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呂岩第一日隨孔先生修煉,自孔先生口中說出要教導呂岩覆地印,自然讓呂岩認爲這納地訣與覆地印其中有着必然的聯繫,不禁心裡暗自思量了起來。不過孔先生此時正在呂岩身邊,哪裡看不到呂岩注意力沒有集中,立即嚴厲苛責道:
“呂岩,集中精神,切莫分心!”
聽到孔先生苛責之聲,呂岩心裡頓時暗道不妙,隨後只見他馬上臉露歉意的神色,對着孔先生一拱手,道了聲歉,然後聚精會神的聽起了孔先生講述,萬不敢再分神想什麼其它的事,同時心道千萬不要爲孔先生看出自己剛纔心中所想纔是。
孔先生講解這“覆地印”之時,還如在清流鎮教書一般一絲不苟,只要呂岩露出任何不解的神色,孔先生馬上就知呂岩心中所想,然後仔細與呂岩講解其中的奧妙。不得不說孔先生教人手段果然非凡,這講解了“覆地印”大概不到半個時辰,已讓呂岩懂了其中幾分奧妙。
這覆地印雖然名中帶有一個“印”字,但卻不是一套手印,而是一套戰技。當然這套戰技自然是修煉納地訣之人才能修煉,也是一種精修戰法,其中玄奧呂岩當然也從孔先生口中得知一二,心裡不禁讚歎這套覆地印果然是神妙非凡。
覆地印共分有十式修煉法訣,又被稱之爲覆地十式。而且據孔先生說,當呂岩能夠完美領悟這覆地十式精髓之後,纔可領悟覆地印的真正奧妙。不過這些當然距離呂岩還很遠,現在以呂岩精修銀光之境的修爲,大概也只能掌握前幾式罷了,如果勤加修煉,估計才能學會這覆地十式。
孔先生先是把覆地十式的口訣教給了呂岩,呂岩自然心中默背。以呂岩夜遊之境的神魂,想要記住這十式口訣自然十分容易,沒過一會的功夫,呂岩已經把這十式口訣倒背如流,而孔先生在這時也略微點頭,心裡暗贊呂岩果然是個修行的好苗子。
待到呂岩背熟這十式口訣之後,孔先生也並沒有先讓呂岩跟着自己修煉,而是對呂岩說想要看看他實力,讓呂岩與他過兩招,試試呂岩身手。
聽到孔先生這樣說,呂岩哪裡敢有不從,心裡暗道這時正好也可以見識下孔先生手段,緊接着呂岩道了聲“得罪”,隨後立即與孔先生拉開了距離。
本來呂岩以爲自己這樣做十分明智,哪知孔先生在這時卻是緊皺起了眉頭,嚴厲的對呂岩說道,“你本來就是體修之輩,又不會什麼飛劍手段,與我拉開距離作什麼!”
“記住,你是體修,與人作戰時要近身作戰!怎麼這點道理都不懂!李玄機是怎麼教導你的!”
孔先生這般說的時候,呂岩也知道爲時已晚,既然與孔先生已經拉開了距離,自然不可能再走回去。說起來孔先生這麼一說,也讓呂岩知道了自己作戰經驗不足,馬上對孔先生道了聲“明白”,隨後呂岩猛的運氣自身體內納地訣真氣,邁步衝向了孔先生。
納地訣真氣在呂岩體內快速運轉,居然比平時呂岩修煉之時還要快上幾分。在呂岩腳踏大地之時,更是感覺納地訣真氣比平常強上了那麼幾分,眼神中不由的露出一股自身光芒。
也就在呂岩運氣納地訣真氣的同時,自呂岩全身忽然發出一股微弱的銀色光芒,不正是銀光之境的護體光芒麼。緊接着那自呂岩全身發出的銀色光芒忽然集中於他的右手之上,沒有絲毫猶豫,這一拳直接打向了孔先生面部!
當呂岩這一拳打出,只聽“嘭”的一聲,他這運氣全身真氣的一拳居然被孔先生單手接住,止於孔先生面部一尺之前。而呂岩見到如此情況,心裡卻沒有半點慌亂。
早知道孔先生手段的他,如果這一拳真打在孔先生身上,那樣他纔會感覺驚奇。
被孔先生接住了這一拳,緊接着呂岩左腳輕輕點地,運氣一點力道就躍了起來,同時他右腿微微屈膝,想用一個膝撞撞在孔先生小腹處,迫使他鬆開自己右手的拳頭。
本來孔先生就是要試探一下呂岩手段,倒是沒有用出自己百分之一的實力。抓住呂岩右手的那隻手微微鬆開,緊接着那隻手忽然頂住了呂岩的右腿膝撞。倒是呂岩見到自己計謀得逞,雙腳此時也落在地上,雙手立即不斷的快速揮動起來,一拳接一拳的打向孔先生,同時每一拳都運轉着體內精氣,雙手銀光也沒有消弱,反而是更強了幾分。
這一套衝拳亂打僅僅過了三分鐘,就讓呂岩感覺自己體內一陣虛弱。要知道一直運轉納地訣真氣的消耗有多大,更何況一直把納地訣真氣附於雙手之上攻擊呢。也就是在這時,孔先生已經看出呂岩的對戰實力,輕輕的一擡腳,居然一下絆到了呂岩腳上,一下把呂岩掀在了地上。
孔先生並沒有使用什麼真氣,所以摔倒在地上的呂岩也沒感到多疼。趕緊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後呂岩看向了孔先生面容,卻發現他沒有任何表情,不禁輕聲發問道,“先生,您看我這次表現的怎麼樣?”
見到呂岩這樣問,孔先生冷哼了一聲,道了句,“狗屁不是!”
聽到孔先生這樣說,呂岩也只有苦笑了起來,心裡卻是回憶着剛纔的戰鬥,但心裡只得出一個情況,那就是實力相差太大。
而這時孔先生見到呂岩面上苦笑,也緩緩的開口道,“你現在雖已修煉到了銀光之境,不過根本就如鄉間痞輩一般,絲毫不懂作戰技巧,亂用體內真氣,只是一通亂打罷了。再加上你只顧上路攻擊,下盤卻是不穩,破綻實在太過明顯。”
說着孔先生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也罷,既然這樣,那就從頭教你從基礎教起吧!”
呂岩心裡思想着孔先生的話語,發現果然如他所說一般,自己居然如此不堪。不過他也不灰心,既然自己本來沒有什麼基礎,哪能妄想着第一次對戰就表現良好,假若是這樣的話,那孔先生還教自己什麼。心裡這般想着,呂岩也就細心聽從孔先生吩咐,跟隨他修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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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的功夫,一上午的時間就已經過去了。跟隨孔先生修煉的呂岩這一上午沒多學什麼,只是按照孔先生教導先學會了覆地十式中的第一式,並且孔先生還吩咐他回去之後多做些基礎修煉,就如凡間所謂武林人士一般,扎扎馬步之類的基礎。
心知孔先生教導絕對不會錯,在回往自己住處的路上,呂岩心裡一邊回憶着覆地十式中的第一式戰技,同時暗中給自己制訂了一個修煉計劃。剛剛回到住處之時,呂岩腦海中的修煉計劃以有了一個規模,回到院中發現這裡沒人,也就開始了第一項訓練,也就是扎馬步。
當然,孔先生在指出呂岩下盤不穩之時就教給呂岩如何扎馬,呂岩倒是一學就會,只不過還沒長時間試驗過罷了。而且孔先生曾說過,既然想要如此修煉基礎,那就得限制起體內真氣,並且給自己身體一些負擔,要不然他都是精修銀光之境的人了,平常的訓練哪裡會奏效。
按照孔先生所教的方法限制起了體內納地訣真氣,隨後呂岩又在自己身上施了一個“重身術”。當年玄機道人在教導呂岩踏入修煉之時,就對呂岩下過這樣的法術,不過那時他卻沒有教給呂岩如何施展,倒是讓呂岩在小蘿莉那裡學會了這樣的法術。
尋找着自己身體的極限,直到讓自己銀光境界的身體猶如凡人身體一般的時候,呂岩才停止加大重身術,而是安靜的在庭院中紮起了馬步來。如此的修煉自然十分勞累,不過既然是精修,哪裡有吃不得苦的,所以呂岩也就這樣的開始了扎馬修煉,同時手上也沒閒着,拿起一根樹枝,練起了袖裡劍術。
平日裡居住在這裡的師兄弟也有自己的修煉方式,比如楊平劉傑就會前往靈氣充足之地修煉,而宋璐璐則是獨自苦修,僅來這裡一天的呂岩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修煉,如何修煉。倒是王猛說來有些奇怪,就算是成爲了內門弟子,還總和外門弟子混在一起修煉,這也是楊平劉傑最看不慣王猛的一點。
幾人都已外出,此時這裡僅剩呂岩一人,他倒是放開了手腳,在扎馬的同時練完了袖裡劍術又開始修煉起了諸般法術。哪知到了下午十分,他卻忽然發現有人回來了這處庭院之中,立即收起了其它的修煉,而是繼續扎馬。
限制起了真氣,再加上施了重身術,一直扎馬的呂岩也感覺全身痠疼,但他一直在堅持罷了。這時他也擡頭看到,原來回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外門弟子修煉地趕回的王猛。
王猛回來見到呂岩居然在扎馬修煉,眼中也流露出了好奇神色,不禁走上前來問道,“呂師弟,你怎麼這樣修煉,難道你與我一樣,都是體修麼?”
聽到王猛發問,呂岩心裡暗生出一個想法,笑着點了點頭,回道,“是啊,王師兄。昨日倒是從楊師兄,劉師兄哪裡聽說你也是體修。這不我也是跟隨孔先生修煉體修功法,但苦於沒有指教之人,卻沒想到今日遇到了王師兄,不知能否請王師兄指點一下?”
王猛雖然看起來憨厚,甚至說不好聽了是有點傻,但他立即明白了呂岩意思,是想讓他給呂岩當一個陪練。平日王猛就鞍前馬後的伺候着楊平,劉傑兩人,這時見呂岩都這樣說了,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再說呂岩的要求也不過份,陪練呂岩的時候,自己也能得到點好處,當然欣喜答應了。
呂岩見王猛答應,也沒有再繼續做扎馬修煉,而是去除了體內真氣限制,但卻沒有完全解開身上重身術,保留了大部分的實力。
王猛本來就是直性子的人,也沒多與呂岩說什麼,只是拱手說了聲,“請”。
而呂岩見到王猛如此直接,心裡也是暗喜,就這樣,兩人在這庭院之中切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