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就說錯了，真正想讓你‘出名’的是我那個大哥，而我……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待到馬胖子說到這，扭過頭的肖大官人，望向對方僅沉默數十秒便反問道：“捧殺？”
撇了撇嘴的馬升重重點了點頭道：“在這股輿論中，他們把你捧的很高。側重點就是你把老前輩船王海爺，也給踩在了腳底下了。海爺是誰？他這二十多年所救過的‘狠角色’何止百名？”
“如果任由這種言論肆意妄爲的瘋傳下去，都不需要旁人出暗花，那些個想還海爺人情的悍匪，就把你做了。你還真別懷疑這一點，光我知道的就一個，他現在在晉省幫那些大煤老闆看家護院。”
“在那邊可不像咱們這邊跟過家家似得。所謂看門護院那是真的‘看’啊！就之前陳麻六那種貨色，都是人家一隻手摁死的存在。他們那纔是真看場子呢，說砍你全家，那都是要‘講信譽’的。一條十多米寬的水泥路里，不知道‘罐’了多少條人命。陳寨村的礦，爲什麼找海爺來運送？”
“就是因爲他有這一層關係。送到外面價格高、路子野、沒人敢收買路錢。碰到這樣的人，我不說你百分百倒下。反正得拔你一層皮！更何況，還不止他一個呢？”
待到馬胖子說完這些，撓了撓寸發的肖大官人傾吐着一口濃煙。
“這就是你讓我主動低頭的主要原因？”
“是之一……”
“還有之二？”側過頭的肖勝下意識詢問道。
“在現在這個社會‘論資排位’不常有，但不代表沒有。”說到這同樣艱難坐起身的馬胖子，搭在他肩膀上，繼續補充道：“勝哥，你最近太跳了。如果你背景深厚，你這樣跳，旁人也許就不說啥了。可偏偏你是一介白丁！”
“動了胡三你知道動了多少人的利益嗎？懟了袁尚你知道有多少人爲其憤憤不平嗎？你在陳寨村那一畝三分地，扳倒了陳麻六。大口鎮還風雲涌動呢，更別提他們倆嘍！再說，陳麻六是個啥？充其量是個村橫，後面靠着的就是他大哥。”
“可胡三和袁尚呢？一句說白了，你沒按規矩來。以前老人都說規矩就是規矩，他是方的，四平八穩的擺在那裡。現在沒這麼多規矩，可不代表就沒有了。只不過現在的規矩是圓的！不再是有棱有角……”
“十桌，百十號人。囊括了淮城大小几代大混子！你彎腰敬酒，他點頭致意。兩人一飲而盡，就說明你拜過山頭了。最少你這個後起之秀的態度，扔在那裡了。大面上都是自己人了！”
聽到這話的肖勝，先是一怔，隨後會意道：“這些都是馬王爺留下來的人脈吧？”
“規矩都是我老子訂的！”說這話時，馬胖子霸氣側露的瞪大眼睛。可隨即又落寞的嘀咕一句：“就是走的太早嘍。”
“謝了……”
沉默許久的肖勝，在掐滅香菸後，輕聲對馬升說道。他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馬升從中間幫自己周旋，這些人怎麼可能點這個頭、接這杯酒？
沒有這些，又談何的‘自己人’一說？
“別謝我！我估計有一天，你會恨我的！這條道，你要麼混的可以左右旁人，要麼就是被別人左右。說白點，混好了那才叫人，混不好了，那就是孫子。信嗎，經今天一場‘謝罪宴’後，你肖勝的名字，就掛在了警局的‘黑名單’上了。”
“你手機沒開機吧？那個準備招你當上門女婿的韓局，估計該給你秋後算賬了。”
說完這話的馬胖子，下了牀的朝門外走去。而聽到他這番話的肖勝，抓起了手機開機之後，整個人都怔在了那裡。
韓朗倒是沒有親自給他打電話，就自己這個級別，還不夠格。不過劉暢打了幾通，葉薇以及韓亞妮，就連趙綺紅都發來信息，更有幾個未接電話……
當然，微信裡還有王雨涵近二十條的信息。先是問在嗎，忙嗎？然後，像是傾訴般把今天第一天上班所發生的事，都與他闡述了一遍，還附帶了居住環境的照片及工作照。
望着那一身護士裝的王雨涵，蠢蠢欲動的肖勝蠕動着手指，打了一連串的文字。誰曾想到，對方竟然秒回了一個‘滾’字。
可想而知，肖勝的話語到底有多‘猥、瑣’。
聊了不過十多分鐘，王雨涵就說要去上夜班了！新人到了陌生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如此。承擔最累的活，拿着最少的工資。
生怕肖勝不相信似得，一刻鐘後又給肖勝發來了定位以及工作的環境照。
看到這一切的肖勝，咧開嘴角的回了一句：“我信你！”隨後，王雨涵回了個笑臉便了無音訊了。估摸着在忙！
“給誰發信息嘴咧的跟拖鞋扇的似得？趕緊的，沾了你的光。琴姐親自動手煲的粥，滋補養胃的。”
從外面探出頭的馬升，喊着裡屋的肖大官人。後者艱難起身的走了出去！
彎腰的琴姐，正在爲兩人張羅着。都喝掉半條命的馬胖子，還不改自己嘴賤的毛病詢問道：“琴姐，你這是不是準備把狗勝補足了，然後自己再拉回去可着勁的糟蹋？”
聽到這話的黃林琴，仍舊笑的那般妖嬈的回答道：“姐不強來的，得勝哥自己願意才行。”
邊說，還邊向肖勝拋着媚眼。看到這一幕就頭疼的肖大官人，連忙擺手道：“我還是個孩子，你們別這樣對我好嗎？”
原本正往嘴裡送飯的馬升，聽到這話後，扭頭反問道：“巨嬰啊？有你這種疲軟狀態十八釐米的孩子嗎？”
聽到這個尺寸，琴姐再次雙眸放着‘晶光’。當然，這是她故意配合馬胖子的這番話。可落在肖勝眼中，則忍俊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弱弱的回了一句：“我屬馬的嗎！”
“靠，還有這麼一說嗎？哥是屬龍的……”
就在馬胖子洋洋自得的吼完這句話時，站在那裡的琴姐撩撥着自己的秀髮，幽幽的說道：“華夏古神話中的龍，貌似是雌雄同體。”
‘噗……’
沒忍住的馬胖子，直接噴了一地。擡起頭的他，反問道：“那鳳是做什麼的？龍鳳吉祥寓意在哪？沒見識。”
而聽到這話的肖勝，冷不丁的接了一句：“胖子，你見過現實中有人艹狗嗎？那龍跟鳳它們是一個物種嗎？”
“靠，你們這幫畜生不如的東西啊。欺負哥高中沒畢業嗎？”
“人醜就要多讀書！”
“咯咯……”就在肖勝神補槍最後一句時，就連琴姐都笑的花枝招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