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ktv時,有個女在排隊時插了迪拉的隊,之後那個女和迪拉就發生衝突了,當時我也不在現場。”國基說,“再之後,那個女和迪拉在學校隔壁的空地約架,本來迪拉想找你過來的,但你又沒有接電話,所以最後就給人打了。”
“那個女當時有多少人?”愛莎問。
“大概二十個吧。”
“你們沒有提我的名字嗎?”
“提了,但那個女好像不怎樣怕你,”國基說,“還說什麼,泰騎也是她爸爸的小弟。”
“泰騎是她爸爸的小弟?”愛莎問。
“她是這樣說的,但我不確定是真還是假。”國基答道。
“敢動我的朋友,她一定不知死活了。”愛莎說。
“愛莎,你不要再爲了我們去鬧事了,迪拉剛纔不肯跟你說,就是怕你知道以後會去鬧事。”國基說。
“放心我不會把事情鬧大的,我只是要給那個女一個教訓。”愛莎回答。
“如果那個女的爸爸真的是泰騎的boss(首領),那會很麻煩的,你還是不要去了。”國基說。
“我看那個女是忽悠你們的,什麼泰騎是她爸爸的小弟,泰騎我也滅了,我怕誰。”愛莎說,“你就不要再跟我嘮叨了,我自有分寸。”
國基看見愛莎現在的表情,知道是勸不了愛莎。
“喂,阿道夫我是愛莎,我有些事想問你一下。”…………
愛莎在阿道夫那裡知道了那個女是誰——原來那個女的爸爸真的是泰騎以前的boss,這下可麻煩了,找那個女報仇不是不可以,但如果這樣做一定會把事情鬧大,如果說要偷襲那個女,這也不是愛莎的作風。還在國基面前誇下海口說要替迪拉報仇,現在該怎麼辦了。
愛莎想了很久,一點頭緒也沒有。
已經過了幾天,愛莎還沒有行動。
“愛莎,你查出了那個女是誰了嗎,她真的是泰騎以前的boss嗎?”國基問。
“還沒有。”愛莎心虛地說。
“如果還沒有查出來,那就算了,”國基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剛剛纔平靜了幾個月,不要再鬧事了。”
“不行,我一定要幫迪拉報這個仇。”愛莎死撐着面子說。
“迪拉也不用你跟她報這個仇,”國基說,“何況如果把事情鬧大了,你很有可能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
“你少擔心我。”愛莎說。
“我不是擔心你,我只是想跟你一直這樣待下去。”國基生氣地說。
愛莎沒有吭聲,走開了。
愛莎:現在怎辦呢,我真的不想把事情鬧大,就像國基說的,如果把事情鬧大,我很有可能就會離開這個城市了。離開國基他們了,但迪拉這個仇不報是不行的,迪拉會怪我的,等一等,迪拉好像說過不用我跟她報這個仇的,是我自己死要面子,說一定要幫她的。那麼不報也行啊,爲什麼要報仇呢?那如果不報,怎樣跟國基和迪拉他們解釋了,再等一等,他們好像是勸我不要再鬧事,不要報仇了,那就不用跟他們解釋了,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下臺了。這樣可以,就這樣做吧(愛莎自己勸服了自己)。
第二天的早上(今天是星期日),愛莎昨晚到現在還沒有睡,一直在想找一個什麼藉口幫自己下臺,愛莎本想找個藉口是一件容易不過的事,沒想到現在還想不出一個餿主意。突然電話響起了。
“愛莎,是你做的嗎?”電話對面的是國基。
“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是你做的嗎?”
“你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明白。”
“你現在打開手機上網,看一看早上的本地新聞,”國基說,“新聞裡說萊克市的一個黑幫頭目昨晚給全家滅門了,那個黑幫頭目就是那天跟迪拉打架的那個女的爸爸,新聞裡有他們全家的照片,全都死了。”
“國基你慢點,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等我看完再說,你歇歇吧。”愛莎說道。
幾分鐘過去了。
愛莎看見了新聞裡說的情況,愛莎心想這下子好了,不用跟國基他們解釋了,就說自己本想去跟迪拉報仇,可惜沒來得及,那個女全家就死了。
“國基,我看了新聞,這不是我乾的。”愛莎說。
“真的不是你乾的嗎?”國基問。
“真的不是。”
“那我就放心了。”
“今天你有空嗎,我們一齊去醫院看迪拉好嗎?”國基問。
“沒有問題。”
剛到了醫院,迪拉就不停地跟愛莎說:“那個女死了,那個女死了。”
“不是你幫我報的仇嗎?”迪拉問愛莎。
“當然不是,我可沒有這個能力把人家全家都滅了。”愛莎說(愛莎的秘密只有國基知道,迪拉是不知道的)。
“那我可放心了。”迪拉說,“真的是惡有惡報。”
“你什麼時候出院?”愛莎問。
“下星期吧。”
“到時候我們仨就可以一齊出去逛街了。”國基說(國基有一些娘娘腔的)。
“你們自己去吧,只要不再跟別人打架就可以了。”愛莎說,“我這段時間家裡真的有事在忙。”
“你現在走路不方便,我和國基去外面跟你買個吃的吧?”愛莎問。
“我要吃大餐,我好久沒有吃過好東西了。”迪拉說。
“知道了,殘疾人。”愛莎開玩笑地說。
“一會兒我們上醫院天台那吃吧,那裡沒有人。”迪拉說。
“那也行。”
愛莎和國基把外賣帶回了醫院,但就在她們走進醫院的門口時,看見了那些醫護人員匆匆忙忙地跑來跑去,原來是有三個年輕人被別人砍了,旁邊圍觀的人在議論着,好像是在說什麼黑幫仇殺的,愛莎和國基她們倆也八卦地走了過去看,愛莎走近一看,是北賴、伊察和阿道夫他們三被砍了,愛莎心想有些奇怪,跟泰騎有關的那些人,這段時間一個、一個地出事了,是巧合嗎?
“國基,你的預感有沒有告訴你這段時間學校裡發生了什麼事?”愛莎問。
“我的預感一般是不會告訴我發生什麼事的,”國基答,“但它會告訴我有不好的事正在發生,而現在我的預感告訴我,有很壞的事正向我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