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忠夫婦從兒子的口中瞭解到事情的經過以後,更對鬼龍的所作所爲欽佩起來,沒想到鬼龍會大義凜然般的,將自己的心血結晶賦予給了自己的兒子。
衆美女當聽說王海強要去見鬼龍的時候,也都嚷嚷着非要去見見這位,中國最早的一界金融股神。王海強看衆女執着的態度,也就微笑着點頭答應了。
說是彩虹橋,只不過是橫江的橋樑上,裝飾了一副彩虹拱橋的樣子罷了,王海強衆人駕着車來到了彩虹橋,將車停泊在馬路旁邊,此時看着一位戴墨鏡的男子,一副神傷的表情,望着江水。
王海強微微一怔,沒想到這名男子自己很陌生,自己連師傅的半個影子也沒有看到。眼鏡男看王海強走了過來,嘴角含笑的向王海強走了過來,兩人在距對方只有半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眼鏡男看着英俊帥氣的王海強問道:“你就是股神吧?”
王海強點了點頭,答非所問的對眼鏡男問道:“我師傅呢?”王海強的目光向四周環顧,卻哪裡有鬼龍的半點兒影子。
“你不用看了,鬼龍他沒來,我是鬼龍的朋友,你就叫我張教授就行了。”眼鏡男對王海強說道。
衆女以爲眼前之人就是鬼龍呢?弄了半天才聽出來,原來是鬼龍的一位朋友。
“張教授?”王海強看眼鏡男一副儒雅的氣質,還真有點兒像個教授的模樣。只不過,自己鬧不清,眼鏡男教授的身份,怎麼會和師傅扯上關係。
“你怎麼會認識我的?”王海強狐疑的對眼鏡男問道。
眼鏡男哈哈一笑,說道:“如今你的名聲,可以說名動金融界,我想就算一個平常老百姓認識你,也不爲過吧!”
王海強想了想,也確實是這麼一個理兒,自己上媒體的鏡頭也不是一二次了,說自己是一名公衆人物,也不爲過。不過,眼前最主要的,是想盡快見到師傅鬼龍,眼鏡男會出現在這裡,還真是讓王海強有點兒意外。
“張教授,我師傅現在在哪裡?”王海強急迫的對眼鏡男問道。
眼鏡男對鬼龍的眼光,可以說佩服的五體投地,王海強的心性與對金融的悟性,的確是做金融的上上人選。
張教授嘆了口氣,對王海強說道:“你們跟我來吧?”說完,張教授向一輛捷達車走了過去,王海強衆人也緊忙的回到車裡,尾隨着張教授的捷達車而去。
衆人都在心裡盼望着早些見到鬼龍,也好瞻仰一下,這位第一代股神的風采,在經過了一段盤旋的道路之後,王海強心中是越來越驚疑,這條道路不是通往息園墓地的道路嗎?王海強雖然住在偏遠的農村,但是市裡的一些主要地方,還是知道的比較清楚。
“小敏,這條路不是通往?”王海強不敢說出地名,有些緊張的對小敏問道。
“恩!強哥,這的確是通往息園墓地的道路,這條路除了通往那裡,就沒有別的去處了。”小敏的心情也不由緊張起來,真怕心裡預想的會成爲現實。
王海強也在內心祈求着,千萬不要讓設想的成爲現實。捷達車在經過了一段顛簸之路以後,終於在一片寂靜嚴肅的地方停了下來。
王海強等衆人走了下來,望着一座座石碑,心裡面對人生感覺到無限的悲愴,人生在世最後都會長眠墓下。只不過,自己需要做的是人過留名,雁過留聲罷了。
衆美女看到如此鬼異的地方,當然也覺得心裡涼嗖嗖的,畢竟人這一輩子最不願意來的地方,非墓地莫屬。
姚樂怡張着櫻桃小口,對王海強問道:“海強,我們怎麼會來這裡,難道你師傅在這裡遁世?”姚樂怡想到這裡,心裡就釋然了。畢竟,高手遁世一般都找大山、澤池之帶,像找這種墳場遁世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海強苦笑了一下,說道:“樂怡,一會兒等我見過師傅再說吧。”說完,向眼鏡男走去。
沒想到,王海強卻看到張教授眼眸中,流淌出兩行清淚。
“張教授,我師傅在哪兒?”王海強有些心急的問道。
張教授食指一伸,向前邊不遠處一指。王海強順着眼鏡男的食指望去,竟發現前邊一個佝僂的身影,背影雖然不像鬼龍,但是卻激起了王海強心中的希望。
王海強向佝僂的身影快步跑了過去,矯健的身姿讓眼鏡男看起來,都讚歎不已。
“師傅!”王海強邊跑邊喊道。
眼鏡男剛想出口制止王海強的舉動,卻沒想到王海強已經跑出去老遠了,白素看着情形好像有些不太對,走到眼鏡男的身邊問道:“張教授,這究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教授嘆了口氣說道:“王海強的師傅鬼龍,已經去逝了。”
“去逝了!”衆女聽到之後,也驚訝的圍了過來。
眼鏡男沒有向衆女解釋太多,獨自沿着石階向上面走去。衆女一看,明白眼鏡男是帶自己去鬼龍的墓碑之處。
衆女互瞅的望了望,心裡都在猜想,如果王海強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後,到底會怎麼樣?
王海強待跑到佝僂人身邊的時候,眼睛中含着眼淚激動的說道:“師傅”
佝僂老人回過頭來打量了一眼王海強,雖然這個小夥子長得比較英俊帥氣,還真是搞不懂爲何管自己叫師傅。
王海強也沒有想到,眼前之人並非鬼龍,佝僂之人竟然原來是位老者。雙鬢都已經泛白,臉上的褶皺明顯比年齡還要顯老。
“小夥子,你管誰叫你師傅?”佝僂老人四處望了一下,周圍卻只有自己。
“老人家,您是?”王海強對佝僂老人問道。
佝僂老人笑了笑,說道:“我是這個息園的守墓人。你要找的師傅是誰?”
“息園守墓人?”王海強沒想到佝僂老人,竟是這樣的一種身份。
王海強知道,自己是找錯了人,於是歉意的對佝僂老人說道:“老人家,剛纔對不起,我師傅叫鬼龍,請問您見過他嗎?”
“鬼龍?……”佝僂老人似乎在思索回憶着什麼,突然想起來了對王海強說道:“你師傅是搞金融的嗎?”
王海強心喜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畢竟,能從一個陌生人的嘴裡得知師傅的消息,到着實讓自己興奮不已。
佝僂老人指了指前面的一塊石碑說道:“你去到那裡看看,我看上面刻着金融之神,鬼龍之墓。”
“什麼?”王海強順着老人所指的方向望去,竟發現一座有些突兀的石碑。
王海強不敢置信的,邁着沉重的步伐向石碑走去。佝僂老人暗自搖了搖頭,記起了這個叫鬼龍的中年人,可謂是英年早逝,年紀青青就身患絕症而死。
王海強來到石碑前,看着碑上有些纂體的文安,寫着金融之神鬼龍之墓。王海強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沒想到與鬼龍的站臺一別,竟成爲永別。
“師傅!”王海強看着石碑上照片的圖像,再無懷疑之處,抱着石碑哭泣起來。
眼鏡男與衆美女此時也來到了王海強的身邊,只是王海強哭的有些神傷,不想打擾王海強的情緒而已。
在這個時候,大家都知道,如果王海強能痛快的將情緒發泄出來,到也許是件好事。
佝僂老人看王海強哭的如此神傷,才知道這個小夥子原來還不知道師傅的噩耗,所以一見面就朝自己叫師傅。
王海強只覺得自己哭得天昏地暗,頭腦有些眩暈,可能是因爲極度悲傷的原因,讓王海強對這種事實,無所適從。
眼鏡男看王海強如此神傷的表情,走到王海強的身邊,拍了拍王海強的肩膀,說道:“海強,不要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你就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吧!你師傅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你一副頹唐的這種模樣。”
王海強在聽了眼鏡男的話之後,慢慢停止了哭泣,擡起淚眼朦朧的雙眼打量着眼鏡男,連說話的聲音還有些顫抖哽咽,對着眼鏡男問道:“張教授,我師傅是什麼時候去逝的?”
“在你們見過面之後,不到一個星期,你師傅就去逝了。你師傅的病是癌症晚期,藥石無救了。”眼鏡男恨恨的說道,真想抽自己兩個響亮的耳光子,自己身爲白求恩醫大的權威教授,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好友病逝。
“謝謝你,張教授。沒想到我師傅到最後,卻只有你在他的身邊。”王海強向眼鏡男單膝跪地,嚇得張教授緊忙將王海強扶了起來,真沒想到王海強會對自己行如此的大禮。
王海強起身之後,再次的向鬼龍石碑的相片望去,只見鬼龍在自己的印象中還是那麼的和藹,與鬼龍在車站的那一幕一幕,像幻燈片一樣,不斷的在自己腦海中閃過。
鬼龍和自己就像亦師亦友一樣,要不是有鬼龍啓發自己,恐怕自己還是一個默默學習的傻小子,也許畢業後找份工作取妻生子,也就平凡的過這一生了。可如今,王天已經繼承了鬼龍的遺志,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
王海強想起了那首傷感的小詩:“故人日見消瘦,離別傷感哀愁,舉杯含淚餞行酒,愁思紛落兩地遊!愁啊愁,引得黃鶴棲別樓,昔日友情不依舊,只緣駕舟付東流,萬事莫回頭,引我思故友。”
可如今,事情已經變得物是人非了,家鄉還是老樣子,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動,但是鬼龍卻不在了,已經變成了一腔熱土,被長眠於地下。
王海強雙膝脆地,鄭重其是的對着墓碑說道:“師傅,徒弟我回來遲了,沒想到上次的見就,就成了我們的永絕,而我們兩人更是陰陽相隔了。如今,我在股票金融上,已經取得了一點小小的成績,我也正想方設法,向着你當初爲我制定的目標而努力,我會爭口氣的,我會爲中國爭口中氣的,我一定要成爲名副其實的股神。我知道,要是想獲得別人對你的承認,還得需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我一定會站在世界的金融高峰,讓我全世界都仰望我們中國人,用你的話來講,我們也要做世界首富。”
王海強一番莊嚴的承諾,聽得衆人熱血沸騰,眼鏡男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到了王海強的手裡,說道:“海強,這是你師傅給你留得遺書。”
王海強起身將信接到自己的手裡,對着旁邊的衆美女說道:“樂怡、白素,你們帶領大家,向師傅鞠個躬吧!”
白素與姚樂怡聽完之後,帶領衆女走到王海強的身邊對着石碑行起了標準禮。
張教授滿意的看着這些帥男美女,沒想到這個王海強還真是有本事,惹的這麼多漂亮的女人,對他投懷送抱。
其實,鬼龍的眼光,張教授從來有懷疑過。每次精準對盤面的分析,獨道犀利選人的眼光,讓張教授對鬼龍很是欽佩。如今看王海強取得了這麼優秀的成績,對鬼龍的眼光,更是誇獎無限了。
王海強打開鬼龍留給自己的信一看,原本有些朦朧的眼睛,就更加迷朦了。只見上面寫着:“徒弟,這也許是我第一次開口叫你,有可能也是最後一次的了。我已經在車站整整等了一週的時間,就想看看哪個人跟我有緣,因緣巧合之下,讓我們成爲了師徒的關係。我對你的寄望是很高的,也許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長眠於地下了,因爲我肺癌的老病,已經到晚期了,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望沒望了當初的承諾?”
“承諾?”王海強突然想到了,原來是指鬼龍對自己說,讓自己成爲世界首富的豪言。
看到這裡,王海強又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原來師傅見到自己的時候,已經患了癌症晚期,卻依然樂觀的,跟自己暢享美好的未來,這種大無畏的精神,使王海強深深的感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