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的媽，蛇妖！
第一縷晨光突破了黑暗的桎梏，落在了山間，煙青色當中氤氳出幾分金黃，明亮的色彩由此層層渲染。
只不過此刻的天空大半部分還是黑的，並沒有完全從沉睡中甦醒，銀輝落在樹上，帶着幾分獨有的靜。
白晝和夜晚交替，乃是天地之炁最爲濃郁的時候，葉秦吐息納氣，一舉一動都充斥着莫名的韻味。
呼吸起伏之間，彷彿整個山川都隨之震動。
稀薄白色的氣體環繞在四周，這些都是不能吸收，自動排出體外的，對於葉秦而言並無任何作用。
但是對周邊的草木來說，卻是大有益處，生長愈發旺盛，就連葉子也變得更加翠綠。
五爺嚇了一大跳，連忙打了個手勢，衆人立馬心領神會，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雖然這地方偏僻沒有人煙，但是附近有村莊，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要留有人放哨。
五爺等人拿上工具也跟着下了盜洞，通過一段狹窄的道路後，很快視野就漸漸變得開闊起來。
原來這夥人是倒斗的，也就是俗稱的盜墓賊，而且在道上還挺出名。
“咱們先過去看看，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難道是因爲觀想物比較特殊，所以無法具體反哺？”
五爺伸手比了個數字，其餘人雖然沒說什麼，可是眼裡面的驚訝透露着這個數字並不簡單。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這羣人背上裝備，立馬開始行動起來。
正是因爲這樣的謹慎，才導致五爺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失手過。
獸潮突然而至，沒有任何徵兆，卻像是有組織，有秩序的朝着同一個方向而去。
由於乾的是見不得光的工作，所以他們要麼就是大早上或者晚上公路，終於在日出的時候趕到了這裡。
其餘幾人點了點頭，“放心吧五爺，咱們辦事你放心，何況這次你親自出山，絕對不會失手。”
“看看有沒有人，可能藏起來了也說不準。”
只不過有點讓葉秦有些困惑，這次觀想之後，除了道觀反哺過來的能量，但是具體好像並沒有給身體帶來什麼變化，也沒有任何神通展現。
綠色的獸瞳閃爍着莫名的光澤，鋒利的獠牙還有利爪，看的讓人心裡莫名發慌。
“媽的，嚇死了。”
這次受僱於人，不知道從哪裡得了消息，知道這邊有大墓，並且搶在考古隊的前頭已經抵達了這裡。
月色籠罩在山間，銀輝流淌，看着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那個小小的洞穴裡面。
只見不遠處的草地上，有口大缸，就像是農村裡面很常見的那種，至於其他則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而火光就是從大缸下面傳來的。
“那是什麼東西？怎麼有光亮啊。”
五爺吩咐衆人，自己則是去了另外一邊的主墓，等他再回來之際，揹包裡面鼓鼓囊囊，撐出了一個半圓形，裡面似乎裝了什麼東西。
黃鼠狼鬣狗豺狼等這些中型的食肉動物緊跟其後。
“境界已經完全鞏固了，而且體內的氣團也凝實了不少，不過要想凝結成炁丹，還需要加快一點速度才行。”
前仆後繼，源源不斷，要是不小心被捲入其中，恐怕很難能夠脫身。
但是很快，隊伍裡面的另外一人也發現了不對勁。
可能是入秋了，蟲鳴鳥叫聲也減少許多，夏日裡聲嘶力竭的蟬鳴，也在此刻偃旗息鼓。
不過即使如此，也實在是讓人奇怪，按理來說不可能是山腳下的那些村民，畢竟這個點早就已經休息了，而且這裡地處偏僻，誰閒的沒吊事這個時間在山裡點火？
“這什麼情況？”
隊伍裡面膽小的下意識就要往前跑，卻被五爺攥住了手腕，疾言厲色道：“你這個時候跑前面，不要命了！”
五爺小心翼翼撥開前面的灌木叢。
“我得到消息，考古隊先前派幾人過來考察，大部隊一時半會還到不了，所以咱們時間還比較充足。”
這時，隊伍裡面的旋風不知看到了什麼，頓時露出無比驚恐的表情，他的眼睛瞪大極大，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五爺你過來看看這裡。”
“大半夜的山上怎麼可能有火，難不成是什麼東西點着了？”
關鍵是這附近也沒有人啊！
而且誰大半夜的會搬一口大缸上來，在這裡添柴生火，總不能是爲了做飯吧？吃宵夜？
是人爲？但是並不像……
“怎麼感覺這些動物嘴裡似乎叼着什麼東西似的。”
白日裡鬱鬱蔥蔥的大樹，此刻卻像是蟄伏在暗處的龐然大物，默默注視着他們的前進。
這就有些奇怪了，食草動物叼着植物還情有可原，但是爲什麼就連食肉動物也叼着植物。
“大半晚的哪來這麼多動物，怕是大半山頭的都在這裡了吧？”
從道觀回去之後，葉秦並沒有停止煉丹，如今體內只是形成了氣團，要等到成丹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他並沒有因此鬆懈下來。
聽完五爺的分析，其他人也覺得很有道理，“咱們就聽五爺的。”
“好了，咱們趕緊上去。”
衆人不禁鬆了口氣，想來剛纔應該是風聲。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這麼多動物跑出來了。”
“這裡的味道和之前聞的不同，好像摻雜了水泥還有硃砂，這顏色也有點不對，還有其他顏色，應該就是這裡面沒錯了。”
彎彎繞繞的盤山公路上，正行駛着一輛汽車。
但是他的陪葬品全部都是青銅器具或者瓷器那些之類的瓶瓶罐罐，還有一些形狀各異古怪的道具，周圍的字畫還有書籍倒是挺多。
而在山的另外一側，葉秦看着頭頂的明月，心中似有所感。
這句話剛落地，地面便傳來微微的震動感，似乎有許多人朝着他們這邊而來似的。
何況墓穴大概範圍能夠確定，在某種程度上面也節省了他們不少功夫，接下來只要定位到準確位置，打好盜洞就可以。
五爺使了個眼色，隊伍裡兩個人拿着洛陽鏟小心翼翼的靠近，隨後猛地用力一鏟！
這樣的力度要是砸在人的腦袋上，恐怕腦袋當場就要開花。
“要我說這荒山野嶺的，哪裡有那麼多的聲音。”
這瞬間引起了盜墓賊們的警惕。
“到時候完成了這筆單子，咱們也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衆人這才發覺，大缸旁邊不遠處的明暗中，還有一條蛇存在，那條蛇通體幽綠，偶爾有墨色一閃而過，幾乎和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
能看到動物裡面有食草動物也有食肉動物，關鍵它們對彼此好像視而不見，這當中的原因實在是讓人好奇。
再仔細一看，原來是大缸下面放了不少柴火還有枯枝落葉，看起來就像是人爲在這裡點火燒缸。
如今灌木叢被撥開，可以清楚看到裡面場景。
眼前的場景看起來匪夷所思，一切都充斥着古怪，讓人忍不住聯想到一些鬼怪誌異，頭皮發麻。
“等一下，你們有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
五爺拍了拍揹包，“這可是好東西，也是僱主點名要的，其他東西都不重要，但若是丟了這個，咱們可拿不到錢。”
五爺沉吟片刻道：“這裡不可能無緣無故發生獸潮，它們從西北方向而來，那裡肯定有什麼變故和危險，咱們就從東南這個方向下山。”
越來越多的動物受到葉秦的召喚，朝着他身邊聚攏而來，很快又再度散開。
“小六你去探探上面情況，小心點。”
“小六老鐵過會你們負責注意周圍情況，大頭和旋風直接去踩點打盜洞到時候天黑咱們就行動！”
他們的揹包和普通的不同，容量非常大，能夠裝不少東西。
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又是數道黑影出現，全部都是田鼠兔子松鼠之類小型的齧齒動物，這還僅僅只是個開始。
“多做事少打聽，伱道上也混了這麼久，怎麼這點規矩都不懂？等你們到了那裡就知道了。”
“我的媽！”
“看來還需要再補充草藥。”
如果真的出現了另外一夥盜墓賊的話，對於他們而言無疑是個潛在的威脅。
“明白了五爺！”
此刻的時間，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進入到了酣甜的夢想當中。
一時間盜墓賊面面相覷，有些驚疑不定。
黑色的幕布籠罩在羣山當中，唯有銀輝掛在枝頭，灑下了幾分光亮，隱約可見叢林樹梢之間一股龐大的獸潮正在凝聚成型。
聽他這麼說，衆人頓時來了興趣，“啥東西，也給我們瞅瞅唄。”
雖然這當中並沒有什麼大型的食肉動物，但是這麼多中小型的動物匯聚在一起，數量也是不容小覷。
畢竟有些動物天生對立，根本不可能做到和平相處。
“五爺你們可以下來了。”
其他人忍不住問道：“五爺你這裡面裝的什麼？”
“那這樣的話豈不是和獸潮路線有些重合了，萬一又有危險咋整。”
“難不成是有人在上面？”
“我去，這麼大的手筆，幹完這一筆，咱們下半輩子都吃穿不愁了。”
“而且還有一點，咱們一旦行動暴露，有獸潮打掩護，也會輕易被警察給找到。”
“好像是火光？”
五爺聞聲走了過來，捻起地上的一把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
五爺看着手上的圖紙，“根據得到的消息，墓穴就在這附近，咱們想辦法下去。”
“不要貪，輕裝簡行，能脫身才是正道。”
黃鼠狼嘴裡似乎還叼了什麼東西，只不過剛纔它掠過的速度太快，衆人也沒有看清楚。
若不是仔細查看，的確很容易忽略過去。
前行了快一個鐘頭，衆人也終於到了，很快拿出工具開始四處探尋起來。
很快一個盜洞便成型了，剛好能夠容納一個人通過。
“嚇死了，我還以爲是有人在這裡。”
一行人直奔主墓，目標非常明確，這樣也是爲了節省時間。
五爺搖了搖頭，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不會，這條路已經走過了，除非特殊情況不會掉頭的，而且野獸比人更懂得趨利避害，它們離開的方向肯定是較爲安全的。”
雖然有大概方位，但是要打好盜洞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幾人拿出洛陽鏟開始在地面上不斷的敲擊起來。
由於這裡偏僻，離先前的那幾個村莊都還有些距離，所以爲了節省時間，埋下了雷管引爆，方便他們更好的挖掘。
“有什麼好瞅的，到時候交貨你們就知道了，拿了東西咱們就趕緊走，別再這裡耽誤時間了。”
拿着蠟燭在洞裡面探了探，蠟燭一直燃燒，五爺這才道：“旋風你拿着蠟燭下去先打頭陣，小六你跟在後面。”
隨着衆人一路前行，黝黑的道路上，隱隱有微弱的光亮傳來，像是黑暗中爬行的螢蟲，十分的明顯。
這羣人專門從事倒鬥販賣的工作，有專門的渠道，不少珍貴的文物都被他們賣出去，藉此大發不義之財。
從某個方面來說，考古學家還真比不上他們，畢竟他們是以理論只是爲基礎，實踐行動肯定比不過下了這麼多墓的盜墓賊。
這應該當下是最靠譜的推測了，一時間五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山上的日子依舊平靜，無非是葉秦驅使動物採摘草藥進行煉製，周圍的村民也會盡量避免上山，以免打擾到了山神。
他們以盜墓爲職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善於僞裝掩人耳目，並有對付墓內防盜機關的一套辦法。
可是其餘幾人對他頗有尊敬，甚至隱隱以他爲尊，看得出來他在隊伍裡面佔主導位置。
“完了完了，它們來了！”
就拿這個五爺來說，年輕就是倒斗的好手，下過不少大墓，後面金盆洗手不幹了，但是手底下也養着不少人。
難不成真的有人！
衆人的目光落向了不遠處的灌木叢，枝葉在不停的擺動着。 此刻並沒有風，夜色瀰漫，如同一張鋪天蓋地的黑幕把所有人都籠罩在其中，壓的人幾乎喘不過氣。
“看你這表情像是見了鬼似的。”
夜色漫無邊際，山川植物全部化爲看不清楚輪廓的鬼影，這樣的氣氛莫名有些詭異。
“爲什麼這次一點直觀效果的反饋都沒有？”
五爺斜睨看了他一眼，“好奇害死貓這句話還聽的少了，總而言之幹完這筆，不會虧待你們的。”
與此同時，深山墓地之中。
特別還是在黑暗的環境下，恍惚間給人一種錯覺，似乎它們已經佔據了漫山遍野。
“把這些書籍還有字畫全部都裝起來，至於那些青銅器具還有瓷器挑些精巧的帶着。”
……
動物前進的速度很快，他們離着還有一大段距離，就算有個什麼意外，突然調轉方向之類的，他們也有時間能夠處理。
黑暗當中，綠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因爲擔心驚擾到獸潮，衆人也不敢直接把手電筒對準。
月色之下能夠清楚看到無數動物在叢林間奔跑，匯成數股黑色的河流，在寬大的葉片之間穿梭，彷彿是在尋找着什麼一樣。
“還是說，有人在這裡？”
衆人議論幾句，也沒有放在心上，然而黃鼠狼的出現就像是一個信號。
然而，等到一行人爬上去之後，先前那陣細細索索的聲音再度響起，一時間所有人的心頭都警鈴大作。
對於這羣盜墓賊而言，時間一分一秒都覺得無比煎熬，好不容易等到這些獸潮終於過去，衆人懸在心底的石頭終於能夠徹底落下。
盜墓隊伍瞬間被衝的七零八落，衆人狼狽不堪的躲到旁邊還有大樹後面，免得被這些動物給波及到。
隊伍裡面的小六點了點頭，放下了自己的揹包，躡手躡腳爬了上去，探出了腦袋，小心探查周圍的情況。
衆人百思不得其解，但顯然他們目前並無暇顧及這些。
但是先前採摘的那些，已經被他消耗的差不多，如今只剩下一點點。
衆人心有餘悸，好在虛驚一場，否則的話他們幾人根本應付不過來。
“所以咱們這次得好好幹，僱主大方，咱們也不能丟了臉，而且我收到消息，考古隊那邊已經注意到了這，趁他們還沒過來，咱們先下手爲強。”
然而他們卻落了空。
等到他們收拾好一切準備離開之際，隊伍裡面有人忽然開口。
和周圍的夜色完全融入到一起，根本看不清楚這些動物數量究竟有多少。
“我說你該不會是被剛纔的黃鼠狼給嚇到了吧，怎麼杯弓蛇影的。”
晝伏夜出的動物並不多，可是如今整座山頭的動物都變得活泛起來。
“趕緊朝旁邊躲。”
既然有精進就趁熱打鐵。
很快他又爬了下來，“五爺，上面沒有人。”
五爺老神在的點了點頭。
盜墓賊的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
隨着這段時間的煉製，他能夠感到體內的氣團又增長了不少，藉助丹藥在體內凝聚成後天之炁，雖然每次都比較稀少，但是很穩定。
被稱爲五爺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模樣很普通，丟在人羣裡，就再也找不出來的那種，看起來很是平凡。
葉秦決定再進行一次大型的煉丹，說不定能夠多所增益，這就勢必要用到許多草藥。
這羣人狡猾，每次做事都很乾淨，手腳利落，沒有留下什麼把柄，再加上的確有點本事，因此在道上聲名鵲起。
可是看五爺的情形，似乎把原本的道具都拿了出來，全部用來裝這個。
“跑啊！”
“這麼多動物，該不會咱們今天要交代在這裡了吧。”
五爺資歷最老，很快便恢復了鎮定，“大家小心點，別被這些畜生撞到了，要是落入這裡面，可不是鬧着玩的。”
隨着過了處暑，逐漸臨近秋分時節，這一日的山間平靜被打破。
五爺等人從旁邊小心翼翼走了出來。
葉秦的精神力緩緩散發出去，不過片刻，旁邊的灌木叢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一個小腦袋便冒了出來。
葉秦思索數次都沒有任何頭緒，研究半天也沒效果，暫時也只能放在腦後，好在這次也並不是全無收穫。
那東西渾身細長，毛髮是棕黃色，嘴巴也是長長尖尖的。
“看來剛纔這畜生在這裡刨洞呢。”
因爲一個黑影陡然從灌木叢裡面撲了出來，驚的兩人後退半步。
這麼近的距離，能夠清楚聞到那些動物皮毛身上散發出來的腥臭味，幾個盜墓賊都捂住了鼻子。
國家嚴令禁止盜墓，倒賣文物，但是這種行爲屢禁不止，有些人鋌而走險個，並不把律法放在眼裡。
動物匯聚而成的黑色河流一眼望不到底，也不知道具體數目究竟有多少，但是光看這架勢就少不了。
這地方荒郊野嶺又是在晚上，按理來說應該不可能有人出沒。
周圍的土堆有不少爪痕，泥土全部都是向外面翻，不少植物的根莖裸露在外面。
或許他們知道文物出自什麼年代，其中又蘊含着什麼樣的文化意義，但是這些盜墓賊卻能夠在最短時間挖出一個盜洞。
東南方向正是獸潮離開的方向。
此刻他們想要逃跑已經來不及。
兩條腿怎麼可能逃得過四條腿，而且按照這羣動物前進的速度，若是他們真朝前方跑去，恐怕不過片刻就會被這些動物給淹沒了。
“不過話說回來，究竟是什麼墓啊？”
這羣盜墓賊訓練有素，可以說是各個身懷絕技，下過的墓數不勝數。
衆人點了點頭，他們小心翼翼湊上前，火光也越來越明顯。
“而且這些動物還都不是同一個種類的，居然也能夠平安無事的相處，實在是有些奇怪。”
平常遇到的動物大遷徙，那都是同一種類，從沒聽說過獸潮這一說。
這一路上全部都是被那些動物踩踏的枯枝落葉，看着還是挺讓人觸目驚心。
“五爺，這次那邊給了多少錢，甚至連你也親自參與到這場行動當中。”
周圍裡面萬籟俱靜，似乎所有生物都陷入了沉睡當中，只聽見他們腳踩在落葉上的動靜。
大部分的陪葬品都是採用金銀珠寶，或者瓷器之類比較值錢的東西，這個墓室看上去比較大，墓主人應該也比較有身份。
墓穴的位置並不難找，就在山上的一側。
一時間所有人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裡，甚至有人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準備，但當獸潮轟隆隆過去時，衆人卻是呆滯在原地。
衆人連忙看過去，卻猛地看到了令他們終身難忘的場景。
“不知道啊，真是太奇怪了，咱們走南闖北，碰到過這麼多動物還是頭一回。”
衆人整裝待發繼續前進，沿着先前動物離開的路徑下山。
幾個人都是大男人，再說下過那麼多墓，也不怕什麼鬼神之說，因爲根本就沒有，純純扯淡。
好在這些人都是老手，很快便有了大概位置。
就在衆人帶着東西準備出去的時候，臨近盜洞卻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似有人在靠近盜洞似的。
看清楚是什麼動物之後，衆人鬆了口氣，搞半天虛驚一場。
“這羣畜生總算走了，嚇得我以爲今天要成爲這羣野獸的盤中餐了。”
“我還以爲是啥，原來是隻黃鼠狼啊。”
山間的夜晚沒有一點光亮，只有衆人手電筒微弱的光芒，照耀着前方的路。
有了五爺的肯定，衆人很快便設定了中心點，開始動起手來。
“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當務之急，是要儘快吸收後天之炁，壯大體內的氣團，從而最後能夠凝結成丹。
“不對，好像真的有什麼聲音。”
“五爺你快看，那裡還有條蛇！”
“好像是什麼植物吧。”
被五爺呵斥的那人也不生氣，反而露出討好的神色，“五爺我也就問問，這不是好奇麼。”
就在盜墓賊環顧四周，尋找其他人蹤跡的時候，忽然一聲低呼傳來。
……
“這山裡面還挺安靜的。”
這些動物對他們似乎並不敢興趣，只是從身邊匆匆掠過，甚至連正眼都沒瞅他們一下。
聞言，旋風面色陡然一變，終於找回了理智，“快，快看身後。”
深更半夜的，一座大山深處突然出現光亮，要不是不怕鬼，真要懷疑點靈異事件了。
隨着一番動作，等了片刻之後，盜洞裡面傳來旋風還有小六的聲音。
無數雙綠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浮現，好似鋪天蓋地的鬼火，一時間盜墓賊等人都震驚到了，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難不成走漏了風聲，這裡有墓的消息也被道上其他人知道了？所以還有其他人也跟了過來？”
這些動物全部都匯聚到一起，形成一股黑壓壓的河流，手電筒的光芒有限，他們只能夠看到黑壓壓的動物，源源不斷從後方跑出。
如果單單只是條蛇，還不足以讓衆人震驚，但接下來的所見所聞，便很快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以至於讓暗中觀瞧的衆人頓時毛骨悚然，表情見了鬼一般的驚悚！
“我的媽，鬧妖了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