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一步向前,再一次縮小與葉嵐二人之間的距離。
“王爺請自重。”
在青衫男子近身之際,葉嵐回身一轉,閃躲開青衫男子的雙手。
一臉*不明的笑意,青衫男子邪魅的靠在柱子旁,看着一襲輕紗長裙的,長髮挽起的女子,一雙眸子在葉嵐的身上來回徘徊着。
“皇兄說的不錯,你是一個充滿毒刺的玫瑰。”
“王爺謬讚了,本宮只不過是一株尋常不過的野草而已。”
“那豈不是更危險了?要不然先讓本王扒了你這顆致命的野草如何?”
幾分玩笑幾分真意,突然出現的青衫男子大手一揮,一道強勁的力道隨之而來,那力道之中夾雜着的威壓不同尋常。
“王爺何苦與小女子過不去,想要這天下,只要弒君奪權便可,小女子只不過是一介凡人,有怎能爲王爺坐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葉嵐閃躲着,話語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大殿之中,想必也被門外有心人士聽在了耳中。
青衫男子面色一愣,到不知道這女人竟然可以捏造事實,反過來誣陷自己?
“女人,你可真會給本王找麻煩。”
“論才幹,王爺與魔皇不相上下,小女子深知王爺不甘心屈居於魔皇之下,但是自古長幼有序,魔皇乃真命天子,王爺請不要爲難小女子。”
葉嵐又是閃身一躲,保持着與青衫男子之間的安全距離。
之所以認定這青衫男子是魔族的王爺,一來是那張與西單謙人相似面孔,二來則是魔族皇與生俱來的氣質,還有那雙特有的眸子。
更讓葉嵐確認這青衫男子身份的便是腰間的一塊玉佩。
葉嵐曾翻看過魔族的史料,只有強大的魔尊之人,才能繼承魔族的魔神玉佩。
眼底一抹笑意閃過,葉嵐知道,現在的她定然能夠安然無恙的離開。
若是前一刻,自己的生命還被緊握在這青衣男子的手中,而此時,葉嵐完全相信,她可以安然無恙。
“真是呼延梵絕的女人,與他一樣的卑鄙。”
“多謝王爺謬讚,不知王爺還有什麼事情,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本宮先行一步。”
身體緊緊地靠在門邊,葉嵐看着面前的青衫男子。
“本王也很期待你的表演,不如與本王一起如何?”
青衫男子淡淡一笑,也不管葉嵐統一與否,伸出手,穿過葉嵐的長髮,開啓葉嵐身後的木門。
在經過葉嵐身邊之時,青衫男子傾身上前,在葉嵐耳邊呢喃着。
“還是乖乖的陪在本王身邊,若是不然……。”
不用青衫男子說明,葉嵐的視線已經落在宮外屋檐上躲藏的殺手。
“那就多謝王爺的一片美意,嵐兒遵命。”
福了福身,葉嵐在大門開啓之時,又變成了那個乖巧嬌羞的小女子,跟在青衫男子身後,二人朝着正殿走去。
終於,葉嵐在重重殺手的包圍之下,來到了正殿。
可當宮殿大門開啓之時,身後的青衫男子卻猛的牽起葉嵐的手,一臉笑意的來到衆人眼前,那眼中*不明的笑意讓坐在一旁的凡蓮眼中殺意閃過。
“哦?錦夜皇弟今日怎麼有興趣來參加宴會了。”
西單謙人看着青衫男子先是一愣,不僅是西單謙人,就連衆人看到西單錦夜的出現在大殿之中之時,都不進一愣。
這位王爺可是隨性慣了,今日是什麼風把這王爺吹到了這?
衆人盯着西單錦夜的臉,表情不一。
“今日本王是來看嵐兒表演的,若是呼延王爵不建議的話,本王坐在你這裡如何?”
隨時詢問,但西單錦夜已經坐在了呼延梵絕的身邊。
葉嵐鬆開西單錦夜的手,看着凡蓮一臉陰鬱,莫非這二人認識?
“呼延王爵還是沒有變,多年不見,本王倒是很想念呼延王爵。”
“本尊倒是記不起王爺了。”
端着酒杯,凡蓮在葉嵐眼神的試一下,壓制住內心的怒意。
很少見到凡蓮如此容易動怒,葉嵐心底不僅一絲好奇,這二人之間到底有何種牽絆。
“好了好了,錦夜皇弟既然都來了,梵絕主母你也開始表演吧。”
“嵐兒遵命。”
看了一眼凡蓮,葉嵐來到衆人眼前,示意宮女將古箏擡上來。
要論音質,沒有一把古琴可以比得上伏羲琴,也不知道百里研修他們三人現在如何?
揮去腦海中的思緒,葉嵐坐在琴前,雙手撫在琴絃之上。
掙!!!
食指輕輕的波動着琴絃,只聽到一聲琴音字琴絃傳出。
閉上雙眼,葉嵐不理會外界的神情,雙手輕輕的在琴絃上回轉。
一聲聲悠揚起伏的琴音迴盪在正殿之中。
時而明快,時而低沉,時而如千軍萬馬的奔騰,時而如小溪流水的*。
琴技,葉嵐只會皮毛而已,百里研修的琴技當屬天下一句,葉嵐曾跟百里研修學過些手法。
而百里研修曾說過,彈琴主要的是在心境,縱然有再好的琴技,若是心亂,彈出來的琴音也不過爾爾。
若是用心去彈琴,琴音也會隨着心境而擴散,感染每一個人。
一曲*,一曲悠揚,一曲豪氣萬千,好似在講述一個故事,愛恨離合,讓人心中的情感與這琴音一樣油走在編織的夢境之中。
終了!一曲落罷,可衆人還回蕩在琴音所製造的美妙幻境之中。
“啪啪啪!!!!”
白衣女子拍這手,眼中幾許讚歎之意。
“不錯,本王倒是喜歡的緊,這琴聲之中的情感感染了衆人,不錯,不錯。”
“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有一手。”
或許讚歎之聲,或是嫉妒之聲,總之葉嵐知道,自己這一仗贏了。
記下來,就等着有人發難。
果真如葉嵐所想一般。
就在葉嵐起身的那一刻,一道紫色身影閃過,站在葉嵐面前,阻止了葉嵐離去的身影。
“既然梵絕宮主母才藝如此了得,那就爲咱們跳上一曲如何,也讓本公主看看,梵絕宮主母的舞姿。”
一雙怒眼,滿是惡毒之意,葉嵐看着面前一襲紫衣的女子,眼底卻是一抹笑意閃過。
“葉嵐見過公主。”
“哼!”
一扭頭,西單嬌兒高傲的看着葉嵐“本公主讓你跳舞,你跳還是不跳?”
“這……。”
“嵐兒,既然公主說話了,你就跳上一曲又如何。”
西單天候的話更加爲西單嬌兒助陣。
葉嵐雖然想不明白,這些人究竟要作甚麼,但是西單皇族打什麼鬼主意,想要算計她,接下來就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肆,本尊的女人輪得到你們指手畫腳?”
大手一拍,凡蓮站起身,身形一閃來到葉嵐身前,將葉嵐護在懷中。
這讓一直愛慕呼延梵絕的西單嬌兒怒火更甚,玉指一揮,指着呼延梵絕聲音中怒氣連連“你就爲了這個人界的小踐人,竟然不理會本公主的一片愛意?”
不護在凡蓮的懷中,葉嵐倒是有幾分佩服西單嬌兒,身爲魔族公主,當着衆人表達愛意。
不過,佩服歸佩服,想要和她搶男人,西單嬌兒,你還太嫩了一些。
“皇兄,嬌兒不管了,嬌兒喜歡呼延王爵,你就下一道旨意讓呼延梵絕休了這個人界的女子吧。”
西單嬌兒撒着嬌,來到西單謙人面前,而此時,西單謙人一臉怒意“嬌兒,你太無禮了,梵絕主母雖然爲人界女子,但畢竟是呼延王爵的妻子,你又怎麼可以如此呢。”
“人家不管,人家就是喜歡呼延梵絕。”
西單嬌兒猛地回過身,來到凡蓮身邊,惡狠狠的看着被凡蓮抱在懷中的葉嵐。
“要是沒有你,本公主就是梵絕宮主母了。”
猛地,西單嬌兒伸出雙手緊緊的抓着葉嵐的衣襟,此時,令誰也預料不到的狀況發生了。
西單嬌兒將葉嵐從凡蓮的懷中拽離開來,猛地一用力,只見葉嵐被西單嬌兒一推,推到在了地上。
站在一旁原本滿臉笑意的西單天候此時卻變了臉色,遠遠的閃開。
“啊!!!。”
一聲低沉的叫喊,自葉嵐口中傳出,被西單嬌兒推到在地,葉嵐直接躺在地上,雙手捂住小腹,眼中淚痕連連。
“王爵,嵐兒疼!!。”
煞白的臉色叫人看了心疼,凡蓮抱着葉嵐,眼中殺意涌現。
“若是本尊的孩兒有什麼差池,西單嬌兒。”
話沒有說完,凡蓮抱着蜷縮在一起的葉嵐縱身一躍,離開了宮殿之中。
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而此時,白衣女子悠悠的開了口,卻讓衆人陷入緊張的沉默之中,尤其是西單嬌兒。
“怕是梵絕宮主母有了身孕,公主這一記力道完全可以是人界女子流產。”
端起茶杯,白衣女子的話讓西單嬌兒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但是西單嬌兒,坐在主位之上的西單謙人亦是如此。
而此時,一副事不關己態度的西單錦夜站起身,怕打着身上的灰塵,滿眼笑意看了一眼西單謙人與西單嬌兒這對兄妹。
西單嬌兒,還是如以前一樣蠢到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