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怒吼一聲,妝容精美的臉上更顯猙獰!
族長和村長均是抖了一抖,又急忙開口,“二夫人還請先不要發怒,還請聽我們將此事慢慢道來。”
接着,村長着重講述了十年前那樁滅族重案,講得時候還帶着幾分心有餘悸,“所以二夫人,此事我看就揭過吧。而且鍾九靈也承諾,只要你答應他們的條件,她保證治好二公子的傷。”
“她保證!她一個村姑娘拿什麼保證?我可憐的雲兒現在還躺在牀上昏迷不醒!”說到鍾紀雲,羅氏就忍不住落下幾滴傷心淚。
她身後的兩個婢子見此,急忙勸慰,而後道:“夫人,二公子此時情況危急,鎮上最好的大夫都說要養上兩三年,不如,就讓那小賤-人來試試。若是她治好了,今天就放她一馬;若是她治不好……”
羅氏一想,也是如此。反正鍾漢民家的要求也不過區區五兩銀子。
至於那些被打斷雙腿的下人,早已經不再她的考慮範圍。示意,沉吟片刻,她衝族長和村長開口,“族叔,村長,今日的事情,的確是我家下人言語不當。
鍾漢民家要求的賠償,我可以給。但是是在鍾九靈那個小賤-人治好我家雲兒之後。”
見羅氏終於鬆口,族長和村長也是鬆了一口氣,急忙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就去鍾漢民家,將大丫頭叫過來。”
等到族長和村長再次來到鍾家的時候,鍾漢民和鍾九州已經從縣城回來,一開始踏進這狼藉滿地、房屋破損的家,還以爲走錯了地方。
而在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之後,鍾九州沉着臉握緊了雙拳,“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大弟,今日之事,我們且先忍忍。”鍾九靈拍了拍他的肩膀,“鍾首富家現在在村裡財大勢大,我們還不能和他們正面爲敵。”
這一點兒,鍾九州自然明白,可心裡的憋屈怎麼也發泄不出去,狠狠地踢了地上的柱子一腳。
鍾九靈瞥了他一眼,“有這個力氣就去給我收拾屋子。爹的屋子塌了,得重新找個地方安置。”
鍾漢民將賣人蔘的錢藏好之後,坐在地上唉聲嘆氣一會兒,起身道:“大家都別愣着了,收拾吧,收拾了今天晚上好好吃一頓,明天繼續幹活!”
何豆豆癟了癟嘴,甩了甩割了大半天草的手,“明明就是大丫頭惹得禍害,還得讓我們收拾殘局。原本就不牢靠的屋子,這樣一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全榻了,到時候我們住荒地裡去啊!”
“叫!叫!叫!你就知道衝家裡人叫!剛纔那些狗奴才過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哼一聲!”林三娘手裡拿着掃帚,當場就給了何豆豆一下,“還愣着幹什麼?還想讓老孃伺候你們啊!”
族長和村長在這時候,面帶尷尬的走進來。
先看一眼鍾家搖搖谷欠墜的屋子,和一旁兀自打掃的鐘家人,輕咳一聲,提醒他們的存在。
鍾漢民適時放下手裡斷了腿的長板凳,“族長和村長來了,這家裡亂,就不請你們坐了。”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請大丫頭去給紀雲看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