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此消彼長！提前對撞！
“下……下星期日！咱們……一定再殺幾盤！”
“一……一定得……來啊！老弟！”
“老哥哥……你……你放心！老弟向來……說話算話！”
“好……好好……” WWW● тTk ān● C〇
“那我就……嗝……就先走了……”
“回去……注意安全！喝車……不開酒，開酒不……喝車！”
“行了行了行了，你倆可以了啊！”
沈妙妙將顧晟的胳膊搭在肩上，招呼保姆阿姨：
“宋姨伱照看着點我爸，我倆先走了啊！這喝的都沒人樣了，早知道我不來了……”
沈妙妙心很累。
這頓飯吃的！
從中午十二點開宴，倆人一直喝到了兩點半！
喝到一半老沈甚至把自己窖藏的老茅臺都端出來了。
倆人之間的稱呼也從一開始的‘沈叔、小顧’變成了‘老哥哥、老弟’。
真服了。
感覺這趟家就是給他們爺倆回的一樣，自己只是個牽線搭橋的。
連拉帶拽，將顧晟弄上電梯，沈妙妙鬆了口氣，白了酒氣縱橫的顧晟一眼，小聲嘟囔：
“這遊戲魅魔怎麼連遊戲圈外面的人也能魅惑呢……”
然而！
話音未落！
就聽身旁顧晟開口：“因爲我帥。”
“哎？！”
沈妙妙一激靈！
轉頭看去！
正對上顧晟那雙流光閃爍的眸子，眼神雖有模糊，但卻能看出來依舊清醒！
“你……沒喝多？”
沈妙妙懵了！
顧晟笑了笑，收回了沈妙妙肩膀上的胳膊，呼出一口酒氣：“男人七分醉，演到你流淚。”
沈妙妙驚了：“你裝醉？”
“因爲我需要裝醉，”
顧晟道：
“我知道你爸需要我裝醉，你爸也知道我裝醉，我也知道你爸知道我裝醉，所以我必須得醉。”
“我要醉了，”沈妙妙聽的頭大：“所以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顧晟微微一笑：“如醉。”
笑罷，揉了揉小哪吒的腦瓜：“你可比你爸可愛多了。”
老顧一定是醉了。
雖然不至於意識模糊，但終究是在酒精的催化下膽子大了些，竟然做出這樣親暱的小動作。
沈妙妙小臉紅撲撲地去開車，嘀嘀咕咕。
而顧晟則是有些踉蹌地走出電梯門，來到車庫外面點上一支菸。
沈萬霖這個人，太厲害了。
雖然看上去，兩人剛纔的閒聊只是家長裡短，一副吹牛逼商業互捧的樣子。
但在交談中，沈萬霖的幾句點撥，尤其是對他做出的黃金之風未來多元化發展構想的意見，可謂是字字珠璣。
當然！
如果只是如此的話，沈萬霖只能算是厲害的前輩。
最讓顧晟感到恐怖，甚至恐懼的是——沈萬霖是不懂遊戲的。
在自己踏進沈家大門前，沈萬霖對於遊戲產業的瞭解，甚至還不如初期的沈妙妙！
沈萬霖連保衛蘿蔔都沒玩過！
但是！
僅僅是通過自己幾段簡單的介紹，和字裡行間透露的信息。
他就能精準抓住關鍵點，並加以指導和建議，並且每一條建議都鞭辟入裡！
一個從未接觸過某一行業的人，通過自己幾十年來積累的經驗進行類比，在短時間內吸收並瞭解這個行業的初級知識之後，反向給這個行業的專業人士提意見，並且句句提到點子上，令人醍醐灌頂！
這就像一個打了幾十年鬥地主的選手，偶然接觸到了LOL，看了幾個視頻之後反手打上了一區王者一樣！
這他媽已經不是離譜了！
恐怖！
這種頂級的學習能力和邏輯分析能力，再加上幾十年的經驗積累，老沈簡直就是個人形自走掛逼！
甚至顧晟都懷疑他也有一份系統外掛了！
看起來自己以後還真得多多地往沈叔這邊跑跑。
哪怕就是下兩盤棋，對他來說也是極大的提升。
正想着！
就聽滴滴的喇叭聲響。
小哪吒已經把車開了過來，顧晟拉開門登上汽車。
剛繫上安全帶，就聽小哪吒問道：“哎？你剛纔是不是罵我來着？”
“啊？”顧晟懵逼：“我什麼時候罵你來着？”
“你說我比我爸可愛，”沈妙妙皺着小眉頭，懷疑地盯着顧晟：“你是不是說我傻？”
“沒——有！”
顧晟一擺手：
“怎麼能呢？你這樣說我可太冤枉了啊！虧我剛剛還那麼幫你說好話，當你爸的面一頓猛誇！”
哦對！也是吼！
沈妙妙有點愧疚，訕訕的：“那……那對不起，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哼！”
顧晟把頭扭向窗外：
“道歉晚了，下禮拜來我必跟你爸告狀，說你在公司不務正業天天抓零食，霸佔會議室看電影追劇，罪惡滔天，員工怨聲載道！”
“啊啊啊哎別嘛別嘛——”
沈妙妙急忙忙拉住顧晟的袖子，左搖右晃：
“你就原諒我吧~求求你啦~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小人回家給你烤小蛋糕吃~”
“那我罵沒罵你？”
“沒有！”
“那你可不可愛？”
“可愛！”
“那請你可愛地開車吧，我頭暈要回去睡一會兒。”
“好的！嘟嘟！小汽車開動——嗯？老顧你的小汽車不聽我話！它不走！”
“你沒掛擋……你不沒喝嗎？怎麼也暈了？”
“我被自己可愛暈了！嘻嘻！”
“……”
……
與此同時。
“東家，您吃點茶果。”
阿姨按照大小姐的囑咐，將切好的果盤端上來，又沏了一壺茶，配上了些蜜餞。
“小宋，你覺得那小顧怎麼樣？”
宋阿姨在沈萬霖家做保姆很多年了。
麻利勤快，話少嘴嚴眼力見多，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兢兢業業。
沈萬霖位高權重，信任的人其實很少。
如果說李恆是他在生意和工作上絲毫不做隱瞞的左膀，那麼宋阿姨就是他生活中最能信任的右臂。
是他爲數不多信得過的人，家裡無論是招待客人還是商討什麼事情，沈萬霖都不避諱她。
“我覺得這小夥子挺好的，”
宋阿姨幹活兒利索，但說話卻溫吞吞的，是個溫和的人：
“有禮貌，有能力，最重要的是，還能得東家的心。”
聞言。
沈萬霖看了宋阿姨一眼，呵呵一笑：
“你怎麼知道他就能得我心？”
“我多句嘴啊，”
宋阿姨笑笑說道：
“之前來過家裡的晚輩不少，其中也不乏才俊，”
“但您可從沒像今天這麼開心過，又是下棋又是喝酒，”
“當然了，我也就是亂說的……您喝茶吧。”
宋阿姨從不多嘴，只說自己所見，而且通常都是點到爲止。
沈萬霖笑笑，吃一顆蜜餞，又呷了一口嫋嫋清茶，接着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
片刻，電話接通：“喂？東家？”
“嗯，”沈萬霖應了一聲：“阿虎，收拾收拾把濱江雅居那套房子退掉吧。”
“哦，好的，我這就安排下面兄弟，”
阿虎答道：
“那咱之後……？”
“就到這吧，眼瞅着也小半年了，這孩子是個有分寸的人，”
沈萬霖靠在沙發上，揉了揉暈乎乎的頭：
“再加上丫頭也長大了，有的事情，他們自己可以處理好的。”
說罷。
沈萬霖又想起了什麼，囑咐道：“退房給人收拾乾淨點啊，別丟三落四，尤其是扎眼的東西。”
“哎，”阿虎答應道：“您放心吧東家。”
……
“然後呢然後呢！老沈還說什麼了？”
次日！
黃金之風，顧晟辦公室中。
陸邊和大江兩人像是聽課的小學生一樣，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腰板倍兒直溜，一副認真聽講的狀態。
兩道目光直直盯着對面的顧晟，眼神之中充滿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你倆怎麼比村口老太太還八卦呢，”
顧晟有點無語，一邊剝茶葉蛋一邊白兩人：
“就是正常的商務家宴而已，哪有那麼多然後，”
“然後我就和老沈同志下了幾盤棋，喝了喝茶，聊了聊工作上的事，然後吃了頓飯就沒了。”
“就這？”
陸邊不置可否，態度懷疑。
“不然呢？”顧晟聳肩：“還能有什麼？”
“三年抱倆啊，”
大江依舊不鳴則已，語出驚人：
“你這全情投入遊戲行業，藕總又是甩手掌櫃，沈氏資本自然就得傳給孫子了。”
顧晟一哆嗦，把剛剝好的茶葉蛋塞進了大江嘴裡：“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呵餓，鵝哈以鷹恆好額……（可是，我話已經很少了……）”
大江眨巴眨巴眼睛，顯得有點無辜。
“哎，說點實際的，”
陸邊問道：
“你們倆就一直這麼曖昧來曖昧去的，住一起都有小半年了，準備什麼時候正式地……嗯？”
朝顧晟挑挑眉，陸邊做了個你懂得的表情。
“這……有合適機會了吧……”
別看顧晟平日裡一副指點江山從容不迫的樣子，但是在這件事上，他着實是有些鴕鳥：
“水到渠成……水到渠成嘛……”
“水到個錘子水到，”
陸邊嫌棄地撇撇嘴：
“就去月球最後那個片尾彩蛋，那還不夠水到渠成嗎？”
“就是，”大江總算是對付完了嘴裡的茶葉蛋：“要是換邊兒哥，這會兒都跟人一被窩說話了……”
話音未落！
陸邊的把剩下的半劈油條也塞他嘴裡了：“你快吃早飯吧你。”
看着嘴巴被再次塞滿的大江，顧晟忍俊不禁。
抽出紙巾擦了擦手：“行了，說點真正要緊的事情吧。”
聞言，陸邊和大江兩人不由得正色。
日常生活終究是三人閒聊插科打諢的調劑。
老顧和小哪吒究竟何時纔會下定決心，表明心意。
陸邊哥倆不知道甚至連顧晟自己都說不準。
說不定是明天，說不定是明年，說不定是下一次MiiaShen心血來潮再次與SamGu合作之際。
命運的安排早已經暗中註定。
此時的按捺，說不定是爲了更絢爛的綻放。
順勢而爲的感情可以等待水到渠成，但項目上的較量卻要力求佔盡先機刻不容緩。
“昨天聊天的時候，我大致跟老沈總講了一下柯美拉最近的動向，”
顧晟說道：
“現在柯美拉似乎還在試探，通過小面積的宣發試探市場反應，”
“按照我們的推測，柯美拉大面積的集中宣發推廣應該會趕在下月初開始，”
“但是據老沈總來看，他們的宣發應該會提前，而且這個可能性極大。”
此言一出！
陸邊和大江都是一怔！
“提前？”陸邊咂咂嘴：“這樣不會稍顯倉促嗎？”
如今，距離柯美拉開始進行小範圍推廣已有兩週左右，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口碑形式正在逐漸好轉。
雖然玩家對於柯美拉的聲討依舊存在，但在柯美拉的公關干預下，Fvk KOMINA的聲音小了不少。
而按照顧晟他們的推算，只要再將這種溫水煮青蛙式的宣發形式堅持半個月，一直到這月底，玩家的不滿聲音便會達到可控閾值。
屆時，柯美拉就可以集中進行爆發式宣傳了。
而爲了狙擊柯美拉，《逃生》項目的公佈時間，也定在了月初。
可如今！
老顧的準岳父老沈同志，卻推測說柯美拉的集中宣發，極有可能提前？
而他們，也將和柯美拉提前對撞？
“柯美拉划不來啊？這得多花不少錢吧？”
大江也皺眉道：
“提前半個月開始大規模宣發，負面聲音反彈的力度會更大，他們得花費更多的錢去做公關，”
“況且他們又不知道我們《逃生》項目的存在，沒理由這麼做啊，”
“上越景正那種老財迷，怎麼會突然這麼着急，寧可多花錢也要早宣發？”
一時間。
陸邊和大江不得要領，不知道老沈總是依據什麼判斷出來的。
“所以我才說沈萬霖厲害，”
見狀，顧晟笑了笑：
“的確，關於《逃生》的消息，我們一直捂地很嚴，柯美拉不知道我們的動作，更不知道我們的對撞計劃，”
“但是，”
“我們有去月球。”
聞言！
陸邊和大江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
對啊！
去月球！
由於這個項目的意外大爆，加上藕總對於慈善事業的慷慨解囊！
如今黃金之風在國內可謂是風頭無兩，公益屬性拉滿，各方玩家讚譽之聲不斷。
甚至！
憑藉其優秀的作品質量和公益屬性加持，《去月球》在國外，也掀起了一波相當高的討論熱潮！
而所謂此消彼長！
黃金之風偉光正的形象樹立，無疑是給柯美拉帶來了一波不小的輿論壓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