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龍嗎？”
“除了龍王爺還有誰能夠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啊，咱們國家的船隻沒有出事，神照國的就全軍覆沒，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龍是傳說中的生物，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咱們還是要講科學，我覺得可能是深海巨獸，譬如超大型烏賊章魚做的。”
“這個觀點我不太贊同，因爲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夠用科學來解釋的。”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前段時間京郊的遇龍事件，如今沿海地區這裡也出現了，這年頭龍出現的越來越多了。”
原本京郊遇龍事件已經淡出了衆人的視線，這次又被人再次提了起來，可能兩件事惟一的相同點，就是都聽見了那古怪的叫聲。
網絡上衆說紛紜，這件事也鬧得沸沸揚揚，遠近聞名。
“意思是說你會發生血光之災。”
整個過程裡面，李洪文都能夠感受到有股視線時刻注視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但是時代不同，兩者應該沒啥關聯纔對。”
葉秦在大海里暢遊不已，道道白浪在身邊遊過，如同白色的大魚，同他並駕前驅，水之元素幻化成無數個小精靈，親暱的圍繞旁邊。
他雖然相信這世上可能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存在，但也並不是盲目相信所有東西，否則的話這種力量豈不是爛大街了。
好友面露驚訝，“你告訴大師的？”
“不過吧，在當時那樣的情況和條件下，想必能夠助他們渡海的，肯定也是大有能耐吧。”
這麼耽誤下來，比他原本預計的時間，白白浪費了4個小時。
李洪文想了想覺得也對，他倒要看看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是不是屬於坑蒙拐騙的那種。
一時間，李洪文心中浮現出許多疑惑。
青色的簾子十分厚重，甚至連半點輪廓都看不出來，他根本不知簾後的人是什麼樣的身高和容貌。
古人常說“袖裡幹坤大，葫中日月長”，指的就是古人掐指捏算的功夫。
每次給人算卦的時候，前面都會有個青帘擋着，前來問卦的人就坐在前面，看不清楚簾後的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心中仔細回想了一遍剛纔的談話內容，可以確定自己並沒有透露出任何相關信息。
“也好，或許爲日後的長生之約有幫助。”
由於沿海最近發生的一系列神異事件，導致附近的相關廟宇都火了起來，本地人還有許多遊客都是慕名過來參拜。
李洪文有些猶豫，“但是四點的那趟也太晚了”
好友的假期比李洪文要多一天，他立馬拿出手機改簽車票，“我決定了，明天再去大師那裡一趟，萬一運氣好抽中我了呢。”
推門而入的瞬間，淡淡的檀香撲面而來，旁邊的青銅香爐裡面，插着細細的檀香，整個房間的陳設極爲簡單，一眼就能夠看到底。
李洪文還有好友對視一眼，目光充滿了震撼還有不可思議。
蓬萊自古就非常出名，不僅有仙山之稱，秦始皇也曾派人到訪東海，留下了許多傳說，其中最爲出名的便是八仙過海。
車站裡面，李洪文對着好友抱怨。
但如此大費周章的目的是什麼？
他又不是本地人，而且馬上就要離開，他信與不信，根本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大部分的人蔘拜完龍王之後，就在這裡排隊，一直到三個人全部算完，隊伍纔會散開。
齊學清聽的很認真，“如果說八仙只是凡人的話，那能夠幫助他們渡海的難不成是仙人不成？”
隊伍當中的李洪文低頭看了眼時間，他下午兩點就要離開，奈何好友非要湊熱鬧，所以也只能加入到隊伍當中，陪着一起等待。
正好這次研學還有時間，他從泰山離開之後並沒有回去，而是抽空來到了蓬萊這裡。
……
“時間重要還是你的性命重要，聽大師的準沒錯。”
齊學清點了點頭，“那是肯定的。”
在經歷了守護者之後，他一直很感興趣，‘衆生意’究竟是如何具體形成，只是沒有時間和機會，也許這次可以找到寺廟或者是道觀，以此爲媒介，近距離觀察衆生意的形成。
可以說因爲大師的話，完全讓他撿回一條性命。
白煙嫋嫋，隨着燭火的晃動，進入到李洪文的視線當中，原本有些浮躁的心在此刻變得沉寂起來。
李洪文笑着說道：“我陪朋友來的。”
而且有些信息，很有可能在聊天當中，不自覺的泄露出來，算卦的人連蒙帶猜，再加上心理暗示，就會給人一種很靈驗的感覺。
廟祝選人算卦都是隨機抽取，比如說隊伍裡面的第幾人，所以大家的機會都是同等，每個人都有可能。
“兩點那趟大巴車在高速公路上發生了追尾事故，全車的人都受傷了送去醫院，聽說有幾個嚴重的還沒有搶救回來。”
沿路上有不少人，從他們的口音來看，來自五湖四海，想必都是看到了網絡上的消息所以趕過來獵奇的遊客。
“博主下次更新其他地區的歷史迷霧系列吧，連續兩個都是在東省那邊發生的，想看點其他相關的了。”
中間有道厚重的簾子，隔絕了李洪文的視線，面前還擺放着一個蒲團還有小桌，桌上有一支蠟燭，還有龜甲，以及幾枚銅錢。
再加上又和神照國的船隻傾翻的事情有些聯繫，所以不少人都相信。
身後排隊的大叔聽了連連搖頭，“小夥子話可不能亂說，這大師算的極準呢，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李洪文好奇道：“爲什麼這麼說？”
“博主這是夢幻聯動了啊，上一個歷史迷霧系列，還是秦始皇泰山妖仙長生之謎，這次地點又是在蓬萊的八仙傳說，秦始皇也曾派人尋訪蓬萊。”
此人正是研究中心張教授身邊的小助理，這次假期和好友相約出省遊玩，便有了這趟履行。。
深色的陰影緩緩遊動，劃過深綠色的光芒，原本寂靜的畫卷立馬變得鮮活起來。
但是自從水龍捲一系列的事情過後，海面上都是風平浪靜，並沒有什麼異常，再也沒有出現過所謂的龍王爺顯聖事情。
李洪文死死盯着那道青色的簾子，目光像是要灼燒出一個洞。
齊學清的歷史迷霧系列再次更新，這次是關於八仙的傳說，剛好也是發生在蓬萊，再加上龍王事件的影響，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拗不過好友，李洪文最後還是改了班次，但因爲買的時間太晚，四點那趟的已經沒票了，最後只能買六點的。
李洪文搖了搖頭，“我什麼也沒有說。”
但是齊學清做這個專題，從來都不是爲了流量和熱度，只是爲了還原歷史的真相，撥開那些重重迷霧，所以他對此並不在意。
原本心中浮現出的莫名敬畏，在此刻煙消雲散，他就知道，什麼算卦很靈，其實都是騙人的把戲而已，最後的目的不過都是爲了賺錢而已。
才起了個頭，話都還沒有說完，老漁民一臉老神在的看着他，“你也是被最近龍王爺的事情吸引過來的？”
他們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本事，但的確又成功渡海，這在當時來看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早知道如此，我還不如就坐兩點的那趟，說不定現在都已經到家了。”
幾束綠芒從他身上釋放出來，海面上泛起粼粼綠光，龐大的陰影像是被水溶解一樣，很快消失在深海里面，沒有人能夠注意到海水的變化，畢竟這裡距離岸上還有點距離。
對方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卻在李洪文心中掀起了浪花，平靜的面孔有片刻的失態。
龜甲的紋路在蠟燭的烘烤下，漸漸出現了幾分深淺不一的痕跡。
李洪文眉頭一皺，心裡聽了略微有些不舒服。
真正的神蹟應該是像棲光寺裡面的那樣，平常不顯山露水，關鍵時刻卻是出手懲治壞人。
隨後李洪文又把銅錢放入龜甲裡面，在半空中投擲幾下，遞到了簾子後面。
前面的人算完了，大師會告知他後一人的順序位置，由前人代爲轉達。
《新語·明誡》曾有記載：“觀天之化，推演萬事之類。”
想來龍王廟這裡，大部分應該都是被遊客給吹噓起來。
齊學清摸了摸鼻子，“那倒不是，看您應該是本地人，在這裡生活許多年，能不能給我講講當地的傳說。”
“你這年輕人倒是有些特別啊，不過你還真是問對人了，我從小就在海邊長大，祖輩就是打漁爲生的。”
“最近都說蓬萊那裡有龍王，這件事是真的嗎？”
夕陽西下，茫茫海域上，落日沉浮與淡藍的海水當中，暈染出一片橘黃的色彩，美麗的像是一副油畫，彩霞飄蕩在其中，模糊了海水還有天際的界限。
因手掌上八卦方位中，有乾和坤二個卦位，幹最大表示天，坤最厚表示地，世間天地爲最大，神仙高道們在手掌上運算乾坤八卦。
相比於龍王的傳說，他更感興趣的是“蓬萊”。
“看來那個大師真的很靈驗啊！”
一股冷意迎面襲來，那樣的氣息不過流露片刻，叫人心底忍不住升出敬畏膜拜的感覺。
“放心吧，不會耽誤你事的，聽說這裡很靈驗的，咱們來都來了，就當是湊個熱鬧。” 好友還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之前不是也信這個麼，還和我說了棲光寺和支遁大師的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支遁大師的狂熱信徒。”
葉秦在外歷練了那麼久，都是尋找歲月片段，和人類直接打交道的時候並不多，剛好可以藉着這次算卦體驗一下紅塵俗世。
想起棲光寺曾經發生的事情，都還歷歷在目，李洪文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心中不應該抱有什麼幻想，並不是所有的廟宇道觀，都像棲光寺那樣的。
李洪文聽的滿頭霧水，“這是什麼意思？”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爲二，以象兩，掛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時，歸奇於仂，以象閏，五歲再閏，故再仂而後掛。”
據說到現在都還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實在是神秘到了極點。
“你可以離開了，讓56位的人進來吧。”
李洪文漫不經心道：“那有什麼辦法化解沒有？”
深海里面的機緣很少，再加上水之靈氣已經飽滿，繼續浸泡下去對葉秦沒有好處。
能夠根據週遭事物，感知天地的變化，推演後續事情的走向，不管是放在人還是其他事物上，都是通用的。
李洪文猜測道：“一天只算三卦，肯定是怕算多了露餡，而且這選人算卦，說不定選的都是託呢，裡面的人和外面的人聯合好串通一氣。”
他留下一串爽朗的笑聲，拖着漁網，消失在齊學清的視野裡面，海邊的夕陽將他的影子拉的極長，看上去格外的瀟灑自在。
李洪文照做，房間裡面安靜到了極點，燭火跳躍，只聽見龜甲在上面迸發出噼裡啪啦的動靜。
其中最火的應該是北邊的龍王廟。
李洪文面色一白，如果他沒有改簽的話，恐怕此刻已經在醫院裡面，更有甚者，說不定還有可能因爲傷重不治身亡！
想到這裡，他心底不禁有些後怕。
對方聲音淡淡，卻夾雜着不容忽視的霸道，“你可以走了。”
只要掌握了手掌上掐算的功夫，就能知天地宇宙自然萬物的興衰成敗。
藍天白雲下倒映着平靜的海洋，宛如巨大的寶石，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只是少了那抹龐大的影子。
“那些專家的話能相信？”
“我也是小時候聽大人說的，八仙當時只是普通的凡人而已，他們之所以能夠渡海成功，也是有其他人的幫忙，只是後世不知怎麼謠傳，就變得神異起來了。”
即便他每天只算三卦，前來排隊的人卻是數不勝數。
以前的衣袍，袖口很大還有一個袖蔸，在掐算時，左手都在袖籠裡，別人是看不到的。
“再繼續吸收下去也沒什麼必要，是時候可以考慮登岸了。”
因爲他的修爲和境界已經能夠和天地形成微弱的感應，所以能夠省去這些繁複的程序。
“你就去唄，反正都抽到你了，再說這算卦也不要錢。”
好友瞠目結舌，“竟然真的被大師說中了！”
聽到這話，老漁民頓時來了興趣，這麼多天大部分的人詢問都是和龍王有關，像齊學清這樣的還是頭一個，簡直可以說是清流。
甚至還有人不遠千里跑到蓬萊，想要一睹傳說中龍王爺真面目，甚至還在附近弄起了航拍，想要捕捉到有用的畫面和信息。
出乎意料的是，說完這句話之後，對方也沒有再說其他。
但是卻有種錯覺，簾後的人能夠清楚看到他的模樣。
占卜之道，起源悠久，甚至比《周易》都還要早。
由於這件事的熱度太高，就連齊學清也注意到了。
《易經.繫辭》雲:“易有聖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辭，以動者尚其變，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佔“。
李洪文正是那個幸運的32號。
“假的吧，哪有什麼龍王啊，不是有專家出來闢謠了嗎？”
老漁民語氣一頓，齊學清也十分上道，遞了支菸過去，“老伯麻煩您和我講講。”
“化解的辦法簡單，你是下午兩點的車次，改爲四點的那趟就好了。”
李洪文回想起房間裡面發生的事情，猶豫片刻道：“說我最近會有血光之災，還說讓我退掉兩點的車票，買四點的班次回去。”
這次八仙過海的歷史迷霧專題，並沒有秦始皇的點擊量高，畢竟大家最近都在關注“龍王事件”，這裡熱度有所減小也很正常。
可惜的是當時事發突然，沒有人能夠用手機記錄下完整的畫面，再加上水龍捲是在大海中央消散的，最後也沒有成功登陸，所以留下來的影像資料很少。
“也許，這次對我而言是個機會。”
“張教授就給了我三天假，如今是最後一天，我呆會還要坐車趕回去呢。”
李洪文有些無奈，“一碼事歸一碼事，那能相提並論麼。”
八仙過海被改編成小說還有電視劇，幾乎是家喻戶曉的地步，沒有人不知道。
但是棲光寺的事件不同，不管是支遁，還是突然消失，到現在都沒有痕跡的古劍，完全不是人類手段能夠造成的。
排在李洪文後面的大叔猛地一拍腦袋，“差一點就輪到我了，結果居然是你這小子。”
算卦的人說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很容易影響人的感官和判斷。
葉秦看着眼前的廣闊海域，海天相接，隱隱有連成一片的趨勢，隨着化爲蛟龍，元神也徹底補足，他能夠感受到自己和天地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緊密。
簾子後面的聲音低沉縹緲，像是從九天之上傳來的一樣。
這幾乎是路邊算命先生經常說的話語，下一秒就會讓你購買什麼符紙，或者說讓你出香火錢，然後幫你化解。
好友滿臉都是激動興奮的表情，“我就知道，這大師果然很靈驗，竟然連你回去的時間都能夠算到。”
李洪文的一番話將身後的大叔說的啞口無言。
“你把龜甲拿起來，放在蠟燭上面焚燒一分鐘。”
葉秦到了如今的境界，也領悟了類似的掐算本領，準確來說用推演和占卜這幾個詞語更加合適。
他心中打定主意，不管對方讓自己買什麼東西，堅決不會買。
但最近新來的一個廟祝，據說算卦非常靈驗，算卦並不收錢，但是一天只接待三人，所以也只算三卦。
這就意味着他的身體對於靈氣的吸收已經到達了飽和的態度。
李洪文半信半疑，“萬一是巧合呢？”
尋常人想要占卜十分麻煩，而且卦象還會出錯，但是對於葉秦並沒有這樣的顧慮
掀翻神照國的船隻後，葉秦就來到了海洋深處，這裡的水之靈氣如同他預料的那樣無比充足。
大海一望無際，若是葉秦想的話，可以一直浸泡在這裡，但是很快他便發現，吸收水之靈氣的速度越來越慢。
沿着海岸線一路向前，海水是皎潔無比的蔚藍色，偶爾微風，只吹起了千萬個粼粼的小皺紋。
說完他擔憂的看了李洪文一眼，“大師說你有血光之災，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要不你還是改簽吧。”
隊伍中有人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還有人則是羨慕，想要看看是誰那麼幸運。
好比醫者不自醫，所以葉秦也不能給自己算卦推演，他也算不出來，所以只能給別人算。
歷史所記載的八仙，也許真的只是八個普通人，雖然其中有幾位留下了名傳後世的鉅著，例如呂洞賓，但也並非是仙人那麼玄乎。
“你想算什麼？”
對於不相信的人，就算說再多也沒有用，大叔有些無語，“你既然不相信，那你過來幹什麼。”
不過這並不影響衆人對這些奇聞軼事的興趣，畢竟那麼多人都親眼見證了浪潮還有水龍捲的存在。
說完他滿臉懊惱深色，似乎這個名額給李洪文是暴殄天物。
老漁民笑着搖了搖頭，“是仙是人，都過去這麼久了，誰又說的準呢，只是一個民間傳說罷了，不過聽我爺爺說，咱家祖上還曾見過那八人勒！”
這樣的感覺，他還只在棲光寺的時候曾經有過。
想來類似的話語，老漁民最近已經聽了不少，否則也不會脫口而出這樣的話。
香菸嫋嫋中，老漁民臉上的褶子都散開了少許，他吧嗒了幾口，繼續說道：“八仙過海的傳說你應該聽過吧。”
見他如此感興趣，老漁民也沒有藏着掖着，左右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
竟然不讓他買什麼符紙或者經文？
這和預想當中的有些不太一樣，李洪文忍不住道：“這就沒了？”
山有仙則名，水有龍則靈，北邊的龍王廟原本和其他地方的廟宇一樣，香火不算旺盛，也就普普通通的那種。
葉秦是個行動派，確定了思路和想法之後，很快便有所動作。
李洪文坐在蒲團上，能夠感受到充滿威嚴的視線從頭頂一掃而過，心中不由得一緊，下意識正襟危坐起來。
對方又不可能未卜先知，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車次，難不成是聽到的？
先前李洪文和好友在外面聊天，倒是提及過，只不過當時那麼多人排隊，人聲鼎沸嘈雜，他在裡面不可能聽到纔對。
齊學清碰到一個正在收網的老漁民，他的皮膚被曬得如同古銅色，眉間眼梢充斥着歲月的痕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聲音終於再次開口，“坎爲水，爲溝瀆，爲隱伏，爲弓輪，其於人也，爲加憂，爲心病，爲耳痛，乃血卦是也。”
好友見狀連忙上前一步道：“大師都和你說什麼了？”
除非是有人和他裡應外合，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又故意選擇李洪文進來算卦，營造出一種算卦靈驗的感覺。
李洪文連忙起身，唯恐冒犯到了什麼存在，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門口了，精神都還有些恍惚。
海里面有沒有龍，齊學清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只能留給相關人員調查，他們普通人也接觸不到，但他知道，關於蓬萊的某些事情卻是真的。
在某些傳說當中，仙人還有能人異士都會有掐指一算的法術。
他在汲取靈氣同時，天地也在傳遞信息給他。
物以稀爲貴，再加上這樣神秘的做派，很快名聲便傳到了外面，最重要的是他算卦極準，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因此想要找他算卦的人可謂是絡繹不絕。
關於算卦，他一直都覺得這是故弄玄虛的存在。
齊學清在原地想了很久，因爲老漁民的話他對此很感興趣，後面又查了許多關於八仙的史料還有記載，終於有了一個明確的結果。
工作人員看了眼他手上的票，卻是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忍不住開口道：“小夥子，還好你沒買兩點的，不然這會恐怕回不了家。”
大海以博大浩瀚所著稱，幾千年不變的姿態與胸懷，潮起潮落之間，擊蕩拍打着沉默的岩石。
李洪文也想這麼做，甚至還想當面感謝大師一下，奈何他的假期不允許。
李洪文本來是想要打假的，不知爲何，此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就連手心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定了定神道：“隨便算什麼都可以。”
“那既然這樣的話，爲什麼不多算幾個人，還每天只算三個，難道不是怕人多會出錯麼。”
他怎麼知道自己是下午兩點的車次！
聽到這話，好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啊，就算咱們之前談論了，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大師也不可能聽見呢。”
正在雙方交談之際，前一個算卦的人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只見他滿臉都是虔誠，對着隊伍說道：“大師請排在32位的人進去。”
好險！
“老伯向您打聽點事情——”
他之所以相信棲光寺和支遁大師，那是因爲親眼見證，並且親身經歷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何種手段，後面傳來傳去，就演變成了後世的——八仙過海，各有神通。
這裡的規矩是名額不能轉讓，如果不算卦的話，這個就作廢了，李洪文並不想去，架不住好友的勸說。
“這麼嚴重的事故還是頭一遭，那條高速公路被堵的水泄不通，五點左右道路才漸漸恢復正常呢，你現在六點的車正好，不然還得堵在路上.”
工作人員唏噓不已，沒有注意到旁邊兩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久久無法平復下來，這次的事情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形容。
想起那道神秘充滿威嚴的聲音，李洪文心中多了幾分說不出的畏懼還有敬意。
也許這個世界上的還存在着許多未知的力量，除了關於支遁、還有那柄神奇的青銅古劍，如今在他心底又多了一個關於龍王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