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繁育大母頭顱冷笑道：“你又不是妾身教團的信徒，無法感知吾主，更何況現在祭壇都被破壞，還是準備迎接吾之子嗣的憤……”
啪！
陸羽打了個響指。
九個原本被擊碎的月之祭壇突然被激發，迸發出了璀璨的月華，大量的儀式節點閃耀，在大母驚愕的表情中，古老的祭祀儀式轉動。
轟！
一道光柱沖天而起，大量月之素材堆積的浩瀚靈能爆發，與穹頂之上的亙古之月……應該說是其中的【繁育之月】共鳴。
“祭壇什麼時候被修復了！？”
這一幕，衆人神色驚駭。
這些祭壇，是他們和陸羽親手破壞，連大母都無法使用，怎麼現在又可以用了？
陸羽到底還留了多少後手啊？
難道……之前破壞祭壇都只是幻象？
衆人已經開始懷疑人生，覺得自己生活的，到底是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不然怎麼有人跟開掛了一樣，而他們像是用來讓充錢玩家獲得愉悅的npc！
殊不知，在九個祭壇的地下，一隻只穿着工人鼠服飾的鼠分身癱在地上，小爪子不停地擦汗、喘氣。
“終於忙完了！”
它們臨危受命，從祭壇被破壞的時候，就已經潛伏其中，等到在大母離開的瞬間，然後開始幹活。
雖然有着陸羽用真理之眼獲得的修補圖紙，但想要修補祭壇也是個精細活，需要消耗大量精力。
好在鼠分身們和鼠鼠一樣，雖然平常很不靠譜，但是關鍵時候格外給力。
在它們拼命趕工之下，終於趕在陸羽擊敗大母的時刻，完成了所有破碎祭壇的修復工作。
雖然沒有到之前的完整狀態，但運轉獻祭儀式不成問題。
然而它們卻並不開心，反而怨念滿滿。
“累死鼠了，明明是修人佈置給鼠本尊的任務，結果外包給咱們，最後還是它去修人面前獲得獎勵，還能被摸頭和貼貼，太過分了，回去必須得跟那個厚臉皮的傢伙要工資！”
“沒錯，咱們給修人是義務勞動，但是鼠本尊應該自覺給報酬。”
“咱們組建工會，就是爲了給姐妹們爭取權益，絕對不能再被這隻澀鼠拖欠工資！”
“對對對，到時候我要一包薯片和一瓶肥宅快樂水！”
“膽子真小，咱們幹了這麼重要的活，怎麼說也得兩包薯片，不然就罷工遊行！”
“鼠本尊其實也不容易……”
一隻鼠分身開口，下一刻，其餘鼠分身齊刷刷地盯着它，目光懷疑。
竟然幫資本家說話，有問題！
面對其餘鼠分身的警惕目光，這隻鼠分身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說道：
“鼠本尊的銀行已經瀕臨極限了，直接去要，容易引發擠兌和破產，到時候就算把它掛了路燈也沒啥意義，咱們的好處沒有落實。
不如咱們不動聲色，拖個幾天，等修人發放鼠本尊的零花錢再去要，然後就說因爲它的過失，需要補上拖欠工資的利息。
到時候就可以多拿到幾包薯片，雖然不多，但可以作爲咱們工會表彰優秀鼠鼠的獎勵，以此來促進大夥的奮鬥意志，同時籠絡更多的同志，理想再好，也得吃飽飯，日子纔有盼頭，你們說是不是？”
“說得好！”
“有道理！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都怪鼠本尊拉低了我的智商！”
“贊同，咱們工人鼠姐妹中，竟然還有這麼聰明的鼠，真是欣欣向榮了！”
“我建議讓這隻鼠分身領導咱們，到時候越賺越多！”一隻鼠分身開口，表情憨厚。
“我也支持這隻優秀的鼠鼠！”一個聲音從它們背後響起。
“你們都支持……那我也支持！”
在鼠鼠不知情的時候，工會中一部分鼠分身，已經推舉出了優秀的領導者。
而這隻鼠分身，正是資本鼠之一！
它已經想好了該用什麼藉口去糊弄鼠鼠，先投入一部分薯片作爲運營經費，以此拉攏更多力量，然後……
獲得更多的利益！
與此同時，外界。
江滇在內的外援怕陸羽殺瘋了，連他們也扇幾個巴掌，所以只是帶着被捆住的聖女候選以及倖存者們撤出安全距離。
“智近乎妖啊！”顏瑜喃喃道，可惜因爲被蛛絲覆蓋，無法再晃動“人心”。
“怪物！”
“這傢伙還真是膽大包天！”
“借用邪神的力量消弭月之眷族，還真是天才的想法！”
其餘的聖女候選驚歎，感覺在陸羽面前，自己這些人就像是傻子。
不過陸羽竟然想通過召喚邪神來消滅月吼大魔，難道就不怕引來更大的災厄？
在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姜棘呆呆地看着陸羽的背影，感覺他和夢境中的那道身影，已經徹底重疊在一起。
她自然不會和其他人一樣，覺得陸羽是真的貪婪。
他可是爲了普通人發聲的英雄，品德極爲高尚，只不過爲了保護自己，披上了一層外衣。
而且，這裡面除了兩個傳說特質之外，其餘的東西，例如月吼大魔這種天生的混亂生命，比起禍種還要扭曲，不可能契約，對御獸師而言毫無用處，反而帶着大量的污染。
陸羽只要置身事外，等到幾個聖女候選用孽王之眼跟她們同歸於盡後，就會迎來大豐收。
但他卻拒絕了，爲了保護她們，去想辦法解決這些提出問題的傢伙。
如今更是直面邪神！
“我真的不值得伱這麼做……”
姜棘眼中淚水涌動，心中感動不已，無以爲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得到孽王之眼後，幫陸羽承載苦痛！
他不應該過得這麼苦！
現在，壓力應該很大吧？
‘這次……真要發財了！！’
陸羽背對着衆人，神色沒有絲毫緊張，反而頗爲驚喜。
他並不知道姜棘已經開始自我攻略了，他只知道既然金主付了錢，必須得把她活着帶回去。
還得拿下這一次的勝利！
不然……
萬一荊棘教會不認賬怎麼辦？
開個玩笑，畢竟姜棘也是朋友，等她成爲聖女，就是他在荊棘教會裡的最大人脈了。
不過前提是，這女人別整天想着分擔自己身上的痛苦就行。
太雜魚了！
想到這裡，陸羽將喝完的空梨汁瓶子扔到繁育大母腦袋上，啪的一聲被彈開，滾落在地上，輕笑道：
“怎麼不繼續放狠話了？是天生不愛說話嗎？”
繁育大母沒有迴應，在看到自家神祇迴應之後，她的心中沒有一絲喜悅，而是被無限的恐懼充盈。
因爲，她在天穹之上的月亮中，感受到了無盡的……
食慾！
邪神從不在意凡人的信仰，只在乎自身的的生態有沒有被傳播。
而普通人的繁育，又怎麼比得上……
一尊晉升萬古巨頭強者孕育的月魔子嗣。
完美契合繁育之月的生態。
其他邪神不一定，但繁育之月的教條是……
我孕萬物，萬物養我！
這就是這尊邪神本身規則的顯現。
也就是說，繁育大母和月吼大魔，本身就是培育的食物。
一旦祂到來，信徒大概率不會升入神國，而是進入肚子。
這一刻，大母徹底失去了從容，咆哮道：
“住手！”
“我這輩子，可是最樂於助人了……”
陸羽握緊了天厄星災槍，挑起了大母頭顱以及月吼大魔，冷笑道：
“現在就滿足你提前升入神國的願望！”
“吼唔——”
此時的月吼大魔也感受到了危險，身上的咒線加速崩斷，眨眼間只剩兩根，利爪揮動，空間寸寸碎裂，萬物湮滅，準備直接拍死眼前這隻螻蟻。
然而陸羽看到近在咫尺的攻擊，淡淡地說道：
“爆！”
轟！
月吼大魔體內，突然爆發出了另外兩道深埋已久的詛咒。
五感剝奪咒線！
面部七神咒線！
有咒月咒線注入，陸羽自然也不會吝嗇其餘的兩道詛咒，只不過代價就是用命運庇護掩蓋的鼠分身徹底暴露。
一個剝奪了它的五感，陷入了永恆的黑暗之中。
一個則是讓它的面部七神活化，在僞永恆烈陽級的靈性滋養下，月吼大魔的口、皮膚、牙齒、耳朵等等器官，瞬間活了過來，貪婪地搶奪身體主權。
“吼唔！”
不過剎那間就被月吼大魔鎮壓，體內的傳說特質【月吼之眼】席捲，體外、體內的一切咒線灰飛煙滅，連帶着鼠分身也瞬間崩碎。
就在月吼大魔帶着無盡的憤怒，重新恢復視線，準備將陸羽碎屍萬段，卻發現對方出現在了遠處，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它以及大母，都被釘在了九座祭壇的中心位置，無盡的月光縈繞四周，顯化出大量的祭祀文字。
“吼唔……”
月吼大魔五條手臂揮舞，強行崩碎了天厄星災槍的小黑屋，剛準備將其拔出，但下一刻，月吼大魔突然渾身戰慄地擡起了頭。
驚恐地看着……
穹頂的月亮！
轟！
亙古之月中，一道模糊的身影浮現，像是扭曲的月之宮，又像是一個妖嬈的美人，又像是無數的觸鬚蠕動交織。
千面千相！
除此之外，其餘的兩尊月之邪神也一同顯現，分別是【月主】和【原始之月】，雖然只是瞬間，但僅僅是氣息瀰漫，就讓萬靈顫慄。生命的本能，驅使着所有人匍匐在地上，不敢擡起頭看向天空。
因爲，那裡是……
偉大存在！
如果是平常，這些偉大存在想要干涉世界並沒有這麼簡單，但是在亙古之月沉寂的時刻，月之邪神們可以藉助月亮的威能，擴散自身的影響。
轟！
繁育之月的力量蔓延，跨越世界來到繁衍樹海的祭壇時，因爲主世界的干擾，只剩下一縷印記，但氣息浩瀚。
神威如獄！
瞬間鎮壓了月吼大魔，讓它失去了反抗能力。
“哈哈哈哈哈——”
繁育大母神色癲狂地大笑，不知道是在恐懼？還是在興奮。
“什麼！？”
哪怕是兩尊交戰的萬古巨頭，也受到了影響，所有的靈能彷彿在此刻凝滯，神色震驚地看着這裡，連忙退開數萬裡距離，生怕被波及。
如果說萬古巨頭的氣息是肆虐萬物、吞噬一切的海洋，那麼偉大存在就是……
世界！
祂們存在的本身，就可以衍生出一個生態世界，至高的法則無限運轉。
這尊古老的月之邪神，迴應了儀式的召喚！
不過降下並非化身，也不是投影，而是和之前豐饒結界一樣的神祇印記。
不然化身降臨，在場的所有人也會瞬間畸變。
畢竟，永恆烈陽階的美味祭品，能夠讓祂感興趣已經是極限，還不至於付出大代價降臨。
轟！
不過這道印記轉動，無盡的月沙匯聚而來，演化出了一團無數月之宮堆疊的詭異血肉之雲，遮天蔽日，陰影籠罩了整個繁衍樹海廢墟。
上面無數的觸鬚蠕動，散發着扭曲的繁育與月之靈性，讓月吼大魔和繁育大母的身軀開始融化，靈魂逐漸崩解，不斷地融化在一起。
這對互相仇恨的母與子，在這一刻重新孕育，化作了全新的胚胎，繁育之月印記向其中注入了屬於月之邪神的神性物質。
在這過程中衍生的繁育生態，對祂而言，也是一道不錯的甜點。
嗡！
這道源自於神祇的印記頗爲滿意，無數的觸鬚將全新的胚胎纏繞，並且根據儀式的規則，對陸羽的行爲表示了讚賞。
可以向祂許下一個願望！
轟！
但就算是善意，這些偉大存在的力量中也蔓延出無盡的慾望升騰，衝擊萬物的理智，彷彿要將陸羽拖入永恆的墮落深淵。
“遭了！”
已經退到遠處的其餘人看到這一幕，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聲音，心中有些擔憂。
雖然是邪神印記，但終究是來自於偉大存在的恩賜！
哪怕是陸羽許願成爲萬古巨頭，也並非不可能。
他雖然是天才，但卻也不能保證自己絕對能跨過永恆的第一步。
面對如此巨大的誘惑，陸羽真的能夠保持冷靜嗎？
萬一被邪神之力扭曲意志，絕對成爲整個聯盟的災難！
陸羽也陷入了沉思，看着已經重新孕育的月吼大魔和大母胚胎，激動地說道：
“感謝偉大且慷慨的繁育之月，既然如此……”
“那就請你自己限制自己，然後把你送給我！”
話音落下的瞬間，無盡的黑色月光席捲，化身三災孔雀的鼠鼠也是出手，黑暗光幕展開，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感知。
僞造出神祇印記的波動，不讓這裡發生的一切外流。
轟！
與此同時，九個祭壇下的鼠分身們動手，逆轉了祭壇的儀式，吞食無盡的黑色月沙，化作了無數條月之鎖鏈，將其牢牢纏繞。
原本的召喚儀式，在真理之眼的改造下，以亙古之月散落的月沙爲能源，再加上繁育之月自己的願望機制，成功將神祇印記限制。
繁育之月印記並未反抗，因爲願望的規則是限制自身。
或者說，對於祂來說，這就像是螞蟻用蛛絲束縛人類，哪怕是站着不動，也不可能撼動這尊巨人分毫。
哪怕，祂只是一道印記。
那是生命層次的絕對差距！
“但我的目標……從來不是你啊！”
陸羽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去撼動這尊從月亮中誕生的邪神，而是……
那顆將月吼大魔和大母一同融化後，重新孕育的、注入了神性的胚胎。
此時已經變成了一輪金色的月亮，徹底彌補了之前的先天不足，蛻變爲了一尊完整的上位者級別邪神眷屬。
他要做的是……
虎口奪食！
“吾之牧場，放牧吧！”陸羽伸出手，虛空一握。
轟！
古老的牧場降臨，銀色火焰的柵欄熊熊燃燒，混沌卵居於中心，不斷地擴散出氣流，沖刷牧草，放牧萬物。
混沌卵早就飢餓到了極致，面對送上門的美食，直接駕馭着牧場，一口吞下了這顆上位者胚胎。
因爲它已經被繁育之月印記抹去了意識，所以很輕鬆就被牧場鎮壓，開始了放牧。
嗡！
三道神孽放牧要求達成，白色的光輝閃耀，母河的虛影降臨，帶着無盡的熱情，幫拼圖開啓了進化。
而此刻，繁育之月的印記並未做出反應。
或者說，無動於衷。
如同是人類對於螞蟻的漠視。
“很好！”
陸羽鬆了口氣，就在他趁着繁育之月願望時間還沒結束，準備轉身跑路的時候。
異變突生。
咔咔咔！
繁育之月印記微微一顫，所有纏繞自身的月之鎖鏈瞬間崩碎，其中一條觸鬚蔓延而來。
“禁忌咒印，我草尼……”陸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爆粗口了。
在他靈魂深處，原本沉寂許久的禁忌咒印，悄無聲息地繞開了命運庇護的鎮壓，將這段時間積蓄的禁忌災厄之力綻放，開出了一朵燦爛的小花。
雖然很快就被命運庇護重新壓制，
但命運的軌跡已經撥動！
原本既定的完美結局被扭曲！
這來自於萬千觸鬚中的一道，在沉寂之月時刻，也蘊含着永恆烈陽級的威能。
砰砰砰！
所過之處，哪怕是無形無質的空間都被扭曲，長出了大量的血肉，變成了一顆顆月之宮，彷彿世界都在一尊恐怖母神的體內。
雖然情況危及，但陸羽並沒有失去冷靜，進入了頭腦風暴狀態，瞬間將自己所有的底牌思考，最後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去吧，混沌卵！”
陸羽身後四十八臂神聖龍樹投影凝聚，化作一隻大手，直接抓起混沌卵砸了過去。
在他的諸多底牌裡，也就這顆由母河和自身禁忌位格一同孕育的律法種子最爲神秘。
無論是面對黃昏之母還是蟾祖，都能夠輕鬆鎮壓對方的神性，並且可以繞開路徑，掠奪權柄。
最關鍵，它此時正在放牧第三個神孽，帶着整個牧場晉升，連接着母河之力，是力量最爲強大的時刻。
可以讓母河虛影和繁育之月印記碰一碰！
至於失敗了怎麼辦？
開玩笑，吃席啊！
不過陸羽因爲習慣保持謹慎，當初從星礦葉家敲詐的兩個靈魂素材，一個變成了三災孔雀面具，還有一個則是變成了替死果實。
就算死了，也還有一次機會！
如果這還不行，那就只能變成滅世級異想體，直接掀了月亮！
嗖！
混沌卵化作殘影席捲而去，撞上了這根觸鬚！
轟！
兩者碰撞的瞬間，爆發了恐怖的衝擊，捲起風浪席捲世界，混沌卵上浮現了一絲裂痕。
嗖！
觸鬚繼續席捲，想要將其貫穿，但卻命中了拼圖進化時候降臨的母河的虛影。
轟！
母河之力閃耀，直接讓繁育之月印記大量的觸鬚崩碎，被母河震得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跑！”
陸羽本想趁機收回牧場虛影跑路，結果混沌卵卻被激發了狠勁，直接操縱牧場，一口咬下了大量散落的神性觸手，融入自身一同放牧。
然後纔回歸了陸羽的靈魂深處，他當即轉身跑路，雖然繁育之月印記沒有追上來，但他沒有因此放鬆警惕，由小蜘蛛帶着迅速跳出了整個黑暗天幕，看着撤到數千公里外等着的衆人，大喊道：
“還愣着幹什麼，跑啊！”
說完，陸羽直接讓小蜘蛛繼續虛空跳躍數百公里，其餘人見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也是撒腿就跑。
下一刻，身後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轟隆隆！
一道黑色的光柱從祭壇位置升起，連接着天與地，眨眼間擴散了數百里、數千裡，一切物質都被湮滅。
沒有憤怒的咆哮，只有悄無聲息地毀滅。
那是一尊神祇印記的偉力！
陸羽等人竭盡全力跑路，但幾個聖女候選因爲還帶着諸多的倖存者和畸變繁育者，速度根本快不起來，哪怕是就要被光柱追上，卻也沒有選擇捨棄這些倖存者。
“要死了嗎……”
就在她們以爲必死的時候，眼前的世界昏暗，突然落入了一隻荊棘大手中，鄭漪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幽玥那膽小的女人，因爲怕被繁育之月一起吃掉，已經跑了，接下來，我會帶你們回家！”
萬古巨頭出手，每一步跨越數千裡，迅速擺脫了黑色光柱，逃離了這繁衍樹海秘境。
在離開之前，鄭漪回過頭看了一看身後的毀滅光柱，心情複雜，倒不是害怕對方繼續肆虐。
因爲邪神印記和萬古巨頭級的邪神信徒不同，因爲主世界的排斥，無法長久存在。
而且人類聯盟中，可是有着專門狩獵神性的傢伙，以及……
人族最終戰力——至高議會的真王們！
哪怕是真神降臨化身也會被埋葬！
不過這百萬裡繁衍樹海，在以後很可能要變成一座深淵了。
“不愧是【陸是人非】啊！”
鄭漪感慨了一句，然後帶着所有人連續跨越空間，很快回到了帝都的荊棘大教堂中，將他們放下。
“真的……活下來了！”
所有人大口的喘氣，感受到了劫後餘生的快樂。
陸羽更是直接躺在了地上，已經“力竭”，讓其餘人看到了他狼狽的一面，不禁笑出了聲。
果然，面對偉大存在的印記，哪怕是陸大黃毛也得吃癟啊！
不過這才正常，要是面對邪神印記還能有所收穫，那就不是妖孽，而是怪物了！
“爲了搞死繁育大母和月吼大魔，這下真是虧大發了……”
陸羽吐槽，讓衆人笑的更開心了，他也配合苦笑，但意識卻已經沉入意識深處，在那裡面……
牧場拼圖，
已經完成了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