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荀信誓旦旦的樣子,秦雲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急忙點了五十士卒,快速的將早晨所砍伐的木材搬運過來。
葉荀負責指揮,將這些木材全部扔進了山谷之中,山谷之中的火焰很快就蔓延了出來,將剛剛投進去的木材全部引燃了。但火勢非但未有絲毫減弱,反倒是有愈演愈烈之勢。
秦雲眉頭緊皺,但是在其身邊的葉荀卻是笑而不語,沒有絲毫擔心的樣子。
山谷之中一股股黑煙沖天而起,使這片天地都是有些陰暗了下來。
這時,奇怪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那山谷之中的沖天煙霧,直接的涌上高空,順帶着將山谷四周樹木之上的濃厚煙霧也捲入了高空。
見此情景,秦雲身子前傾,隨後看了一眼氣定神閒的葉荀,微微點頭:“今日記你一功。”
說完,秦雲立刻下令,全軍撤退,快速上船。
“將軍……”正在秦雲左右指揮的時候,一身黑衣的莫北原不知從哪裡衝了過來。
“北原,你回來了。”秦雲道。
“將軍,不好了。”莫北原面色沒有絲毫波動:“五國城受到宛兵攻擊,五國城城主張淵正在率軍抗敵,匡將軍也在支援。”
“宛兵也去了?”聽此消息,秦雲眉頭一皺,再也不敢片刻耽擱,快速登船。
五里澗此刻大火繚繞,莫靈本想將秦雲薰出來,所以只點燃了山澗四周的樹木,並未封死山路,但是卻不料山路倒是被秦雲封死,此刻莫靈就是想向內部進兵,也沒有辦法通過五里澗。
再說此時,秦雲一衆登上船隻,順流而下,僅僅一個時辰,就已經抵達了五國城碼頭。
遙遙望去,五國城上空濃煙滾滾,還距離老遠,就聽到震天的喊殺聲。
“夏家怕引火燒身,所以沒有在這裡等我們,先行離去了。”莫北原對秦雲道。
秦雲雙目緊緊的注視着五國城,並未對莫北原的話做出迴應。
此時的五國城之中,人喊馬嘶,戰鼓擂動。匡世衡此時與五國城城主張淵會和一處,但不幸的是五國城城門已破,戰鬥也轉變爲了最艱苦和殘忍的巷戰。
五國城中的大部分百姓都被張淵事先運送到了松江東岸,此時整座城池,除了雙方廝殺的士兵,再無旁人。
匡世衡和張淵在一個不大的院子當中,正仔細的分析着眼前的局勢。
“匡將軍,不知道秦將軍何時能到,若是再不放火燒船,我們可就擋不住了。”
“再等等吧…
…”匡世衡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隨後仗着長槍,走出院子的大門,張淵是文官,在一衆護衛的保護之下,焦急在院子中等候。
張淵也算是博學之輩,但是卻因朝廷黑暗,一直不肯入朝爲官,只是屈居一城,當個城主,五國城在張淵的治理之下,倒是不像別的地方那樣暴亂連起,而如今眼看是守不住五國城,張淵也沒想着要乘船逃亡,而是準備燒了五國城的造船廠和所有船隻,可見也算是一個有些氣節的文官。
五國城的一條小巷子中,幾名宛國士兵拿着長矛,小心翼翼的向前巡查着,容不得他們不小心,已經有幾十個同伴早道突然殺出的洛兵埋伏,正在這時,在他們面前突然行出一白袍小將。
那小將身穿一身白色鎧甲,背披白色斗篷,手中長槍銀光閃爍,在寒冷的秋季,更添一絲肅殺之氣。
幾名宛兵互相對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和着遠處的喊殺之聲,大呼小叫的向前衝殺而去。
那白袍小將面色如常,只見手中長槍,猶如蛟龍出世,直刺向一名宛兵的胸口,沒想到這小將出招如此之快,那宛兵還來不及閃躲便是被一槍刺中,胸前濺起一股血霧。白袍小將也不拔槍,直接橫甩出去,槍身之上,帶有兩片狹長的刀刃,一連劃過兩名宛兵喉嚨,而那被挑在槍尖的屍體,也是噗通一聲,被甩出五米多遠,另外幾名宛兵見狀,剛剛的氣勢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哪還敢阻攔這白袍小將,又是大呼小叫的向回跑去。那白袍小將冷哼一聲,身法卻奇快無比,兜着衆人的屁股就殺了上去,一連挑翻十數人,追殺出了小巷。
正在這時,對面迎來一衆宛兵,草草打量,應該有三百人之多,爲首一將,身穿深綠色戰甲,手中一把鋼叉,年歲在三十上下,絡腮鬍子平添幾抹兇惡之色。
見到那白袍小將竟然在己方陣營之中,如入無人之境,不禁怒吼一聲,喝道:“何方鼠輩,報上名來。”
白袍小將擡頭一望,正見一將趾高氣昂的在向自己喊話,當下回到:“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秦軍匡世衡是也,你是何人?”
“秦軍?”那綠甲戰將眉頭一皺,這名字倒是沒聽說過,當下也不在意,手中鋼叉一震,道:“你太爺爺乃是宛國中將軍圖裡,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匡世衡冷笑一聲,也不答話,手中長槍隨意一挑,直接將想偷襲他的兩名宛兵挑飛,這才道:“有本事就過來吧。”
對方的輕蔑被圖裡看在眼中,氣得怒哼一聲,拍馬舞叉而去。
匡世
衡沒有騎戰馬,但是卻毫不相讓,迎着圖裡的戰馬便是飛奔過去,沿途所過之中,又是挑落兩名騎兵,只見距離圖裡戰馬還有五丈之遙,匡世衡縱身躍起,手中長槍霞光萬丈,一道凌波飛斬而出,與此同時,身體也是向圖裡摶射而去。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沒有,圖裡見對方揮手之間,便是能夠祭出凌波,當下不敢託大,急忙身子後仰,堪堪將那凌波躲過,但是匡世衡身子已近,長槍橫空劈下,力道何止千斤,圖裡驚駭萬分,躲閃卻已經來不及了,只得橫叉格擋,但卻哪裡是匡世衡對手,只見空中竄出一陣火花,圖裡**戰馬痛呼一聲,四腿同時折斷,而匡世衡長槍下劈力度,絲毫沒有減弱,一下子從圖裡的肩膀壓下,匡世衡長槍之上有刀刃,直接將圖裡肩膀撕裂,劃到腹部,圖裡連痛呼都沒有發出,便一命嗚呼,鮮血迸射,濺了匡世衡滿臉滿身。
匡世衡一招斃敵,驚得四周宛兵盡皆呆愣原地。
匡世衡倒是沒有停頓,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手中長槍一挑,便是將圖裡的人頭掛在其上。
“爾等將軍已斃,若不快快退去,我即斃之。”
周圍衆多宛兵手拿長矛,一個個不禁小腿肚子打顫,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在此時,卻只見背後的小巷之中竄出數十洛兵,正是跟隨匡世衡一起投靠秦雲的中央軍,現在已經是秦軍之人了。
見到小巷口涌出的兵士,又看到匡世衡槍上的圖裡頭顱,終於是有宛兵扔下兵器,大呼着:“將軍被殺了……”向回奔逃而去,隨即這數百宛兵盡皆士氣喪盡,紛紛丟下手中武器,飛也似地逃竄去了。
後方的秦軍將士見將軍逼退敵兵,心中盡皆駭然,暗道匡將軍果然有萬夫不當之勇。爲首一人對匡世衡拱手道:“將軍,敵兵大軍已到,我們已經完全退守船廠了,張大人(張淵,五國城城主)已經去了,我等是來接將軍的。”
匡世衡看了看散落四周的宛兵屍體,微微點頭:“撤……”說完,大步流星的向造船廠撤退而去。
匡世衡經過這一戰,第一次報出了秦軍的名諱,也讓宛國軍方知道,當初攻打五國城失敗是因爲突然殺到的秦軍。
造船廠位於松江河畔,有兩道大堤作爲防護,本來是用來防洪水的,但是現在衆人卻用來做抵禦宛兵的最後一道防線。
喊殺之聲響徹四處,到處都是流火飛箭,但火箭都是秦軍這一邊所放,而宛兵那邊怕將造船廠點燃,並未放火箭,只是單純的弓箭攻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