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侍衛?”鍾正興沉吟片刻,“對啊,我和屠夫兄弟那也是過命的交情了,如果你在我身邊,那我更加安心了。就是不知道屠夫兄弟願不願意?”
朱常青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成爲一品侯爺的近身侍衛,當即大喜,狂點頭,“願意,我當然願意了。”
“就是……那個……”朱常青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又支支吾吾起來。
鍾九靈聰明,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爲難,直接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過去,“朱大叔,這是你第一個月的工錢,就先預支給你了。你且回去好好安排一下嬸子和弟弟,明日再來九樓就職吧。”
朱常青怔怔的看着鍾九靈遞到眼前的銀票,有片刻的恍惚,而後接過,衝着她甚是恭敬的拱了拱手,“謝公主。”
“不用謝,這是你的工錢,只是提前給你而已。”鍾九靈覺得自家爹現在身份不一般了,身體怎麼着也得有一位信得過的侍衛,而這人,正好合適。
從九樓回來,朱常青一路上都緊緊的握着那一張銀票,直到回了家,他這才恍然回神……
深呼吸一口氣,他提步走進家門。
就聽她婆娘沒好氣道:“你又跑哪裡去了?公公婆婆聽聞京都出了變故,專門從村裡過來,見不到你人,可急壞了。”
此時,聽着自家婆娘的埋怨,朱常青這才終於從恍惚的狀態回到了現實。
“爹孃過來了!”他神情一喜,進-入屋子,就見他更顯蒼老的父母正抱着孫子哄着,很簡單很溫馨的一幕,卻讓他差點落淚。
“爹,娘!”他站在房門口,喚一聲。
“哎呀,兒子,你跑哪裡去了。快過來,讓爹孃好好看看。”他娘抱着孫子衝他招手,他走過去,感受着老孃粗燥的手摸過他的臉,他忍不住,憋在心裡很久的話,終於說出口,“爹孃,你們這一次來了,就不要離開了。”
“兒啊,不是爹孃不想留下,而是在這京都,咱們老兩口也沒什麼手藝,怕拖累了我兒。更何況,孫子又要上學了,我們還得將家裡的幾畝地照看好了,好幫你們攢些銀子。”
聽自家老孃說起銀子,朱常青便將捏在手中的銀票展出來,“爹,娘,你們看,這是什麼?”
“嗯?”
老人怔了怔,將他手裡捏做一團的紙展開,頓時驚嚇住了,“這……這是銀票?我的乖乖,這真是銀票,老婆子我活了幾十年,第一次見呢。不過兒啊,這銀票你是從哪裡撿來的?還不快去原處等着,好還給這銀票的主人。”
老人先是驚喜,而後猛地反應過來,語聲中便多了幾分斥責。
聽着自家老孃的斥責,朱常青甚是無奈,“娘,這銀票,不是兒子撿來的,也不是兒子搶來的,而是兒子接下來一個月的工錢。”
聽着朱常青這一本正經的解釋,兩位老人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爹,娘,真的是工錢。從明天開始,我就是一品忠勇侯的近身侍衛了,一個月一百兩銀子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