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葉是否離開，根本沒人會在乎。
除了紅月世子隱約透露出來的殺意外，其他人完全沒在意。
但白素卻只是歉意的朝着寒月老祖苦笑了一下，就追着李葉離開。
那樣子，分明就是根本沒打算要拜師。
這一下子，寒月老祖的臉徹底垮了下來。
衆人更是一個個感覺到了一股窒息撲面而來，包括那幾位原本也聽聞白素是先天道體，心動的想要出手招攬的強者，這個結果是他們沒有料到的。
“怎麼回事？”
“那小丫頭居然不願意拜師？”
“寒月老祖親自開口，三番兩次透露善意，居然被人無視了？”
別說是他們，整個酒樓都是人人倒抽了口氣。
他們不敢置信，也不願意相信。
寒月老祖一張臉陰沉的有點可怕，他的目光中帶着一抹不信，“丫頭，你不願意拜師老夫不會逼你，不過倘若是有人在旁從中作梗逼你不能拜師，你大可親口告訴老夫，老夫可以爲你做主！”
“咦？對啊，莫非是那小子用了什麼妖法控制了這位仙子？”
“對！剛纔那小子自己就躲在這位仙子身後，明顯就是修爲平平，但看上去這位仙子居然還如此順從，難道是中了什麼妖術？”
一下子衆人眼睛一亮。
連寒月老祖都唯有相信，除非是如此，否則怎麼可能會有人拒絕他。
同時，一聲冷哼！
衆人就感覺到一股寒風撲面，睜眼望去，在李葉和白素兩人面前的道路早已經被封死！
一位無上聖皇要阻止人離開，太容易了。
“年輕人，你與她之間終究不是一路。”
他原本不想強行收徒，但一位先天道體，而且還是先天道體中極爲難得的廣寒體的傳人，如果就這麼錯過了，天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再遇見一個。
既然軟的不行，寒月老祖也不是迂腐的人，目光一寒。
他相信只要沒有李葉在旁從中作梗，他有自信讓白素這個小丫頭心甘情願拜他爲師。
酒樓中，一羣人面面相視。
都感覺有一種難言的苦澀。
尤其是那些年輕一輩的天才，他們有些出身大派，也有各自世家的精英，更有着如同紅月世子，柳三甲這樣的名門之後。
可就連他們，都從未被一尊無上聖皇這般重視。
然而讓他們無法理解的是，一尊無上聖皇親自開出各種條件收徒，竟然還有人不願意。
“寒月前輩，此人必然是有着某種妖術，讓這位仙子無法離開，晚輩覺得，不如直接將他當場殺了！”
紅月世子冷聲一笑，殺意顯露，根本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其他人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可寒月老祖竟然聞言略微有些意動。
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老夫從來不殺無辜的人，只要他自己自行離去，今日老夫不會爲難他。”
“前輩果然宅心仁厚，晚輩佩服，不過就怕此人不識擡舉，根本不願意放棄！”
紅月世子朝着寒月老祖拱了拱手，卻是陰陽怪氣起來。
寒月老祖心善，衆人並不意外。
雖然當初他滅了仇家滿門，但終究是一場因果自己了結。但這萬年來，卻很少聽聞寒月老祖殺人如麻，反而在散修之中有着極高的威望，經常會提點一些散修界的後輩。
算得上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散修老祖。
剛纔出手救了李葉兩次，也可以看出這一點。
“是啊，寒月前輩雖然仁慈，但有些人可不見得會領情，不如殺了一了百了！”
柳三甲嘿嘿冷笑，同時一雙眼睛似有若無的朝着白素打量。
原本衆人只覺得白素氣質出衆，貌美如花，卻沒多少想法。這類女修在那些大門派中也並非不是沒有，以他們的身份隨隨便便就有女修爬上他們的牀。
但現在不一樣，如果是寒月老祖的唯一親傳弟子，這身份可就立刻能夠與那些大教聖女相當！
“此女是先天道體，如果拜入寒月老祖門下，如果能與她結成雙修道侶，必然可以大大加快我修煉速度，也能夠讓我在門派中地位變得更高！”
先天道體！更有一位無上聖皇的師尊，這種強強聯合，自古就是那些名門大派的天才最喜歡看到的聯姻對象。
紅月世子和柳三甲，還有不少人都是眼神一亮。
至於李葉，在他們眼裡早就是一個死人。
有人更是搖頭，“這小子也是命不好，今日就算寒月老祖不殺他，其他那些大派的弟子和天才都會拿他開刀！”
“是啊，這位仙子今後必然會成爲一位聖女，豈是他這種人能夠配得上的，換了是我，也會暗中出手將他殺了，以絕後患！”
不是修道界殘忍和冷血，而是自古千百萬年來，弱者永遠都只有被強者踐踏的命。
一道道目光，或是冷笑，或是譏諷，也有人帶着一絲同情。
李葉心中卻是搖頭一笑。
他自然猜得出這羣人心中所想。
包括那幾縷若有似無的殺氣。
“我說過，就你，還沒資格成爲她的師傅。”
“大膽！”
“放肆！”
“還一個狂妄無邊的狂口小兒！”
不少人都是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李葉竟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
寒月老祖更是一張臉鐵青一片，雖然他不會亂殺無辜，可一個小輩在他面前三番兩次這般輕蔑他，哪怕是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氣！
“小子，你真當老夫不敢殺你？”
“你敢不敢，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至於她，如果她當真願意拜你爲師，我不會阻攔。”
李葉笑道，但身邊白素卻絲毫沒有猶豫，搖了搖頭，“寒月前輩，恕晚輩無禮，晚輩不可能拜你爲師。”
只可惜，寒月老祖根本不信。
他沉着臉，“是這小子威脅你？”
威脅？
李葉臉上露出一絲玩味，隱隱有着一抹雷霆在閃耀。
不過他還是沒出聲。
“不是的，只是晚輩已經先前敗了另外一人爲師。”
白素搖頭，雖然寒月老祖身份很大，修爲也是絕頂高手。可她不傻，寒月老祖再厲害，能比驚鴻女帝強大？