，都會被他無情碾殺。
以絕對霸道的姿態，君臨大地！
“記住，對於想要賦予自己痛苦的傢伙，就讓它們感受到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的痛苦，如果還是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提出問題的傢伙。”
“陸羽”緩緩地說道。
他從不會因爲敵人精神內耗，畢竟他向來心善，不和死人計較。
聽着這如同反派的語錄，姜棘只是看着他，心情複雜。
果然，就算是夢裡的陸羽，也和他一模一樣。
如果衆生讓他苦痛，那就殺到萬物失聲，這樣的行爲，和荊棘教會爲衆生承載痛苦的理念相悖。
但這種行爲，卻讓姜棘第一次在夢中，感受到了……
暢快！
但她更想知道，這樣的陸羽，爲什麼會身上有着堪比世界的苦痛？
姜棘不知道，但卻能夠做到一件事。
得到孽王之眼，或許能幫陸羽解決那無盡的苦痛，爲他帶來幸運，以他的能力，肯定比自己做的更好，能夠拯救更多的人！
也算是給自己這失敗的人生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姜棘剛想開口道謝：“陸羽……”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世界變化，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了陸羽穿着一身休閒裝，站在自己面前。
從夢境……回到了現實！
陸羽也是剛從母河迴歸，然後就感受到了外面的氣息波動，有些疑惑，換上小蜘蛛織好的新衣服出門。
結果就看到了穿着荊棘教會特色修女裝的姜棘，靠在角落裡，身軀微微顫抖，罕見沒有穿黑絲的豐腴大腿上被汗水覆蓋，在玻璃窗投射的陽光下，折射出如羊脂白玉的光澤，上面的荊棘之環緩緩收緊。
表情一會兒痛苦，一會兒開心……
嗯，有問題！
不愧是荊棘教會的聖女候選啊，果然比一般的修女更澀。
本來陸羽想打個招呼，結果聽到姜棘喊了自己的名字。
這讓他有些尷尬，不過也知道，對方在意的其實是自己身上禁忌咒印擴散的苦痛，一旦將其消弭，可以會獲得荊棘之母的頂級恩賜。
只是沒想到……
竟然已經日思夜想了！
陸羽看着發呆的姜棘，爲了防止這位大金主惱羞成怒，主動給了個臺階：
“雖然我不介意被當做做夢對象，但使用的時候請溫柔點，如果可以的話，多少付點版權費。”
“……”
姜棘緩過神，看着開玩笑的陸羽，和夢中的身影重疊，認真地說道：
“好，那就再加一百萬吧！”
要是能夠奪得聖女戰的桂冠，錢對她也沒了意義，雖然八千萬已經是極限，但可以把私人物品也賣了換錢。
至少，能多幫他一點！
‘一百萬隨口就加，這就是富婆嗎？’
陸羽心中驚歎姜棘的豪氣，果然和多財多e的女人頻繁接觸，男人會變得幸運。
窮神速速退散！
陸羽毫不客氣地收下，好奇地問道：
“你在這多久了？”
這女人是守了多久纔會睡着？
“剛來。”姜棘回答，然後也覺得理由太假，又補充了一句：“這兩天有點累，容易犯困。” 陸羽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給姜棘留了一分顏面，轉而說道：
“伱上過大學嗎？”
“沒有。”姜棘搖了搖頭，她從小在荊棘教會長大，有專門的傳道修女教授知識，大部分時間不是在禱告就是和魔物廝殺，要麼是去照顧孤兒院的小孩子。
因爲荊棘教會的特殊性，很少有外人交流，就連對男人的知識，也都來自於修女們畫的本子。
陸羽算是她唯一的男性朋友！
陸羽義正言辭地說道：“反正距離聖女爭奪戰還有大半天時間，我帶你去體驗一下上課吧！”
實際上，主要是因爲他最近缺課太多了，需要打卡補課時，雖然五個老師不至於讓他掛科，但全勤的學分……
他也想要！
蚊子再小也是肉。
更何況，用金主買下的付費時間幹自己的事情，就跟領着老闆工資摸魚一個道理。
不過，別人都是帶妹子逃課，而他則是帶妹子去灌滿知識。
看看，這就是陸大善人的格局！
“上課……好！”
姜棘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但神色卻有些緊張，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要帶她去上課。
就和……
普通的女孩子一樣！
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對戰系的課堂，在一個大會堂中，裡面坐滿了對戰系的新生和一部分大二老生，講課老師是商玉光。
“這傢伙竟然來了！”
其餘學生看到陸羽也是驚訝，今天是啥日子啊，這黃毛都來上課了。
但是在看到身後如同小跟屁蟲的姜棘，他們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狗東西是來炫耀溜聖女的！
可惡，纔不……算了，真的好羨慕啊！
一羣人只感覺被同時餵了檸檬和狗糧，最關鍵還不能暴揍這傢伙，畢竟逆伐輝月的戰績一出，只有前幾屆的頂級妖孽以及邊境那幾位能夠與之相比。
所以只能嚥下這口氣，暗戳戳詛咒他以後被榨成甘蔗！
祁威看到這一幕，只感覺頭皮發麻。
還好堂姐不在，不然自己又要被當狗練了。
“爲什麼姜棘也在？”
赤月紅蓮看着這一幕，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陸羽這傢伙，真是比魅魔還能招惹異性，再這麼下去，自己的背德……不對，妹妹豈不是危險了？
商玉光聽到動靜，轉身也看到了陸羽以及他身後的姜棘，嘴角微微抽搐，翻了個白眼，說道：
“進來吧！”
雖然話語平靜，但下面的學生還是還是能聽出幾分欣喜。
陸羽除了貪了點，其餘人品、實力、天賦都是頂尖，如今更是逆伐輝月，當之無愧的年輕一代頂尖妖孽！
也是帝都大學新一代的招牌！
不過最後一點飽受爭議，畢竟陸羽在剛入學沒幾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外出忙活，沒有受到帝都大學足夠的薰陶。
所以在大部分人看來，他的一切全憑自己！
帝都大學？
抱歉，不熟！
這也成爲了外人攻擊帝都大學的利器，瞧瞧陸羽，不用你們也能變強！
讓商玉光頗爲不爽，正好今天陸羽來了，可以多給他腦子裡懟點知識進去，潤了潤嗓子，開始講課：
“相信大家都知道，因爲遺蹟的出現，大淵對面的諸多異族也增派兵力想要進行搶奪，甚至是一些中立種族也下場，幾乎變成萬族大亂鬥，讓邊境戰場壓力暴增。
這其中的大部分將領都是咱對戰系的學長學姐，他們有人主張主動進攻，也有人覺得應該維穩，減少傷亡。
所以我以此爲題目，根據戰術風格不同，分成激進派和保守派，你們會選擇哪一派，並且會怎麼做？”
因爲聯盟尚武成風，所以在商玉光說完之後，幾乎所有人都選擇激進派。
祁威作爲第一個回答的，大聲喊道：
“讓聯盟派兵增援，打他孃的！”
其餘人也是鬨堂大笑，雖然很粗俗，但很符合武夫們的脾氣，於是紛紛並且提出了建議。
有人提議聯合其餘同盟種族，合縱連橫，拉長戰線，耗死對方。
也有人提議派出頂級暗殺者，暗殺對面的指揮官，讓它們陷入內亂再剪除羽翼。
還有人提議，加大對毒藥的研究，直接給對面下毒，虛弱之後再進行圍剿。
赤月紅蓮也起身提了個建議，不過她擅長在正面迎戰，並且舉出了不同地形的戰術。
商玉光認真地聆聽，在心裡記下每一個學生的戰術風格。
帝都大學之所以是御獸師聖地，不僅教育資源極強，更擅長因材施教，讓每個人可以發揮自己的長處。
經常能培養出頂級名將！
就連姜棘這個蹭課的也被點到名字，她驚慌地起身表示了自己的立場，也是激進派，不過她的建議是訓練更多的醫療兵，減少傷亡率。
商玉光微笑着點頭，示意她坐下，然後看向了邊上思索的陸羽，按照慣例問了一句：
“陸羽，你選擇哪一派？”
“保守派！”陸羽回答，讓衆人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保守派不是震驚的原因！
主要是難以想象……陸羽這個接連毀滅秘境、毀滅小世界，號稱陸是人非的大反派，竟然會是保守派？
不過想到他的恃強凌弱戰術，也覺得似乎很合常理，擅長以絕對優勢和最小的代價鎮壓對手。
這不就是保守戰術嗎？
想明白這一點，衆人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畢竟他們過段時間就要探索遺蹟，大概率是要上戰場的，很可能是歸陸羽統帥。
這個年代的同學關係，是極爲可靠的。
如果跟着一個謹慎到極致的老大，雖然會很安全，但終究難以滿足年輕人滿腔的熱血。
對此，大部分人表示理解，甚至是會讓很多老兵羨慕。
但一部分天才卻是不甘心，甚至已經尋思着……要是真分到陸羽麾下，也得調出去，可以上戰場肆意搏殺。
只有在混亂的階梯中，
才能攀升更高境界！
商玉光眼前一亮，總算是聽到了不同的答案，好奇地問道：
“你的想法是什麼？”
沒有永恆的勝利，有攻有守，纔是戰場真諦！
現在人族激進派太多，迫切需要保守派進行制衡。
“作爲保守派，我覺得……”陸羽起身，看着四周的同學，認真地說道：“激進派實在是太保守了，爲什麼不能去把它們一個個滅族呢，殺光了不就安靜了嗎？”
話音落下，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這個男人！
“噗——”
祁威剛喝了一口水，聽到這直接噴到了前面的王焱身上，連連道歉。
後者很想發飆，但想到對方是和陸羽一個高中出來的，說不定有交情，只能怒了一下後，把氣憋回去，乾巴巴地說了聲沒關係。
祁威鬆了口氣，心情極爲複雜。
誰告訴你保守派……是這麼保守的！？
他們還只想到了戰場上擊退對方，陸羽一出手，就是亡族滅種。
不愧是你啊，陸大黃毛！
“這傢伙……還真是比深淵惡魔還像惡魔！”
赤月紅蓮也是懵了，心中慶幸母親選的早，提前加入了人族陣營，不然遇到一個天天想着滅族的頂級妖孽，實在是太可怕了。
姜棘也是瞪大了眼睛，覺得按照陸羽這思路下去，這世界上……
確實不容易誕生苦痛！
畢竟全都躺屍了，誰還會在意是否痛苦呢？
商玉光也是震驚地看着陸羽，然後問出了一個問題：
“但有些種族背後，可是有着萬古巨頭、生態主，甚至是真王存在……”
“它們不是神，就算是神，也會被埋葬在舊日時代！”陸羽平靜地說道。
開玩笑，他想上戰場最大的原因就是素材、靈魂。
那纔是他變強的關鍵。
尤其是覆滅一個大型種族，等同於滅國，代表着鉅額的財富。
雖然現在的他實力差了點，但不代表以後不行，而且也可以挑個暮年的萬古巨頭下手，狠狠地敲悶棍。
商玉光沉默，能夠看出陸羽不是在開玩笑，然後在心裡給他打上了一個極端激進派的標籤。
這小子，如果真上了戰場，按照這個戰術思路，絕對會成爲不少巨頭的眼中釘。
至於陸羽說的話，他也沒全放在心上，畢竟年輕氣盛纔是天才的常態，等吃幾次虧就長記性了。
到時候還得讓邊境軍方多照顧一下，如果半路夭折，是人族的損失。
接下來，商玉光照常上課，甚至特意避開了陸羽提問，生怕他再次口出驚人。
不過其餘學生，卻是頻頻偷看他。
有人不屑，覺得陸羽太會口出狂言，但也有好戰分子驚喜，心想以後的戰場上不會無聊了。
這其中，只有姜棘和赤月紅蓮覺得，陸羽或許真能做到！
課後，倒是有不少藉着請教保守派方針的名義，來和他套近關係。
陸羽對此也是微笑迴應，沒有絲毫高傲，然後帶着姜棘去上了魔藥系、秘儀系、培育系以及考古系進行打卡。
其中還和會長、虞夕顏她們打了個招呼，認真地上課，如同一塊海綿，不斷地汲取知識。
雖然不少東西可以從真理之眼中看到，但他更希望自己能夠完成學習的過程。
一步一步，構建起最堅實的根基。
諸多老師暗暗點頭，雖然陸羽野心很大，但是這份學習態度卻是值得表揚。
努力自然有回報，讓陸羽的各方面短板有所補齊，其中以魔藥系的收穫最大。
陸羽已經有把握，能夠製作出獲得【門之主】天賦認可的魔藥了。
而且挑選的目標，不是別的，正是魔藥系最出名、也是最暢銷帝都的某個藥劑。
倒不是它功能很適合男人，而是因爲門坎最低，卻屬於超凡魔藥，副作用小，材料便宜但只要新手熟練後都能輕鬆製做，屬於魔藥系的入門藥劑。
它保障了每一個魔藥系新生不至於窮困潦倒！
只可惜……因爲陸羽過度追求高品質，浪費了一百多份材料，其中還包括赤月夢讓給他的二十份，氣的茅貴嫺這小少婦直接把他趕出來了。
“再做五十份，我絕對能成功。”
夕陽下，姜棘看着他罵罵咧咧的模樣，嘴角揚起不明顯的弧度。
今天，是她過的最開心的一天。
接下來……
要去參加聖女爭奪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