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我等前來接應張尚書!

國破家亡欲何之?

西子湖頭有我師;

日月雙懸於氏墓,

乾坤半壁岳家祠。

——明兵部尚書張煌言《八月辭故里》

..........

寧國府,一個扮爲金山鬆隱禪寺的和尚行色匆匆的進了城。很快,正在府衙接待徽州府來降士紳代表的張煌言便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延平郡王南京城下大敗。消息來得太過突然,也太讓人想不到,以致張煌言愣在那裡,久久不能相信。

在此之前,張煌言曾力勸鄭成功拿下鎮江後從陸路進軍南京,後爲配合鄭軍作戰又請爲先鋒,率本部三千餘將士下船於兩岸蘆葦中晝夜牽纜,提前八天到達南京觀音門下。不想鄭成功未採納張煌言及甘輝走陸路的建議,依舊乘海船從水路進發,導致張煌言部在南京城下孤立無援,被清軍以快船百餘艘出上新河順流攔擊,張部兵少受挫。好在清軍知道鄭成功大軍在後,未敢追擊,張部得以保全。

因遲遲等不到鄭成功大軍,張煌言便集結所部兵船遊弋於南京附近江中,又派出大量使者招徠鄰近各州縣。張部停舟於江北浦口,浦口城中的百餘清軍騎兵不敢守城,竟從北門逃遁,張煌言部下七名士卒即由南門入城,浦口光復。

等到鄭成功大軍終於抵達南京城下時,卻傳來蕪湖等地官紳納降歸附的消息,鄭成功認爲收取上游郡縣既可以收復失地,聲張兵威,又可以堵截湖廣、江西等地順江來援的清軍,於是請張煌言率領舟師西上,自己負責進攻南京。

張煌言到達蕪湖時,部下兵不滿千,船不滿百,好在清蕪湖守將趙真率兵趕去救援南京,蕪湖城無有清兵駐守,當地士紳又都納降,張部這才得以上岸。隨後,張煌言以延平郡王鄭成功的名義發佈檄文告諭州縣,太平、寧國、池州、徽州四府都有官員士紳派員請降。短短一月便招降克復四府三州四十二縣,又得歸降清軍和當地紳民義勇參加,兵員擴至水陸兵萬餘人。

上游除安慶以外基本落入明軍之手,下游江南兩岸更是降者如雲,大好局面,只要南京一下,東南半壁便可盡數光復,哪曾想延平王竟在南京吃了敗仗,全軍撤退了!

張煌言焦慮萬分,鄭成功大軍一退,單他這萬餘兵力怎麼也是擋不住清軍的。可是現在蕪湖、池州、寧國、太平四府有大半縣城已歸明朝,無數復明士紳冒着殺頭危險支持明軍,若他也和延平王一樣率部撤退,豈不是置這些士紳百姓於死地,更寒了天下復明紳民之心?

張煌言和參軍鄭允耕商議之後,決定派那假扮和尚的細作帶着他的親筆信去尋鄭成功的行營,無論如何也請鄭成功不要撤走,便是鄭軍真的要走,也請鄭成功能派百艘大船給他。張煌言這是打定主意在南京上游堅持下去了。

信中張煌言如此寫道:“勝敗兵家常事,不異也。今日所恃者民心爾,況上游諸郡邑俱爲我守,若能益百艘來助,天下事尚可圖也。儻遽舍之而去,其如百萬生靈何?”

安排這一切後,張煌言帶人立即趕回蕪湖,爾後命各地部下到蕪湖商議浙軍下一步動作。

蕪湖衙門裡那些雜役奴僕都被清退,值守的都是張煌言的浙軍精銳,氣氛很是緊張,前來議事的諸將知道南京大敗的消息後,一個個都是面色凝重。

原定西侯張名振麾下參將魏大龍起身問道:“延平王現在何處,可是在鎮江?若在鎮江,則事還有可爲。”

張煌言嘆口氣,道:“延平王船隊已經航向崇明。”

“什麼?往崇明去了!”魏大龍失聲驚呼,“延平王這不是要置我們於死地嗎!”

“延平王就算要走,也應該派人通知我們一下,我們也好立即撤退,他這船隊都往崇明去了,我們才收到消息,他這是根本不看重我們浙軍將士性命啊!”另一將領陸鳳鳴恨恨的握緊拳頭,對延平王不管盟友的舉動十分失望和痛心。

堂內一干將領悲憤莫名,有性急的甚至氣的大罵延平王不仁不義。張煌言起身,示意諸將不要吵,他道:“延平王也是有不得已之處,南京一役他損失了上百艘船,精兵數萬,大將甘輝和餘新都叫清軍擒住,如果不急撤,船隊或會被清軍封鎖在長江內。”

“尚書就知道替人家想,那我們呢?延平王擔心被困,我們又怎麼辦?!就算要撤,也該通知我們一起撤!”

魏大龍的話引得諸將紛紛附和。

半月前剛剛反正歸明的原清軍南陵守備張文勝忽的問道:“延平王到了崇明後還會再次入江嗎?”

張文勝所問吸引了諸將,均是看向張煌言,若延平王還會再次入江,那局面雖然兇險,但也不會壞到哪去,畢竟鄭軍水師在這長江之上乃無敵的存在,便是損失了一些船隻,也絕非清軍能夠對敵的。

張煌言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老實說,我也不清楚延平王的計劃,到達崇明後是整軍再戰?還是撤走,又或是與韃子議和?眼下能對延平王直言諫諍的潘庚鍾大人和甘輝將軍都不在了,一切只存乎延平王的一念之間。不過便是延平有意再次入江,眼下細作探知韃子兵船大增,人馬四出,所以我們需要有最壞的打算,不管如何,我們都要堅持下去,不使前功盡棄。”

“諸位,木已成舟,我們毋庸再抱怨,如今情勢雖然不利,但也不是全無可爲,只要團結一致,仍可殺出一條活路。”說話的是總兵郭法廣,原是定西侯在浙江招納的義勇頭領,爲人十分勇敢。張煌言接管定西侯部浙軍後,提拔郭法廣爲總兵,是張煌言手下能當大用的將領。

聽了郭法廣的話,魏大龍也附和道:“我等追隨尚書大人,本就是要殺韃子的,尚書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諸將也紛紛表態,願隨尚書大人行動,大夥同心協力,怎麼也要把這難關渡過去。

張煌言點了點頭,轉身問身旁的徐允耕:“你怎麼看?”

“諸位先想想,對我們在船上的眷屬而言,是進,還是退,比較安全?”

徐允耕是跟隨張煌言最久的幕僚,除爲他謀略擘畫,又待人隨和,能與軍士一起同樂,當部屬有所爭執時,徐允耕猶能排難解紛。所以聽他開口,魏大龍便問道:“如何是進?請參軍詳述。”

“我想延平王南京兵敗的消息應該還未傳到江南右和江西各地,所以我們還有時間籌備。不過我軍不擅陸戰,所以我以爲可沿江西進直趨鄱陽湖。江西一直是抗清要地,以尚書大人十餘年的聲望,應可在江西號召義軍再起,這樣比順江經過清軍防區出海要安全的多。”徐允耕說出了他認爲最好的辦法。

張文勝問道:“那麼退呢?”

徐允耕道:“延平大軍南京戰敗,韃子氣勢肯定正盛,那些原先歸降我們的清軍也會轉而與我們爲敵,所以我們極可能遭到前後夾擊,因此沿江撤退絕非上策!”

諸將聽後,都在思索這進與退哪個更好。

張煌言開口道:“參軍的意思是向上遊奇襲,以鞏固我在江南右四府的成果。如此,就算沒有延平王的援助,我們也可以就地取糧以自保,若能奪取江西,則可與粵省的太平軍聯絡……”

張煌言正說着時,屋外忽傳來爭執的聲音,親兵來報:“有個百姓在外面吵着要見尚書,我們說您正在會商,他卻一定要見。”

“讓他進來吧,許是有什麼事。”

張煌言擺手讓親兵將人帶進來,進來的是一個看似商人的百姓,那人看到張煌言,忙上前行了禮,然後說道:“張尚書,小人是做糧食買賣的,久仰尚書大名,所以聽到一些消息,覺得對尚書大人不利,便趕了兩天的路,想着一定要把消息告訴尚書大人。”

張煌言忙問:“噢,什麼消息?”

那商人道:“太平府易幟降清了!”

張煌言一驚,急問:“那太平週近等地的狀況如何?”

商人搖頭道:“這個小人不太清楚,但是聽說原先歸降大明的地方好多都轉頭降清了。”

張煌言聽後沉默片刻,嘆了口氣:“此事本可預料,只是來得快了些。”

那商人想起一事,又道:“另外小人還聽說韃子有千艘兵船已過安慶,說是什麼韃子親王往去南京增援的。”

參軍徐允耕急道:“韃子兵船會停泊在池州嗎?”

商人道:“平時失船許是會在池州休息,但現在這麼亂,或許不一定會在池州停船。”

徐允耕又問了商人一些池州和安慶的情況,謝過此人後命親兵將他帶下。

張煌言問諸將:“池州是我們到江西的要地,現在清兵接近,該不該馳援?”

諸將卻誰也沒有開口,有的憂心、有的忐忑、有的不怕,但卻沒有辦法可想,只能沉默以對。

“形勢已很清楚,咱們並無退路,也許鄭王爺在崇明停留幾天,將重振聲威,到時候我們再順流而下,前後呼應!”郭法廣見軍心有些動搖,便爲大夥提氣。

張煌言和徐允耕商議了一會,也沒什麼好主意,便要諸將馬上啓航向池州,等到了那裡再作下一步決定。

張煌言的船隊先抵達銅陵,途中遭遇一小隊駛向南京的清兵,雙方發生戰鬥,清軍船少,不敵張煌言的炮火,被擊沉四艘。不過由於張部一萬多人分乘各式大小不同船隻,又是逆流上行,使得前後船隻相距十數裡,所以前方發生戰鬥,後隊很多人還不知道。而且現在軍中都在擔心到了池州後會不會碰上清軍的那千餘艘戰船,所以士氣很是低迷。

夜半時分,張煌言和徐允耕等商議軍事直到三更,張煌言正想睡下歇一會時,忽聞外面炮聲大作,營中很多人在大喊:“賊韃子劫營來了!”

張煌言急到甲板觀看,只見江上遠處不時有火光冒起,人聲嘈雜,無法確知狀況。張煌言以爲真是清軍來劫營,便下令備戰,可是江上清軍炮聲卻逐漸遠去,除了模糊的人聲之外,再也不知具體。

事發突然,張煌言不敢入艙,便和衣在甲板。待天亮之後,他派出小船勘察清點,發現原來是下游的幾艘清兵船開炮壯膽,雙方並未發生實質戰鬥。

正當張煌言和諸將爲此鬆口氣時,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卻出現了——張部停泊在較遠處的船隊聽到清軍來了,竟嚇得在不明究竟下解纜升帆,不告而去,使得張部只剩不到三千人。不告而去的大半都是這一個多月招降收納的清軍降兵和地方義勇,其中就有降將張文勝等人。

船隊走了大半,能戰之兵不到三千,進取江西的戰略變得難以實施,張煌言痛心無奈,決定改向巢湖。定下去巢湖堅持抗清後,張煌言忽然有股酸苦涌了上來,人在瞬間變得蒼老許多。

得知尚書大人準備去巢湖後,魏大龍等將領卻反對,認爲巢湖入冬後水淺,根本不便停留海船,不如進入霍山山區,那裡從前有不少抗清義師的山寨,或許能夠立足。張煌言考慮之後採納了這個建議,毅然下令全軍棄船登陸趕往桐城,由桐城進入山區。

英、霍山區屬於大別山系,正處在河南、安徽、湖北三省之交,山勢波瀾起伏,常年雲霧縹緲,在安徽境內尤其險峻,陡崖、峽谷遍佈,仍有一些抗清組織在山中築寨。由於浙軍不少士兵的眷屬隨行,加上武器輜重,故而張行進速度很慢,六天之後纔到達桐城,所幸一路平安,清兵尚不知張部已轉由陸路。然而,對浙軍更大的考驗纔剛開始,浙軍要進入二、三百丈的山區,不只跋山涉水,還需越過危峰峭壁,連騎兵都只能牽馬而行,而且絕大部分的士兵都來自沿海,缺乏登山的裝備和經驗。幾天走下來,不是淋雨受寒,就是雙腳皆起了水泡,家眷妻小,更是苦不堪言,但人人都在咬牙堅持,無一人叫苦,無一人離隊。

原本張煌言的目標是陽山寨,一個位在山頂的村寨,可容納上萬人,一直是抗清的根據地。張煌言已先透過當地義民去信,沒想到走了大半路程之後,才得知陽山寨已接受清軍招撫,原因正是南京兵敗。張煌言大爲憤怒,幾欲領兵攻佔,但慮及地勢險峻,仰攻不易,終究放棄,改往英山山區。

八月十五日中秋節那天,張煌言帶領的浙軍仍在山中行進,忽傳來前方有清軍把守,張煌言爲免損傷決定翻越東溪嶺,繞道以避之。結果走了大半天之後,後方來報說是韃子追上來了。

張煌言大驚,不明白清軍怎的行動如此迅速,後又有來報,這才弄清楚,原來後方追上來的是韃子的騎兵。此時張部上下已是精疲力盡,妻女眷小人人無力,士兵更是餓的走不動道。倘若繼續行軍,清軍騎兵追上來後,恐怕張部覆沒就在此間。

張煌言咬牙下令郭法廣、魏大龍等將領挑選能戰士卒數百人隨他墊後,要參軍徐允耕領着其他人繼續走,務必要將浙軍的種子保存下去。

浙軍上下都不忍尚書大人爲他們墊後,又都知此一墊後尚書大人必殉國,所以不論是士兵還是婦人孩兒皆不肯獨走,都道要與尚書大人同死。場面之悲,聞者落淚,觀者痛心。

張煌言流淚對衆人說道:“諸位追隨我與定西侯多年,我張煌言銘感在心,然今日之局面,韃子目標是我,爲保存抗清力量,你們當速走,善加珍重,日後大明光復還要靠你們。”言畢,一揖到地,衆人淚眼相望,依依不捨。

“尚書大人保重!”

一兵忽拜倒在地,衆人全部跪下,嚎哭之聲聲振山區。

抱着必死之心的張煌言和郭法廣、魏大龍等將領着不到500人的浙軍伏於清軍必經兩側山坡。未及多久,後方果有蹄聲傳來,緊接着衆人便看到數百清軍批甲騎兵出現,旗色打出的是鑲白大旗。

“是蒙古韃子!”

魏大龍曾和滿蒙真韃作過戰,一眼便看出來的是鑲白旗的蒙古韃子。聞聽來的是真蒙古韃子,浙軍上下雖然害怕,但無一人輕離崗位,人人均是抱着死念要爲同伴和親人爭取活命的時間。

張煌言拔出佩劍,正要下令放箭,對面清軍騎兵卻似乎發現了浙軍的埋伏,紛紛勒馬止步。爲首將領拿鞭指着此處山坡與身邊之人說着什麼。

眼看韃子不進伏擊圈,郭法廣等人便要下令浙軍衝殺而出與韃子拼命,卻見對面清軍有一將領突然馳出,對着這邊喊道:“前面可是浙軍弟兄?我等是廣東太平軍,奉我家大帥之令前來接應張尚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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