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
從瀋陽與沈平口中聽到這樣一個稱呼,讓本來正要說話的呂岩忽然一怔。
“這兩人應該就是掌管青洋城的外『門』弟子了吧,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不知道我的身份,只當我是路過的修士而已。若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稱呼與我了。”
心裡如此暗道一聲,呂岩也就釋然了爲何青峰『門』在青洋城中的外『門』駐地,會有如此陣仗來迎接自己,心道這瀋陽與沈平二人應該是見到天上銀光劃落,知道有修士前來他們這裡,所以纔會在自己沒落地的時候,就前來了這裡。
在呂岩心裡思量着這件事的時候,沈平見呂岩面部表情一言不發,心裡不免有些忐忑,畢竟那呂岩是銀光期的『精』修,站在那裡無意中流『露』出的氣勢,都隱隱讓沈平心驚,再加上沈平心裡有鬼,頓時衝着瀋陽打了個眼神。
見到沈平的眼『色』之後,瀋陽表示會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是對着呂岩一拱手,微笑着說道,“不知這位道友是哪『門』弟子,此次前來我們青洋城青峰『門』外『門』,可是帶了什麼信件前來,要我們上承給內『門』哪位師叔?”
聽到瀋陽如此發問,呂岩卻是微微搖了搖頭,同時臉上揚起了一股和藹笑容,笑着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別派弟子,說起來你們兩人還應該叫我一聲師叔呢。”
“哦?”
呂岩這樣一說,那瀋陽沈平兩人已經確定了呂岩就是青峰『門』弟子的身份。雖說兩人修爲不高,但依然能夠看出呂岩是銀光期修士,在青峰『門』的地位自然是內『門』三代弟子,按理來說他們叫一聲師叔的確是沒錯。
在呂岩說完那樣一句話之後,稍機靈點的沈平略微沉『吟』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頓時更盛了幾分,言語間更是透着無限親熱之意,對着呂岩再次開口道,“不知這位師叔,您是哪位師祖『門』下,而且...”說道這裡的時候,沈平忽然一頓,緊接着他指了指掛在自己身上的令牌。
呂岩見沈平指向了自己令牌,那腰牌上面寫着一個古樸的“青”字,正是青峰『門』的青峰令。
說起青峰令,這可不是什麼令牌,而是在青峰『門』中衆位弟子確定身份的令牌罷了。
那青峰令是在青峰『門』弟子入『門』之時,由『門』派主事之人分發,並且那青峰令雖不知用何種材料打造,但卻堅固異常,上面更是刻有奇異法陣,就連尋常符寶都無法輕易破開。
在青峰『門』弟子得到青峰令之後,都會運用自身『精』血,煉化這塊令牌,以防有居心叵測之人暗中仿造令牌,做一些『雞』鳴狗盜之事嫁禍給青峰『門』。並且若是有人強搶青峰令的話,無論是持有令牌之人一個念頭,又或者是持有令牌之人身死,那青峰令都會破碎開來,化作一團飛灰。
而且每一代弟子的青峰令都稍有些不同,比如沈平腰間的那塊青峰令,正面刻畫着一把利劍,正是照着青峰真人的法寶,青鋒劍而刻畫,並在上面有一個古樸的“青”字,背面則是刻着一個大大的“外”字,證明沈平青峰『門』外『門』弟子的身份。
所以在呂岩見到了沈平指了指自己腰間的令牌之後,呂岩也立刻會意這沈平是讓自己證明自己的身份。對於這一點呂岩自然不會動怒,畢竟沈平這樣做也是爲了小心謹慎,以防有別派弟子冒充青峰『門』弟子而已。
當初呂岩剛剛進入內『門』沒多久的時候,孔先生就親自『交』給了他一塊青峰令,並吩咐他煉化。而在呂岩煉化之後,那塊青峰令也被呂岩放入了自己儲存袋中,現在既然要出示一下,呂岩也把手『摸』向了儲存袋,拿出了一塊令牌。
呂岩的青峰令相較於沈平來自然有些不同,正面雖然也是青鋒劍的雕刻,上書着一個“青”字,但在那“青”字之下,更是刻着一個“孔”字,而且背面的模樣也肯定不是一個“外”字,卻是刻着一個大大的“內”字,下面刻有三道橫線。
當沈平與瀋陽兩人見到呂岩手中的青峰令之後,哪裡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內『門』三代弟子,並且他青峰令正面“青”字之下還刻有一個“孔”字,明顯表明呂岩就是青峰『門』十大長老之一,孔長老親傳弟子的身份。
得知了呂岩是孔先生弟子之後,沈平瀋陽兩人心裡都是被深深的震撼了一番,隨後兩人哪裡還敢有半點怠慢,馬上一起彎腰行禮道,恭敬的齊聲說道,“弟子瀋陽,沈平,拜見呂師叔,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呂師叔勿怪!”
“哦?”聽到兩人說話之後,呂岩輕“哦”了一聲,隨後笑着問道,“你們兩個怎麼知道我姓呂,而不是姓什麼趙錢孫李呀?”
見呂岩如此發問,沈平又是一彎腰,笑着回答道,“回呂師叔話,別看我們兩兄弟遠在青洋城,但早在兩年前,呂師叔您的大名可就入了我們兩兄弟的耳。”
“沒錯,沒錯!”瀋陽在這裡連忙附和道,“現在在咱青峰『門』中,誰不知道呂師叔的大名!”
兩人如此對着自己拍馬,呂岩自不會理會,他心裡也知道,恐怕這兩人聽過自己大名,也是因爲孔先生的原因。畢竟孔先生在青峰『門』中甚有威名,而且這麼多年他就收了自己這麼一個“弟子”,也難怪這兩位外『門』弟子會知曉自己的名字。
隨後呂岩又問了瀋陽與沈平的名字,兩人自然是馬上回答了呂岩,而在知道兩人名字之後,呂岩也是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攏,淡淡的說道,“近日掌教真人吩咐我去象甲『門』執行任務,這次回來之時因路途勞累,所以在你們這裡稍作停留,恢復下體內真氣。”
“其它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瀋陽沈平,你們二人還是趕快給我備間房,讓我休整一下,然後好儘快趕回『門』派,回稟掌教真人吧。”
早在兩人見到呂岩神情嚴肅的時候,兩人心裡就慌『亂』不已,不過在見到呂岩並沒有質問兩人疏漏過錯的意思,而且得知了呂岩只是途中路過,要在這裡稍微休息一下,也讓兩人頓時鬆了口氣,眉宇中都顯出一股欣喜來。
所以在聽完呂岩話語之後,沈平馬上點了點頭,笑着對着呂岩說道,“呂師叔,咱這外『門』雖然比不得內『門』,但乾淨房間還是有的,您請隨我來!”
“嗯。”
對着沈平略微點了點頭,緊接着沈平已經邁開了腳步,在呂岩前面帶路。在跟着沈平走入外『門』駐地的時候,呂岩略微掃了一旁的瀋陽一眼,發現那瀋陽竟然連頭都不敢擡,目光已經落在自己腳面上,呂岩心裡卻是冷笑幾聲。
以呂岩如此的心計,從瀋陽與沈平的表現中,哪裡看不出兩人心裡有鬼。但呂岩畢竟焦急趕回青峰『門』,也沒有管那個閒事的心,再說他畢竟是被迫加入的青峰『門』,哪管兩人真是做了什麼有害青峰『門』的事,呂岩也真懶得理會。
在沈平的帶領下,不一會的時候,呂岩已經隨他進入了青峰『門』外『門』駐地中。雖說這外『門』駐地與內『門』無法相比,更是連呂岩在青峰『門』所住的三代弟子庭院都差上了許多,只不過相對於普通人家,已經算得上是華麗異常了。
帶着呂岩來到了駐地內部的一處房間中,沈平馬上對着呂岩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而呂岩進入了其中之後,見得這間房中清潔乾淨,牆上掛着姜國名人字畫無數,桌椅板凳也都是上好的檀木,也略微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沈平見到呂岩點頭之後,臉上又是綻放出了笑容,對着呂岩說道,“呂師叔,咱這地方跟內『門』是沒法比的,也只好委屈呂師叔在這處略作休息了。”
“嗯,沒事。”呂岩淡淡的回答道,“在這兒我也不過是休息一天罷了,什麼環境倒是沒所謂,只要沒有人打擾我修煉就可以了,明白了麼。”
“弟子明白。”沈平馬上鞠躬點頭回答道,“呂師叔您既然一路上諸多勞累,弟子也不多打擾師叔您休息了,這就先回去了。若是師叔您有什麼吩咐需要的話,就請勞煩您通傳外面的師弟一聲,弟子自會爲師叔您準備一切。”
見沈平準備的如此周到,就連呂岩都不免輕笑一聲,隨後對着沈平揮了揮手,沈平自然會意,離開了呂岩所在的房間。而在沈平離開之後,呂岩也是長呼了一口氣,走到了『牀』邊直接盤坐了上去,閉上眼睛蓄養起了『精』神。
不過就在呂岩剛剛閉上眼睛,休息沒到半個時辰的時候,突然自他房外傳來嘈雜的吵鬧聲,頓時讓呂岩緊皺起了眉頭,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本來呂岩一路上趕路就疲憊不堪,好不容易稍微休息了一會,又被人吵醒,心裡自然極爲不爽。
身子略微發力,只見呂岩身體絲毫不受地心引力的影響,直接以一個詭異的弧線飄落到地上,緊接着他快走幾步已經來到了房『門』外,左右一看發現周圍竟然沒有一位外『門』弟子,更是讓呂岩稍有了些怒意,直接衝向了外『門』駐地外。
就在呂岩剛剛走到外『門』駐地庭院的時候,他已經能夠清晰的聽到,吵鬧聲的來源正是這處駐地接待自己的瀋陽沈平二人與一位『女』子。得知了這一點之後,不由得讓呂岩頓住了腳步,也正是在這時,呂岩忽聽那名『女』子大聲喊道。
“瀋陽!沈平!你們兩個狗賊,仗着青峰『門』胡作非爲!今日我哪怕是掀了你們青峰『門』,也要討一個說法!”
僅僅是聽到這樣一聲喊叫,呂岩心裡已經有數,確定了那瀋陽沈平二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更是不由得讓呂岩心裡暗道,“若是今日沒被我撞見,我也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了,不過既然事情都鬧得這番大了....”
“哼哼!”
想到這裡,呂岩雙眼不禁冒出了幾縷寒光,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邁開再次前往了青峰『門』外『門』駐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