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貞觀十年,李世民命李靖帳下大將黃君漢,幷州總管任瑰,還有就是華州刺史柴紹出隴右幷州及金河三道,匯聚十萬大軍前往肅州附近。
針對西突厥阿史那部的攻勢,似乎一觸即發!
就在三路大軍逶迤前往肅州的同時,李諳帶着自己的五百神機營,也走出了長安。
原本的歷史中,大唐征服DTZ剛剛沒有幾年,此時正是休養生息之時,到了李治繼位成爲唐高宗之後,大唐纔開啓的與西突厥之爭。
但因爲李諳的到來,將歷史的進程改變加快,以至於貞觀十五年,天可汗李世民就開啓了與西突厥之間的戰爭!
究其原因,就是西突厥的阿史那賀魯部一直對西突厥可汗不服,擊敗了附近的幾隻部落後迅速增強了實力,並侵犯大唐邊牆,試圖一舉奪取大片疆域,甚至搶走河套等地!
以大唐的習慣,是絕不會慣西突厥人的毛病的。
不服,那就打到你服氣爲止!
此時,華洲刺史柴紹與幷州總管任瑰因爲距離最近,所以已經到達肅州。
登上肅州威武雄關的城頭,柴紹負手而立,頗有些躊躇滿志。
他今年已五十出頭,自幼便以矯捷有勇力聞名,少年時便當了大隋元德太子的千牛備身(貼身侍衛)!
當時的唐國公李淵更是將三女兒平陽郡主嫁給了他。
後來,李淵父子起兵,柴紹便跟隨他們舉起反旗,作戰十分勇猛,每戰都率先登城破陣,戰功卓著。
這麼多年,他跟着李家打宋金剛,敗王世充,擒獲竇建德,擊敗吐谷渾,破突厥,立下了不世之功,因此被封爲譙國公!
相傳,刀削麪就是他創造出來的!
因其常年征戰沙場,又素喜吃麪,戰場上沒有合適的廚房刀具,就用小刀削下面片煮食,從此這道美食便流傳下來了。
而刀削麪,因爲柴紹駙馬爺的身份,在大唐也被稱爲駙馬面!
看着肅州城外的風景,柴紹感嘆良多。
如今自己雖已廉頗老矣,但卻還能爲國出征,若是此戰能大破西突厥,也算是在自己的人生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了!
幷州總管任瑰滿臉堆笑的站在柴紹一旁。
他之前在西突厥阿史那賀魯犯邊時吃了兩次敗仗,雖然未受到什麼責罰,但在柴紹這樣的戰功赫赫的老將面前,表現得十分謹小慎微,生怕惹怒了這位王爺。
柴紹看了一圈風景後,道:
“黃君漢的隊伍可知到了何處?”
任瑰答道:
“黃將軍的大軍已經過了甘州(今張掖),料來這幾日就該到了肅州了!”
柴紹點了點頭,又問道:
“任總管可知六皇子到了何處了?”
任瑰想了想,道:
“前日六皇子剛出長安,此刻應該快到涼州(今武威)了吧!”
柴紹臉上現出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輕輕嘆息了一聲:
“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竟然讓一個黃口小兒來帶領大軍出征!”
“咱們數萬大軍齊聚肅州,卻只能駐紮不動,只能等這小子到了才能開拔!卻不知大軍一旦動了,軍機便是一縱即逝!這小子卻還在慢吞吞的往前走……“
任瑰一聽,頓時不敢再說話。
這話柴紹可以說,但他可不敢插嘴。
柴紹是李淵的女婿,大唐的駙馬爺,當朝天子李世民的姐夫,六皇子李諳的親姑父!
這話再怎麼說,即使傳到李世民的耳朵裡,他也只會哈哈一笑,六皇子李諳聽了,也最多心裡有些不痛快罷了。
他們可是自家人!
但任瑰可不是!
……
就在柴紹牢騷滿腹,對自己這個侄子十分不滿的時候,李諳正騎着白馬帶着五百神機營,剛剛經過涼州。柴紹實在是冤枉他了!
出發的日子是李世民定的,五百精兵即使走的再快,帶着輜重前行一日內也不過最多三百里。
這年頭,可沒有飛機高鐵!
不過,李諳反正也聽不到柴紹的牢騷,此時還端坐在馬上,看着沿途的風景,心中頗爲愉悅。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一旁的馮朗聽到這一首詩,頓時眼睛一亮。
好像身體裡的火焰被這首充滿豪邁氣質的詩句瞬間點燃。
好詩啊!
他看向李諳,眼中滿是佩服。
別的不說,殿下的詩才那真是曠古絕今!
這樣一首詩若是傳回長安,少不得又要驚豔不少世人了!
李諳回頭看了馮朗一眼,無形裝逼的淡淡一笑:
“小馮啊,你不要用這種崇拜的眼光看着我,我說過,咱們倆智慧的差距是四萬五千尺,幾千層樓那麼高!”
馮朗幽幽嘆了口氣。
殿下……
你說的沒錯!
說完後,李諳將目光投向遠處的一片蒼茫荒涼,眼中現出一抹絕世高人般的寂寞。
雖然這詩不是他寫的。
但既然詩人還沒有出生,那就不算他抄的不是嗎!
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人生一大快事啊!
就算老子不當王爺,當一個大唐文抄公也必然是千古留名啊!
可惜,這個時候小白和小甫還沒出生!
否則大家一起舉杯痛飲吟詩作賦一論高下,引得一衆如花美女驚聲尖叫,那也是很爽的!
想到這兒,他更有些了天下無敵般的寂寞。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一旁,馮朗的眼睛又一次瞪的老圓了!
又是一首!
我去……
殿下您是來大唐搞詩詞批發的嗎?
您就不怕詩詞做得多了,大唐詩人就不值錢了嗎!
自己本是武人,不喜歡舞文弄墨,所以除了武器行裝之外,根本沒有帶紙筆。
此時如果能將這些詩詞抄錄下來,寄回長安後,肯定能讓王爺再次震動大唐啊!
想到這兒,馮朗不禁有些懊悔的直拍腦門。
這時,李諳回頭看了他一眼,微笑道:
“小馮啊,詩寫不出來,不是拍腦門就有的!”
馮朗搖了搖頭:
“殿下,屬下並非是寫不出詩而懊惱,而是想着若是將這兩首詩抄錄下來寄回長安,定然能再次震動天下!”
聽到他的話,李諳眼睛轉了一下,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馮,你的腦瓜子也蠻好使的嘛!”
“這兩首詩若是寄回長安,本王在大唐的聲望這自然又到了一個新高度了,就算本王遠離長安,也不會有人忘了我!”
“既然本王離開嶺南迴到長安,這皇位不爭也得爭了!”
”既然要爭,那就得爭的有模有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