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苒安嘴角輕扯,眸中散發着女人的自信和魅惑。
“但你要是再這麼等下去,等會宴會都要散了。”女人出聲提醒道。
甄苒安眉頭一皺,有些無奈:“我有感覺到他的視線,明明都注意到我了,還要假裝高冷,真拿他沒辦法——”
甄苒安說完,手上的勺子一用力,大口吃掉剩下的甜點,放下盤子,轉身就要往對面的酒水區走去——
女人連忙拉住,小聲提醒:“你嘴邊,有沾到奶油了,要不要先去洗手間補個妝?”
甄苒安扯開了抓住她手腕的手,花瓣一樣絕美的脣形一張一合:“你等着,我會讓他當着那些女人的面,帶我回家。”
說完朝女人拋去魅惑一眼,轉而邁着高跟鞋,朝對面的傅聆江一步步走進……
……
傅聆江看着眼前身材高挑,曲線靈動有致的甄苒安朝着他走了過來,眸中多了幾分深意。
只見她並沒有徑直走過來朝他搭訕,只是走到他旁邊的酒水臺上取了倆杯香檳,緊接着往回走了……
傅聆江看着那黑色的連衣裙背後露出的大片美背風光,嘴角輕挽,扯出一抹弧度。
只見她走了沒兩步,腳上的高跟鞋突然一挽,身形不穩,整個人完全向後倒來,直接將桌子上的酒杯塔推到,發出一聲聲玻璃碎裂的響聲,微黃的酒液全部倒在了她的身上,潑灑在她乾淨的臉上,淋溼了她身上的黑色禮服……
這場面聲響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甄苒安驚慌地看着周圍的視線,眸中頓時浮現一片清明,很是難堪羞澀。
她掙扎着想要站起來,附近的服務員也連忙上前來,也不知是腳上的疼痛還是哪裡,甄苒安皺緊了眉頭,好似有些痛楚——
等她站直身子,一件黑色的外套突然搭在了她的肩頭,她一擡眸,便跌進了傅聆江那雙深邃的眼眸裡。
只聽耳邊那沉穩的聲線傳來:
“你沒事吧?”
甄苒安像是一隻受到了驚嚇欺負的兔子,紅着眼眶看着他,沒說話,只是輕搖了搖頭,隨即說了一聲謝謝,把身上的外套還給了他,自己往前走去——
只是走了沒倆步,許是因爲剛纔那一崴,腳腕的疼痛讓她沒站穩,身形頓時有些踉蹌,好似又要摔倒……
在她摔倒之際,身後的傅聆江只需要一伸手,便能輕易的將她攙扶住,她也順勢自然而然的跌進了他的懷裡……
甄苒安又是一句細弱的謝謝,話音一落,傅聆江突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溫爾有禮:
“我送你去醫院。”
於是,甄苒安就這樣被傅聆江抱着,離開了宴會。
在離開之際,甄苒安看了一眼留在原地的好友,脣角輕扯出一抹自信深意的弧度,接受着在場女人的嫉妒和怨念眼神。
上車之後,阿方索開車,傅聆江抽出一張紙巾,幫甄苒安擦拭掉嘴角的奶油和臉上的酒漬,什麼話也沒說。
阿方索開車後纔出聲問道:
“先生,去哪?”
傅聆江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羞澀臉紅的甄苒安,嘴角浮起一抹嘲諷,低聲吩咐:“回莊園。”
阿方索看了一眼後視鏡,已然明瞭。
……。
晚上十點左右,客房原本都要睡下的俞於魚突然聽到樓下一聲引擎聲響,她連忙掀開被子,走到窗前撩開了窗簾的一角,眼看着駕駛位的阿方索首先下了車——
他回來了。
俞於魚不自覺地嘴角一牽,連拖鞋都忘了穿,跑出房門下了樓——
樓梯轉角處,她還沒走到傅聆江的跟前,便觸及到了樓梯處他懷裡的漂亮女人……。
一瞬間,她的呼吸有些堵悶,感覺有什麼東西捂住了她的口鼻,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這幾個月以來,她每天都在別墅,每個月都會有一筆錢打進她的賬戶,那些錢,已經足夠她填上家裡的欠款缺口,可她卻找不到離開的理由了。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了,雖然這幾個月,他回來的次數,他們見面的次數用一隻手都能數過來,但她卻莫名的心懷期待,期待着他下一次的回來……
也許,她對他是心懷感恩的,感謝他雖然‘買’了她,卻沒有碰過她。
她想,也許他並不像外表或者傳聞的那般濫情,至少,他就從來沒碰過她不是嗎?
可現在這一幕,卻讓她覺得有幾分諷刺。
傅聆江懷中的甄苒安見樓梯上穿着睡裙的女人也有幾分驚訝怔然,但又很快緩過神來,像傅聆江這種男人,養個情人什麼的,很正常。
傅聆江觸及到樓梯上赤腳的俞於魚,眉眸微眯,沒有言說任何,只是抱着懷中的女人,上了二樓房間——
俞於魚身子突然一冷,打了個哆嗦,有些無措。
房間。
傅聆江把甄苒安放在牀上,隨即站起身來,低聲說道:
“稍等,馬上會有醫生上來。”
甄苒安恢復那可憐清純的樣子,細弱小心地出聲問道:“剛纔那個女人,是不是你女朋友啊?我要不要去解釋一下?”
傅聆江嘴角輕扯,怎麼會看不出這個女人的試探,但他沒有戳破,就像是在宴會上沒有戳破這個女人的心思一樣,甚至會按照她心裡的劇本來往下走:
“沒什麼,只不過是個傭人而已。”
甄苒安這才收斂擔憂,扯脣一笑:“那就好,今天謝謝你了,等我腳好點後我就走——”
話音一落,傅聆江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有些不悅:“就這樣走了?”
甄苒安整張臉紅得有些發燙,一雙美眸裡有着不安和無措,十足十的引起了男人想要欺負蹂躪的病態心理……
傅聆江俯首,就在他幾乎都要親到她的時候,甄苒安偏頭躲避,伸手推開了他——
傅聆江有些失落,站直了身子,“你好好休息,不用着急離開,我就在隔壁,有需要,叫我。”
傅聆江最後一句話語氣吐字曖昧,讓甄苒安的臉越加紅了。
隨後,她聽着門一開一合的聲響之後,這纔不再僞裝,直起腰身,掃視了一眼這房間的環境,脣角挽起一抹魅惑的弧度——
傅聆江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眉頭頓時緊皺,內心有些厭惡。
她的身上,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