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嚓!”一聲鏡面破碎的聲音,讓兩個人都驚訝了。
黑衣人驚訝的事情是安然沒有事情,而安然則神色古怪的掏出護心鏡,上面密密麻麻的裂紋都在警告安然當時有多麼兇險。
安然扔掉了護心境,想到,秀兒這個烏鴉嘴,沒有想到還真讓她說對了一回。
“你是貴妃派來的吧!”安然看着黑衣人,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到貴妃,沒有想到自己首先懷疑的目標就是貴妃,安然自己都有點驚訝。
安然的手上立刻出現了雙弋短刃,黑衣人的步法極爲精妙,配合着他的金系法術,讓安然不得近身,甚至安然的藤條都被那金色的劍氣給劈得粉碎。
“有趣!”安然的心眼直接全開了,判斷黑衣人下一招要怎麼對付她。
短短一刻鐘,兩人便纏鬥了數百招,安然沒有想到,那黑衣人的劍竟然是軟劍,不僅極爲鋒利,更可怕的事情是一不留神就會被那金色的劍影攪成一塊碎肉。
出手陰毒,步法奇快,要不是安然有“心眼”估計這時候已經是一團誰也認不出的碎肉了。
“火蔓!”安然往地上一拍,兩人周圍就直接出現了一個火圈,火牆高達三米,看樣子就知道安然想要困住黑衣人。
“這個火圈總能讓你受限吧!”安然笑着對那黑衣人說道,“直到我們分出勝負纔會消失。”
黑衣人沒有吭聲,又一計陰狠的金光削向了安然的臉,安然躲閃了一下,臉是沒有削掉一塊肉,可是肩膀卻被劃傷了。
“地縛!”安然抓住自己的肩膀,直接用血手在半空之中快速的畫了一個複雜的圖案。
因爲火牆的原因,黑衣人不能像之前一樣,輕鬆的躲閃那些藤蔓,那些長着刺的荊棘,很快追上了黑衣人,給了他無數大小傷口。
荊棘是聞着血跑的,很快黑衣人就被荊棘束縛住了,安然還怕,那些金色光芒,割斷荊棘,直接一個冰封山河,給了黑衣人一個和陸夫人一樣的下場。
“真是麻煩!”安然撤去火牆,有些疲憊地說道。她也不想追究黑衣人是怎麼來的了,她現在想的事情是如何去貴妃宮。
安然從自己手鐲裡掏出了一份皇宮地圖,那還是上一次和慕擎天一起去偷雙弋短刃的時候,慕擎天畫下的,卻沒有想到那時候沒有用上,這回見他的生母反而用上了。
憑藉着地圖,安然還是在迷路很多次的情況下,磕磕絆絆的來到了貴妃寢宮,這時候已經從日上中天變成了日落西山了。
安然整理了一下衣着,對寢宮外守門的太監說道:“勞煩公公通傳,就說安然求見!”
那小公公掃了一眼安然,有些趾高氣揚的說道:“等着!”
安然此時已經很累了,也不管這些人是不是對她禮貌了,她現在只想着快點將事情解決完,早點回去休息。
如果貴妃對她安然雞蛋裡面挑骨頭,或者說整個事情就是貴妃安排的,那她安然就不伺候了,直接跑出宮還不容易。
“請吧!”小太監沒有費太多的功夫,就回來了,對着安然說道。
安然點了點頭,跟着一個宮女進了房間,還沒有見貴妃長得什麼模樣,便被領頭的宮女摁在了地上行了一個跪禮。
安然在內心翻了一個白眼,還沒有等貴妃說起來,自己就蹦達的站了起來。
“你就是安然,真是無禮!”一個悅耳的女聲傳入安然的耳中。
安然不得不承認這聲音真的是很好聽,什麼黃鶯兒啊,珠圓玉潤這種形容這個聲音都俗了,這聲音就像是古箏一樣,悅耳清雅。
安然擡眼一看就見一個端莊華貴的美人在她的眼簾展現了,在安然看來,自己穿越到現在,見過的美人也是不少,氣質最出衆,不得不說是安舒顏,沒有想到安舒顏跟這個美人一比較,就像是法國最著名的調香師調製的得意之作與街頭販賣的劣等香水一樣的雲泥之別。
“貴妃娘娘?”安然不確定的喊,仔細看了看貴妃的眉眼,有些遺憾的發現這個生母怎麼和慕擎天長得不像啊!
“粗俗!”貴妃細細的眉毛揚了起來,吐出這兩個字。
“小女自小沒有母親教養,自然是粗俗了!”安然不以爲意地說道。她表現確實是無禮她是很承認的,可是有禮貌也是對值得的人不是麼。
“安然小姐倒是坦率!”貴妃說道,“知道,本宮叫你來是爲什麼嗎?”
安然笑了,你這一路來又是暗殺,又是下馬威的,我還會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安然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說道:“安然不知!”
“不知?”貴妃笑了,“看來安然小姐確實是不知道,不然也不會這麼晚纔來不是麼?”
安然搖了搖頭說道:“娘娘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一接到娘娘召喚的旨意就和一個宮女姑姑來了!”
“說謊!”貴妃冷哼了一聲說道,“純伊早就回來了,說是你中途溜掉了,本宮是不是可以認爲對父親都喊打喊殺的女子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貴妃放在眼裡!”
安然笑了:“娘娘,真是說笑了,我之所以會晚到,這其中的原因,娘娘應該是很清楚纔是!”
貴妃的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但是很快被厭惡取代了,她輕笑了一聲說道:“你一向目中無人,本宮知道,可是不知道你連本宮都不放在眼裡!”
安然無所謂的笑了笑:“娘娘想安什麼罪名都可以,娘娘還是直接把見我的目的說出來比較好,多廢了那麼多脣舌只是在浪費時間!”
貴妃看着安然,深深打量一下安然,不算是絕美的長相,就是身材也沒有什麼太過傲人的資本,氣質普通,唯一能算上優點也就只有資質了,可是資質好的女人多了去了,也不知道三皇子是怎麼喜歡她的。
貴妃說道:“本宮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安然小姐有自知之明,有些人,有些地方,不是安然小姐這種人高攀得起的!”
這句話已經說的很是明顯了,安然看着眼前這個端莊高華的貴婦人,眼睛露出笑容:“哦,是麼,我不
知道在娘娘眼中我是哪種人?”
貴妃說道:“需要本宮說明白麼?”
安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語氣極爲冰冷的說道:“好啊,安然一向是沒有自知之明的,希望從旁人耳中聽到自己的形象呢!”
貴妃脣角勾起了鄙薄的笑意,只聽她說道:“在本宮眼裡,你只是一個目無尊長,妄自尊大,無法無紀的野蠻人!”
“啪啪啪啪!”安然拍起了手,“娘娘說得好!”
“你竟然還得意?”貴妃看着安然,沒有想到這個姑娘竟然會將這種話當成讚美全盤接受了。
“怎麼不得已,娘娘說的話全部是對啊!”安然笑着說道,“我不顧法紀,那是因爲這裡本來就沒有什麼法紀可遵守,我目無尊長,那是因爲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尊重的長輩,我妄自尊大,不也都是因爲你們這些人一次一次對我下殺手麼?”
“呵,狡辯!”貴妃拍了一下桌子,“將她給本宮拿下!”
“不知道娘娘要以什麼罪名呢?”安然看着貴妃,眼睛開始危險的眯了起來。
“不敬貴妃!”貴妃說道。
“娘娘啊,我這裡有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娘娘所說的純伊!”安然直接將一具僵直的人體從儲物鐲子之中掏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貴妃看到這個不知道是活人還是死人的人體,臉色開始有些變了,她看着安然笑了:“你威脅本宮!”
“算不上威脅,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對皇宮出現刺客感興趣呢!”安然笑着說道。
貴妃沒有被安然嚇到,反而卻笑了開來:“黃毛丫頭就是黃毛丫頭,就是有一副好資質也只是白白浪費!”
安然覺得有一些不對勁了,警惕地看着貴妃,只聽貴妃說道:“你這一招,我可是認識的,是冰封河山吧!”
安然頓時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她可不明白貴妃怎麼會認識這招式。
貴妃慢條斯理地說道:“你是一名藥劑師,我可是知道了的,藥劑師對於元素屬性要求最爲苛刻了,只能是木火兩系,你如果說你永遠冰系的能量,那麼就是笑話,因爲那絕對不可能是藥劑師!”
貴妃見安然那開始沒有表情的臉,嘴角的笑意又往上勾了幾分,生起了貓逗老鼠的心思:“現在才知道害怕了,只可惜晚了!”
安然看着不知道何時圍上來的宮女們,身體都是緊繃的,而貴妃的話語卻很清晰的傳進她的耳朵裡:“既然不是冰系的力量,那麼造成如今這局面的只能是陛下失去的至寶,雙弋短刃了,我聽說陛下可是爲此雷霆大怒呢!”
“要是陛下知道,這雙弋短刃不是因爲大皇子而被偷走,而是因爲安然小姐你,他會怎麼做呢?”
“以本宮對陛下的瞭解,誅九族應該是輕的了,安然小姐身邊的人肯定是落不着好吧!”
安然想起一心等着她回來的秀兒,心頭一緊,看着貴妃,卻沒有想到就是因爲這擡頭一看,沒有防備住,就被一個手刀敲暈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