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蒼抽抽嘴角:“你不拿這個木牌,跟着你親親相公我,也能見到小桐。”
“那不一樣,哎呀,說了你也不懂。”花生要的是自己自由進出軍營,保護小桐他們的權力。而不是事事都需要跟墨雲蒼去說。
當然,這是二十一世紀女性獨立自主慣了的特徵,墨雲蒼永遠也不會明白。
墨雲蒼起身,拉着花生的手,把她帶到牀邊坐下來。
他的手指修長,溫熱,指腹雖然有薄薄的一層繭,可是掌心柔軟,他只是這樣輕輕握住花生的手,卻讓她覺得好安心。
花生被他看的兩腮緋紅,這個死瘸子,大白天不會又突然發情了吧。
“花生,今天要不是青石跟着你,要不是龍虎二將出現,你知道你會遭遇什麼嗎?我已經知道你的秘密。你也知道我的秘密,我們倆現在是坦誠相待,你就別因爲那些小事鬧情緒了。”以豆上才。
這番話,說的相當誠懇。
墨雲蒼眼神柔柔的,卻又帶着深深的關切,鎖住花生的眼眸。
花生只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像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只管自己鬧情緒,卻忽略他的感受,有些心虛。低低的說:“王爺,我......我以後不會還不行。”
墨雲蒼笑了,他就知道花生還是會乖乖聽他的話。
(我其實不想聽話,可是誰叫你長得太好看了。讓我立場堅定不下來。)
“花生,找師父的事雖然重要,可是找月無暇的事情也一樣重要,這關係到你的生死,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被墨雲蒼說的心頭一震,他,他什麼都瞭解,也都爲自己想好了,自己卻還在這裡鬧情緒。
“王爺,可是......”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想,你師父的仇家要是想殺了他,在破廟裡就可以殺了他,可是卻找了馬車帶他離開。說明對方還不想要他的命,我猜,你師父應該沒事。“
花生點點頭,不得不承認墨雲蒼分析的有道理,只是,她太想師父了。
“我們要搶先一步找到月無暇,跟她說好,把你身份定下來,其他的事情再一一來辦,你看這樣可以嗎?”墨雲蒼知道花生是個有小性子的人,跟她商議事情,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絕對忌諱強硬。
果然,花生眼淚汪汪撲進墨雲蒼的懷裡,好溫暖。
這個男人,是真心實意爲自己着想。沒有因爲自己是假王妃而生氣,沒有因爲自己是小乞丐而震怒,想的卻是如何護自己周全,自己卻還在懷疑來懷疑去,他要是喜歡顧珊珊的話,怎麼需要她用那麼卑劣的手段。
花生猛的擡手敲了自己腦袋一下,自己怎麼沒早點想到這一點,真是個大傻瓜。
“怎麼了?”墨雲蒼慌忙捉住她的手。
“我敲敲腦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漿糊。”
墨雲蒼撲哧一聲笑了,順勢摟住花生的身子,王妃溫順的像個小綿羊,這個時候不趁機吃豆腐多可惜。
夫妻倆重歸於好了,花生臉上也掛着笑容,答應吃了晚飯後,就跟墨雲蒼回王府。
墨雲蒼說,白天可以來菁華苑做她想做的事情,可是晚上必須要回王府,誰知道太子還有其他見不得他們好過的人,有沒有派人一直監視他們,要是知道她住在菁華苑,說不準會上奏到皇上那,皇上要是知道事情經過,肯定會不高興。
花生忍着沒說話,自個夫妻生活管他們什麼事情,看來古人都是沒事做了,鹹吃蘿蔔淡操心。
主要是她不想讓墨雲蒼爲難。他以前一定過得很苦,好不容易自己來解救他了,可不能再給他出難題了,自己不也下過決心,要護他周全,不讓任何人再欺負他。
花生和墨雲蒼吃了晚飯,一起漫步回王府。
菁華府斜對面的酒樓上,某一扇窗戶後,露出太子的臉。
好不容易等到蒼王妃出了王府,他想的是把蒼王妃抓來,一番恐嚇,假的蒼王妃準嚇得說實話,誰想,他的人還沒動手,就被別人搶先一步,這是誰想要蒼王妃命呢?
難道這個蒼王妃身上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手下稟告說蒙面人身手不凡,對蒼王妃是痛下殺手,可惜被龍虎二將阻攔了,蒼王妃跟龍虎二將在酒家結拜,真有意思,這龍虎二將平日高傲的很,他多次想拉攏收買都被拒絕,卻跟蒼王妃走的近,真不知道墨雲蒼從哪裡找來的這個假蒼王妃,嘴皮子確實了得,哄的了所有人,他這是要翻身嗎?
眼看着樓下,蒼王妃親自推着墨雲蒼,兩個人親熱無比,好一副恩愛場面,太子的臉卻陰沉的能擰出來水。
他穩坐太子之位這麼多年,無論如何也不會給墨雲蒼翻身。
這個假蒼王妃必須要死,才能給墨雲蒼一個重擊,只是墨雲蒼護着她挺周全,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太子盯着樓下,一直到看不見墨雲蒼跟花生一行人的身影,才折回身子,落座。
隨從長遠匆匆走進來:“爺,你快去看看若溪姑娘,她,她......”
太子騰的一聲站起來:“若溪怎麼了?”
不是剛吩咐御醫前去看她,這會又怎麼了?
長遠往後一退,不敢說話了。
看他這樣子,應該病的很嚴重,太子心裡一疼,沉聲說:“走。”
若溪是太子十五歲那年認識的青樓女子,太子對她一見鍾情,給她贖身後買了一處宅院安置下來,可是礙於若溪的身份,他是不敢跟皇后說要娶若溪爲妻,何況皇后已經聽到風聲,準備給他物色太子妃。
這也是墨雲蒼急着娶親的原因。
只是他沒想到,若溪有心疾,這麼多年,也虧了他用銀子培着,否則若溪早就死了。
太子尋思着,等娶過太子妃,就把若溪接進太子府,守在自己身邊。
沒想到,天氣熱起來,若溪身子反而不好了。
太子憂心忡忡,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聽到屋裡傳出一聲驚叫:“姑娘。”
太子大力推開門,疾步走進去,內室裡,御醫,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在,個個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
太子紅着眼,望向牀上,平日嬌美動人,對他低聲細語的可人兒,今天卻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若溪,若溪。”太子上前,一把抱住若溪的身子,她的身子還是溫熱的,她還沒有死。
“御醫,快點救若溪。”太子狂叫。
周圍的人撲通一聲全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