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風停下來了?
花生慢慢睜開眼睛,眼前多了一隻手掌,擋住蒙面人的襲擊。
不是她的手,她往後退一步,纔看清是袁興邦,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而袁興國揹着手。神清氣閒的站着旁邊。
看他的模樣,袁興邦的武功應該比蒙面人的高,花生受驚嚇的小心臟立刻平靜下來了。
後知後覺的清荷跑進來,張大嘴巴望着打鬥的兩個人。
蒙面人沒想到袁興邦身手這樣好,而旁邊還站着一個還沒上前,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虛晃一掌,身子一斜,從袁興邦身旁躥了出去,跳到牆那邊去了。
袁興邦要追,被袁興國叫住:“算了。”
“二位哥哥,你們怎麼也到這裡來了?”花生感激的望着他們,主要是望着袁興邦,他救自己兩次了。
“我們本來是要回府,走到這附近。我感覺到殺氣,就進來看看,沒想到救了花生你。”袁興邦面不改色,好像他真的是順路。
“這一次,我們三個是真的有緣了,不如這樣,我們結拜吧。”花生突然大聲說。
袁興邦跟袁興國驚呆了,清荷也驚呆了。
花生卻知道,在古代。結拜的兄弟姐妹跟同胞兄弟姐妹一樣親,自己要是有了這兩個武功高強的哥哥,哼,就不稀罕墨雲蒼了。管他在王府怎麼折騰。
袁興邦可真是蒼王妃刮目相看了,她爲什麼這樣豪爽,像是江湖兒女,一點也不像在深宮中長大的月國公主。
兄弟倆自幼在軍中長大,對那些挪着蓮步,十指尖尖的女子沒一點興趣,所以到現在,兩人都尚未娶妻。以豆有技。
也幸好他們的爹鎮國公袁大將軍是大老粗,想的只是保家衛國,也不希望兩個兒子早早兒女情長,從未催促他們成親。
大殿之上,蒼王妃逗笑皇上兩次,太后壽宴上,對蒼王妃獻上的壽禮愛不釋手。現在再聽到她這般爽快的話語,袁興邦跟袁興國對視一眼,覺得墨雲蒼真的是娶到一塊寶了。
當初,皇上給他賜婚的時候,私底下,大家都在議論這位月國公主一定有瑕疵,否則月國皇上聽說把女兒嫁給墨雲蒼,不會這麼痛快就答應下來。
可是俏生生站在他們面前的花生,除了眼神過分明亮一點,倒是沒有任何有瑕疵的地方。
“怎麼,二位哥哥是不是嫌棄花生啊?”花生見他們站着沒回答,以爲他們不樂意,心裡有些懊惱,卻還是想做通他們的思想工作,因爲在這個時空裡,她好想有很多很多親人。
前世已經是孤零零一個人。生活那麼多年,這一世,老天爺不會讓她再孤零零一個人,首先,她有師父,有小桐小栓子他們,還有墨雲蒼,清荷清香,可是她很貪心,想要更多。
“這個......”袁興邦遲疑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花生。
“好,我們兩個跟你結拜。”說這話的卻是老大袁興國。
袁興邦詫異的望着大哥,他可是有名的冷麪將軍,對女人根本是不屑一顧,今天這是怎麼了?不但不制止他救蒼王妃,自己還出手了,這會又答應蒼王妃的請求,大哥他,他沒發燒吧。
“我們是跟小兄弟花生結拜,小兄弟的一片心意,我們總不能薄了他的面子是不是?”袁興國強調的是小兄弟花生,意思等到花生換回王妃的裝束,他們就不能再跟她稱兄道弟了。
袁興國低估了花生的厚臉皮,她絕對不矜持,抱緊每一個自己可以抱的住的大腿,才能活下去。
三個人帶着愁眉苦臉的清荷,找了一處酒家,問店家要了一罈酒,結拜的事情,花生可是第一次幹,也是第一次看到。
眼見着袁興國跟袁興邦用匕首割破食指把血滴在酒碗中,她忍不住攥緊兩手。
應該好疼,他們卻面不改色。
該她了,花生張嘴,想說我們不結拜吧,剛纔只是我在開玩笑,可是望着二袁兄弟嚴肅的面容,桌上的血酒,只好接過匕首,眼一閉,刺啦一下,血就出來了。
火辣辣的疼,花生把血滴在酒碗裡之後,又咬着牙,到了一些酒在傷口上,火燎火燎的感覺,燒的她心疼。
“花生,你這是做什麼?”袁興邦不解的問,爲什麼要把酒倒在傷口上,讓自己受罪。
“這是給傷口消毒,就不會潰爛,你們也趕緊用酒清洗一下。”花生倒了一碗酒,遞給袁興邦。
袁興國聞言,一雙眼睛直勾勾望着花生:“你的意思,受傷了都可以這樣清洗傷口,就不會化膿?”
袁興邦眼神亮起來,也緊緊盯着花生。
花生不明白他們這是怎麼了,可是酒精消毒這是基本常識,她沒有說錯什麼,她點點頭:“對,我平時都是這麼做的。”
她說的是在化妝品公司,有時她會去紋繡部找小美玩,小美都是用酒精給顧客消毒。
袁興國面色呈現激動神色,端起桌上的血酒,豪氣的說:“我年齡最大,我先喝。”
袁興國一口氣把血酒喝下去,把碗亮給花生看。
袁興邦也被激起豪情,端起血酒咕嘟一氣,。
花生不知道她剛纔不經意的話,解決了大軍中困惑已久的問題,袁興國纔會這樣激動。
見他們都喝了,她也只好硬着頭皮端起血酒,用一隻手捏着?子,另一隻手端着碗,也咕嘟咕嘟一氣喝下去。
二袁兄弟都驚呆了,第一次看到女人這樣喝酒,好爽快。
不過,她也許以爲他們不知道她的身份,才這樣喝酒,只是她的動作,也太利索了。
他倆回神,再望着她的時候,一碗血酒已經喝光了。
花生學着他們的樣子,把酒碗對着他們亮一亮,才放在桌上。
“以後你就是我們的三弟了。”袁興國興奮的說,旁邊的袁興邦知道大哥在興奮什麼,抱拳對花生說:“三弟。”
“大哥,二哥。”花生眨巴眼睛,有種熱熱的感覺,想流淚,她總算又有親人了。
袁興國從腰間接下一塊木牌,遞給花生:“三弟,把這塊木牌收好,以後需要我們幫忙的時候,只要拿着這塊木牌到城門口找守門的士兵,就可以找到我們了。”
花生接過木牌,木牌上寫着一個字:“袁。”她雖然不知道這個寫着袁字的木牌有什麼用處,可是看袁興國認真的樣子,覺得這也許又是一塊保命牌。
“謝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