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呂岩跟隨宋璐璐來到崔健房中之後,只見崔健此時正盤坐於牀上,同時他手持一封紙書,自他臉上浮現出的神情,也讓呂岩一下就猜到,這封書信必是青峰門飛劍傳書的那封無疑。
而早在宋璐璐叫着呂岩趕到這裡之前,周子清已經叫來了楊平劉傑二人,正分別站在崔健的左右兩側,見到呂岩與宋璐璐前來,不由得看了兩人一眼,然後也沒有表現出不善的神色,顯然因呂岩路上的教訓,纔會如此。
此時這楊平劉傑二人雖然面色如常,看起來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但當呂岩用神念掃過兩人身體之後,這兩人體內還存有的納地訣真氣,自然是兩人傷勢還需要很長的治療,才能夠恢復如初。
若是兩人現在強行運起體內真氣的話,必定會讓殘留在他們體內的納地訣真氣再次暴*,甚至有可能損傷了兩人丹田氣海也說不定。
兩人傷勢還未完全康復,倒是讓呂岩鬆了口氣。現在呂岩身在象甲門中,可謂是危急重重,要是這兩人再在這時給呂岩添亂,無疑又是給呂岩一份負擔。
看着兩人暗暗鬆了口後,呂岩又看向了周子清的方向,身爲崔健弟子的他,正站在崔健的身旁處。而且他對於青峰門傳來的這封書信也十分好奇,正用餘光瞥着崔健手中的書信,甚至因爲太過專注,都沒有宋璐璐與呂岩的到來。
不過自呂岩與宋璐璐踏入這房中之後,崔健自是知曉的,而呂岩觀察了一下房中衆人的動靜之後,也與宋璐璐一同拱手,齊聲說道,“弟子呂岩,宋璐璐,見過崔師叔”
聽到兩人的話語,崔健先是點了點頭,隨即收起了手中的書信,然後對着兩人點了點頭。周子清在聽到呂岩與宋璐璐的聲音之後,也是沒在用餘光偷看崔健手上的書信,而是眼中帶着傾慕神色看向了宋璐璐,根本不顧她一旁的呂岩。
顯然他自是呂岩的可怕,不是能夠對付的,所以才完全無視呂岩的存在。
只是落花雖有意,但流水卻無情,宋璐璐自然是看到了周子清看向的目光,不過她卻是冷哼一聲,根本不想搭理他,反倒是令周子清自感沒趣,不再看向宋璐璐,而是望向了師傅崔健,等待着崔健發話。
這時,崔健見衆人都已經來到,掃視了一下週圍衆人,然後才緩緩開口道,“這次自掌教真人那裡傳來書信,大概的內容你們也應該聽清兒,宋師侄說了,正是關於咱們在路上遇到魔宗之人,並遭受他們襲擊的事情。”
“掌教真人與衆位長老聽聞了這個消息之後,自然很是吃驚。不過因爲此事實在是牽連重大,必須要先通知正道各大門派,經過衆門派詳細商議之後,纔好派出人手仔細調查。待確定此事的確出自魔宗手筆後,自會有應對的方案,到那時也會通知我們。”
“不過既然得知了我們在路上遇到了魔宗之人襲擊,掌教真人與衆位長老很是擔心我們的安危,並且他們想此事的詳細經過。如此,我們自需派人送信回青峰門中,且告知掌教真人與衆位長老,在來象甲門路上遇襲的經過,所以纔會把你們全部叫來,商議下此事。”
說道這裡,崔健頓了一下,然後又是掃視了下呂岩等衆人,繼續開口說道,“雖說我做爲你們師叔,完全可以定奪此事,不用找你們前來商議。”
“但你們要,既然來的路上我們遇到了魔宗之人出手襲擊,這的路上也有諸多危險。也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想聽聽你們的意見,看看該派誰送信。當然,若是被推薦之人不願前去的話,我也不會勉強...”
說着,只見自崔健眼中忽然冒出了機率寒光,緊接着他已經望向了呂岩的方向,言語冷冽的說道,“畢竟,你們很有可能在的路上,被魔宗之人出手擊殺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傳信回青峰門,見到師尊,也說不定”
呂岩自是觀察到了崔健看的目光,在聽到崔健這句大有深意的話,自然讓呂岩警戒了許多。~呂岩並不崔健這句話僅僅是針對的,很有可能是爲了敲打一番,讓呂岩莫要推薦回往青峰門送信。
畢竟諒這崔健有天大的膽子,也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擊殺了呂岩,更是連擊傷他都不敢。因爲若是在這時出手的話,肯定會再讓呂岩握住他們的把柄,更讓呂岩坐實了,在路上呂岩說周子清與魔宗勾結的事情,讓崔健都不要爲他洗脫,甚至還有可能受到牽連。
呂岩心裡思量着崔健如此做的隱藏寓意,而此事崔健的目光也落在了楊平的身上,隨後又看了看另一側的劉傑,顯然是準備先詢問這兩人的意思。
見到崔健的目光落在身上的時候,楊平與劉傑二人很有默契的,一同邁前了一步,隨後轉向崔健的方向,拱手齊聲道,“崔師叔,我們二人在路上受的傷勢還未完全恢復,恐是不能執此重任,還請崔師叔諒解”
說完之後,兩人自是回到了所站的位置,而崔健在聽完兩人的話之後,也是點頭說道,“嗯,既然你二人身上還有傷勢,自然不適合此次任務,就趁着這段好好養傷,千萬別耽誤了體內的傷勢,留下暗疾。”
崔健話音剛落,楊平與劉傑二人又是拱手道了聲“是”。隨後崔健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呂岩的身上,而呂岩心裡有事自然沒有開口,倒是周子清在這時開口道,“師傅,送信一事關係重大,倒不如把這件事交付於弟子,如何?”
聽到周子清如此自薦,呂岩好像忽然想到了,頓時恍悟,同時心裡暗道,“原來如此,那崔健應該早就這一路上並不會遇到阻礙危險,先前那麼說只不過是嚇唬我罷了本身意圖怕是不想讓我先會青峰門之中吧”
如此想着,呂岩自然是明白了一切,那周子清在前往象甲門的路上被握住了把柄,更是在象甲城中讓他族兄找呂岩的麻煩。
現在崔健怕呂岩回到青峰門之中,怕他心裡生恨,不顧後果的對掌教真人與衆位長老,說起周子清讓楊平與劉傑二人假扮魔宗弟子暗害他的事,讓衆人都以爲周子清勾結魔宗,並且牽連了崔健,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崔健纔會嚇唬呂岩,原來打的就是這番主意。
就在呂岩想到這裡的時候,那崔健見周子清自薦,捋着的長鬚笑道,“既然清兒你如此自薦,那這項重任就交給你了”說着,崔健自他衣袖中還拿出了一封信件,遞交到了周子清手裡,接着說道,“清兒,切莫要把這書信遺失,一定要交到掌教真人的手中,了麼”
“是”周子清雙手作揖,恭敬的回答道。
周子清回答之後,衆人自然都以爲這件事就此揭過,就連崔健心底裡都鬆了口氣的時候,呂岩這時卻是忽然大聲說道,“崔師叔您曾說過,這的路上恐怕會有魔宗之人偷襲,路上有諸多危險恐怕這周師兄一人前去,有些不妥吧”
呂岩此時忽然出聲,讓崔健那本來放回肚子的心有懸了起來,就連宋璐璐,周子清等人見呂岩這時,都用詫異的眼光看向了呂岩,顯然不明白呂岩到底爲何會這樣說,這樣說的話語之中,又隱藏着樣的寓意。
倒還是崔健反應比較快,見呂岩這樣說之後,又是詳裝思考的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嗯,呂師侄考慮的甚是,竟是我這個做師叔的疏忽了。”說着,崔健又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呂岩,接着開口問道,“但不知呂師侄又要推薦誰,與清兒一路送信呢?”
見崔健如此發問,呂岩卻是一笑,緊接着他開口說道,“崔師叔,您也我並不會御劍飛行,若是我隨同周師兄一起送信,難免趕路的速度會慢上許多,倒是宋師姐修爲高強,已有築基後期的修爲,是同周師兄一起送信的最佳人選”
聽得呂岩居然提起的名字,再加上宋璐璐本身厭惡周子清,本欲開口拒絕。哪知在呂岩說完之後,卻是用手拽了拽宋璐璐的衣袖,讓宋璐璐呂岩自有深意,也就馬上拱手對崔健說道,“既然呂師弟都這般說了,崔師叔,就讓我一同前去吧”
崔健見呂岩與宋璐璐兩人同時開口,再加上呂岩所語自有幾分道理,一他也不好開口拒絕。只不過在心底裡略微思量了一下利弊,就算派宋璐璐前去也不會有大問題,再見周子清聽到宋璐璐要與同行後,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在崔健心中也自由決斷。
崔健先是沉吟了一下,隨後又看向了宋璐璐,笑着開口道,“既然宋師侄也開口了,做師叔的自然不會拒絕。我見今日天色尚早,你們也就先行準備一下。待到準備好了,宋師侄你就是找清兒,一同回往青峰門吧”
崔健說完之後,只是留下了周子清一人,好像要有事情與他交談,而呂岩衆人也是與崔健說了一聲,就離開了崔健的房間。
楊平與劉傑二人身上本還有傷勢,自是回到房間中療傷,離開的時候也沒與呂岩和宋璐璐說一句話,就那麼離開了。
而宋璐璐本是心中疑惑,爲何呂岩會讓與那周子清一路回到青峰門之中。在旁人相繼離開之後,宋璐璐也走到了呂岩的身上,秀美緊皺臉露厭惡之色,對呂岩小聲道,“呂師弟,我本是厭惡周子清爲人,這你也是的,要放在平常,我斷不會與那周子清一路。”
說着宋璐璐面上的神色恢復如常,繼續柔聲對呂岩道,“但呂師弟今日既然你暗中提示,自然是有別的寓意,所以我才答應了此事。”
“不過呂師弟,你卻是要與我說說,你到底察覺到了。”
“莫非...”說道這裡,只見宋璐璐的秀美再次微顰,試探似的說道,“莫非,崔師叔與那周子清暗中商議着,被你看破,所以你才讓我一路上暗中監視着周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